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54、chapter 54

　　晚上有游泳社的团训，卫铎匆忙赶到游泳馆，社员们已经井然有序地训练，莫星野也在其中。

　　卫铎正在纠正一个男生的泳姿，手机响了。

　　他匆忙接起，听到陶可欣沮丧的声音，“卫老师，四个公司的面试，我全被pass了。”

　　说完遭遇的挫折，女孩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呜，卫铎我该怎么办啊。粉丝都夸我是个神仙，为什么我连个槽都跳不好。”

　　卫铎连声安慰，“有些时候不是你的能力不足，你敢打破自己的生活，已经很棒了。”
　　“除夕节那天，你陪我爬了一天的山，就为拜神仙拜佛祖，我那么虔诚，还向方丈求了个开过光的平安符，为什么老天爷连一丝好运气都舍不得赏我。”

　　“A市的公司那么多，不要灰心，我会一直支持你。”
　　“呜呜，时不待我，我就是一条咸鱼……”女孩小声抽噎。

　　“陶可欣，你忘了你的梦想吗？”
　　“嘤嘤嘤，我没忘记我的dream，是我的dream无情抛弃了我。”

　　莫星野不会哄女孩子，但还是绞尽脑汁安抚陶可欣，逗她开心。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游泳池仅剩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卫铎看了眼时间，这通电话竟然打了一个小时？？？

　　团训结束，游泳馆即将闭馆。

　　卫铎只好先回更衣室换衣服，他随便推开一间更衣室，刚脱下泳裤，莫星野裹着浴巾，从更衣室附带的浴室走了出来。

　　卫铎受到惊吓，一个不留心，狼狈地滑倒。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卫铎一定会选择跟着陶可欣，在除夕那天烧点香、拜个佛，也许就不会像此时一般倒霉，四仰八叉地摔倒，全身□□，赤裸裸暴露在自己学生的视线之下！

　　真尴尬！
　　贴着地板砖的皮肤触感冰冷，卫铎羞愧得脸色通红。

　　“老师。”和卫铎的慌乱尴尬相比，莫星野倒显得异常淡定。

　　卫铎急忙抓起地上的毛巾盖在自己胯间，尾椎骨传来阵阵刺痛，但他丝毫顾不上，羞愤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换衣服啊。”

　　“学生更衣室就在隔壁。”
　　“里面人满了，学校又没规定不让学生用教师更衣室。倒是老师，我可以扶你起来吗？”

　　卫铎动了下身体，屁股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莫星野一声不语，动作温柔又敏捷，拦腰托起卫铎，把他放在椅凳上。

　　胯间的毛巾飘飘落在地上，卫铎不自然地夹紧双腿。

　　莫星野捡起来，又贴心地递过去：“老师，你感觉怎么样？伤到骨头没？需不需要喊校医？”
　　“……”

　　“老师？”
　　“……”

　　“老师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我想冷静。”

　　卫铎道：“你可以先出去吗？”
　　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吗？

　　少年看似很听话地回复了个“哦”，但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继续把雷锋精神发扬光大：“老师，你的衣服放在哪个柜子啊？”
　　“……”

　　“老师，看你刚才摔那么惨，我不放心你。”
　　“……”

　　我是摔得很丢人，但还没到半身不遂需要人伺候的地步，卫铎忍痛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最里面的一排柜子，取出一套藏青色的运动套装。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我也没换好衣服啊。”莫星野伸出修长纤细的指节，指向自己只裹了一条浴巾的下|半身。

　　莫星野走到卫铎身边，卫铎脊背一僵，警惕地看着某变态。

　　莫星野温柔浅笑，打开与卫铎相邻的一个衣柜，“老师，我的衣服放在这里哦！”

　　卫铎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回击少年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犯，但还不等他行动——莫星野大大方方松开腰上的浴巾，隐私的部位被卫铎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少年侧腰有颗痣，都不经意落入眼中。

　　卫铎气到无语。

　　莫星野斯条慢理打开柜门，一件一件拿出他的内裤、背心、毛衣、牛仔裤、鞋袜，放在旁边的更衣凳上，再慢慢腾腾地穿好。

　　卫铎心里不断翻白眼，穿好衣服，逃跑似的离开更衣室。

　　莫星野又喊住他，“等等，老师你鞋带还没系。”

　　卫铎没理会莫星野，他就是不想和某变态多待一秒，才打算出门系鞋带——
　　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回到寝室，卫铎对着浴室镜子检查摔伤，除了几道擦伤，并无大碍。

　　抹上药酒，卫铎便投入复习中。因为文化课功底不扎实，跟网校自学还是有些吃力，卫铎整理一些他难以理解的知识点，打算第二天请教同事。

　　金绮发来微信，给卫铎解释，“书包”那件事她尽力了，华越女生背这款的实在太多，光是她的闺蜜团就有7个。

　　【不好意思，老师，我没帮上你的忙。】
　　【没事，还是要谢谢你，金同学。】

　　【老师，你之前问我对潘富阳老师印象如何？我突然想起来，我哥无意中给我提过，几年前华越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哦。】
　　卫铎心头一紧。

　　【是裴诺告诉你的？】
　　【嗯，他是校学生会的，掌握的信息自然比较多。我有次月考考砸了，压力很大，他开导我时，说了那个学姐的事。】

　　【那是我第一次八卦学校的黑历史，就缠着我哥问了好多，我隐约记得我哥讲，潘富阳老师好像是那个学姐的班主任，也是事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

　　【跳楼地点是旧的办公大楼，现在改成档案馆了，平时没多少人会去，所以知道这个黑历史的学生并不多。】

　　卫铎呼吸紧张，手指却不受控制紧攥掌心，一直没回复金绮的信息。

　　【老师，还在？】
　　卫铎猛然回神，敲了个“在”。

　　【我以为您睡着了呢，都11点了，老师早点睡哦！】
　　【好，谢谢金同学，晚安！】

　　房间奇静无比，当卫铎正在回味金绮说的校园轶事，门外传来窸窣的声响。

　　谁在外面？
　　卫铎惊诧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只见房门紧紧关闭，半晌，卫铎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咚——咚——
　　诡异的音律划破房间里的安宁。

　　卫铎穿上外套，走到门边，轻声问：“谁啊？”

　　“卫老师，是我啊。”

　　卫铎俊挺的眉头挤蹙在一起，满腹疑惑：“怎么是您，潘老师。”

　　打开门，冷清的走廊，苍白的灯光，卫铎打量潘富阳虚情假意的笑脸。

　　“卫老师，你别太意外。我只是想借用下你的洗发水。”

　　“潘老师怎么会……在学校留宿？”

　　“下班临时申请的宿舍，519号，没想到和卫老师只有一墙之隔呢。”

　　卫铎拧眉直问：“我是指潘老师为什么不回家？”

　　“我先前给卫老师提过的啊，我和妻子关系不好，回去就是吵架，今天对你发泄完，我想干脆搬出来住得了，给两个人有一段时间的冷静期，修复我们的感情。”潘富阳垂头丧气，苦闷的语气暗示他的婚姻丝毫不幸福，“时间紧张，我有些生活用品还没置办齐全，这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缺了洗发水。”

　　说完，潘富阳望着卫铎，目光诚恳无比。

　　卫铎去拿洗发水，让潘富阳在门外等他，未料潘富阳趁他去洗手间时，毫不客气地走进卫铎的宿舍。

　　“哇，卫老师好干净啊，地上一尘不染，布置也简约实用，啧啧，有些羡慕卫老师的单身生活。”

　　卫铎不悦地把洗发水递给潘富阳。潘富阳假笑着接过，未有离开的打算。

　　潘富阳往里走了几步，把卫铎寝室仔细打量了一遍，被窥探隐私的青年薄怒回击：“潘老师，你可以回去了吧。”

　　潘富阳看到卫铎书桌上的参考书，不急不慌地说：“卫老师，你要参加成人考试啊。”

　　“和你没关系。”

　　“呵呵，我堂姑父是教育部的，要不，帮你活动活动？”

　　卫铎冷淡地瞪着潘富阳，心里的火气早已拔高三丈。

　　半晌，潘富阳才像察觉到卫铎的不满，虚伪地说：“那我回去了，谢谢卫老师的洗发水。”

　　潘富阳离开后，卫铎打开手机，主动联系裴诺。

　　听金绮说，裴诺已经被英国的一所名校录取，但裴诺还是会参加高考，最近一直在紧张复习。

　　【不好意思，裴同学，你睡了吗？】

　　卫铎等了两分钟，对方未回复。

　　【我有事情想问你，希望裴同学看到我的留言后，明天能回复我。感谢！】

　　卫铎发出消息，把手机放在枕边，隔壁就住着心怀鬼胎、动机叵测的潘富阳，仔细听，好像都能听见隔壁洗浴的声音，卫铎心里莫名发怵，浑身都不自在。

　　次日，卫铎比平时稍微起床晚了，早上有游泳社的体能集训，卫铎仓促往集合地点赶去。

　　华越的学生时间观念普遍较好，卫铎赶到操场，人员已经集齐，甚至多出几个1班的学生。

　　卫铎让众人散开做热身，他在最后一排看到了莫星野和孙缦，两人一边拉伸，一边开心地聊着什么。

　　非上课时间，不用遵守课堂纪律，卫铎也不好说什么。

　　做完一组屈膝侧转，卫铎听到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

　　“卫铎老师。”
　　金绮冲来人做了个鬼脸：“哥，你怎么来了。”

　　裴诺沐浴在晨曦下，英俊的笑颜如阳光温暖，“我有事找卫老师。”

　　“哦。”金绮对卫铎道：“老师，你和我哥忙去吧。热身做完了，我先带大家跑步。”

　　卫铎感激地对金绮点了下头，没看到站在最后一排的少年，面容僵硬，眼底闪过了一丝妒忌。

　　“裴同学，十分抱歉，你都那么忙了，我还要打扰你。”
　　“没关系，该复习的知识点我都掌握了，就是班上还有部分同学参加高考，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情绪，我才和大家一起奋战的。”

　　“裴同学还是那么正能量。”卫铎由衷赞叹，继而开门见山直接问：“我找你是想问一件事，我听说，几年前有个女生在档案馆跳楼自杀了，我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裴诺表情微变，“卫铎老师为什么突然要了解这件事。”

　　“原因我暂时还不能讲，”卫铎恳切道：“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总之，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