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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御弟? ...

  •   展昭得了册封圣旨,对那个御弟有些不满,进宫谢恩的时候对太后抱怨道:“娘,明明我是哥哥,为什么官家非得封我为御弟?这不是故意从辈分上占我便宜吗?”
      李后还未答话,就听殿外传来赵祯的声音问道:“雄飞这话如何说?”
      展昭扭头见赵祯进殿,连忙见礼:“展昭参见陛下。”
      赵祯摆摆手叫他起来,笑问:“朕看你年纪顶多二十,叫朕一声皇兄难道还委屈雄飞了?”
      展昭撇撇嘴道:“委屈倒谈不上,只是臣的年纪应该比官家大才是。”
      他话刚说完,便听李后笑道:“其实若真较真儿算起来,你不成人的时候不算在内,昭儿的年纪应该比官家小才是。”
      赵祯问道:“什么成人不成人的,母后这是如何算的?”
      李后道:“昭儿家乡男女都习惯在实际年龄上多加一岁,便是将在娘胎里的那十个月也算在内了,所以,他虽然说岁数比官家大一岁,其实多说了,若按出生年月,应该比官家小两个月才是。”
      赵祯道:“原来如此。”又细看展昭模样儿,道:“雄飞长相面嫩,真看不出竟然跟朕同岁,这回叫皇兄可甘心了?”
      展昭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皇兄。”他知道李后替他解围,不好再说自己出娘胎时间比官家早几年呢!不过若按化形时间来算,他的确比赵祯小太多了,况且他又因赵祯气运功德化形,以至于化形时外表年纪也随他,妖怪化形后外表年纪增长缓慢,以至于九年过去,赵祯已经长成一个成年男子,他还有些少年模样儿,所以赵祯才问都没问就直接封了他御弟。
      赵祯不由大笑道:“听你这不甘不愿的,好似朕占了你多大便宜一样?”
      “你就是!”展昭如此想道。
      赵祯似看出他的想法,不由失笑道:“你可知外面多少人巴不得朕占他们便宜呢!”
      展昭敷衍道:“知道知道,那个赵惊云明明比官家还大十多岁,还舔着脸叫官家伯父,若不是官家不肯收他当干儿子,只怕早就抱着官家大腿叫爹了。”
      李后听了问道:“这赵惊云是不是魏王后人?”
      赵祯点头道:“正是魏王廷美的曾孙。”
      李后道:“虽说先帝已经为魏王平反,但到底生了嫌隙,这赵惊云又是这样溜须拍马之辈,不可重用。”
      赵祯点头道:“儿臣醒的,到底是赵家子孙,左不过养个闲人,朝中人材辈出,哪里轮到他出头了?包卿范卿这样的才可堪重任。”
      李后这才欣慰道:“我儿当真福缘深厚,才有如此良臣辅佐。”
      赵祯又问:“母后的眼睛可叫御医看过了,御医们怎么说?可能治?”
      李后道:“御医们看过了,都道失明太久,没有把握,束手无策。”
      赵祯不禁忧心忡忡,开口道:“不如朕下旨张榜广召名医为母后诊治眼疾。”
      李后道:“天下间医术最高明的都在这皇宫里,既然连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别人就更没有法子了。”
      赵祯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几个医术精湛的神医隐居民间的,即便不是神医,专精眼疾的也可。”
      李后道:“昭儿也曾为我寻访名医,那些人也是毫无办法。”
      展昭见他们忧心,连忙开口道:“开封府里包大人有三件宝物,其中有一件宝物名为古今盆,上有阴阳两孔,以此盆在恰当节气承接天露,以此天露洗目,便可眼明心亮重见光明了。”
      赵祯道:“既如此,朕这便下旨让包卿将古今盆献上为母后治眼。”
      展昭道:“陛下不可,宝物有灵,切不可以权势强求,只能用诚心感召才能求得天露。”
      赵祯闻言笑道:“雄飞是怕朕夺了包拯的宝物?放心,朕不过是借来用几日,等治好了母后眼疾,自会归还。”
      展昭面色微赧,他的确认为赵祯要强夺古今盆,谁知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赧然但还是开口道:“陛下,这古今盆承接天露要选择恰当节气,不然半滴也接不到,白白耗费精力时间罢了。”
      赵祯问道:“那要在何时承接天露?”
      展昭道:“要在雨水,谷雨,白露,寒露,霜降,小雪,大雪这七个节气时才能承接到天露。”
      赵祯道:“如今谷雨已过,要等到白露,还有数月之久。”
      展昭道:“所以先前我才未提起,就是怕娘知道了,却又不得不等上数月,心里难免焦急。”
      李后道:“哀家这眼已经瞎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多等这几个月。”
      这古今盆能医眼疾的消息是展昭从阴阳镜那里听来的,他上次装神弄鬼吓唬郭槐,见郭槐招供,他本打算抽身离开,路过放置三宝的地方被阴阳镜发现,镜灵认出是他,便叫住他跟他说了会儿话,阴阳镜的镜灵也是寂寞久了,三宝中就他自己有器灵,整日里被搁在一处,没人说话,他作用又太过强大,只是金光闪一闪,妖魔邪祟就无所遁形,器灵若是现身,更是立刻魂飞魄散,普通人也多是欲望缠身,瞧见他也不舒服,那内心阴暗的照一照就疯魔了,更别说叫他现身了,是以他竟少与人有过交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功德护体不怕他的猫儿,自然是留下好好唠叨几句,要不是展昭有事在身,恐怕阴阳镜得留他唠好久。
      白玉堂入京头两天吃吃喝喝,睡大觉养精神,随后几天就四处忙着找展昭,他只听说展昭被封为四品护卫,在开封府供职,其他一概不知,所以日日去开封府蹲守,竟然连根猫毛都没找到,后来狸猫换太子事件真相大白李后还朝,加封展昭为忠信侯,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猫是去保护李后去了,难怪找不到人,现在想来还在宫里陪李后,想通关节,白玉堂立刻提了刀,去宫里找人。
      白玉堂从没来过皇宫大内,也不知李后住在那个宫里,转了多时,也未找到李后居所,正想捉个宫人问一问,可喜正巧见一十五六岁的小太监端着酒菜路过,立刻闪身过,拿刀在他面前一晃,威胁道:“你要嚷,就是一刀。”
      那小太监哪里经过这种事,被吓得哆哆嗦嗦酒菜都端不稳,听闻此言,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酒菜撒了一地,才要求饶,却听那人道:“好个奸贼,竟敢用毒酒害人!原本打算饶你一命,现在却是留不得你!”
      小太监吓得赶紧翻身趴在地上叩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指使,逼不得已呀!”遂将郭槐侄子郭安要暗害都堂陈琳的情由述说一遍。
      白玉堂听罢,剥了小太监外袍当成绳子将他捆缚住,道:“若明日将你交到三法司或开封府,你可要直言伸诉。若有隐瞒,我明晚割你的首级。”小太监连连答应,白玉堂心想:“郭安那奸贼等不到那何太监定然再生毒计,我何不去结果了那恶贼,这也是行侠义之事。”遂开口问了郭安住处,小太监连忙回了。
      白玉堂又问:“太后住在那个宫里?”小太监听闻,心想:“这难道是个刺客?我要是说出来,太后遇刺,将来牵扯出来,我可就性命不保了。”遂摇头道:“小人就是一个才进宫的粗使太监,哪里知道太后的寝宫?”
      白玉堂目光一冷,冷声问道:“真不知道?”小太监咽咽唾沫,回道:“真不知道。”白玉堂冷哼一声,手里钢刀一挥,将小太监耳朵削下来一只,问道:“敢在五爷面前弄鬼,再不老实,就割了你的脑袋。再问你一遍,太后在那个宫里?”
      小太监疼的哎呦不止,见他面色冷厉,不由得心中惧怕,老老实实道:“太后住在寿康宫里。”仁寿宫原是刘后居所,李后不愿住在仇人住过的地方,便选了同样规制的寿康宫,这原是太宗老年调养身子所建居所,雕梁画栋,精致非常,作为太后寝宫也不算辱没身份。
      白玉堂又问:“寿康宫在那里?”
      小太监连忙将寿康宫位置指明,白玉堂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便用一块棉布堵了小太监的嘴,将他提起扔到太湖石畔的柳树下,便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白玉堂一路直奔郭安住处,郭安已经下了帖子给陈琳,正在屋里等何常喜置办酒菜,好等陈琳赴宴,听见脚步声,以为是何常喜回来,便问道:“你回来了么?”外面答道:“我来也。”郭安一抬头,见一人持利刃进屋,只吓的嚷了一声“有贼”,便头已落地。
      白玉堂听见外面脚步声响,立刻隐了身形,见是陈琳带人前来,立刻闪身离开,路过忠烈祠,心想:“这里面供奉的便是那寇承御了,她虽是个女子,却也晓得大义,是个侠女。五爷平生最敬佩这样的人,何不进去祭拜一番。”如此想着便闪身进去,拈了香,拜了几拜,上完香后抬头一看,上面是一个女官站像,面目栩栩如生,双眼目光炯然,目光坚定望着前方,白玉堂心里一动,拿起一旁扫洒的拂尘,沾了香灰,在西面墙上题了一诗:“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炉香。”白玉堂写罢,观看一番,极为满意,便离开忠烈祠,去了寿康宫。白玉堂离开后,上面供奉的寇珠雕像眼皮微动,眼珠转了转,目光移向西墙,看着那笔意纵横的题诗,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活过来一般。
      白玉堂到了寿康宫,见正殿灯火通明,殿前守着宫人,便掩了身形飞身到屋顶,揭开明黄琉璃瓦往里一瞧,却正对上一双猫眼,他心里猛然一突,定定神才看清是太后膝头趴着一只黑猫,正抬头望着自己,太后拍了拍立起身来的黑猫脑袋,问道:“怎么了?”
      黑猫展昭蹭蹭她手,喵了一声,太后疑惑道:“有人?”李后喜欢猫,展昭知道她这小爱好,时常变回原形叫她摸着过把瘾。
      白玉堂一听这话,立刻放下瓦片盖住,暗想:“这猫倒是警觉,这太后竟然也听得懂猫叫声,幸好她眼睛看不到。不过此地不能多待,还是去寻展昭要紧。”想罢就在屋顶潜行,各殿查看一遍,却未寻到展昭,心想:“该不会展昭不在太后宫中吧!也是,他到底是个年轻男子,如何能在后宫走动?况且太后如今已身居正位,无人再敢暗害,不需要展昭时时在侧保护,说不定他已经回开封府去了。”如此想罢,便打算离开皇宫去开封府找人。
      白玉堂翻墙越脊飞檐走壁,刚闪身避过一路巡更的禁军,正要翻墙而出,却见墙头蹲着一只黑色狸猫,正是刚才趴在李后膝头的那只,白玉堂飞身正要越过宫墙,顺手探过去捉猫,谁知那猫甚是机警,立刻蹬腿一跃,朝他扑过来,白玉堂感觉甚是好笑,正要伸手去抓他后颈,谁知那猫身子一扭,两条后腿在他胸口一蹬,白玉堂感觉胸口如被重击,身形不稳,差点跌落在地,连忙一个后空翻稳住身形,抚着胸口看向那猫道:“你这猫好大的力气。”
      回应他的是一声猫叫,白玉堂却不知怎得居然从中听出了得意,他再细看那猫,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他竟然感觉那猫在笑,顿时有些好笑:“他白玉堂竟然被一只猫给嘲笑了!”又见这猫身手敏捷,不由得起了较量捉弄的心思,道:“五爷我捉不到展御猫,还捉不到你这只小狸花!”说着又飞身上去,那猫又是高高跃起。
      白玉堂一瞧,心想:“果然是猫,竟然故技重施,也不想想白五爷是何等样的人,岂会一再上你一只猫的当?”他如此想着便一扭身,趁那猫从自己身侧扑过时,出手如电,去抓他的尾巴,谁知那猫不慌不忙,尾巴用力一甩。
      白玉堂顿时感觉手背一痛,低头一看,手背上一道青红印子,像是鞭痕,却又没有破皮,只是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疼痛难忍,那猫却从容落地,扭过头来冲着白玉堂叫了一声,蹲在地上抬起前爪用舌头舔毛。
      白玉堂见了不由恼怒道:“你这猫当真不识好歹!”将脚边一石块儿踢向那猫,他这一脚用上了内力,是以石块又快又狠的朝黑猫疾飞而去,刚踢出石块白玉堂就暗暗后悔:“它不过是只猫,我跟它计较什么。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就是要不了它的性命,也得让它伤条腿脚,瘸腿的猫,说不定还会被主人嫌弃,以后还不知怎么过活,我这不是造孽嘛!”他连忙又弹出一颗飞蝗石,想把那石块儿击偏,谁知那猫看到石块儿飞来竟然往旁边一闪身,若是白玉堂没有用飞蝗石将石块击偏,他这一躲正好避开石块儿攻击,可现在白玉堂一插手,石块儿和飞蝗石正好往跃起的猫身上打去,白玉堂眼看救之不及,心想:“若是这猫因此残疾了,以后我养它就是了。”谁知那跃在空中的猫身子一扭,四脚朝天仰面倒下去,两只前爪挥了挥,那石块儿和飞蝗石就被挡了回来,那猫又一翻身,四脚稳稳当当落地。
      白玉堂看得眼睛差点瞪圆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那猫问道:“你该不会真是那展御猫吧?”随后又自嘲道:“我真是糊涂了,就算那展昭得了御猫封号,也不可能真是只猫啊!”又看着那舔毛的黑猫道:“你这猫身手倒是不错。来,再跟五爷过几招。”也不管那黑猫听没听懂,就飞扑过去要捉他后颈,那里是猫类的弱点,攻击对手弱点自然不算是趁人之危,黑猫立刻放下前爪弓身一跃,在他胳膊上一蹬伸出前爪往他脸上招呼,白玉堂心想:“要叫你挠这一下,五爷这脸可就破相了。”连忙仰面向后倒去,谁知那猫却把尖爪缩回,在他额头拍了一下就一跃而过,那猫站在墙头上还回头朝他喵了一声,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白玉堂揉揉被猫掌拍过的地方,感觉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和只猫打了一架,还没占到便宜,这说出去谁信?那猫身形越过屋顶消失不见,白玉堂翻身离开皇宫,去开封府找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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