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如何在哥谭的夜里杀死一只蝙蝠》砂痕

12、-12-汤米-

　　-12-汤米-

　　“钱已经打到了你的账户里头。我和你没有话可说，泥面。”
　　“别忘了你是怎么成功的，缄默。我只是代别人转述，你什么时候把蝙蝠侠带到阿卡汉姆，有很多老朋友都想念他。”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记住——他是我的。”

　　缄默——汤米在挂掉电话的同时将手机卡拔出，随手抛到路边的废纸桶里。
　　他独自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头顶惨白的灯光一直蔓延到拐角处，景色冷清萧条。
　　这是他母亲曾在此就诊在此死亡的医院，他在它自然破产后以怀念故人的名义将它买下，在这里建立了地下基地，进行不能见光的研究。
　　那种药剂——他还没有为它想好合适的名字，正是在这里制作。当它在人体内存在时，它会干扰大脑皮层的氧气运输，使得他们思维迟钝，缺乏思考能力。然后他会向他们再施加一道洗脑工序，让他们变得只能机械地听命行事。
　　在这所医院里还有不少像玛葛这样的员工。他们是群相当优秀的下属，任劳任怨，也不会泄露秘密。
　　很快，他又将拥有一个新的成品。他给布鲁斯的那支药剂，是最纯的，也是最有效的。
　　他走向布鲁斯所在的手术室。或许，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它已起效。布鲁斯将任他宰割。
　　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当他推开门并靠近布鲁斯时，手术台上布鲁斯已经没有了反抗和敌意。他一动不动，睁着蔚蓝的双眼，茫然地注视着走进的他。
　　“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反应，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名字指的是他。
　　“阿尔弗雷德死了。我用枪杀了他。”
　　他抬起布鲁斯的脸，看向他的眼眸深处。他要确定布鲁斯是否真的已经被药物侵蚀理智。
　　他说的也不全算是试探的假话，这是他的下一步计划。他会利用自己高超的外科技术，将自己的脸变得跟布鲁斯一样，代替布鲁斯回到韦恩家接管他的一切。而那些碍事的人，统统会死在他的手下。
　　布鲁斯毫无反应，他的虹膜没有任何变化。
　　“很好。”
　　他取得了胜利。他就像是庆祝一般，以一种打量失败者的眼光扫过布鲁斯的全身。与年幼时 相比，布鲁斯的身体更加强健结实。饱满的肌肉将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蝙蝠衣填充得严丝合缝。
　　他的手不由得自布鲁斯闭合的薄唇往下移去，抚摸过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最后摩挲着他的大腿根部。直到他发现自己呼吸粗重。
　　“见鬼。”
　　他低声咒骂，目光却无法移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正被如何对待的布鲁斯，做了一个决定。
　　他将布鲁斯四肢上的束缚带解开。
　　“坐起来。”他说，“坐起来，布鲁斯。”
　　布鲁斯花了十几秒才略微领会他的意思，他笨手笨脚地坐起上半身，还差点翻到地上。他用手扶住了布鲁斯，让他在手术台上坐稳。
　　他低头吻上布鲁斯的那对薄唇，用牙齿肆意地撕咬它们，让它们变得红肿可人。
　　身后的门外传来响动，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玛葛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医生。”她说，她似乎对他们所正在做的事有些疑惑。
　　“出去，玛葛。”他朝她吼道，在她转身的时候，他又改变了念头，“在门外守着，别让任 何人过来，还有，把门关上。”
　　玛葛顺从地把手术室的门关上了，这里又再度成为了他们的二人空间。
　　“医生。”布鲁斯学着玛葛那样叫他，这是下意识地模仿行为。
　　“那是玛葛的叫法。”他再次揽住布鲁斯的腰，感受掌下肌肉的柔韧。随即他把布鲁斯的上衣扯下，让自己能够毫无阻碍地触摸他。
　　布鲁斯毫无表情，迟钝的思维使他不能理解他的话外之音。
　　“叫我汤米。你应该这么叫。”
　　他低头啃咬布鲁斯的锁骨，全身燥热难忍。这样的布鲁斯点燃了他体内冷却了很久的某个地方，而他放纵地让这股火焰越烧越大。
　　在他在布鲁斯身上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时，他意识到着这二十来年的时间里，他每个难耐的夜晚所渴求的正是这个身体。
　　他从布鲁斯的脖子开始，一直吻到他的额头，当他的嘴唇在布鲁斯的眼睑上流连时，布鲁斯将自己的嘴唇挪了过来，贴着他的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汤米？”
　　他愣了一下，低声回应了这个呼唤。
　　“……布鲁斯。”
　　“嗯哼……汤米。”
　　“我听着呢，布鲁斯。”
　　他将他往怀中抱得更紧，布鲁斯的温度清晰得仿佛能把他烫伤。有什么东西随着布鲁斯的这声呼唤填进了他的心里。曾经每当他想起布鲁斯时，他想起的都是对布鲁斯的恨意，但如今浮现在他心里的东西却与之有所不同。尽管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他此时此刻相当确定，他还不打算放开布鲁斯。
　　“……我想我从没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这双眼睛。”
　　他的手指将布鲁斯掉下的刘海扫向后脑勺，他吻布鲁斯的嘴唇，吻他湿润的眼角，吻他微红的耳廓。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够说出这些从未说出的话，但这没有什么意义，现在的布鲁斯并不能理解。
　　他就像是想要弥补二十年来的空白一般不知节制。当他终于停下自己进攻的动作时，布鲁斯有些脱力地靠着他的肩膀，略显急促的呼吸扫过他的脖子。而他还沉浸在余韵里，没有注意到布鲁斯逐渐变得清亮的眼眸，以及慢慢收紧的手指。
　　“这所医院已经被不少人发现了，不再隐秘。我想我应该重新找个秘密基地。你也一起来吧，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本来就不该懂得回答。所以他还是没有发现。
　　他从布鲁斯身上离开，转身打算拾起自己的衣物时，有人从后面袭击了他。他被狠狠地扫中脚踝，面朝地砸在地上。那个袭击他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手臂被用力扭到身后，随即肩膀发出骨头脱臼的喀啦声。那个人压着他的后背，把他的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
　　“如果你在等我的回答，那我会告诉你——我不。汤米。”
　　他艰难地扭过脖子，看见的是愤怒到极点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