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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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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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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学校放暑假了，所以就一直呆在家里。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站在太阳底下，连空气都仿佛扭曲了，层层热浪涌上来。我关上门，抱着买回来的西瓜。
雪丽趴在沙发上，空调温度打到了十几度。
我把西瓜放到厨房，先进去洗澡，即使是有狐狸在身体里，但是仍然没有抵御得过东京的温度。脖子里，后背上粘粘的起了一层汗。
等我擦着头发出来出来，雪丽已经切好西瓜并且冰镇过，坐在电视前吃着。
“东京太热了。”她冷着脸抱怨道。
“呃，东京的夏天一直这样，”我想了想，以往的时候，这个季节雪女都会避人离开，等到天气变冷了再回来，但是这一次没有说要走。
“要不姐姐去其他的地方避暑，等到这边气候好一点了再回来。”
“也可以，”她点点头，盯着电视目不转睛淡淡道，“但我不可能丢下你。”
即使是妖力强大的妖怪也不能长时间生活在不利于身体的环境里，仔细观察的话，雪丽这几天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瞳孔深蓝，透着疲惫，好像好多天没有睡着了。
“我跟你一起去，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出去避暑吧。”咔嚓，咬了一口，甘甜清爽的味道在舌尖迸开。
“可以吗？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业。”雪女转过头。
“没有关系，可以把书带过去看。姐姐有什么目的地吗？”
“去我之前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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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所说的地方在山上，坐车离开东京之后，她用妖力带着我赶路。
到了目的地之后，才明白雪丽为什么要我带着毛衣和外套。
因为海拔的原因，这里的温度常年维持在十几度左右。绿林也是冷冷才青色。在更高的山顶甚至可以看到阳光下闪闪的雪。
“到了，我们可以住在这里。”雪丽停在一处木屋前，“这里一直有小妖怪看着，什么东西都不缺。”
“雪丽姐姐之前一直都住在这里吗？”看房间里的东西，在最近都用过，而且给人一种久居的感觉。
雪女说过，她已经离开奴良组很久了，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但是环顾四周，连飞鸟都少有，如果一个人住在山上总让人觉得有点孤单。不像是留在组里时候那么热闹。
为什么雪丽要离开奴良组呢？她已经在组里几百年了，即使说是厌烦了那些男人，这个理由也是有点奇怪的。因为雪丽姐姐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们。
大家都是伙伴啊。讨厌的话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相处几百年。
那到底是什么让她留在这里呢？即使好奇，却在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我怕是她不想要谈及的事情。
在木屋前，雪女看着远方，轻轻应了一声。“嗯。一直在这里。”
山上的生活悠闲安静，令人开心的是，到了山上之后，雪丽的脸色一点点恢复了，白色的衣服下，时常有冷雾环绕，眼睛也越加晶莹明亮。
行走在林间的时候，常看见针叶上凝结冰柱。她也有闲情偶尔去山顶上。可以看得出，住在这里，她很舒服。
一直住到九月，我们才回到东京。
去学校的时候，半路上，沉寂了一个多月的狐狸说道，‘恶心死了。’
‘这里都是溃散的妖力。’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主要是最近过的太平静了。而妖怪仿佛已经彻底远离了我的生活一样。
‘以你的住所为中心，附近全部都弥散着死去的妖怪的妖力，应该是在你们离开之后，这里经过了大面积的清洗。’
‘这样大的动静，’它在里面轻轻抬头嗅味道，然后似乎早有预料道：‘是奴良鲤伴。’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点失神。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过了。
我略有失神，明明是九月，早上的太阳仍然太刺眼炫目了。我继续往前走，不想问更多的事情。
也许是察觉到我躲避的态度，她也趴在那里静静不再说话。
这样的态度却让我产生莫名的不安，沉默的她似乎正在暗处注视着事情的发生，朝着一个她乐见的方向。
那天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平静的让我以为之前的所有的都是错觉。
下午没有课，回家打开门之后，发现屋子里很昏暗。
雪丽出去了吗？
我打开灯，柔和的光一下子填满了整个房间。
阳台上窗户没有关，风声透进来，窗帘鼓动，流窜的风让挂在门上的风铃叮铃作响。我走过去准备关窗，看见了在躺椅上，睡得很熟的雪丽。
像一尊雪娃娃一样。小巧精致的脸庞，苍白的皮肤。
衣服太白了，深紫色的长发，当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是快要融化的霜花，带着一种透明的即将溃散的脆弱。
我扶着门的手一顿。又有点疑惑。
雪丽的脸以前是这样苍白吗？
什么时候，雪丽看起来这样疲惫了？
而且，妖怪是很敏感的，不会有人走到身边还没有发现的情况。
雪丽很累。
自从她住进来之后，似乎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在山上的时候好了一点，但是回来之后.....似乎又变得很累...
一刹那，一种想法像闪电一样出现。我走近她，靠在她身侧，蹲下来。
‘能借我眼睛吗？’我问她。
‘可以。’她冷冷道。
下一秒，我的面前世界变了一个样子，各色的妖力，在天空浮现。属于雪女的冰蓝色光芒，浅淡的浮在她身上的。
‘她的妖力......’
‘妖力损耗，勉励处理妖怪的后遗症，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仅仅是这样了。’狐狸淡淡道。‘大概是处理了太多的妖怪。’
我一直遗忘的，纠缠于我身边的，源源不断的妖怪们。
‘所以.....前一段时间，也是因为这样吗？’因为到山上去，其实是为了避开围绕在居所的妖怪。不是最近平静了，而是雪女阻止了前来的妖怪，而现在她已经无力支撑妖力的损耗了。
我失神，看着雪丽苍白显得冰冷的面容，即使是在她身边，也没有发现。对一个强大的妖怪来说，她的身体很虚弱了。
但是我一直忽视了她。
‘以她的能力，做到这种程度就很勉强了。只有奴良鲤伴才拥有那种力量，凭借一己之力对付每一夜召唤来的妖怪。’
‘一直这样，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