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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愿我们这场爱能避免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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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沁的感冒发烧在吃了几天药后,已有所好转,这天他去上班前,她脸色已比前两日好些,本以为她的感冒会慢慢好起来,赶上晚上他有应酬,便晚回来。
打开门,门廊的灯堪堪的照清客厅,便看到是这种情形,一片乌漆黑之下,她躺在客厅,身上就家居服,软软的蜷成一团,像只玻璃娃娃易碎。他疾步走过去,来不及换下皮鞋,便去查看沙发的那人,浅浅的起伏告知着他,只是睡着而已。
外面的南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纱帘翩翩飞舞,鼓起一个大包,风肆虐的刮开纱窗,吹到沙发跟前,吹到她本就冰冷一片的肌肤上,他坐在她的身边,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起身关了落地窗户,回头看到她幽幽的转醒,脸色苍白的起来坐着发呆。看到他站在窗边,还不明就里,轻蹙着眉头,彷佛还不知道她这天还是忽冷忽热,身上的温度高的烫人,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嗓子干哑的厉害,还是说不了话,病来如山倒,何况她这样的身子骨,没两天便瘦下去一大半,之前精养细调的丰润,被这场病全都折了个光。
他冷着脸,不发一言的看着她,他一直不清楚什么原因,为何会是她,他曾经以为是年纪增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阅的多了,才对她这样的清汤挂面,温柔居家的感兴趣。
那时候还是副无所的样子,反正她已经在他的身边,任由自己莫须有的情感在她身上发展,想着法的对着她好,宠着她。
她对他笑一下,他便觉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哼,他是傻的吗。
看到她这副样子,想到办公室的那份背调,他便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他这几天看了不下5遍,现在的一切昭然朗朗,原来她的伤心难过是为另一个人,她生病,她流泪,都是纪念那个死去的人,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败给一个死去的人。
傻到无可救药,被自己的痴傻蒙蔽了双眼,猩红着双眼望着她。
那一刻他仿佛被魍魉附身,以往的冷淡沉稳,秉节持重,现下被抛到九霄云外,往日最注重形象的人现在厉声质问“不知道自己生着病是不是,瞎折腾什么,想生病 ,干脆明天收拾收拾,住医院好了。”他咬着牙,话都是从牙缝中间跑出来的,偏偏还字正腔圆。
“对不起,我,我忘记了”他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她惶恐,她唯有怯怯的道歉。
“忘记了,你记得什么,你说?”他的怒气来的猛烈。一时半会不容易消散。
“我......”即使关上窗户,屋里还是清冷的很,她坐起来后,他的外套也从她的身上也滑了下来,她苍着脸,坐在那里,单薄柔弱。抬头一双澄澈的双眸,从他身上缓缓移开,看向身后又高又长的淡蓝色纱帘,进口的纱帘垂感十分好,有规律的折成风琴,漂亮又大方,落地玻璃光洁如外面的月亮,她看向玻璃上的倒影,他颀长挺拔,翩然而立,一只手兜在西裤袋里,另一只手自然垂下,屋里的摆设从玻璃上看简洁奢华,高贵优雅,他矜贵的气质与这房子匹配大的浑然一体。再看她蓬乱的长发,一张苍白无神的面孔,格格不入。她像个无理蛮横的侵入者,原来这些都不是她愿意要的,她想离开。
跌跌撞撞的起来,衣服掉到地上,她低头捡起,扭在手里,即刻,赤着往楼脚准备往楼上跑,他这下真的是被气到了,压下去怒火徒然窜高,他三步并做两步,截住她,拉扯住她,她被拽的头晕目眩,头抵着他的胸,呼吸间全是他凛冽的味道。两个人离得近,她挨着他,贪恋他身上的安定气息,她心有半刻宁静。却阻止自己这半晌贪欢。他们这样,怎么能长长久久呢。
她用手隔开两人的距离,想要逃开。
他怎么容得她再有逃避。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本就不盈一握的腰,更加柔弱纤细。另一只手握着她手腕,手腕也好不到哪里,柔弱无骨,仿佛一不小会折断,他管不了这么多,下了力气一般紧紧握着,防止她再有别的动作。
“你折腾什么?”他运足了气力,出口的话轻的如羽毛,可却叫人不寒而栗。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警醒,胆寒。似乎下一刻他再轻轻挥一挥手,即刻能将人驯服,乖顺一般。
“你不要管我,不要,不要你管。”她神经异常敏感,脆弱,彷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声音沙哑,纤弱。有气无力的做最后斗争
他的怒意果然不减反增。眼睛那一圈圈的猩红似乎要点燃她。
“别忘了,你住的地方姓佟,你嫁进来,你吃的住的哪样不是我们佟家的,你这个人要好还是不要好,也是我佟承率说了算。”
她看着他眼里自己小小的影子“呵。”苦笑出声,嘴里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块黄连一般。她以为婚姻是个避风所,殊不知锦衣华服,竟是枷锁私刑。
“承率哥,我们这样的婚姻,你何必在我身上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自语,说着伤人的话,俗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心里苦的不堪言说。她茫然的盯着落地窗的淡色窗帘,隐隐印着两人的身影,
他眯着眼,狠狠的看着她“不是沈家,你以为我娶你回来做什么,嗯?做太太吗?你还差了些。可你偏偏好命,生在了沈家,那么你挺也得给我把这你占的这位置挺下去。”他沉着气,用力握住她的手骨节泛白。
她惊骇的望着他,她知道自己没一样另他们满意,可这样的情形之下,利益关系横陈在她面前之时,她却无论怎么都招架不了,似乎是一道惊雷,劈在她的身上,要让她碎骨粉心一般的狠厉。
他攥的太死,她的手腕似乎要脱臼似的“你放开我。”她喃喃自语的只知道重复这句话,这时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才慢慢住口。他看着她的动作,到现在了还是要让他放开,结婚到现在,她不快乐,忧色从来都不避人,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是她欺骗了他,他唇角牵扯出一抹奇异的舒缓的笑,他享受这片刻的痛快,他的难堪和疼痛必然由她来偿还。
“你大概被宠坏了,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佟家人,自己的东西就是碎了,毁了,也不容别人碰个分毫。”一瞬间他眼里的怒气便被收敛,他的目的达到了,她人在,心不在让他不能痛快,那么他也要如数奉上还给她。眼睛依旧猩红,盛怒的脸上换上一抹笑。
他这番霸道,嚣张的话,呛得她眼泪在眼眶打他转,无限悲凉。“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你嫁进来,就要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可你有没有把你的身份放在心上,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到底,心里还是意难平,他话音一落,便推开她转身往楼上走去,她身形突然失去支撑,晃了一晃才站定。呆呆愣愣的站了半晌才往卧室走去,他却不在。
那夜睡到半夜她开始发烧,浑身烫,迷迷糊糊,踢掉盖在身上的被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一直昏昏沉沉烧了大半夜,早上他进去主卧找衣服,看到她手背盖在额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人却不声不响,他本已经拿了衣服要走人,到了门口,游移之下调头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嘴里嘟嘟囔囔,他听的不真切。
给了水喝,她迷蒙的睁着眼,依旧“你是不是后悔了。”带着凄清的迷蒙。
便闭上眼睛,睡下。
他也学着她的话问自己,是不是后悔了,曾经的换口味的想法,荒唐的要命,哪是什么换口味的说法,她实实在在的走进了生命里。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此时也只是被爱情折磨的疲累不堪的囚徒。
担心是烧的太重,才睡着的。一早打给值夜班的那位损友,记下来降温的方法。这些事交给陈姨就行,可还是放不下,一下子断不开,亲自给她反复的降温。一直折腾到快中午,烧才稳定下来。
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便交待陈姨留意给她做些软食,他一个远庖厨房的人,细细交待一个常年照顾一家上下饮食起居的老人,给病人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