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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登基大典 ...

  •   【赩塵墨雪】第三章  登基大典

      面對眼前一句句一聲聲的高呼,一雙雙充滿寄望的眼神,
      為什麼、為什麼吾的心卻是感覺沉重與悲哀?

      明明吾的親人吾的族人離吾如此的靠近,但、為何……
      吾的心竟是滿腹的滯悶與無奈呢…………

      **

      紅日初升,朝霞燦爛,沐浴在晨光中的朝露之城,一早就已熱鬧萬分。
      城鎮裡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興高采烈,他們千盼萬盼的王,今日終於要重登寶殿領導魔界。

      傳聞中的戰神──銀鍠朱武,英武驍勇,霸氣的不可一世,他是鬼族裡永不敗不滅的傳說。
      城裡的每個人都期望著他們的王能帶領他們征戰中原,爭取塊固定的土地能夠生活。
      不要再像以往那樣,飄流在異度的空間居無定所,流浪在四境當中處處遭受欺壓。
      那樣的日子,太苦,那樣的日子,沒有希望。

      城裡宮殿內,侍女們急急忙忙的端著托盤,裡頭裝著許多衣物與飾品,是要給朱皇換上的。
      她們快步地走向朱皇的寢殿。
      恭敬的推開寢室的門扇,低著頭進入,躬身之後端著衣服便機械化地開始替朱皇著衣。

      他默不作聲的讓侍女替自己更衣,除去了原本的衣物,換上了精心為他準備的華麗卻又不失柔軟舒適的服飾,內衣、中衣,外衣而後再穿戴起戰袍,配戴起衣飾髮冠。
      一件件精緻華麗的衣物,搭配著傲氣凜然的戰甲、纖麗的流蘇飾品,銀鍠朱武完美的猶如神人。
      服侍他的婢女均被眼前這個英俊霸氣的人給迷煞住了。

      然而此時的朱武,正處於自己思緒當中。
      那天伏嬰師與自己說了他沉眠以後魔界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閻魔旱魃中計斷命魔界死傷慘重,襲滅天來侵略中原失利後被一步蓮華所滅,魔龍之源的計劃徹底失敗導致黥武慘亡,到最後利用殘留的龍氣讓他復生。
      他竟錯過了這麼多的事,對他而言不過是沉眠一宿,再睜開眼竟已人事全非。

      銀鍠黥武,他的孩子。
      當年與他分別的時候,黥武還是個好小好小的孩子,他還來不及陪他成長,看他建立功績,記憶中那個認真固執卻又純實可愛的孩子,如今已為國捐軀不復存在了。
      他還記得那小小嘴巴一張一合的朝他喊著爹爹、爹爹的樣子,那時自己笑得好開心好滿足吧……

      「朱皇,時辰已到。」

      屋外的侍者一聲宏亮的請喚,讓朱武回了神,收回了哀傷的思緒,他甩甩衣袖大步跨出寢宮。

      銀鍠朱武一路鐵錚錚威武攫戾執猛的走向大殿,一身豔紅戰甲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更加燦爛奪目。
      金碧熒煌的宮殿之外,伏嬰師、吞佛、補劍缺等眾將,見朱武來到,紛紛屈膝跪拜。

      「朱皇萬歲!」
      「朱皇萬歲!」
      「朱皇萬歲!」

      一句句歡呼,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這熟悉的叫喊,朱武知道自己身負的責任。

      他是他們的王,他讓他們看到希翼與寄望,一雙雙對他充滿盼望的眼神,讓他精神抖搜意氣昂揚。
      是的,他應該要感到驕傲、霸氣、甚至猖狂。
      但為什麼,在他內心深處卻感到一絲絲的無奈與疲憊,彷彿有個聲音,似在嘆息。

      銀鍠朱武抬起手,向上揮起,清脆嘹亮嗓音傲然響起:「眾將起身吧。」

      就在眾將起身之時,站在一旁的九禍姍姍走上前來,細長美眸風情萬種,聲音柔順的說:
      「邪族女王九禍,恭請朱皇入殿。」

      「九禍。」

      看著昔日的戀人依舊妍姿妖魅,這般軟言細語,姿態明豔勾魂,朱武忍不住的上前,伸手一摟的就將九禍擁入懷中。
      當朱武低下身子他的唇就要吻上九禍的時候,突然地,額角一跳頓時一陣劇痛爆發出來。

      他蹙起眉,動作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停下,原本滿腔的熱情亦被突來的痛楚給澆熄。
      等了片刻沒動靜,九禍不解的睜開眼,輕問:「朱皇?」

      朱武不言不語只是緩緩的將她扶正,本想就此作罷,卻聽到銀鍠挽月由遠傳來的腳步聲,頓時讓他心情煩躁,溫熱的唇輕碰著九禍的唇,經由借位正好讓挽月看到這一幕。

      「啊!」遠道而來的銀鍠挽月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驚叫一聲。

      朱武握著九禍的手,轉身面對身後的群臣眾將,他沉穩高聲說著:
      「吾與九禍即將大婚。」
      他凝睇一旁看似氣憤不已的挽月,微笑道:「小妹,屆時,不可無故缺席啊!」

      語畢,不管眾人反應的直接摟著九禍入殿,狂傲的笑聲傳入銀鍠挽月的耳裡,刺耳非常。

      「可惡!可惡的銀鍠朱武!」

      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贏得朱武的一切,朱武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從她身邊搶走。
      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絕不!

      ◇◆◇  ◇◆◇  ◇◆◇

      繁瑣的登基大典,又是繼位參拜又是慶典盛宴的,吵吵鬧鬧一整天下來朱武也累了。
      回到自己的寢宮第一件事便是除去繁重的盛裝,換上了較輕便的戰袍。
      摸著質料柔軟好穿的衣物,朱武直覺的想這肯定是伏嬰那傢伙為他準備的,他還記得自己喜好的衣料材質,對於伏嬰這個心思細膩卻又從不肯表現出來彆扭的表弟,他心裡既好氣又覺得很溫暖。

      捏了捏僵直的脖頸,打戰殺敵都沒比參加這等事累人,他實在不甚喜歡參與宴席礙於身份卻又是不得不參與,這就是無奈,他默默的想著、嘆息著。

      才在神遊胡亂想的時候,門扇咿呀一開一關的聲音傳來,只見九禍端拿著錦盒漫步前來。

      銀鍠朱武認得那個錦盒。
      那曾經是他該接下的東西,可他當時臨陣脫逃的走了。

      「先王所託的遺物,屬於鬼族之王的權杖,該物歸原主了!」她輕嘆,將它遞給朱武。

      「最終還是走回這一遭!」伸出手,他接下。
      盒子不重,但拿在手中心裡卻是沈甸甸的,朱武有說不出的無奈與沉重。
      他的心底瞬間閃過很多過去曾經荒唐、瘋狂的事情,讓他蹙著眉,百感交集的輕嘆無奈著。

      九禍看著眼前一副悒悒不快、莫可奈何的朱武,心下頓時一股怒氣。
      她就知道,這人就是這性子,不論過了幾十幾百年,還是這樣的死性不改。

      要他接任魔界當王很為難嗎?要他揹起鬼族之王的責任很痛苦嗎?
      明明有這樣的能力與修為為什麼就是不肯代領族人征戰中原,一統天下?
      如果她有朱武這樣的本領與力量,如果她是男兒身,她又何必在此低聲下氣謙卑的求他回來。

      九禍越想越氣憤,越想就越覺得眼前的人與她根本是貌合神離、離心離德。

      「夜已深了,你休息吧。」語畢,她不顧朱武的反應的擅自離開了他的寢宮。

      走在長長的廊道上,九禍思緒飄到前兩日,在朱武恢復意識之前,她與伏嬰師的密談。

      那天,在華麗的地羽之宮之內,伏嬰師背對著門面向牆角神情若有所思。
      不久之後,後方傳來腳步聲,伏嬰緩緩轉過身來朝來人跪拜。
      「參見女后。」

      「起來吧,伏嬰師,留書約吾見面,何事呢?」
      除了公事上的接觸,伏嬰師挺少與自己見面,這次還以書信相約,她好奇何事需如此神秘又費事。

      伏嬰師突然撩起衣裙,雙膝跪地,語氣嚴肅的說:「罪臣恭請女后獻命。」

      「獻命?」美目一瞇,九禍不懂伏嬰獻命一說。

      伏嬰師依舊跪的筆挺,皓首抬起,面對著九禍正色言道:
      「罪臣膽敢直言,只要九禍女王存在的一日,主君永遠不會成為異度魔君-銀鍠朱武,只會是一名戰將。」

      「此話何意?」
      「因為愛情,是令人與魔都無法抗拒的東西。」伏嬰師面無表情的說著。

      他打從心裡痛恨這個東西,就是因為愛情,朱武變了,變得太瘋狂太徹底。
      為了愛情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他,伏嬰發誓絕對要讓這樣的朱武恢復正常,只有併除了影響朱武的人事物,朱武才不會再有任何的弱點,才會是最強的魔界君主。

      「對你也是嗎?」九禍問著。

      伏嬰一族自小就被訓練冷靜冷漠,而伏嬰又是族裡修習的最為成功的一個,冷靜到幾乎無情地步的他,九禍實在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對愛情也是無所抗拒的嗎。

      「吾一向對此敬謝不敏。」他微言道。他的心裡,對此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起來吧。」九禍心知城府極深的他,定是不會與自己說真話,倒也不追問,她說:
      「你指吾的存在,是他的絆腳石?」

      聞言,伏嬰師微微一笑,他也知道九禍不愧為邪族女王,聰穎又識時務,他道:
      「石,能助人一步登天,也能使人墜落深淵,空谷殘聲助主君覺悟,回歸朱武之身,而女后妳要成為哪一種石?」

      他利用了空谷殘聲入魔,讓朱聞知曉自己身為朱武分身不足一半功力的他根本無力解救空谷殘聲,所以他只能乖乖的接受命運的,回轉到朱武身上。
      而他順勢在把朱聞那多餘不必要的思想記憶給清除,讓他恢復成真正的銀鍠朱武。
      計劃如此順利,乾乾淨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接下來便是銀鍠挽月、九禍………

      「可知提出這種要求,伏嬰師,你要揹上什麼罪名?」
      邪美妖眸凌厲的瞪著伏嬰師,九禍語帶威嚇的說著。

      面對九禍的威勢嚇諕伏嬰沒有絲毫畏懼,他持論嚴正道:「死罪。」
      而後,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腦,對自己的計劃相當有信心的説著:
      「吾每一步的計劃,全部經過此地,有什麼樣的結果、什麼樣的過程,皆在吾之計劃之中。」

      「哈哈,果然是無人能拒的極端。」九禍聽了伏嬰師之言,輕聲笑著。
      確實如此,自從伏嬰師輔佐朝政以來,凡是經他手籌備規劃之事,每一件都完美無誤。

      眼見九禍已動心,伏嬰更是語帶誘引的說:
      「沉眠在露城的惡露之魂,已經甦醒;覺醒在宿夜的屠窮之鬼,也失去耐性。計劃之後的成果,即是你死我活,女后明白嗎?」

      一陣沉思過後,九禍緩緩而言:

      「吾接受你的提議。」

      「女后果然深明大義。」伏嬰輕輕微笑,而後便向前一步,近身與九禍密談著他的計劃。

      「要使朱皇專心一致的領導魔界,只能用計謀不著痕跡的逼他,這個計劃需要女后妳如此做……」

      **

      回到自己的寢宮,九禍的思緒仍在那日與伏嬰師的談話上面。
      他與她說了很多很多,她也知道自己非這麼做不可。
      魔界內憂不除,如何能安心出戰征討中原天下。
      朱武心性不定,又如何能讓魔界安渡這個過度期的難關。

      她費盡心思,放低姿態與朱聞軟聲相言,便是為了朱武的回歸,不可否認的,她需要朱武回來執掌魔界、領導魔界。

      曾經,身著戰袍的她是邪族女王,是如此高傲的不需任何人便可一統魔界擔任魔君。
      但命運竟是如此的殘酷,就在閻魔旱魃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卻慘遭算計的被殺,她的兩個孩子相繼喪命,她強忍喪子之痛的繼續領導魔界,所有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裡吞。
      再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不利於魔界的事,她一個人實在難撐大局。
      她累了,為了魔界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

      如今,她只想好好的歇息,再培養一個孩子,以補自己這些年來所缺失的遺憾。
      以及她對父王與邪族的承諾,這個孩子還未出世便已揹負著極大的責任與寄望。

      輕輕撫著自己仍平袒的腹部,她微微笑著。
      雙生之法已施行近半月了,這個肚子裡也已經有了孩子,她相當開心也非常珍惜。

      孩子,她想起她那兩個可憐的孩子,螣邪、赦生………

      憶及往事,她想起與伏嬰師所說的話,當年偷換嬰兒之事,竟與銀鍠挽月有關。
      憤怒的用力一拍,桌面瞬間斷裂,她咬牙切齒的道:「銀鍠挽月!」

      我念妳是朱武唯一的小妹,對妳事事相讓、處處留情,不與妳計較。
      想不到妳竟然偷抱走螣邪換黥武,讓我與我兒相處十來年而不知這血濃親情。

      讓我、讓我錯失了這些年…………

      銀鍠挽月妳的心竟是如此狠毒。

      「此次,吾不會再原諒妳。」

      ◇◆◇  ◇◆◇  ◇◆◇

      相同一個夜晚,朝露之城宮殿的另一邊廂房裡,正上演著一齣鬧劇。

      銀鍠挽月怒氣沖沖的推開門,直闖入伏嬰師的寢室。
      「伏嬰、伏嬰!」銀鍠挽月一邊嬌嗔的跺著腳,一邊驕恣的斥喝著。

      「公主,妳喚吾何事?」伏嬰師闔上書本,抬眼看著這個不懂禮數的大小姐,溫柔問著。

      「朱武就要娶那個女人了,你說、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除掉她,那個掃把星剋死了二哥還不夠,現在又要纏著朱武,那個荒淫無恥的女人,她根本不配進銀鍠家!」她氣憤的說著。

      她不甘心,不甘心朱武就要被那個女人搶走了,明明九禍就沒有那麼愛朱武,明明她什麼也沒有為朱武付出過什麼,憑什麼現在得到朱武一切的竟是她。
      她無法接受,無法接受九禍嫁過二哥霽月把他剋死後,現在又要來殘害大哥蒼日。

      凝睇眼前氣憤填膺怒火中燒的挽月,伏嬰暗自笑笑,「這嘛…………」
      有意的停頓語氣,果不其然的看到銀鍠挽月抬眼等待他未完的話,伏嬰繼續說著:
      「方法是有的,不過就是要看公主是不是願意配合了………」

      「我當然願意,只要能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消失,我什麼都可以配合。」聽到溫柔又可靠的伏嬰師有辦法讓九禍消失,挽月激動的對著他說。

      「公主可聽過咒命封傳術?」

      「啊……我知道,那是鬼族密傳之術,只有皇族之人才知道用法,莫非……伏嬰你要使用此法?」
      銀鍠挽月睜大了眼,她沒想到伏嬰竟然會提出這個術法,這個咒殺術非同小可,中術之人萬死難有一生,但心念一轉,也唯有此法才能讓九禍那個妖孽徹底斬除。

      「主君之令吾著實難以違抗………」伏嬰苦惱的說,而後他突然轉過身溫柔無比的對著挽月道:
      「不過,以吾推測公主是主君唯一的親人,不論公主做了什麼事,主君都不會對公主怎麼樣的是不是………」

      「當然!從小到大不管我做了什麼,朱武都會原諒我……對呀,我是他唯一的血親小妹,他對九禍只是一時迷惑,等我殺了那女人,朱武清醒了之後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聽著伏嬰師的話,銀鍠挽月越想越覺得得意,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是呀,朱武一向是最疼她的,因為當年的那次意外讓他深感內疚,所以從小到大不管自己如何任性胡鬧,他都是一笑置之,到最後都會包容、原諒自己的。
      她與朱武可是有血緣至親的兄妹啊,再怎麼樣也比九禍這個外人來的親,朱武只是受那個妖孽的誘騙迷惑,只要她一死朱武一定會清醒過來,然後像以前一樣的寵愛自己的。

      「那就請公主讓迷失的人,迷途知返吧。」微微一笑,伏嬰師躬身作揖對挽月說著。

      「但是,這個法術父皇沒有教我怎麼使用。」
      雖有運作此法的決心,但當年父王並沒有教她學習這些術法,她就算想做也苦無辦法啊………

      「無所謂,吾來教公主。」
      這個陰險狠毒的咒殺術本就不該外傳,當年知道這個術法的皇族並不多,要不是自己是咒殺師又是皇族之人,也不會知道原來鬼族還有這一項不傳之法。

      聞言,挽月開心的勾住伏嬰師的手臂,撒嬌說著:
      「伏嬰,你真好,等九禍一除,大哥專心的領導魔界之後,我就嫁給你,乖乖做你的妻子服侍你,什麼都聽你的。」

      「公主不後悔嗎?」伏嬰盯著自己被抱著的手臂,面無表情的說著。
      「嫁給你原本就是我自己選擇的,你疼我愛我又對我好,我是真的喜歡你。」

      天底下除了父皇母后還有朱武疼她愛她之外,就只剩伏嬰師會這樣包容、尊重她了。
      就是因為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血緣關係得不到朱武,可她也不容許別的女人輕易的得到朱武!
      九禍不行,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行,銀鍠朱武永遠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好,等女后一除,我們就成親。」

      朱武,你下不了手的事,我來替你完成;困擾著你的阻礙,我來替你清除。
      我至高無上的君主,請你毫無後顧之憂的領導魔界征戰中原,再創魔界興盛之勢吧。

      ◇◆◇  ◇◆◇  ◇◆◇

      旭日初昇,一絲微弱的曙光照射在傲峰白雪茫茫的山脈上。
      墨紫色的身影,抬頭仰望著天。

      天亮了,他思忖著。
      他在外徘徊獨自到傲峰裡的山洞過了一夜,他想了一夜,很努力很努力的思考著他與簫中劍之間的事。

      但是,他想不通透,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和簫中劍不那麼的難過。
      他想問,卻不知道該向誰詢問,曾經能給他答案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如今,他唯一能問的人,昨夜卻不願回答他了。
      宵覺得有滿腹的問題與心酸,憋在心裡很難受、很難過。

      緩緩緩緩的走著,宵心裡雖然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問題與說不出的難受,但他還是來到了小屋前。
      端著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就起身準備的膳食,他輕推開了房門。
      望向此刻應該在床上休息著高燒都還沒有退完全的人,卻發現床上已是空蕩蕩一片。

      「簫中劍?」

      屋裡清清冷冷,被窩更是涼的通透,此時此地哪裡還有簫中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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