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萤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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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在叫，午夜微风轻轻吹拂，吹动自窗沿蔓延至床边的月光。又是一年夏日。
漫长的岁月，我已经忘记了，这是我度过的第几个夏日，我守在这山中木屋已多年，可是这木屋主人何时回来啊~
我盯着那窗户，我知道，今夜它会来。
孤寂冷清的日子过多了，本以为也就这样度过漫长无望的时间。却不知从何时起，每年的夏日生出了一丝期待。
（一点莹莹绿光自窗外杂草处，渐渐靠近，一下停在墙上，一下停在别处。一片乌云遮住月光，萤火显得更是光亮）
我看着停在我指尖的小家伙，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是由衷微笑着的：“小家伙，是你吗？”
小小萤火虫努力地挥动着翅膀在我身边环绕，“是你的话，你就亮两下。”也是不知何时起我与它相认的约定。
它闪了两下光，看着它努力的样子，我不禁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还真的是你呀，咱们又见面了呢。”
我定定地看着它，依旧感觉不到它身上又任何妖气，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解之处，萤虫不过几日光景，却能年年如约而至，实属不可思议，但是世上奇事之多，而我之所知又有多少呢？
我看着它在我身边环绕，不时停下来，我头枕双手，故作潇洒道：“小家伙，想不想听故事？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一个我从未与谁说过的故事。”它在我眼前闪了两下光，我知道它是在说愿意听我这老掉牙了的故事：
从前啊，有一只小狐狸，勤勤恳恳、十分努力地在修炼。好不容易渡劫成功，却不慎遭人逮捕。
一身伤的小狐狸跑啊跑啊，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终于它精疲力尽晕了过去，晕之前，它想着，躲过了天劫，却躲不过沦为人的腹中之物。
等它醒来的时候发现它浑身酸疼，这也好，说明它还活着。正当它想要逃走的时候，一个人自屋外进来，声音如夏风吹动风铃般悦耳好听：“小家伙你醒啦？！真好，你活了下来！”
小狐狸歪了一下头，它想它明显是个狐狸，人们都想取狐狸之皮毛作装饰，她是想再养它大一些再拿去卖？
怎么说作为一名妖，哪怕是当下法力全无也要保持妖最后的尊严。龇着牙用尽力气扑向少女，
少女右手的虎口处被狐狸的尖牙划出一道伤口。
而少女却是第一时间抱起摔在地上的小狐狸，心疼地询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摔伤？”小狐狸再次晕过去之时想着“或许这世间还是有心善之人的吧。”
那之后，小狐狸便与那少女生活在一起，小狐狸想，总归要有个地方恢复元气，等它恢复元气后就帮少女实现愿望以报答救命之恩。
少女常常将小狐狸伪装成一般小狗，带它去溪边、去田野、去她每一个所至之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小狐狸也渐渐从人们口中得知，少女叫阿瑶，父母早逝，善良勤奋，容貌也十分姣好，但是常以长发遮面，所以村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阿瑶真正面容。
阿瑶是小狐狸见过最善良的人，但是有时候着实是善良过头了。自己种的一点瓜果蔬菜、艰难才捕的小鱼，老是被那些爱占小便宜的村妇三言两语就拿走。被人当面说是克星、扫把星也是默默无语。小狐狸倒是很生气，呲着牙赶跑那些妇人。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小狐狸也修生养息好了，法力也全然恢复。可是小狐狸却有点不舍得离开了。
它化成人形，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阿瑶，它其实只是想就这样看看而已的，手却不自觉地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阿瑶动了一下，裹紧了一些被子。
小狐狸迅速变回本体，心扑通扑通狂跳，整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它不甚明白这种怪异的感觉，它想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个手不受自己控制啊~努力将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情归于差点暴露身份的害怕。它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了！等知道阿瑶的心愿是什么以后，帮她实现便离开。
然而，此后却常常不自觉地去看阿瑶的睡颜，帮她赶走扰人清梦的蚊子，帮她盖好被子，帮她拂去散落在脸颊上的细碎头发。阿瑶常常起床就看见缩成一团窝在床边的小狐狸，揉揉它的脑袋，便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
不知道这样偷摸的日子过了多久，那一晚小狐狸依旧去床边，晚风有点冷，却是阿瑶忘记了关窗户，待它关好窗回身，却发现阿瑶靠在墙根拿着剪刀向着它声音发颤地问：“你，你是谁！你想干嘛！”
小狐狸心中暗叫不好，却也是无奈道：“阿瑶，我是小狐狸。”
小狐狸变回本体，跃到窗边的桌子上，夜色深深，月光朦胧。阿瑶看清楚后，确实是小狐狸。阿瑶放下剪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摸一摸小狐狸的头，小狐狸蹭了蹭阿瑶的手心。
阿瑶问：“小狐狸，你是狐仙吗？”
小狐狸开口道：“我道行还没有道狐仙的程度，不过是你们口中的妖罢了。”
阿瑶笑着说：“不，你就仙，你会变成人呢！”
小狐狸小心地问着：“阿瑶，你，你不怕我吗？”
阿瑶笑了笑：“怕，但是如果是你那就不怕。”
阿瑶问：“你刚才变得是谁的模样？”
小狐狸回：“本相，就像是每个人都有的模样，我们妖化人形也有属于自己的本相。不过一般都是化作见过的人的模样混迹人间，不会用本相，除非是极其信任的人。”小狐狸忐忑地试探询问：“你想看吗？”
阿瑶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狐狸化成本相，一下子高大了许多。阿瑶不得不抬头，借着月光看着小狐狸，习惯性默默头：“我们小狐狸无论是什么模样都长十分的好看呢！”
小狐狸耳尖微红：“阿瑶，你喜欢吗？”
“当然！小狐狸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果然是神仙才会这般不同好看~我以前就觉得小狐狸你很聪明很好看呢！”
小狐狸给阿瑶讲了关于它们青丘狐的事，给阿瑶讲它如何修炼如何历劫，又是怎么从对阿瑶充满戒备戒心到信任的，当然还有一些它自己也琢磨不透的心情没有讲。
阿瑶问：“那我总不能总叫你小狐狸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狐狸说它并没有人名，阿瑶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却硬是要给小狐狸起名字：
阿红、阿水、俊才、大白、大俊。阿瑶很是喜欢俊才这个名字，很符合小狐狸的本相。
小狐狸十分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它心里就想叫这个名字：“念瑶。”
阿瑶大笑：“那我们不就是差不多一样啦！真个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小，念瑶你真厉害！”
小狐狸说：“我还是更喜欢阿瑶你喊我小狐狸呢。”
小狐狸也是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才想明白，为什么想叫“念瑶”，因为它心心念念的都是阿瑶啊。
阿瑶知道小狐狸是妖后，虽然阿瑶一直说小狐狸是狐仙是上天派它来守护她的狐仙。在山中一人一狐建造起一间小木屋。
一开始小狐狸是想直接施法帮阿瑶的，但是阿瑶坚持要自己动手做，说，美好回忆是一点一滴积累的，太容易得来的美好与幸福，害怕很快就会失去，害怕失去后连一点实感的回忆都没用。
小狐狸拗不过阿瑶，便一人一狐一起慢慢做，虽然常常要小狐狸暗中加固修整。但是那段日子，小狐狸最开心的日子，不，应该是叫幸福吧。似乎隐隐约约懂得了那些修行极高的前辈们为何愿意为这短短几十年光景的人间烟火放弃几百年、千年的道行，甚至连命都豁出去。
盖好了的小木屋虽小，但是该有的都有。小狐狸还布下一个结界，免得山夫村民发现、误闯这一片天地。
阿瑶出落得愈发好看，而她却不自知。一开始是去地里干活、溪边捕鱼的时候，几个老婶婶嘴碎着说阿瑶年纪也该是要早点嫁人，调笑着。
慢慢地开始来了几个老婆娘给阿瑶说亲，村头卖肉的鳏夫，溪边跛脚的渔家儿子，六十岁的老头儿。每次小狐狸都呲牙赶跑。
那些臭男人怎么配得上阿瑶，小狐狸气愤地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老婆娘不来了。倒是说起阿瑶的八卦，说她有癔病。说她眼长在天上，说她不知检点有野男人……每次小狐狸都想狠狠教训她们，但是阿瑶都制止了，阿瑶毫不在意。
自从小狐狸暴露本相之后，没有人的时候总是化身人形与阿瑶一起。
有一次，小狐狸逗阿瑶，夜里带她飞行。那夜并无月光确实满天星辉，阿瑶很害怕紧紧地抱住小狐狸。小狐狸使坏，吓得阿瑶抱得小狐狸更紧。
许久阿瑶才敢看着夜幕，但是还是不敢往地面看，紧紧地抱着小狐狸。
小狐狸问阿瑶：“美吗？”
阿瑶说：“好美，仿佛触手便可抚天摘心，可是我好害怕~”
小狐狸带阿瑶回到地面。等阿瑶缓过神后，阿瑶拉起小狐狸的手，“你带我看天上的星，我带你看地上的星。”
那是一片很少人至的地方，满天萤火扑闪似乎置身于星河之中，阿瑶笑着说：“好看吧！跟天上差不多吧！”
小狐狸觉得阿瑶的眼里也住着星光，呆呆地说：“嗯，这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
如果这一切美好就在此时此刻该有多好呢。
不久后，小狐狸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离开了阿瑶一段时间。纵然是心中万般不舍，但小狐狸不能将阿瑶带在身边，带去妖界。还是留在家里安全。小狐狸跟阿瑶说：“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后尽快赶回到你的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等阿瑶熟睡后，小狐狸亲了亲阿瑶的额头，帮她掖好被子，便离开了。
小狐狸已经很努力快速处理事情了，但是也还是离开了一个多月。小狐狸带了许多东西给阿瑶，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但是等它回到的时候，家里显然被人打砸过一番，一定是发生饿了什么事情！小狐狸不安地叫阿瑶，一遍寻找，寻遍房子都未见阿瑶。它突然想起，山里的小木屋，它极快地飞赶过去。
山中木屋静悄悄的。结界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小狐狸指尖升起火光，推门而入却见蓬头垢脸瑟缩在墙角的阿瑶。小狐狸走过去，还没有碰到阿瑶，阿瑶害怕地往后缩，挥手打。
小狐狸说：“啊瑶是我，看看我，我是念瑶，是你的小狐狸啊~”
阿瑶缓缓抬头，透过发缝看向小狐狸，呆滞的目光忽然有了一点点光。阿瑶扑在小狐狸的怀里哭声如同有一团东西堵在喉咙，气从缝隙中发出的艰难。
小狐狸察觉不对：“阿瑶！阿瑶！你怎么了！”
阿瑶抬头看着小狐狸悲痛欲绝地摇了摇头，被泪水冲刷的脸更加脏了。
小狐狸一探，竟是被人毒哑了。一瞬间双眸变红，杀气四起。
阿瑶紧抓着小狐狸的手，小狐狸才回过神。它定要查出是谁做的。
小狐狸就这样陪着阿瑶，直到阿瑶筋疲力尽缓缓睡去。
翌日，在小狐狸的耐心下，阿瑶才肯去洗漱。小狐狸蒙着眼睛陪在阿瑶身边。小狐狸知道阿瑶在害怕，它现在是阿瑶唯一的依靠。
阿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没有了笑容，眼里也失去了光，如同行尸走肉般。
小狐狸施了，让阿瑶沉睡几个时辰。然后幻化成阿瑶的模样，回到村里的家。
它静静地弄好被打翻弄乱的东西，这时一个老婆婆过来，看到阿瑶，激动地走过来满眼是心疼道：“傻孩子，你怎么还回来？赶紧离开吧，这里不要再回来了，你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又是遇到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活着比什么都强。”小狐狸点了点头。
老婆婆抹着泪走开，嘴里念着：“真是命苦哇，多好的一个女娃娃怎么就遇到这种事呢。”
小狐狸学着阿瑶往常的模样去溪边捕鱼，那些个村妇都傻了眼。突然一个村妇阴阳怪气道：“哟，怎么还有脸出来？！不干不净的东西，怕又是要出来勾引谁家男人吧！”
另外妇人言：“阿瑶够可怜的了，你阴阳怪气作甚！”
“哟，你帮着她莫不是你也是想做这□□□□？”
“她做错了什么，要怪就怪那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兽性。”
“要不是她不检点，人家怎么会找上她？可要看好你家人，不要被人勾走了。”
看热闹、冷嘲热讽者居多，帮阿瑶说话的却辽，寥寥无几。
女人看阿瑶是鄙视、不要脸，视为肮脏污秽之物。男人玩味地看着，是不是夹杂着几句低俗下流的话。小狐狸心下已然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淡漠从人群中离去，却记下每一个人的模样。
小狐狸回到木屋，看着沉睡中的阿瑶心疼不已，不敢去细想在阿瑶身上所发生过的事。它唤醒阿瑶。
阿瑶醒来，久久地久久地看着房顶。小狐狸轻轻拭去阿瑶眼角的泪，阿瑶缩回一遍，难过地摇摇头示意不要碰她。
小狐狸抱着阿瑶，它知道阿瑶所想，它轻声道：“于我而言，阿瑶还是阿瑶。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犯错的人。你也不脏，脏的是那些人。”
“阿瑶，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到你，若你想，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阿瑶终于有了些反应，只是埋首在小狐狸的怀里，轻轻摇头。小狐狸知道，阿瑶现在最需要的是它的陪伴。
如此过去几日，阿瑶的精神也慢慢地逐渐好了起来。每日午后，小狐狸都会让阿瑶沉睡一会儿。然后独自下山去。
村里面关于阿瑶的风言风语仍在说着，墙根吃瓜者甚多，议论纷纷。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人啊小狐狸只想当即拔掉他们的舌头，它在隐忍着，在寻找着。
它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人，不知悔改、不知羞耻地在炫耀、在描述。他们每说一点细节，每笑一声，都似乎拿着把带勾的刀捅着它的心，然后拔出。
伤害过阿瑶的人，它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久村子里就开始出现了怪事，许多人一夜之间突然说不出话，变成了哑巴。远近大夫都见过，却无人能医治。
有人说，这是阿瑶的报复。
可是他们寻遍阿瑶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那些不能说话的人，无声地哭泣着，忏悔着，无声地发誓不再乱嚼舌根，必会改过自新。
小狐狸看着那些人，只是觉得可笑，它倒也没有毒哑他们，只不过是小惩大诫，施法让他们一两个月无法说话罢了。还能从那些没有被施法的人嘴里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它心里早已有如何惩戒的主意。
几日过去过去后，小狐狸已然知晓是谁了，却不曾想，犯人不止一个罢了。它竭力忍住自己的愤怒，压制住自己的杀意。它不能让他们就那么痛快地死去的。
小狐狸回到木屋里，一如往常地照顾的阿瑶，阿瑶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是会不时地静静地看着林子深处。这时候，小狐狸会静静地一直陪在她身边。
突然阿瑶靠在小狐狸的身侧，良久，阿瑶比划着（我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远离这个地方，可以吗？）
小狐狸看着阿瑶：“当然，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过几日我们就出发，可好？”阿瑶点点头。
离开前夜，小狐狸待阿瑶熟睡后，去到山脚一鲜少有人至之处，哪里有一处不知何时何人临时搭建的打猎落脚点。
小狐狸掀开枯枝烂木作掩饰的门，一股难闻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
小狐狸掩鼻开口道：“诸位这两日可是过得快活？”小狐狸虽是笑着说却并无一点笑意“我可是按照诸位的喜欢所施的法啊。”
瘫倒在地上的人，不着一丝的身上皆是泥土、枝叶、粘污与血混合黏在身上。
红色的眼清醒过来，头用力地磕地，他们没有办法出声，只是哭着绝望着地磕头，祈求能饶他们一命。
小狐狸笑了笑：“怎么？诸位是不满意吗？被同样对待是怎么个滋味呢，你们可有人愿意分享？”
磕头得越来越快，有一人忍受不住，拾起一尖木枝，奋力冲向小狐狸，小狐狸轻轻一挡一掀，那人便没了声息，“哎，真是不想让你这么快就痛快的就没了。”瞄了一眼那些吓呆了的人，轻轻一笑。
忽然，小狐狸听到外面有人踩在枝叶上的声音，眯了眯眼飞身出去，却发现是阿瑶！
小狐狸有些手足无措：“阿瑶！你怎么在这里？”
阿瑶看了看小狐狸，然后越过小狐狸透过枝丫隐约看到那些人，顿时僵住，身体微微发抖。
小狐狸转过阿瑶的身，抱住：“阿瑶！不要看！没事的，我在。”
小狐狸抱着阿瑶，捂住阿瑶的耳朵：“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圈出一方，一把火燃尽。
小狐狸带阿瑶离开，待到落在地面，阿瑶看着小狐狸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小狐狸说：“这是我所能为你的，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心上的伤好起来，或许这样做，你才会好过一些。我……”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间狂风四起、雷声阵阵。一道金光出现：“吾路过此地发现你这孽畜，竟在残害百姓，还劫掳良家妇女，罪不可赦！”一道金光将阿瑶与小狐狸分开。紧接着一道雷打在小狐狸身上。
小狐狸口吐鲜血，踉跄后退几步。再一道，小狐狸双膝跪地。
那仙人道：“我这三道雷虽不比天雷，却也足以取你性命。”言罢再一道。
然而小狐狸并没有被击到，而是被一股蛮力推开，等它看清，却见阿瑶在雷光中香消玉殒化作点点星火随风飘摇而后消散。
小狐狸大喊“阿瑶！！！”而后吐血晕了过去。
那萤火虫一直在我肩头听我说故事，我笑了笑：“我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无趣很无聊？”
萤火虫飞起来转了一圈。
“我是真的不会讲故事啊。”
结局？没有结局。如果有，我愿能等她有朝一日归来，伴她左右。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萤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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