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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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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离得近的听见杨天竹敷衍的回应，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什么？他说了什么你们这么好笑？”
那人学着杨天竹的样子，“哦。”
“这b我给满分！”
“吕成脸都黑了吧，杨天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杨天竹还真没把吕成当回事，他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
吕成当着全校的面念检讨，说一百次一千次对不起，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吕成念完检讨，道完歉，被教导主任赶下司令台。
各个班级按序回教室。
高二四班的气氛比起其他班更为沉重。
卫菲菲站在讲台上，脸色阴沉。
自己班的学生做出这种事，她这个当班主任的脸都丢尽了。
在所有学生面前狠狠教训了吕成一顿，卫菲菲这才气呼呼地捧着水杯离开。
很快，教务处下的通报批评大字报出来了，每个班教室后面都粘贴一份。
吕成和杨天竹两个人的名字火速在校园内传播开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各种被加工夸大的言论。
“杨天竹把吕成揍了一顿，吕成是被打怕了才认的！”
“啊？我听说好像是监控拍到了？”
“没有啊十班那个监控早坏了，是杨天竹用录音笔录了音才破的案。”
“那天我还看到霍棠从办公室出来？会不会和他有关？”
“不会吧，可能是吃瓜路过，霍棠瞎掺和啥呢，他和杨天竹很熟吗？”
杨天竹听多了，也就随他们去了，真相到底如何并不重要，结果满意就好。
很快，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
这才是杨天竹最最关心的事。
下午数学老师抱着一叠答题卷来上课，一进教室就让第一排的同学发下去。
数学老师捧着保温杯，面带微笑，时不时还和边上的学生谈论几句，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底下有胆子大的学生问：“老师，这次成绩怎么样？”
数学老师眯眼笑着：“这次数学试卷整体比较难，大家的分数都不高啊……”
“啊？那不是很惨，我们班平均分又要倒数了。”
数学老师：“那倒没有。”
“真的？难道因为试卷难所以大家都差不多？”
数学老师笑而不语，卖了个关子，走上讲台翻开自己做的试卷。
铃响之后，他抬头对着教室看了一圈，这才开口：“这次数学成绩，大家分数都不高。”
学生们激动的心情瞬间下跌，都在担心自己的成绩。
数学老师：“不过，这也不怪你们，这次的试卷是高三年级老师出的，题目比较难，做不来也正常。”
他这一说，大家又都松了口气。
全年级都难，都不会做，大家成绩都低，这也算是给自己安慰了。
“不过，这次我们班的平均分，从倒数第一上升到了正数第五，最高分也在我们班。”
“这么厉害？最高分肯定还是余洛！”
数学老师：“年级最高分130，我们班的余洛。”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但大家还是发出欣羡的呼声。
余洛坐着没动，心里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
杨天竹转头，惊讶道：“班长，你怎么考的？”
余洛挑了挑眉：“就那么考的。”
杨天竹正想再说点什么，只听见数学老师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最高分也在我们班。”
这话一出，大家又来了兴致，纷纷开始猜测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能撼动余洛数学第一的成绩。
“数学课代表？我猜是薛智行。”
“我觉得是涂晓蕾吧，她上次就是第二。”
“说不定是黑马。”
“黑马？那我猜杨天竹！”
“哥，倒也不必。”
杨天竹听见议论，无奈地摇摇头，“我有那么厉害就好了。”
数学老师几句话搞足了噱头，慢悠悠地说出另一个最高分，“是霍棠。”
霍棠两个字一出，全教室都炸开了锅，纷纷表示这怎么可能。
杨天竹听见霍棠得了最高分，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数学老师调侃道：“杨天竹，是你旁边两个人考了130，又不是你考130，你这么兴奋？”
杨天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后坐下来。
他趴在桌子上捂脸偷笑了片刻，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去戳霍棠的后背。
霍棠转身，看见杨天竹布满笑意的脸。
杨天竹抓住霍棠的手臂不停地抖啊抖：“霍棠！最高分！你听到了吗？你好厉害啊！”
杨天竹激动地语无伦次：“太……太好了！”
本来听到数学老师说这次的试卷很难，他心里其实不抱希望，但是霍棠总能让他出乎意外，说考130就考130。
霍棠见杨天竹一副快要抽过去的兴奋样，伸手把水杯推到他面前，“别激动。”
这点程度就激动成这样，那等会儿总成绩出来，杨天竹不得当场撅过去。
霍棠想到这，不禁皱了皱眉。
杨天竹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平复心情，一抬头便看到霍棠略带担忧的眼神。
杨天竹：“怎么了？”
霍棠摇头：“没什么。”
应该不会，小孩承受能力很好的。
公布完最高成绩，试卷也都发了下去。
大家拿到自己的成绩，有低头叹息的，也有暗自欣喜的。
数学老师在屏幕上拉出全校的排名，谁进步了，谁又退步了，一目了然。
杨天竹拿到自己的试卷，看见上面印着的70分，觉得自己不配混在这群学霸中间。
余洛抓过他的试卷看了一眼：“你没写完？”后面好几道大题都是完全空白的，就算列个公式也能有分数。
杨天竹：“啊，当时在办公室。”
余洛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嗯，其实这成绩对你来说，挺不错的了。”
杨天竹：“不用安慰我啦，我知道自己什么实力。”一步一个脚印，他不急的。
数学老师拉完表格，开口道：“这次我们班平均分往上拉了这么多，主要还是要感谢某两个人。一个当然就是霍棠，另一个……”
他抬头，看向杨天竹：“杨天竹，这次考得还行，如果不是因为出了那事，还能多考几分的。”
忽然被点名，杨天竹猛地抬头，对着数学老师迷茫地眨眼：“我，我吗？”
数学老师：“是你，没听错，这段时间一直都挺认真的，70分已经是全年级的平均成绩了。”
杨天竹受宠若惊，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考到了平均分。
数学老师：“所以说啊，现在开始努力都来得及，看看杨天竹以前都只能考二三十分的。”
底下几个学生感叹：“杨天竹竟然考了70分，这么厉害啊？”
“不知道啊，但是人家就是考出来了，没话讲。”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下次的黑马还真是杨天竹！”
“竹哥——nb——”
成绩说完了，数学老师开始讲试卷。
杨天竹拿出错题本实时纠错，态度认真。
听老师分析完整张试卷，杨天竹主动圈出没听懂的题目，打算下课之后再去问霍棠。
中午吃饭，杨天竹亦步亦趋地跟在霍棠身后。
走到一半，霍棠忽然停住脚步，蹲下身来系鞋带。
贺轩也停下来，好奇地瞥了一眼：“又没散，你什么系鞋带？”
霍棠眼眸微动，低声道：“松了。”
片刻，又说：“你先走吧。”
贺轩捉摸不透霍棠的想法，二话不说自己先走了。
霍棠蹲在边上来回系了三次鞋带后，身边终于落下熟悉的身影。
杨天竹低头，眼神飘忽，“霍棠，好巧啊。”
霍棠压下嘴角的弧度，慢慢起身：“嗯。”
杨天竹：“你去食堂吃饭吗？”
霍棠注视着他：“是。”
杨天竹笑着：“那一起吧，顺路。”
霍棠：“嗯。”
路上，杨天竹开始不停给霍棠吹彩虹屁，吹完了，又说到了分数上，“我觉得，我们的600分希望还是很大的！”
霍棠附和道：“很大。”
杨天竹侧身，正想说点什么，身边忽然飞速跑过一个人，直接撞到了杨天竹的肩膀。
杨天竹踉跄了一步，一头扎进霍棠怀里。
霍棠稳稳扶住他，“没事吧？”
杨天竹笑着揉揉额头：“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
排队的时候，果不其然遇见了贺轩。
贺轩狐疑的眼神在霍棠和杨天竹身上来回扫射，最后落在杨天竹身上：“杨天竹！你故意的？”
杨天竹听不懂贺轩在说什么，没理他，转头和霍棠说话。
贺轩越看两人越奇怪：“霍棠！你什么时候和杨天竹这么熟的？”
霍棠扫了他一眼，“最近。”
贺轩这下傻了，能让霍棠亲口承认关系，这得是多熟。
他真是低估杨天竹了。
“杨天竹，你好厉害啊。”
杨天竹回头，“你才知道吗？”
贺轩：“你！”
算了，说不过杨天竹，打不过霍棠，他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吃完饭回教室。
教室后门挤满了人。
杨天竹：“后面贴了什么？”
一个女生匆匆往后跑，回了一嘴：“总成绩出来了！”
听见是总成绩，杨天竹也跟着往后跑，跑到一半发现霍棠没跟上，又折回去抓霍棠的手。
“快快——我们也去看一下。”
大字报被贴在教室后门的黑板上，旁边已经聚满了人，把教室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杨天竹站在后面，踮起脚尖想看看不着，干脆就跳起来看。
跳起来还是看不清楚，杨天竹低头看了一圈，抽了张餐巾纸垫着椅子，脚一跨直接站到椅子上看。
霍棠见状，下意识牵住杨天竹的手。
杨天竹努力往前探，这回总算看清楚大字报上的成绩。
然后他人傻了。
姓名：霍棠
总分：600
排名：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