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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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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第一反应是揉眼睛，再去看，霍棠的名字还是排在第一个。
是真的？！
霍棠考了年纪第一？！
这个认知让杨天竹既惊讶又惊喜。
他呆滞地转头：“霍棠，你是第一……”
霍棠反应平淡：“嗯。”
杨天竹又重复了一遍：“霍棠，你是第一。”
霍棠不厌其烦：“嗯，我知道。”
下一秒，杨天竹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扑到霍棠的身上——
霍棠反应迅速，伸手将人接住，牢牢抱在怀里。
杨天竹树袋熊一样挂在霍棠腰上，脸上是肆意的笑：“霍棠！霍棠你是第一！年级第一！”
前面的同学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一个接一个回头，在看见杨天竹竟然挂到了霍棠身上，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靠！杨天竹竟然把霍棠抱住了！牛b大发了！
众人吃瓜看戏，等霍棠接下来的反应。
而杨天竹全然不知，他满心都是霍棠考了年纪第一，这比他自己考年纪第一还要高兴，“600分，你一个人就考了600分！”
他笑得合不拢嘴，抱住霍棠蹭了蹭，“让我蹭蹭喜气！”
霍棠站着任由杨天竹蹭，看向对方的眼里浮现些许温柔。
四周的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霍棠竟然就这样让人抱？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霍棠吗？
是他们瞎了还是霍棠瞎了？
杨天竹过了那股兴奋剂，稍微冷静了一些，转头看见大家都在盯着他和霍棠看，这下才后知后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杨天竹两脸一红，飞速从霍棠的腰上跳下来，解释道：“那个，我太激动了，嗯，就是这样。”
越是解释，众人的眼神便越意味深长。
薛智行看热闹不嫌事大：“杨天竹，霍棠考第一，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杨天竹：“我替他高兴不行吗？”
薛智行挑了挑眉：“那也不用……那么高兴吧。”说着还做了个拥抱的姿势。
杨天竹心虚不已，人一怂就往外跑。
“诶，怎么还跑了呢，这么不禁逗。”
薛智行好笑地看着霍棠：“你不去追一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霍棠无视薛智行，“不用。”人往座位走。
过了一会儿，杨天竹回来了，脸上湿漉漉的。
余洛给他让道，问他：“你刚去哪？”
杨天竹抽了张纸擦脸：“去冷静了一下。”
余洛笑了：“思考人生？”
杨天竹对上余洛的眼睛，忽然郑重其事地点头：“对。”
余洛心里奇怪，面上不显：“看到成绩了？”
杨天竹啊了一声：“我光顾着看霍棠的，忘记看自己的了。”
话音落下，霍棠转身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是他各科成绩、总分和年纪排名。
杨天竹拿到小纸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我考的分数？”
余洛：“对，没做梦。”
杨天竹：“我有这么厉害吗？”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考出年纪三百名的成绩，简直感天动地！
而且他的总分加起来是三九九，这对他一个菜鸡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杨天竹心里那个开心，人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哼小曲儿。
霍棠听见身后传来的小调，不知怎的心脏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思绪一下子就乱了。
等回过神，看见草稿纸上自己算出来的九九九，心空了一拍。
***
下午，卫菲菲针对期中考成绩开了一次班课。
所有同学的成绩被放大在屏幕上公开处刑，卫菲菲认真分析了每个学生的成绩。
轮到杨天竹时，卫菲菲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语气也温柔下来，“杨天竹，这次进步最大的就是他，希望能继续保持，老师相信你可以的突破自己的。”
杨天竹从课本里抬起头，听见对方的鼓励，笑着点点头。
说到最后，终于轮到霍棠。
杨天竹竖起耳朵，想听卫菲菲会如何夸霍棠，就听见她说：“霍棠，你可总算良心发现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怔。
少数几个了解内情的学生，则不约而同发出了意味深长的轻笑。
霍棠的神色未变。
卫菲菲不做过多评价：“希望你下次也能继续保持。”
杨天竹眨眨眼睛：“什么意思啊？”
感觉自己好像被蒙在了鼓里。
余洛摇头：“我不知道。”
涂晓蕾转过来忍不住想说，瞥见霍棠的眼神后自觉闭嘴，“我也不知道。”
杨天竹被勾起好奇心，急了：“告诉我嘛，快告诉我啊。”
他转向霍棠，眼里溢出期待的光：“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霍棠一时蛊惑，下意识就要开口，这时，卫菲菲忽然喊了杨天竹的名字。
杨天竹抬头，看见卫菲菲在冲自己招手，“过来。”
杨天竹只能先去卫菲菲那。
两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卫菲菲拿着他这次考试的成绩单，一条条分析。
杨天竹听得认真，时不时表达一些自己的想法。
卫菲菲很欣慰：“有霍棠带着你，老师放心。”
说到霍棠，杨天竹忍不住多说几句：“嗯嗯，不过霍棠比我厉害多了，他竟然直接从倒数考到了第一，跟坐火箭一样。”
卫菲菲听后笑了笑：“他那叫什么坐火箭，他考这点分数跟坐公交车一样容易。”
杨天竹：“什么意思？”
卫菲菲：“你们都不知道？霍棠当初中考全校第一，这就是他正常发挥的水平，之前都是在闹着玩的，你也不用压力太大，一点点慢慢来。”
杨天竹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等回到座位，杨天竹才猛地反应过来卫菲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旁边疯狂刷题的余洛吓了一跳，“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杨天竹又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余洛：“杨天竹，你长痔疮了？”
杨天竹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觉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议。
原来常年和他一起霸占倒数一二宝座的霍棠，竟然是个实打实的学霸！
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偏偏这就是事实。
杨天竹百感交集，既激动又惆怅。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
期中考结束，学生卸掉了身上的一个包袱。
晚自习结束，大家纷纷收拾好东西回寝室。
杨天竹提前一步拦下吕成，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本来要走的那几个人，一看到杨天竹把吕成拦下了，意识到这是有戏看，于是都停下脚步不走了。
吕成还在装傻：“忘了什么？”
杨天竹：“你真是记性不好，说好的六百分，你想毁约？”
吕成一听，脸瞬间就黑了，他左看右看，暴躁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回寝室？！”
杨天竹知道吕成在打什么主意，可他就是不想如他的愿，“看看怎么了？”
他勾起嘴角：“司令台上当着全校的面都说过了，还怕在这里再说一遍？不必吧。”
吕成指着杨天竹：“你！”
杨天竹退后一步：“快点吧，大家等着回去刷牙洗脸呢。”
然后转身对着其他同学道：“很快的。”
吕成握着拳头，看见杨天竹身后的霍棠，火瞬间熄灭了，只剩下一股凉意从后背往上爬。
吕成怕再被霍棠揍一顿，不情不愿地走上讲台，对着下面说了一声对不起。
底下有人建议：“什么？听不见，你说大声一点！”
吕成涨红了脸，拔高音量：“对不起——”
杨天竹：“还有呢？”
吕成：“……”
杨天竹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时眼神凌厉：“啧，你速度点嘛。”
吕成感到一阵灭顶的压力，他差点就忘了，杨天竹也能一拳打死他，而对方的耐心在逐渐告罄。
吕成忍着巨大的羞耻，闭眼吼道：“我是傻逼我是傻逼我是傻逼！好了！满意了吧！”
底下一片哄笑。
吕成怒气冲冲地跑出教室。
杨天竹憋着笑，回头和霍棠对视一眼，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看到吕成吃瘪真是太解气了！
杨天竹笑够了，手撑着霍棠的肩膀喘气。
霍棠歪头去看杨天竹。
杨天竹抹掉眼角的泪，抬头看向霍棠，扬着笑说：“霍棠，我笑得好累啊。”
霍棠的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把他整个人提起来，“那就歇一会儿。”
杨天竹又开始笑，人在霍棠手里扭来扭去。
霍棠无奈地摇摇头，提着人往外走。
这一提就发现杨天竹好像又瘦了。
往光线足的地方一放，霍棠上下扫了一遍杨天竹，发现他脸上的肉都不见了，还有了棱角，校服穿在身上也大了一圈，裤子松松垮垮地往下滑。
霍棠凑近杨天竹，扯了扯他的裤子：“腰围大了。”
杨天竹抓住裤腰带，后知后觉：“好像还真是，我是不是又瘦了？”
霍棠给了肯定的答案。
杨天竹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不出来，就让霍棠帮忙：“霍棠，你帮我看看，我脸上的肉是不是少了？”
他抓着霍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捏捏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