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回眸处（宫锁心玉素言同人）》郑洛

3、恍如故人归

　　“把它还给我！”素言何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此刻更是有些气急败坏。回眸不禁瞥见了胤祯眼底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知为何反倒少了几分恼怒，平添了些许欢喜。他总是用这副眼神望着自己，即使隔着前世今生。

　　胤祯瞧着素言去此重视这个账本，胤祯更加坐实了自己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想让我还你？城西小树林见。你来我就还给你，如果你不来——”他故意顿了顿，试图激起素言的愤恨，“我就把它，用来垫臭豆腐。”

　　胤祯好歹从小熟读兵书，将计就计他可一向都很擅长。难得碰上个让自己感兴趣的女子。她似乎很聪慧呢......胤祯心里夹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喜悦感。似乎，与从前自己的了无牵挂有什么不同了。

　　胤祯快步走向窗台前，吹了声口哨“吁——”。随着他目光的移动，他的马穿过冗杂的人群，闻声飞奔而来。不给素言反悔的机会，他从窗台纵身而下。不得不说胤祯的轻功真的很好，不偏不倚地落在马背上。

　　畅欢楼修建在北京城的城中心，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平日里都是过着和谐安逸的生活，又何曾见到过这样的一幕？人群不禁掀起一阵慌乱，下意识地分散开来。“驾！”胤祯骑着马奔向市集深处，一切又恢复了从前那副车水马龙的情景。

　　素言有些急切地追了出去，暖风拂动她蓝色的旗装，甚是风姿绰约。可哪里还有胤祯的人影？仔细琢磨应该是骑着马走了。素言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用上好红木制成的栏杆，说不清是何种情绪，暗暗竟有些莫名其妙地后悔起来。许是自己前世久居深宫，所以太过无趣了吧。不然，今日怎会如此？她转身回屋，确是不敢再想了。

　　城西的树林很大，郁郁葱葱连成一片，漫卷成荫，碧色浸染进人的心里，又是别一番风趣。素言置身于这片茫茫然中，左右打探着胤祯的消息，秀发随风轻拂。也不知这次她的时间掐得准不准。

　　素言虽然无所防备，但也是时刻警惕着。再加上有前世的记忆，断然不会有什么差错。衣服与空气摩擦的声音，让素言心里不经意地一紧。果不其然，胤祯跃下树梢，从空中飞身而下，乘素言不备，占得先机。素言握紧拳头，侧过身子。依旧是矫健灵敏的身手，轻松便再次困住素言，眸色微微荡漾。

　　熟悉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暖意，却让素言不自觉地一愣。少了些许酒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风的爽朗。脸上微微一红，带着几分恼怒与不解，与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我都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你又何苦再来羞辱我！”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微微的不满呢。

　　胤祯微微一笑，眸中的快意显而易见，慢慢松开手：“之前你手上拿着东西打架不方便，这次才是动真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毫不掩饰的情感。带着几丝自信与强大气场，虽然有些荒诞不经，却又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我若不使出些手段，怎么勾引你？”

　　勾引？素言有些难以置信，似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心中微微有些发笑，自是从来没见过这般直爽的人。这，也算勾引？素言有些哭笑不得。她从小混迹江湖，又曾生活在马戏班，那样的纸醉金迷，素言见过的多了去了，不免有些感慨他的单纯。

　　直直地与他对视，如素言所想，他真的是那般纯粹。那清明的光芒，却不免让素言心中一痛，从前自己是有多么狠心，才会一次次地伤他。长长的羽睫不经意地眨了眨，如羽扇轻垂，自然地掩去眸中的情绪。抬首，强忍着笑意问道：“你是不是从没碰过女人？”

　　“你怎么知道？”带着有些疑问的口气，胤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也微博曾多想。明明有些挑逗人心，却又是一脸正经，真真是叫人觉着有趣。风拂过衣衫，荡漾出几分清冽。可若要勾引还要怎么做？胤祯有些疑惑。

　　素言柳眉一挑，发丝在空中有些凌乱，却有着万种风情。有些故意吊人胃口地说到：“勾引女人可不是靠手底下的功夫的。”胤祯两次都让她输的毫无脸面，她可要好好看看他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豪放。

　　胤祯话音一出，暗暗有些懊恼。不过素言说的确实没错，虽也曾在给额娘的信中说自己看上过蒙古格格，但这都只是玩笑话罢了。自己常年在军营生活，见惯了风霜无语和那些蒙古格格。又怎会恋慕那样的女子。他喜欢的嘛——胤祯心念一动：“那还要什么？我其他地方的功夫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胤祯为人本就耿直爽朗，自然说话粗犷，而且他本意就是撩拨素言。说完才反应过来此话有些歧义，但他也不纠正。自然到了素言这里，又理解成别样的意思了。素言面色一红，生出了几分妩媚，风华正现。心中微微有些不甘，料想竟被人挑逗了。有几分咬牙切齿，却并未生气：“那我告诉你，勾引女人要用心。”

　　“心？什么是心？”胤祯脱口而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是行军打仗的粗人，又怎会想到这些。潜意识里就认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想方设法和她在一起。

　　素言观察着他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情形又让她想起了多年前，如今如愿回到了当初，竟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一切都会好的，对吧？素言这样想。不得不说这胤祯真的和八阿哥胤禩很像，当初晴川可是把胤禩强行找人把她梳洗打扮后弄到他那里去，还想让晴川做妾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来讲。前世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欢喜就不错，不得不说这两兄弟还真是像！素言笑着望向胤祯：“你连心都不知道，还怎么勾引女人？”

　　不知怎的，竟想到了胤祯那匹马。纤纤素手指了指正在吃草的马，瞬间便转移了胤祯的注意力。红唇娇艳似鲜花，眸光婉转：“这个，你能不能借我骑？”姑娘的笑意是明媚的，似三两春水撩人心怀。

　　胤祯自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马虽然好，可为了追姑娘倒也没什么。思索片刻道：“你是说追风？好啊，但是你得告诉我什么是心。”胤祯笑得狡黠，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虽是交换，却是不公平的。

　　素言沉吟着点点头，这本就有什么难的，只是胤祯一向太单纯了。“好啊！”素言爽快地答道，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只是从眸角的余光依稀可以瞥见，她的意图可不是那么简单。他若不懂，她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他懂。

　　素言翻身上马，从矫健稳妥的身姿可以看出，定是经过常年训练。原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再次想起胤禛——四阿哥时，心还是隐隐有钝痛。若不是他，自己兴许也不会这些功夫吧？是不是要还要感谢他？素言有些自嘲。

　　昔日他伤她至深，又怎会那么容易忘却。虽然重生，到底意难平。至于今后究竟该如何走下去，就全看自己的心意吧。马鞍上还有胤祯残存的温暖，让素言心神一震。素言趋使着马向前，作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