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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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汪旭莫名其妙地问道。盯着他的脸发了10分钟呆的林小川才反应过来，慌张地埋头看书。这种举动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实在微妙，所幸汪旭并不会深究。他们有意无意地总能碰上一起自习，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到一起。
林小川感到脸有些发烫，偷偷瞟了一眼汪旭，他自然低头写着习题，认真地微微皱着眉头。窗外的日光将他微棕的瞳映得发亮，林小川为着莫名的失落感到懊恼。
他不知道汪旭正在心里叹气。
林小川以为的日常并没能积极地持续下去。父母分居冷战了半年终于落到签署离婚协议的地步，他不想做出选择，因为父母早就有了新的对象，不管是同谁一起，终于会慢慢地变成另一个家庭的局外人。他懦弱地拖延着，可是法院的判决不会因他的怯懦而止步，母亲的新家庭有两个可爱的妹妹，他理应有所担当，但他讨厌那个喜欢花言巧语的富有的继父，更不想看到母亲向他展露出近乎谄媚的笑容。
他选择寄宿之后，连放假也不想回家。母亲以前就只会冷淡而平静地评价他的成绩，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打了。
林小川变得郁郁不乐，男生间的聚会也很少参加。高一下临近期末，他就只顾着蒙头复习。如果汪旭这样完全是常态，林小川如此则是头等的稀奇。
林小川将自己同一切隔离开来，故意去体艺楼一间没人去的空教室学习。没想到还没写两个字，就有人推门进来。
汪旭知道林小川家里的变故，对他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他木着一张脸，坐到林小川身边。以往自修室总有很多人抢夺座位，空座不多，和同班人坐在一起还算正常，可现在整个教室都是空的，这么坐摆明了是不想学习。
汪旭干脆夺下林小川的作业，明知故问：“干嘛躲着人？”
林小川虽然惊讶，却阴着脸不想说话。
汪旭居然苦笑了一下：“我本来还不想说的……林小川，我喜欢你。”
林小川：“？？？？？”
所谓的双向暗恋不过如此吧？其实双方的暗示都那么明显，却又都不敢相信。可汪旭紧接着说：“我下学期就出国了，所以……没可能的。”
林小川更加震惊了：“啊？你是在逗我笑吗？”
汪旭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不想和人说话呢。”
林小川面色发红，感到被耍了。明明第二天就是期末考，两个人却在这儿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不成体统。林小川才知道汪旭早就看出自己对他有意思，只是因为异地恋的不可行而不点破。“那你老跟我坐一起是几个意思？”林小川感觉被耍得团团转，好像应该气点儿什么。汪旭答不上来了：“不知道。我可能有点蠢。”
林小川觉得汪旭把面瘫的面具撕得支离破碎，形象颠覆。虽然家务事的分享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林小川好歹身心舒畅了不少。
那个暑假，林小川几乎是在汪旭家里过的。汪旭显然家底深厚，住的地方高级不说还有专门的保姆，父母则是在大城市工作常常要出国跑业务的，所以不会有所阻挠。林小川和汪旭约会了好多次，俩未成年人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碍于大时代背景的拘束连在大街上牵手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过得很开心。
那时候两个人没把“喜欢”这件事看得太重，理智得有点过头。毕竟今后的发展很可能不会在一起了，林小川甚至没去机场送汪旭，那形同虚设的联系方式也竟没再启动过，好像整个暑假破碎了以后就轻飘飘地随风而逝了。
柳德的生日是9月1日，留了一级结果就满18了。好歹是个大日子，他请了好些人过生日宴，阮胡天、闻落凯和章帆是不可能落下的，林小川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宴会上被灌了很多酒，趴在角落不省人事。
汪旭走之前告诫过林小川不要同班里几个混子走得近，林小川难得提出反对意见。他们虽然总吊儿郎当，关键时候还是很讲兄弟义气的。汪旭那时候脸色很阴沉：“你别把他们想得太好。”
林小川很是奇怪，心里默默反驳：你又没和他们交往过，干嘛把他们想得那么差？嘴上则是敷衍道：“好好好。”
他当然没见到那四人把同学一个个送走之后露出的诡笑。
迷迷糊糊之间，林小川感到不适，耳边飘过一些令人晕眩的污/言秽/语，再然后是口腔，脖子。林小川的清醒来得太晚了，他已经被闻落凯和阮胡天按在墙上，惨叫也被闻落凯的手死死捂住。
章帆在一旁抽着烟：“早跟你们说了，容易得很。”
柳德骂着叫爽:“哈，还是你的生日礼物最合我心。”
林小川还在挣扎，阮胡天直接照着他肚子来了两拳，痛苦使他沁出泪水，眼前发黑。林小川气急了，咬住闻落凯的手换来又一拳，然后是一团强行塞进来的纸。闻落凯被咬得懊恼，想直接卸掉林小川的手臂，被章帆制止了，换做用皮带捆住他的手腕。
林小川终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另外三个人红着眼睛在一边看着，由于酒精作用而异常兴奋。柳德总算发进行完了，阮胡天抢上来把林小川拖到了餐桌上。
最后章帆做了很深入的清理工作，所有肮脏的液体顺着泡沫流入下水道。林小川无谓的反抗动作使他身上尽是淤青，他呆滞地看着这一切，连站起来都痛苦无比。
章帆慢条斯理地说：“别想着报警，我有录像，我会先发给你妈，还有汪旭。而且现在，你连证据都没有。”
林小川不能思考。章帆解开皮带，愉快地笑起来：“我们还会叫你来聚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