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4、chapter 4

　　下午的教学进展顺利。赵大海夸赞卫铎：“卫老师不愧是曾经的自由泳黑马，在水下的那动作、那身姿，有女生还偷偷录你的视频了。”

　　卫铎浅笑：“这些孩子比我想象的身体素质要好。”他拿起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这时有几个学生站在游泳馆门口，欣喜地望着卫铎，欲言又止。

　　赵大海笑道：“是游泳社的干事，看来是找你的，那卫老师就自由活动吧，快下班了，我先回办公室。”

　　卫铎很快和游泳社的学生熟络了，社长是个女生，名字叫金绮，是高二1班的体育委员。卫铎给他们分享了职业选手的训练内容和比赛经历，示范了仰泳、蛙泳、蝶泳等常见泳姿的标准动作，师生几人一直待到游泳馆闭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教职工公寓时，卫铎特意绕到校园广场，诺大的广场空无一人，只剩七彩的照明灯在夜色里独自闪烁。

　　那个孩子的惩罚应该结束了吧。

　　******

　　翌日，卫铎有一节高二年级的试课。铃声一响，学生准时到达游泳馆，换好了泳装。赵大海给卫铎介绍完高二1班的情况，特意强调：“这个班上有个学生很怪，游泳课从来不上，他的游泳课成绩每学期都是零分。”

　　“缺席挂科的话学校不管吗？”

　　“管不住，这孩子除了游泳，篮球、长跑、击剑的成绩都名列前茅，身体素质也颇佳，是校篮球队的前锋，学校才没让他重修体育课。”

　　卫铎听着，在点名册里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莫星野。不过他环顾四周，始终没有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孔。

　　“赵老师，那位不来上课的同学叫什么？”

　　“莫星野，我们昨天在升旗台见过的。”

　　游泳社的社长金绮也是1班的，她简单给同学科普新老师以前是知名运动员，曾经破过亚洲记录。学生们一片哗然，对这位新老师颇有好感。所以卫铎的试课还算顺利地完成。

　　一节课结束后，卫铎跟着学生们一起离开游泳馆，经过高二1班的教室时，他无意往里瞥了一眼。只见莫星野坐在最后一排，校服披在肩上，趴在课桌上，睡的十分香甜。

　　如果白天不认真学习，只知道在课堂上睡大觉的话，成绩倒数第一倒也一点也不亏待他。

　　卫铎恨铁不成钢地评价。

　　******

　　晚上，卫铎回到教师公寓，稍微洗漱后，在地上铺了一张运动垫，开始练平板支撑。他白天课业繁忙，还有很多新事物要去适应，只有晚上才能抽空做专业训练。

　　虽然是退役运动员，但卫铎的身体素质依然高于常人，就在他撑完5分钟时，门铃突然响了。

　　打开门，卫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同学你是……”

　　乔彬主动自我介绍：“卫老师，我是高二3班的乔彬，是阿野的朋友。老师您现在有空吧？”

　　“啊？”

　　乔彬似乎忘记卫铎曾经告状的事，熟络地拽住卫铎的衣袖：“卫老师，您不是特别热心肠嘛，正好我们有需要一点微小的帮助，听说您和野哥住对门便来找您了。”

　　卫铎一听学生有事找他，便跟乔彬一起进了莫星野的宿舍。同样的空间布局，可莫星野的房间里乌烟瘴气、脏乱不堪，几个男生围着书桌，包括莫星野，嘴里喊着“开团、开团”、“我切后排”、“阿野注意走位”等卫铎一句都听不懂的话，少年们神情专注激动，一人操作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根本没注意到卫铎的到来。

　　莫星野旁边有一台待机的电脑。乔彬搓手手，着急地走过去，嘴里还问：“我复活了吗？”

　　莫星野抬起眼皮，望了不知所措的卫铎一眼。乔彬的注意力已经被屏幕吸引，心不在焉道：“卫老师，麻烦您给我们弄点吃的吧。野哥的公寓改造过，有小厨房，就在老师的左手边。辛苦老师了，谢谢老师了。”

　　卫铎当即明白这群少年正在打游戏，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所以请了自己给他们准备食物。卫铎被少年们神奇的脑回路和骚操作震惊了，久久未有反应。

　　“卫老师，您不会做饭不要紧，冰箱里有方便面，就给我们煮个面吧，我们会很感激您，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以后还会罩着您的课。”

　　“可……”卫铎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学生开口求助，他理应在所不辞，但让他给一群不良少年们煮饭，这又像什么话。

　　另一个同学用小动物般无辜地看着卫铎：“老师，我们今晚要争取一个城市赛名额，说不定要熬夜刷积分，食堂关门了，外卖又不送我们学校，我们是没办法才找您的。”

　　“卫老师，您虽然是体育老师，但肯定是有师德、有爱心、有关怀的好老师，不然不会空降我们学校。因为误会，您让阿野在学期初就被记了大过。现在大家有求于您，您却视而不见，真是太伤我们的心了。”周品轩舌灿莲花。

　　“就是，就是！”

　　“我们虽然是差等生，但也不能被饿死啊！”

　　几个大男生你一言、我一嘴，唯独莫星野不开口。卫铎无奈地问：“你们买的面够吃吗？”

　　厨房有些凌乱，垃圾桶倒在地上，水池里扔了几个脏饭盒，厨具也潦草地摆放着，一看就知道厨房很少未被人使用。

　　卫铎打开冰箱，食材倒挺齐全，不过大多数是熟食、罐头、速冻食品之类，几乎没有新鲜蔬菜，冷藏柜里则全部塞满了可乐薯条，卫铎叹息摇头，开始清点他能利用到的食材。

　　半个小时后，卫铎在厨房里喊：“乔彬，你们把桌子收拾下，准备吃饭。”

　　“哇，哇我都闻到方便面的香味了。”

　　“兄弟们，速速推掉这座高地塔，然后一波了。”

　　莫星野点开自己的装备区，看到自己已经神装，轻藐一笑：“准备，开团。”

　　一波激烈的团战结束后，屏幕上显示了英勇的“VICTORY”。乔彬扔下手里的鼠标，开心大喊：“赢了赢了！”

　　“啧啧，又是一个五杀，野哥你简直就是怪物。”

　　少年们紧绷的情绪纷纷放松，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有人起身：“好像能吃饭了。”

　　说着，饥饿的少年们飞一般奔进厨房，发出开心的嚎叫：“谢谢老师啊！”

　　除了方便面外，卫铎在储物柜找到了大米，便用海鲜罐头做了一个简易版焖饭。冰箱里有包装高档的牛排，卫铎不会煎牛排，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随便炒了，却意外得到饿货少年们一致的好评。

　　乔彬拿出五瓶冰可乐，卫铎在一旁道：“我烧了开水，别喝冰的，对胃不好。”

　　“没事，我们的胃很健康。”

　　“老师你这个米饭做的好好吃啊，我家保姆只会拿营养学唬人，从不让我吃罐头。”

　　“老师，你对我们真好。我保证学期末体育课拿A。”

　　卫铎不理会学生低级敷衍的奉承，只是问：“你们会洗碗吗？”

　　除了莫星野，众少年一致茫然地摇头。

　　到底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思还很单纯的孩子，卫铎不忍心，最后又把碗洗了、厨房收拾了。

　　忙完一切已经十一点。卫铎看到少年们还在打游戏，声音带了几分严厉：“你们该回去休息了。”

　　“老师别催我们们，我们还缺这一把的积分。”

　　卫铎拿出手机，朝屋里的游戏迷照了一张像：“你们别得寸进尺哦，不然我把你们熬夜打游戏的照片发给政教处。”

　　“老师，你又调皮了。”乔彬嬉笑道。

　　卫铎面无表情：“我是认真的。”

　　乔彬等人哀声不断，卫铎道：“你们别乱跑，尽快回宿舍，我已经给高二部的宿管发了信息，让他们查寝。”

　　“老师你好多事耶！”嫌弃的口吻。

　　卫铎严肃道：“快回去，早点休息。”

　　几个少年闷闷不乐地离开，乔彬灵机一动：“今晚谢谢老师啦，以后还要给我们做饭吃哦。”

　　卫铎回到宿舍，久违的安静让他有些疲倦，他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打算问宿管乔彬他们是否回了宿舍，才发现自己把手机忘在莫星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