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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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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野坐在一幢豪宅之中,虽说是豪宅,在见野眼中却形如无物。
看着见野澄澈的双眼丝毫没有在珠宝和金银上停留,刚刚在街上——也就是现在带他来这座宅子的那个男人心里一阵不满,心里直骂他不识货。
只不知见野心里已经是不耐到极点。
“还要等多久?”
见野忍不住问出口。其实他的耐性一向很好,这也是拜萧渐远所赐。但是,现在身心疲劳之余,实在是没什么好脾气。在街上的时候,那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认识景殇,并带他来到这什么尚书府,说是先等等。这时间之中,还不乏那男人讲的许多奇奇怪怪的话。
听到现在,也只知道那男人叫魏全罢了。沿路走来,这魏全似乎是这幢宅子的管事。
听见见野那样问,魏全顿时一愣,实在没想到这杀手对财宝竟丝毫提不起兴趣。什么叫杀手?——不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萧公子你——”
“不要叫我萧公子。”见野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便不再开口。
魏全自知无趣,便也缄口不语。心里却在犯愁:究竟该怎么说服这个不明事理的少年呢?自己明也说了、暗也点了,可萧见野就是不明白。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正当两人各具所思之际,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而立之余的中年男子跨步而入,脸上是兴奋的笑容。
魏全一看,连忙迎上去,朝那人点头哈腰:“恭迎大人回府!”
见野坐着不动,魏全看了他一眼,面露愠色。见那来人也是略显不悦,连忙虎着脸色朝见野小声说:“这是梁尚书梁大人,还不快快拜会!”
见野那里懂得这些礼数,只对魏全的态度感到不满,皱着眉盯着那梁大人。
梁尚书原本是不高兴的,但现下怒气早已消失。罢了,被如此“美人”看着,也不吃亏。随即笑眯眯地问见野:“萧——公子,是吧?”
见野皱眉,不语。
梁尚书又道:“魏全已经告诉我了,你是想要刺杀——景——景——景。。。”那梁尚书一个“景”字说了半天,却没办法接下口去说下一个字。似是有点畏惧,最后难看地一笑,转了话题:“那么,你可知他是做什么的?”
梁尚书早已听了魏全的话,心里想着:这杀手多半还不知道自己要杀的人是干嘛的,先试探下罢了。
看着见野轻轻摇头,梁尚书笑了。——这便好办了!
“萧公子,我想魏全已经把意思说的很明白了。——我们给你钱,你只需演一场戏即可。”
事情很简单——
梁尚书府的管家——魏全,在街上偶遇见野。得知见野是杀手并要刺杀景殇时,便起了邪念。原是想要见野演一场戏:先放他去假意刺杀景殇,刺杀不成,落伤逃跑后再被梁尚书“擒获”。
理所当然的,梁尚书立此大功,定可加官进爵,而他给见野的补偿是——大笔钱财。事成之后,梁尚书会保他安全,并给他酬劳。杀手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全部的意思,魏全都确定自己已经全部传到,一个打滚在江湖之中的人,话却是不必说的太明白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做的那些勾当,也是大家明白意思就好。
可是。。。见野不明白。
房间里升腾起冉冉烟雾,见野蹙着俊秀的眉,若有所思。
梁尚书和魏全自认策划完美,这事的关键在于——见野不知道景殇是谁。
若是换了别的杀手,定然对自己要杀的人了若指掌。若是如此,便定不可能和梁尚书达成协议。事情看似双方都有利,实则却是梁尚书一人获利。若是真如梁尚书策划的那般,事成之后,又怎能保证梁尚书不反悔?而那梁尚书,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保”一个罪不可恕的杀手?
若是事情出了差错,也没有任何证据,将矛头指向一个朝廷官员。
关键是——这个杀手是见野。对外事一无所知、对景殇一无所知的见野。
良久,见野起身,朝门口走去。梁尚书瞬间醒悟,连忙挡在门口,笑眯眯地说:“这是怎么了?话不是说的好好的嘛,还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一并说出来罢!”梁尚书心里想的是:管他说什么条件,到时候谁还认账!
见野薄怒,冷着声音说:“我不需要钱。”
梁尚书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笑意安然,渐渐阴沉了下来,声音一如既往的诡诈:“你不要钱不要紧,可是我需要你演这一场戏。”意思更明白了,就是“你帮我演戏就好,你死不死跟我都没关系!”
见野侧身一步,话也不多说便朝外面跨去。
实在是不想多待了,这种气氛、这种谈话,就算见野再怎么不谙世事,也不会傻到认为自己遇到了好事。其实见野听懂了一部分——那两个人要自己去杀景殇。
不管怎样,杀不杀景殇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干涉!还有那什么酬劳、演戏,更是无稽之谈!见野无心理会。
走到院子的时候,见野原本是想用轻功快快离开的,却发现使不上劲,力气也在一点点一点点流失。甚至,见野觉得阳光开始刺眼,意识开始模糊。
当他眼前的黑暗一闪而过,回神时看到了梁尚书和魏全不怀好意的奸笑。
两人正定定地站在见野面前,冷眼旁观见野摇晃得厉害。
“你、你们。。。”见野想问:你们干嘛晃来晃去的?却不知道,晃的是他自己。
梁尚书好心地上来辅助见野,问道:“怎么,最后一次机会——帮不帮我这个忙?”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野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迷惘间回答了一句:“我——我不会杀景殇的。现在,不会。”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用硬的了!”梁知府冷笑一声,倏地放开见野,见野没了支撑,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嘴里重复着最后两个字:“景、景殇。。。”
“放肆!”梁尚书忽然大叫一声,居高临下地指着倒在地上无力的见野,叫道:“大胆刺客,竟敢直呼圣上名讳,来人啊!”
见野听不清了,感觉不到了。圣上?那是什么。。。
只觉得有人粗鲁地架起自己的双手,手臂一阵生疼。这一刻,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被梁尚书“擒获”的“刺客”。【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