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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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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棠轻轻捏了一把，手感很好。
“瘦了。”
似乎不太准确，又补充：“瘦了很多。”
杨天竹笑开了：“那就好。”
夜幕降临后，校园大道上只有零星几点的人，杨天竹走在霍棠身侧，低头看见前头的影子，忽然加快脚步往前跑。
霍棠双眸一紧，下意识加快脚步跟上杨天竹。
杨天竹跑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霍棠：“你怎么追上来了？”
霍棠眼中有困惑。
杨天竹笑了几声，指着地面的影子：“你看，我踩到你了。”
霍棠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杨天竹无聊吧，还真是挺无聊的。
可他却好像一点都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杨天竹折回去，跟在霍棠身侧，平静地出口：“霍棠，今天卫菲菲跟我说，你原来是学霸来着。”
霍棠愣了一下，说：“嗯。”
杨天竹：“那你之前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啊？”
害得他担心来担心去，生怕考不到六百分会连累了霍棠。要是早说，他就不会发愁到失眠了。
霍棠沉默片刻：“抱歉。”
杨天竹吓得战术后退：“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知道霍棠大概是误会他了。
他说：“我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原来你成绩那么好。”
一想到之前他还费力给霍棠讲题目，一股尴尬之意就从脚底板蔓延到全身。
那时的霍棠估计会在心里翻白眼吧。
长久的沉默令人不安，杨天竹偷偷瞥了霍棠一眼，生硬地转移话题：“今晚的月亮真圆。”
霍棠：“……”
杨天竹：“……”
貌似更加尴尬了。
杨天竹咳了一声：“老师说了，要你带带我。”
霍棠：“怎么带？”
“就是学习上啊，”杨天竹迎上霍棠的目光，然后又握紧拳头，笃定地道：“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曾经一起倒数过的战友一下子成了年纪第一，要说心里没点落差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次的期中考让他看到了希望，原来他杨天竹也是可塑之才。
杨天竹劲头十足：“我要考年级第二！”
霍棠看着他：“怎么不考第一？”
杨天竹心想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年级第一是你啊。”
霍棠笑了，眼底带上一层温柔：“可以并列第一。”
杨天竹没看见，迎着晚风喊道：“好啊！一起考第一啊！”
霍棠在心里默默跟了一句：好啊。
***
说要考第一，自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杨天竹很快就开始行动起来。
最近入秋，天气凉了下来，时不时还会下点沙沙的小雨，学生们总是犯秋困，听课听着听着就要睡着。
杨天竹也属于其中的一员。
雨声砸在树叶上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催动他的睡眠神经，一次化学课，他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杨天竹特意从学校超市买了瓶风油精，只要一犯困就往太阳穴上抹一点，这样一来，听课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
之前一到下课，他就喜欢找霍棠聊天，或是哼些不着调的歌，现在则是乖乖坐着写作业。
余洛今天没听见杨天竹哼歌，还有些不习惯，“你今怎么不唱歌了？”
杨天竹头也不抬：“我在学习呢，哼歌会影响我思路的。”
余洛：“这么用功，真转性了？”
杨天竹：“看着吧，我要考第一。”
余洛调笑道：“别是倒数第一啊。”
杨天竹哼了一声：“是正数第一。”
余洛：“行吧，你加油，我等着。”
下午上体育课。
杨天竹甩给余洛一块乒乓拍，两人一起走去上课。
霍棠选的羽毛球，两人的活动场地只相隔一个花坛。
跑圈的时候，两个班撞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跑圈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会儿这个班跑在前面，一会儿那个班又超过去。
杨天竹勉强跟了一圈，实在喘不过气了，只能撑着腰停下来。
他对余洛挥手，气喘吁吁：“你……你先走吧。”
余洛看了他一眼，随后跟上大部队。
杨天竹弯腰站了一会儿，身后跑上来两个人，他抬头瞥了一眼，是霍棠和贺轩。
贺轩挑眉：“这就跑不动了？”
杨天竹也不气：“跑不动了。”
霍棠停下来：“走一会儿吧。”
杨天竹：“行。”
贺轩看着两人悠哉悠哉在操场上散步，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很多余。
“喂。”
贺轩喊了一声，跟上脚步。
跑道上时不时有人跑过，贺轩站在最外面，身体拼命往里挤。
霍棠嫌挤，一个闪身带着杨天竹一起躲开，贺轩脚下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卧槽霍棠——”贺轩破口大骂，“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霍棠冷冷的：“不会。”
杨天竹扑哧一下笑出来。
贺轩气得又爆了句粗口。
霍棠：“走了，别管他。”
杨天竹听话地跟上，贺轩就这么被无情抛弃。
路过器材室，杨天竹眼尖看见了体重秤，要上去测体重。
贺轩立马凑过去看热闹：“公开处刑了杨天竹！”
然而被公开处刑的是贺轩。
“不可能！”
贺轩仔细看了三遍体重秤上的数字，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不可能，这体重秤不准！”
杨天竹跳下来，“贺轩，来吧，痛快点。”
贺轩的脸黑了又青，半晌没说话。
这才一个月吧，杨天竹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贺轩垂死挣扎：“不准，而且我看你没怎么瘦，不算。”
杨天竹可怜兮兮地向霍棠求救，“棠哥，你看他。”
贺轩整个人都跳起来：“不带这样的！”
霍棠很公正，一点都不偏心：“的确是瘦了。”
贺轩挣扎片刻，终于认输：“行吧，我认输。”
杨天竹后挪一步，人沐浴在阳光下，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安静地等贺轩的下文。
贺轩一瞬间看晃眼了，脸红了一下：“之前的事对不起，我说话没分寸，你别建议。”
想起这段时间，他对杨天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厌恶，贺轩放松了许多：“还有那次害你受伤，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太气了。”
说完，他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杨天竹笑了笑：“贺轩同学，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贺轩：“原谅我了？”
杨天竹：“不然呢，你要当我小弟，也不是不可以。”
贺轩：“别别别，我说着玩玩。”
杨天竹：“我也就说着玩玩。”
贺轩见杨天竹的确不建议的样子，又说：“那你以后别用霍棠威胁我了行吗？”
杨天竹：“看我心情。”
贺轩：“……”
杨天竹：“我们集合了，先走了。”
杨天竹和两人说再见，小跑过去集合。
贺轩盯着杨天竹，忽然感慨：“这么看，杨天竹好像长得挺不错的。”
刚才站在阳光底下，杨天竹整个人白得发光，都晃到他眼睛了。
霍棠没说话。
贺轩好奇地问：“喂，这次期中考你怎么回事，转性了？”
霍棠：“和别人说好了。”
贺轩：“谁啊？”
他灵光一现，“不会就是杨天竹吧？”
霍棠没说话，这是默认了。
贺轩：“好家伙，杨天竹这人到底什么魔力？”
霍棠心想他也不知道。
两人说话这一分钟，那边白到发光的杨天竹忽然又跑了回来。
杨天竹边跑边挥手。
贺轩：“他在干嘛，跳舞？”
霍棠走上去，贺轩看了一眼也跟上。
杨天竹：“你们班集合了，老师正在点名呢！”
他这一说，贺轩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脱离大部队了，“卧槽，差点忘了，走走走！”
贺轩跑步前进，霍棠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停下来等杨天竹。
体育课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自由活动，杨天竹也不例外。
和余洛打了几局球，无一例外都被余洛秒杀，杨天竹小脾气上来，拍子一撂不干了。
“不好玩，我都接不到球。”杨天竹抱怨。
余洛笑道：“你接不到球是我的错喽？”
杨天竹理直气壮：“是啊。”
余洛无奈地笑了。
***
周五放假，肖遥得知杨天竹成绩进步，约人周六去吃火锅。
杨天竹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他这段时间一直神经紧绷，都没怎么好好放松过，便答应了。
肖遥：“我明天来接你啊。”
杨天竹点头说好。
周六早上，不用闹钟，杨天竹六点就醒了，起来洗漱完后换了一身运动服准备出去跑个步。
跑完后快速冲了个澡，下楼吃早饭，吃了三个包子差不多饱了。
吃完早饭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拿着水壶浇浇花草，赶赶苍蝇，倒也是一种自在。
秋意在无声无息中弥漫了整个院子，那棵挺立了好几年的枫树布满了黄叶。杨天竹又拿了扫把把落在地上的树叶全都清理掉，这才洗了手回客厅。
一直到下午六点，肖遥才姗姗来迟。
肖遥这次骑了摩托过来，还是那种自己改装涂漆过的摩托，巨大的一辆摆在那里，和站旁边戴头盔傻笑的肖遥格格不入。
杨天竹没忘记肖遥骨子里透着不羁的劲，骑摩托这种事没什么不敢的，到了路上照样飚速。重生前他跟着肖遥疯，现在是万万不敢的。
杨天竹走过去动手解掉肖遥的头盔：“骑什么摩托，太危险了。”
肖遥的笑僵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杨天竹竟然靠自己这么近，嘴里喃喃：“阿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