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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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在醉春楼摆了酒宴，不得不去。
我想过不去，我怕梁多想。可是没办法，推了太多了。
令我松一口气的是，去的人很多。令我松一口气又吸上来的是，去的全是他的党羽。
我那阵才在皇城扎脚，也没有人跟我说这个。
我叹了一口气，不记得是在皇城叹的第几口了。果然，我不适合做官，更不适合做大官。
他给我送了两个小倌……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没有梁好看。
恭王长得也是俊郎，也没有梁好看。总之，梁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比那劳什子京城第一美人啥公主还好看。
可惜我好久没看书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
我觉得我重点没放对，重点应该是，京城的人都以为我是恭王的人了。
回到府里，我提笔写了一封信，又猛地想到一件事，平常信都是梁送来的，都是心腹。如今我贸然送去，怕是引人注目。
我把信烧了。最不能做的就是打草惊蛇，梁布局至此，定费了不少功夫。
那晚，我进了一个小倌的房间。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总得让人觉得我做了些什么。
那两个小倌也觉得我做了什么，其实他们只是跟我叫来的兔儿爷有些什么。我在一旁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又不好走。
真叫人为难。
毕竟是恭王的人，随随便便打发不了。
右丞相长孙蕻是梁的手下，朝野尽知。
在恭王宴请我第八天后，他又宴请我。
我……我当然是想去。
于是我就去了。当然这以后恭王可能还要来我府上，这没什么所谓。我可舍不得让梁误会我。
长孙蕻是个狐狸般老谋深算的老者，看着就很靠谱。也遭顾忌。
但是他庸俗。他居然送了我一个小倌……当晚八抬大轿抬进来了，还盖着红盖头。
真他娘坑！平时单白这样坑我，都被我无敌连环喷喷到三天不敢说话，但！是！我喷不了那个老头。
真是气死个人嘞。
我又硬着头皮去了，那小倌翘着二郎腿在床上一晃一晃的。
太嚣张了！
你……我咬着牙开口。心里一直腹诽那老头，心说你这么爱投其所好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想要啥呢？你看不出我的伪装吗？真是菜！我受不了了。
他没说话。
我过去掀起他的盖头，还没掀起来。他一把把我压到床上。
太太嚣张了！
下去。我低喝一声。他力气与我相当，但我不想跟他在床上打，我本意是将他打晕，我们两个在床上睡一觉，什么都不干，混过去。
看起来，不行。
哥哥是要我打地铺吗？他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盖头还没掀，贴在脖子痒痒的。
我愣住了，这声音我着实不会忘。温和清朗。
我呆呆地搂住他的腰，让他在我怀里舒服点。然后缓缓掀去他的盖头。
惊艳绝伦的一张脸。他眼睛在红烛的灯光中亮晶晶的，看着我。
太太太嚣张了！
哦，这次我指的是长相。
我左手连忙捂住我的脸，有疤。
捂个屁。他骂了一声，坐起来。一脚把我踹到地上。他本来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现在笑开了，那种阴森森的笑。
诶诶诶诶，你是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趴在床边连忙道。
哥哥近儿个过的可真滋润啊，美人儿左一个右一个的，今儿个看到是我心里有没有一点儿落差？他说。
他在床上盘膝，大红衣裳配着他的脸像极了摄人魂魄的艳鬼。
我什么都没有干，你别打断我的腿。我单膝跪在床边，扯扯他的衣袖，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他冷哼了一声，睡在床上。
我蹑手蹑脚地吹灭了蜡烛，爬上床。
他没有踢开我。我睡在外侧，他就在我手边。
我很犹豫要不要像小时候一样圈着他。
时过境迁的道理我是懂的。况且……他定听闻了我是断袖的传闻。这点我没跟他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不想，或许有些什么在我心里萌芽了。
他背对着我。
我想了想，摸了摸鼻子。伸出手把他捞到怀里。
衣物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环境里有种令人心安的功效。
他没睡着，立马翻身窝在我怀里，将脸埋到我颈窝。
他也没睡着，我这样想。
他双臂圈住我的腰，很紧。
那晚我一觉睡到了天亮。很久没有那么踏实过了，在寒麓，怀里永远抱着一把刀。冰冷刺骨，好不容易暖起来了，离开一会儿又冷了。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梁不是。
他没变。我不相信他变。那晚我这样想。
翌日清晨，我睡得迷迷糊糊地醒来，像是睡了几十年一样，腰酸背痛。
低头望去，只看到他漆黑如墨的黑发。还是昨晚的姿势，我的手臂隐隐发软。
我眼皮很重，非常困。又抱着他，向他压去，像压被子那样，准备继续睡。
真软。
醒了？他开口。
有着幔闱，我不太知道是什么时辰，也没注意看，就朦朦胧胧地哼了一声。
别睡了哥哥，赶不上早朝了。他温柔地说。
他把我扶起来，拍拍我的脸。
我挣扎着睁开眼，就看到他秀美的脸庞。没听清他说什么。今夕何夕，我不知晓。我一把抱着他，压在床上，想继续睡。
怎么这么软的。
他在我下面笑，身体一颤一颤的，我不由得这么想。
他笑了很久，身子在我怀里抖动着，抖着抖着我就清醒过来了，夺门而出。
我居然……起反应了。
回到自己房间，我愣愣地站在门后面，低头不知所措。
我当时忽略了脑海里浮现恭王那两个小倌和兔儿爷做的事，尽管它不断浮现。尽管那两张脸变了。
我将此认为这只是正常的日常现象……
他推门进来时，我已经穿好朝服了，但他还是昨晚那身红衣。长发散下，衣衫凌乱。
我挠挠头，走过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我还没开口，他就抱着我，闷闷地说，哥哥我想睡觉。
睡睡睡。我说，但他抱我抱得很紧，我拉不开他，只好抱起他，走向我的床。
我把他放下。
早点回来。他看着我说。
好。我说。
随后又说，别走。
先别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