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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胡言乱语更多错字 ...


  •   两人心照不宣的各过各的,她本来就不善交际,一碰就退,现下更是能躲着自处,绝不和他交集。

      他也变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会骤然冷却结冰。一个屋檐下居住,有时看到彼此的身影,也是一句话不说,各做各的。

      他睡在书房,客房,夜晚甚少踏足有个她的主卧。彼时的温柔乡现下似乎成了炼狱之地。

      他有他的骄傲跟倔强,从小就是人群中最优秀的那个,一群人无论上学,体育,游戏,他从来都是拔得头筹,何时是吃过败战。成年了他这样的相貌,身份,自是有国色天香,前仆后继,捧着,敬着。现在,在她这里才甘辛辣苦甜,不得法令尝了个遍。还落得一身狼狈,雨夜观星一般的。

      事情也都是通过陈姨传达,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连几时回家这种小事,都是助理电话通知她。似乎表明懒得跟她再耗口舌,再劳神的太堵。可却又多此一举把行踪给第三人来传达。

      她对于不用面对他松了一口气,却被另一种心慌笼罩。这种慌通常都是在想起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周身的血液忽然加速流动,烘的表面皮肤似乎一片绯红,脸热热的烫,脑袋里一波一波的热意滑来滑去。然后急剧冷却,血液的温度似乎低了几度,脸上都是阵阵青麻划过,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忽然一阵阵抽疼。她却从不去看医生,她自己清楚,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一天除了睡觉时候,其余时候常常被这种心慌疼痛围绕。她也平静的承受着这种深入蚀骨的痛楚。

      他宿在客房,书房。陈姨把一切看在眼里,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亲厚,试着问他原因,他以工作忙为借口,夜里要看文件,免得麻烦不回主卧。次数多了,陈姨便不再询问,每每第二天去书房收拾书桌里的烟灰,客房里的起居的时候只是叹气,那叹气声,她在卧室都能听得见,这个时候就痛就会加剧。

      她却是任由一波热意冷意划过周身,最终演变成抽疼,心底慢慢碎裂。

      那日她独自回父母家,按照妈妈的嘱咐去门卫处的自动储存柜拿快递,电话在电量充足的情况下,仿佛出了故障一样忽然关机。快递还没取,自己站在那里捣鼓半天,警卫们是熟识她的,有个换岗出来的警卫看到她,便过来帮她查看,那警卫以前是他爸爸部下调过来,很早便知道这是政委家的家属。平时看到她们家里人都要比旁人亲切点,对她们家的事情也会多留心。好心用自己的电话帮她换了卡,她给沈母打了电话拿了验证码。

      装回卡的时候,警卫看着她的手机说“沈小姐,这手机应该是接触线有问题,你急用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警卫年轻的脸上,有丝红晕,常年的军旅站岗,皮肤被晒成自然黑。他看着她目光平实,却是一眼然后极快的移开视线。她认识他,以前在他们家帮过忙。可能更早那次,也是他吧,时间过去有一阵了,她一时不能确定。想了一下便同意让他看下。

      他去值班室很快拿了文具盒大小的工具盒出来,在哨岗亭侧面的然后用螺丝拧开后盖,绿色的线路板上随意的动了一下,便说“应该可以了”。复原手机前眼尖的发现,黑色的小小的芯片。他曾学过学过信息化工程,对这方面的事情异常敏锐,用镊子轻轻拿下那黑色芯片,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便有了结论。他十分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手机和芯片一起还原好,然后按下开关键。屏幕没一会便出现了亮光,正常开了机,发现她的手机里确是有GPS。警卫做事沉稳,态度谦和。

      若有所思后,仔细斟酌话语的询问她,最近有没有异常,她好奇的看着警卫。警卫耐心跟她解释,她的手机里装有GPS芯片。她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更是一脸懵懂。“什么是GPS。”警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只好委婉的提醒她“GPS是能让其他人,准确的知道现在的位置。”她一下子就懂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慢慢的才反应过来,手里捏了一把汗,脑袋里努力搜寻。想到什么,站着发愣。

      心里已经有了个念头浮现,她压制住这种怀疑。但是又禁不住推测。她站在艳光晴好的天地底下,都说天地之大,天她怎么都触及不到,可为何如今她被这片天,压的没了生气,她心里泛着苦意,面上还是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手轻轻抬起没有丝毫气力去接递过来的手机。
      她站在夕阳下的警卫门旁边好久好久,树木青青绿绿,星星驳驳的夕阳给树木度了一层闪闪的金色,熠熠生辉,像极了那个人的眼眸,她闭下眼睛,异常刺人。

      是他?可,是谁都不会是他,即使现下两人闹得这样生分,他还是她最信任的人啊。

      手机似乎有千斤重,拿在手里,金属的机身冰冰凉凉,特有的沉重质感比平时明显许多。空气里都能闻到金属特有的铁锈味,像他的味道一样浓烈,她狠狠地甩掉昏昏沉沉不切实际的想法。警卫看她一副不知情的反应,便知道办了进退不已之事,她匆匆的回了警卫的关心“没事。我知道的,谢谢你替我修好手机,你很厉害。”她微微的牵了下嘴角笑了下。警卫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她笑笑说“嗯,谢谢你了。”不再多说,往回走。

      走到半路警卫小跑到他跟前“沈小姐,你的东西。”警卫装着军服,站定在她面前,递来手里的快递。她想了半天,才拿过包裹“谢谢你”。
      “不客气。”她接过快递,像警卫点了下头往家走去。警卫懊恼的站在林荫大道看着她纤弱背影,慢慢的消失,才转身跑回警卫室。

      回到家,放下东西便要回房,连沈母喊她,她也是匆匆敷衍两句。慌乱的神经在躺倒床上的时候,疲惫才慢慢着岸,她脸贴在枕头细软散着芬芳的布料上,心才慢慢静下来,静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鼻子痒的,把眼眶蓄满了水汽,眼眸闪闪烁烁,晶莹剔透的泪珠便不自主的落了下来。她任眼泪像开了关的水龙头,流个不停,却连哽咽声都没有的,就这样静悄悄的流泪。

      他不信她,他不信她啊。

      那天她到底是留在了沈家。只说好久没在家住,今天想住家里。沈母嘴上说着“嫁了人的人,还这么小孩子气怎么好。”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容许她这偶尔的娇软。

      他却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让助理电话过来了。手机她没接。

      后来直接电话到沈家家里的电话上,家里阿姨喊她下去听。她实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跟对话。他锲而不舍的等她接听,阿姨站在门口等半天,她又担心家里的人多想,便下楼接他电话。

      “喂”她像对个陌生人一样,口气淡的仿佛浸在白开水里。

      “什么时候回来”她握着话筒,隔着话筒电流都能感受到他语气的森肃,和不容忽视的强大气息,冷冷的仿佛猝了冰一样。

      “我今天不回去 ,在我爸妈家。” 不惧他的威严,用冷淡响应他的强硬。

      “我知道你在你爸妈家,我问你,几点回来。”他其实是喝了酒,现下正是难受,头疼的的时候。

      “”她情绪被带了出来,轻谩的笑着,他已经十多天没回去过了。他仿佛听到她的轻谩,心里一阵不舒服。

      “等下司机去接你。”他站在诺大而冰冷的房子里随手拉松领带,解了第一粒扣子。沉声交待。

      她知道,他交代完,肯定是要挂电话,他是个善于发号施令的人,急忙赶在他挂电话前说“我很累了,已经和妈妈说好了,今晚在这里睡下,明天我自己会回去。”他说一不二的性情,自己一不回应他会真的兴师动众开车来。她现在的状态不定会和他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不见面,不见面就不会更差了。

      “明天司机接你回来。”听到她的回应他才放缓音调。

      随即是挂断之后的嘟嘟声。她拿着电话愣愣的站在客厅。阿姨从起居室探出头,怕人家多想,惹得父母担心,努力放轻松的对着阿姨笑笑。

      那一夜她睡在沈家,说是睡,前半夜头疼欲裂,身体乏力,可脑子无比清醒。就这样眼睛到半夜,鱼肚白的天空升起来,从窗帘处露着半截青光,分不清是月落还是日出洒落进来的是时候她才闭着眼,昏昏沉睡了一会。便也一直在做梦,醒来再也睡不着,梦里的情景也是半点想不起来,精神更加疲惫。

      快中午的时候司机来接她。她坐上车子之后发现车子并不是回家“王师傅,这是去哪?”

      “先生说先带你到公司。”司机按照吩咐跟她说。

      “嗯。”她虽然很累,也并不想和她再见面,但是想到手机的事情,还是决定要跟他确认下。

      司机把她放在餐厅门口。

      餐厅是低调的深咖色基调,门口有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看到她便面带笑容询问她贵姓。

      她报了姓名,餐厅人员才拉开身后的大门,请她进去。一路引她往包厢,餐厅不大,胜在环境优雅,快是饭点,大厅也有两三桌有客人,大家低声交谈,面带笑意一派轻松。他向来就餐不喜欢大厅,常去的餐厅都有给他留包间,这家也不例外。

      她进去包间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转身看到是她,两人好多天没有互相认真正眼看过对方,进门的刹那间,他眼神望过来依旧坚毅,笔挺的西装着身,站在窗前处理工作,身影挺拔颀长,气质沉稳内敛。她站在门口许久,仿佛是走错门一般的不知所措,他一直在讲电话,再次回头时,眉头一攒,用眼神示意她先坐。继续对着蓝牙,说的是德语,语速低沉平缓,她是英语专业的,知道不同语言的特点,第一次听他说德语还说的这么好。

      心里叹口气,他一直不都是都是做的最好的那个吗,连对自己也是,想到这,心莫名的软下来,昨晚的怨气,跟难过这下被驱散个大概。毕竟是她心有千千结,误了他的好。她现在以什么借口问他呢,万一不是他,那是不是伤他更深。是他呢,两人以后可还是要过下去的。她踌躇不定后,最终还是沉默。

      诺大的圆桌,她到离他最远的门口位置坐下来。电话快结尾的时候他又切换了法语,语气也放松许多,偶尔还有笑声。没一会服务生进来上菜,上完菜时他才结束通电。随意的坐下来,看她坐的远,他虽不说什么,但是轻皱眉头,微抿着唇角。然后看着她,抬手指指旁边的椅子,淡淡的说“过来。”声调低沉跟电话里的果断冷静,谈笑风生判若两样。

      她虽然没有旁人那么会察言观色,但是对他确是有种常人没有的敏感,知道他的情绪变化,能从很小的细枝末节里面打捞到他的喜好。他气势太强大,没一会她的所有不满,生气就这样扼杀在他的气息里面。她在心里暗叹,自己没有骨气,他不过什么都还说,什么也不用招认,她就已经乖乖举旗服输。她的身体太没出息,起身到他指的离他最近的位置上坐下。她坐定后他才拿起筷子。

      两个人吃饭上了四个菜。清蒸黄骨鱼、参汤虾饺、芥蓝牛肉、木耳百合西芹腰果。清一色清淡口味,素的很。都是她喜欢的菜品,他一向吃饭无辣不欢,桌上一个辣椒仔都没看到。她现下更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手机的事情是不是他。

      她拿起筷子,只吃面前的那盘木耳百合西芹,清清淡淡的口味,但却也别有滋味,她吃不了太辛辣的食物,这一桌也正和了她意,只是心情复杂,哪有多余的心思研究在吃上面去一一尝鲜。

      “吃点别的菜。”他淡淡提醒,她才伸了筷子去夹其他的,她喜欢吃虾饺,他指离她最远的虾饺问她“吃个虾饺?”

      不等她回话,他已把虾饺夹到了她跟前。她吃的艰辛,心里如灌了汤药,饺子都跟着苦涩起来。没再吃什么便放下筷子。两人全程交流寥寥无几,但两人吃的都是近来吃的最多的。她放下筷子没有多久他也吃好了。便推了刚刚服务员送进来的杨枝甘露到她跟前。“想吃就吃点。”话里有不自然,只有他自己才察觉到。

      搁之前他管得最严的那个时候,哪会给她吃这个,如果悄悄吃被他发现,他便黑着脸,两天不和她说话都是有的。那时她只好好声好气的没话找话,有时还故意大惊小怪。只记得有次她贪嘴,吃冰镇过得红豆沙,被钓完鱼回来的他抓了现形,他好一顿挂落之后黑面黑口好几天,后来还是就寝之后,他冷冷的摆弄她时,她到底心软了,搂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再三保证,他才稍面有霁颜。

      哪里能料到现在便是他端来这甜腻之食给她。他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么紧,现下她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跟他说话,就是好的了。昨天晚上的通话,一直在回转,他向来敏锐,什么事情看的都比常人深远,比平常人多出几个心眼,她最近一直都很乖顺,昨天忽然不打招不回家,本就让他生疑惑。打了电话过去,又是一副冷淡,不想多说的样子,现在看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看着她低头拿着调羹小口,小口的吃。她之前还担心不能受孕的事情,他问过医生,一再交代这些冷食不能多吃,现在想来,面子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以前她哪里有胆子在他眼皮底下吃这些。

      看她吃了有小半,便沉着声音说“别吃太多,解个馋就行了,吃多了等下又喊肚子疼。”她抬眼,秀气的眉下面,杏仁大的眼眸看着她,明亮透彻,乖顺的样子像只幼小的梅花鹿。娇柔,纤美惹爱怜爱。

      他的心一动,声音也柔和不少“喜欢吃,下次我们再来吃。”

      抚了抚她的发“走吧”。

      起身站定等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向来是听他的,毫无意识的跟着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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