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走远》芭芭拉珊

125、第125章 不速之客（1）

　　彼时彼刻，我坐在座位上欣赏NC端着白瓷碗在门口转圈的画面，心情不要太美！哈哈。
　　哥哥啊，您说您刚刚何必跟我较半天劲呢？早麻利地帮我把水给倒了不就得了嘛。还非得在这儿跟我别扭一会子，干嘛呢？生活因较劲而精彩，是吗？嘿嘿。
　　我心里开心，脸上也毫不掩饰。NC端着空碗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只一眼便清楚地看到我脸上大写的愉悦。没办法，能够征服身边这个别扭的男人去按我的意思为我做事的感觉真得美透了。哪怕只是让他去帮我倒个水这么简单的事，呵呵。
　　“行了，吃吧。这鱼等下凉了真得不好吃。”NC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空碗放到我面前。随即把视线落在那锅鱼肉上，嚷着在座的各位开始吃鱼。
　　“好的，哥哥。我们这就开始！哇，这鱼看着好诱人啊，闻着好香啊，好好吃的样子……小冬，你尝尝……”胖儿一听NC出声嚷大家开动了，立刻拿起面前的筷子，从锅里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小冬碗里，紧接着为自己也夹了一块，立即开始品尝。
　　“你也吃啊，姐姐，怎么还坐着不动啊？这鱼……哇……真挺好吃的……你快尝尝……”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口鱼肉的胖儿，看我仍在对面坐着没动筷子，忍不住边吃边望着我嚷嚷。
　　“感觉这鱼切得好大块儿啊，我在看有没有块儿小一点的呢。”额……算了，随便来一块吧。我看大家都已经开动了，也不好总在这干坐着，便拿起面前的筷子，从锅里离我最近的地方随手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面前的碗里。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NC看我磨蹭了半天总算是开始吃了，立刻暂停了自己吃鱼的动作，侧过头来望着低头吃鱼的我问。
　　“恩，挺好吃的。就是切得太大块了，我感觉我吃两块就够了……”我一看自己随手夹过来的一块鱼肉那么大一块，顿时觉得自己已经饱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了一宿的火车，肠胃功能严重受损，此时的自己，面对如此诱人的鱼肉，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们这儿做鱼就这个特色，切得是比较大块。感觉味道好，就尽量多吃点。”NC听我嫌鱼肉切得大块，便跟我解释这是该饭店的特色，并嚷我多吃一些。
　　“恩，我尽量。”我一边剥着碗里的鱼刺，一边笑着回应NC的好意。我真得会尽力的，这可是NC此生请我吃的第一顿饭呢！认识他15年才等到今天这顿饭，我怎么能不好好吃呢？
　　时间已经滑至午后两点快半了，饿了大半天的我们总算是吃到了这顿迟来的午餐。此时此刻，大家只想静静地享用眼前这锅热气腾腾、味道独特的鱼肉，让自己早已饿扁了的胃君快些恢复它应有的体态。一时间，桌子上安静地只剩下小伙伴们细细索索咀嚼鱼肉的声音。倒也不觉得气氛凝滞、尴尬，只觉一片静好。
　　然而，这片静好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被一左手铁盆儿、右手麻袋，60岁上下，面目有些呆滞可怖的要饭大爷给打破了……
　　我们这张桌子离饭店大门最近，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这位大爷进来乞讨的第一选择。
　　各位看官，你们能够想象出这样一幅画面来吧？四个饥肠辘辘的食客，坐在冲门的桌子上刚开始吃饭不到两分钟，桌边突然来了这样一位不速之客，就那么不言不语，站在桌子旁边伸手把碗端到你面前……
　　额，那煞风景的程度，简直不亚于台风十级。
　　幸亏我是坐在里面的座位吃饭，外面还有NC这道厚实的防风墙挡着，才让我在猛然间发现桌边出现这位不速之客的时候没有惊呼出声。我只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真是醉了，这种事情也能被我们碰到。居然会有要饭的进到这饭店大厅里来乞讨，还刚好是在服务员集体消失在大厅的当口。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桌子旁边站着，也没人过来驱赶他。
　　我不管，反正有NC在我旁边坐着呢，我一不用害怕、二不用操心，我只管继续低头吃鱼。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表现自己的慈悲之心的。
　　老实说，对于这种满大街要饭的人，我是没有怜悯之心的。甚至是打心眼里反感和抵触的。因为从小到大，我已经见过太多太多定点或不定点要饭的人。
　　最颠覆我三观，让我无比震撼的一次经历是……
　　去年夏天，我从G市回家过暑假。一天晚上，我一很久不见的老同学请我和其他两位老同学去吃H市一家味道很赞的路边摊——老灶台。吃到一半的时候，桌边跟今天一样突然来了一个端着碗的乞讨者。年纪不是很大，50多岁的样子，四肢也很健全，装作盲人的模样。
　　当时我那请客的同学就笑着调侃那位中年大叔，“呦，家里都盖楼了，还在这要钱呢？”
　　见那大叔不吱声，依旧端着碗在桌边站着，我这老同学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块钱的钢镚投到他碗里道，“走吧，叔。差不多就得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一把年纪了，也别那么拼了。”
　　我当时以为他在那调皮呢。谁知我那同学见那要饭大叔继续转战其它餐桌去了，随即一脸正色地跟我们说，他认识这个要饭的。他和这位要饭大叔的老家是一个地方的，都在H市下面的一个小镇上。算起来还算是半个邻居，所以他很了解这位要饭大叔的情况。他跟我们说这位大叔根本不是盲人，身体好好的。家里真的盖了楼，房子还装修得相当好。儿子都娶了媳妇了，家里过得好得很呢！生活的富有程度和滋润程度简直超越了那些常年在外地累死累活打工赚钱的农民工。
　　见我们一脸惊诧，我这老同学又继续跟我们爆料，“看不出来吧，真事！”他笑了笑，继而说道，“我还知道有一个村子里的人全是靠乞讨为生的。乞讨的方法繁多且种类多样，一群人进行有组织、有计划、有规模的乞讨，且转战于各中小城市之间，乞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固定职业，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人数太多，规模太大，警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一定时间，就把一车职业要饭的，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所以，一夜之间，一个城市里的要饭的可能就都没了。然后，一夜之间，另一个城市里就突然多了好多要饭的。”
　　我这同学看我们听得起劲，又跟我们说了个真实、搞笑的要饭段子。他说，“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些要饭的，现在这些个要饭的都牛B得很，你给钱给少了，人家都不爱要了！不是过去了，你给个一毛的，人家都愿意要，现在最低得是一块的了！想不到吧？哈哈。”
　　他说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特牛B的要饭的。当时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旁边突然来一要饭的，他身上刚好没有零钱，全身上下翻了半天，找了个5毛的钢镚给那要饭的了。结果那要饭的看了一眼碗里新增加的这枚铜黄色钢镚，随即把它从碗里取出来往他们脚边一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5毛的钢镚被要饭的嫌弃，真不知道是应该哀叹世风日下呢？还是应该感慨祖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真得是提高了。呵呵。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尽管这些年Dang和GJ为了稳定RMB的币值做出了不懈的努力，RMB还是不受控制地贬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