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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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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棠单膝跪地，从背后抱住杨天竹。
黑暗中，杨天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身体去感受对方。
明明之前并没有如此亲近的接触，身后的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杨天竹就是笃定身后的人是霍棠。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直接开口，“霍棠？”
霍棠轻嗯了一声。
杨天竹压下哭腔和颤音，换上轻快的口气：“你怎么来了？”
他想起身离开霍棠的怀抱，被人给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杨天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不敢动了。
半晌，霍棠出声：“哭一下也没事。”
杨天竹的肩膀一抖。
霍棠把他抱得更紧：“我不会说出去。”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因为霍棠的话瞬间汹涌。
杨天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哇一声痛快地哭出来。
霍棠安静地听着杨天竹的哭声，对方的每一次抽泣都好像砸在他心上。
平时总是笑得那么开心的小孩，原来哭起来也会这么伤心。
杨天竹边哭边抹眼泪，“成绩全部无效的话，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段时间每天努力学习，争的就是那口气，现在这么一搞，还怎么考六百分呢。
他不停地自责：“是我连累你了……”
完了，又想起是吕成陷害他，开始破口大骂：“吕成那个傻逼！我下次一定要揍得他爬不起来！竟然在我笔袋里放小抄诬陷我！”
杨天竹带着哭腔：“不行，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在心中做下决定，怎么都不能让吕成那种小人得逞。
霍棠在身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晦暗。
哭够了，杨天竹抹掉眼泪，要站起来，腿蹲太久麻了，他直接往后栽，被霍棠搂住腰。
杨天竹龇牙咧嘴：“诶腿怎么麻了……”
霍棠二话不说把人翻了个面，背在身上。
杨天竹本想象征性反抗一下，想起这不是第一次，于是在霍棠背上安静躺平了。
霍棠：“手电筒在校服口袋。”
杨天竹：“哦。”伸手从霍棠校服口袋掏出手电筒打开，一束光照亮楼道口。
霍棠背着人往下走，杨天竹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脸悄悄地埋在霍棠后背，感受对方身上独特的气味。
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孩今天没有说话，霍棠走到半程，以为杨天竹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正好撞进杨天竹的眼睛。
霍棠的眼神有瞬间的闪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低声道：“考六百分不难。”
杨天竹唉声叹气。
霍棠：“我可以考六百分，你不用担心。”
杨天竹搂紧霍棠的脖子：“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刚才哭过已经好多了。”
他想到吕成，眼里迸射出怒火：“吕成他死定了！”
霍棠：“好。”
杨天竹发泄完后心情好了一点，忽然问：“霍棠，我重吗？”
霍棠眼睛不眨一下：“不重。”
杨天竹笑了一声，心里暗自吐槽霍棠骗人。
***
第二天继续考试，杨天竹劲头十足，路过吕成的座位，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贱人。”
吕成当场就要跳起来，被旁边的人拦下，“哼，作弊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杨天竹毫不在意，转身就走。
考试结束后，所有学生回到教室，等卫菲菲过来布置完作业，就可以放假回家。
卫菲菲很快到了教室，瞥了一眼教室，发现还有几个同学没到，并没有等。
四楼空教室。
杨天竹坐在课桌上，两条腿晃来晃去，眼睛望着地面发呆。
吕成推开教师门走进来，看见是杨天竹，转身就要走。
杨天竹跳下来，几步上前抓住吕成的肩膀：“跑什么？怕我？”
吕成转身狠狠甩开杨天竹的手臂，厌恶道：“别碰我，傻逼。”
杨天竹不怒反笑：“吕成，你真当我是傻逼吗？”
吕成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杨天竹：“我作弊被抓是你举报的吧。”
吕成暗自松了口气，嚣张的口气又回来了：“杨天竹，你自己作弊在先，我举报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杨天竹手一撑，重新坐回课桌，“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笔袋里有小抄的？”
吕成：“我看见的不行？”
杨天竹好奇地问：“是撞到我的时候吗？”
吕成：“是，你往笔袋里塞小抄，我看到了跟老师举报，有什么不对？”
他咧开嘴角，笑得张狂又猥琐：“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我在帮你改邪归正。”
杨天竹平静地注视他，眼神像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吕成，你怎么这么傻啊。”
吕成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杨天竹：“你举报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做好功课呢？”
“十班教室后面那个监控都把你给拍下来了，你还不知道吗？”
吕成的瞳孔紧缩，震惊道：“不可能！那个监控早就坏了！”
杨天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意识到不对，吕成马上闭嘴，“你故意诈我？！”
杨天竹无辜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往我笔袋里塞小抄的画面都被拍下来了，教导主任昨天就说要叫你家长来，还要把你退学呢。”
吕成死死盯着杨天竹：“不可能，监控早就坏了，不可能拍到，你根本没有证据。”
杨天竹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也死到临头了，就给你看一下好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老师把监控发到我手机上了。”
吕成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扑上去抢过杨天竹的手机，狠狠往地上砸。
杨天竹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吕成一把推开杨天竹，先一步捡起碎成两半的手机，又往地上砸，“杨天竹，你这点小把戏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没门！”
他用脚将手机踩在脚下，用力碾碎，直到手机零件七零八落，才面目狰狞地回头看着杨天竹：“想套我的话再用手机录音吧，太可惜了，现在手机被我踩碎了，你的录音也没有，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往你笔袋里塞小抄的，杨天竹，你就等着被学校退学吧！”
杨天竹的眼睛布满了愤怒和绝望：“吕成——”
吕成看见杨天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杨天竹，没想到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定了，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杨天竹攥紧拳头，敛去嘴边的笑，重新抬时眼里布满怒火。
吕成：“怎么，想打我？打了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天竹：“你——”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教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杨天竹望过去，看见霍棠背着书包立在门口。
吕成冷嗤一声：“哟，搬救兵了？”
杨天竹走过去：“没什么，我们走吧。”
霍棠低头，看见杨天竹发红的眼圈，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杨天竹走回教室，收拾好书包，卫菲菲出现在教室：“杨天竹，你到办公室来一趟。”
这是要处理作弊的事情了。
杨天竹说好，回头对霍棠道：“你先走吧，我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杨天竹跟着卫菲菲去办公室，霍棠带着一身煞气径直往四楼走。
吕成刚好从四楼下来，楼梯上碰见霍棠，本能地发出不屑的嘲讽，“杨天竹被抓走了？活该……”
话没说完，霍棠几步跨上台阶，一手拽住吕成的后衣领，连人带衣直接往上拖，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吕成裤子里的钥匙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滋声，“我草你妈——”画面如同惊悚片现场。
霍棠将吕成猛地甩在楼梯口的墙上，一脚踩在吕成的肚子上，双眼冷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吕成吃痛地□□，身体被压制后动弹不得，他费力地睁眼，嘶吼道：“你他妈神经病啊——”
霍棠脚下用力几分，像在踩一只蚂蚁，居高临下地看着吕成：“他哭了。”
从来只会在他面前笑得无忧无虑的小孩，眼泪像下雨一样停不下来。
吕成痛苦不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啊——”
霍棠却好像没看见吕成痛苦的表情，抬手给了他一拳，“你让他哭了。”
他蹲下身，抓住吕成的头，命令道：“现在就去坦白。”
吕成头昏眼花，疼痛让他说不出话。
霍棠：“说和杨天竹没关系，说了，我不打死你。”
吕成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霍棠的表情，惊恐万分地道：“我说，我说！你别打我！”
霍棠：“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知道吗？”
吕成不停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霍棠松开吕成，吕成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推开霍棠往下跑。
霍棠伸手把人撂在地上，语气颇为无奈：“你还是不老实。”
没办法，霍棠只能又给了吕成一拳，然后拽着他的衣领一路拖到办公室。
吕成一路挣扎，但是霍棠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了，最后只能认命地坐在地上。
霍棠敲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一片安静，有人在谈话。
霍棠拖着吕成走进去，一个抬眼就看见杨天竹。
只见他从校服兜里拿出一根录音笔，交给卫菲菲：“老师，都录下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