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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拨开云雾现真相 ...

  •   如意阁里,一应人俱全。
      宋卿将从道旁撕下的横幅“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惊动众人。
      南胜斗:“啧,宋小爷怎么了今天?火气这般大,别烧着了我这破庙?”
      宋卿一脚蹬在凳子上,俯视他:“南先生、北先生,你二老倒是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合着我们忙活半天,功劳全是你们揽了?”
      北越斋拿起横幅,“误会啊,我们哪敢忘了你宋小爷啊,你再仔细瞧瞧,这边儿上不是写的你的大名吗?”
      宋卿夺过横幅,细细找寻,在横幅上硕大的几个大字标榜着南胜斗和北越斋的丰功伟绩,在犄角旮旯写着蚂蚁大小的“宋卿”二字。
      呵呵,难为你们了,费心将我的名字挤进去。
      宋卿知晓他俩的爱炫耀的毛病,懒得跟他们计较,将脚从凳子上放下。结果北越斋点背正好坐在这凳子上,一下重心不稳往后摔。
      宋卿立刻反应过来,想要扶他一把,怎料北越斋半个身子快着了地,为时晚已。
      “撕拉”一声响,是衣帛撕碎的声音。
      北越斋不但结实的摔了一跤,还连带着破了衣裳。袍子散开,前面春光一览无遗。
      宋卿心中有愧,快步前去搀扶他起来,无意间望到北越斋白暂的皮肤,左边心口有一处可疑的印记,那不是……
      南胜斗一把捞起北越斋,北越斋慌忙的掩住衣襟,委屈的控诉道:“你你你,我,我可是好鹅家的鹅子!”
      宋卿淡定坐下,全然不记得适才自己的流氓行经:“知道了,好鹅子。”
      “我一直很好奇,你俩走哪儿都穿的这么般配,怎么做到如此心有灵犀的?”
      提到此事,北越斋一脸骄傲:“我俩的衣物饰品,从用料,配色,花纹,从里衣到外裳,从上到下都是我每天精心搭配的!”
      宋卿挑眉:“从上到下?每天?”
      南胜斗假装四处看风景,北越斋红着脸眼神飘忽。
      宋卿双手托腮:“哇偶!”
      淞青无心桃色事件,只在意如意阁内碍眼的物什。
      满目古朴木色的桌椅中跳出一片红,嗯,的确碍眼,还刺眼。
      花知昼直视淞青的目光,两人一见面就两看相厌,大概是八字不对付。
      花知昼抢得先机:“瞧我又怎样,随你千般瞧,我的美貌只增不减。”
      宋卿一口茶水没兜住,喷了南胜斗,北越斋一身。
      淞青不理睬花知昼,掏出素色的手帕,细心的帮宋卿擦干嘴角的茶水。
      宋卿突然被体贴,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阿青!”
      南胜斗,北越斋:???看来他们在杏花楼发生不少事啊,白白错过了,大意啊!
      花知昼本来已经准备好骂街的气势,结果人家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不屑争吵,憋屈死了。
      哼!狗眼看人低,变态遇宋卿!死变态!
      宋卿:阿嚏!
      “对了,赵成我们已经审问过了。”南胜斗搭话。
      宋卿道:“速度啊,他可有吐出些什么?”
      南胜斗继续说:“赵成他说他本是为平南侯府做事的下人,因光明村近年来在江湖上小有名声,有人见着眼红了,便派遣他们兄弟三人来村里作乱,一步步蚕食光明村。”
      花知昼置气,上好的青瓷茶盏被扣的“咚咚”响。
      宋卿没理会竹马的小脾气,跟南胜斗谈话:“他们说是平南侯府的派遣,却又不说确切是谁派的,这倒奇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北越斋凑过来:“我们也觉得奇怪,不管如何拷打,他再不多说的,所以郎君猜测兴许是这厮假借平南侯府的名号为非作歹。”
      南胜斗插话,不是完全认同北越斋的说法:“但既然他们身上有平南侯府的令牌,必然和侯府有所联系,现在不光是光明村的名声问题,还参杂着玉柔的一条命,我们一定会沿着侯府这条线索查找下去。”
      北越斋:“那是自然。”
      宋卿同意他们的看法:“嗯,平南侯府我有旧识,届时我和你们一同去,也有个照应!”
      南胜斗起身诚恳的揖一礼:“既然如此,就麻烦宋小爷了!”
      “好说好说,我这里也有一事烦劳二位帮忙……”
      书案上残页纵横,笔墨乱溅,黄玉水丞混浊了水色。
      各类书籍堆砌于案前,挡住视野,闻及“沙沙”走笔声,阳光照射状的毛笔杂而有律的装饰着发髻,时隐时现。
      猛抬起头,极力撑开疲惫不堪的双眼,布满红血丝:“你是说,想让我亲自为瑶娘绘梦?”
      宋卿堆着假笑:“就是这样。”
      郎君将手上不小心染的墨水往胸口一擦,蹭到粗布衣服上:“不成不成!我这里还欠着债呢,这活儿,接不了!”
      宋卿走上前,揪住郎君头上个性的毛笔,威胁道:“要是我催动内力,把功力灌注到毛笔上使其快速旋转,你猜,你能飞上天不?”
      郎君头一缩,护住头发,躲到案下:“我喊了啊!我真的喊了!”
      宋卿不着急,坐到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喊吧!不过你的两位爱徒和知昼都被我支出去安排场地人员了,阁内姑且就我和阿青两人。你是想喊我利索点下手呐?还是想喊阿青来收尸清场呐?”
      郎君躲着不出来:“你你你,你们!你们这样,我可是老人!”
      “抱歉,我是小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
      郎君颤抖的手扶住座椅徐徐站起:“我,我需要点时间构思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很好说话的。”
      呵。
      宋卿解决了郎君这边,高兴的哼着小曲下楼准备去找南胜斗他们,正出门,就瞧见淞青从一处偏门出来,上前去:“阿青!”
      淞青止步,等候宋卿。
      宋卿气喘吁吁跑了半条街:“哎,阿青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不在楼下等我?”
      淞青扶好喘气不止的宋卿:“我待着无聊,出来走走而已。”
      宋卿拉着他的衣袖,着急道:“以后你去哪里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淞青笑道:“现在的结拜兄弟都管得这么宽吗?”
      宋卿知道他故意戏弄自己:“我,我还不是怕你又遇到花痴,一个人应付不来,我我我是为你好,知道不!”
      淞青亲昵的摸摸宋卿的头:“知道了。”
      宋卿被揉头发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眯着眼睛:“嗯?阿青你是不是养过狗啊?还是那种软乎乎的大型犬?”
      淞青摸摸收回自己的手,找块帕子擦了一下:“走吧,南胜斗他们忙不过来。”
      宋卿乖乖跟上:“好呀!”
      光明村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北越斋和几个村民在摊位前扎五彩灯笼,南胜斗带领几个小孩子沿街放置烟花炮竹,难得的干实事,做好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崽啊,终于长大了!
      “你们怎么才来啊?”北越斋把几个纸灯笼塞给宋卿,“快,这边忙不过来了,还有好多灯笼没上色哪。”
      宋卿递一个灯笼给淞青,询问北越斋:“对了,你们安排好人了吗?”
      北越斋手上一点都不敢松懈,扎着灯笼:“宋小爷你放心,人早已安排好了,围观人员我交给了路边酒家的老板娘,她很乐意帮忙,街坊领居听说了小宝的事也纷纷表示同情,到时候都会来撑场子,这些可都是不收钱的!现在我们先布置场地,等着郎君的指示就行了。”
      宋卿点头:“如此就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吧,明天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宋卿这边负责扎好灯笼,淞青则负责绘好花纹,搭配干活倒也不累了。淞青捧着纸灯笼,右手执笔,一笔一画温柔至极,抵挡不住的细腻缱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心上人描眉。
      宋卿探头看他画的如何了,素白的纸灯笼上,勾勒出殷红的花朵,绽放于纸稿,花瓣似卷非卷,有花无叶,充满诡异的美感。
      淞青放下笔,偏头问道:“好看吗?”
      宋卿挠着下巴,有些迟疑:“嗯,好看是好看,只是,会不会有点儿单调啊?”
      淞青双手捧着灯笼,将灯笼举高:“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
      见淞青对这灯笼很是满意,宋卿不由笑道:“你们悯谷之人,人奇怪,喜欢的花也奇奇怪怪的。”
      淞青放下灯笼,直视宋卿:“是你们把悯谷神秘化了,悯谷本来只是一处荒芜的所在,师傅觉着清静便住了下来。结果附近村民不敢靠近,各自搬离,从此悯谷在江湖人心中变成了蛇虫遍地,毒草丛生的地方。其实悯谷很美,以后你可以亲自去看看。”
      宋卿自然是愿意的,又不好显得太急切,按压心头的狂喜:“好啊,我出来闯荡还没瞧见几分好景色那。那我们就说定了啊!”
      宋卿方面轻松愉快,南胜斗这边任务可就艰难了,忙活了半天炮竹没摆好几个,好顾着看孩子了。小孩子调皮,又有了炮竹,更加难管。
      南胜斗提起一位孩子的衣领,生气道:“别玩啦,任务很艰巨啊小朋友,我可是给足了工钱的,你们不能耍赖啊!”
      孩子家鬼灵精,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用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南胜斗,是个人都会心软几分,饶想南胜斗不是人,也动了恻隐之心:“好了好了,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表情,赶紧干正事。”将孩子平稳放下。
      刚料理了个调皮鬼,又逢一名倒霉蛋,等南胜斗发现的时候,那个倒霉孩子已经点燃了炮竹,把他吓得不行,连忙夺了过来,大吼一声:“快趴下!”
      大家看南胜斗举着炮竹乱窜,撒脚丫子跑开,就近找地方躲起来,完全没人关心南胜斗的好歹。
      南胜斗欲哭无泪,手里炮竹的引线“嗞嗞”响,快要燃尽了。无法,闭眼往空中一掷。在湛蓝的天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然后降落在地,远方传来震耳的轰隆爆炸声。
      这爆炸效果,这动静,是区区炮竹该有的?
      随着爆炸声散去,宋卿等人赶快跑出来看是何方遭难了。
      腾腾黑雾升起,那方位,不偏不倚,那不正是……诞生了北越斋的伟大故里旧鹅棚吗?
      南胜斗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吓得失了颜色,眼神惊恐不已,姿态僵硬哆嗦着转向北越斋:“北,北越斋,你你你,你妈炸了!”
      北越斋脸色铁青,拨开人群,快步往鹅棚方向跑去。
      南胜斗手足无措环顾四周,众人的眼神都包含着同情,突然感到心口凉飕飕的,直灌风,望望天,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千言万语仅四个字概括: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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