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小妖怪》任我平生

27、妈

　　女孩子的性格很好，爱笑，对蒋洛尤其喜欢。

　　“你还真是全年龄段杀手啊。”莫祺揶揄道。

　　“哥们骄傲。”蒋洛看也不看一眼莫祺，继续低着身子，在给小女孩系鞋带……

　　飞机顺利抵达雪城机场。

　　蒋洛和莫祺换上了厚衣服。

　　小女孩问蒋洛什么时候能再到他。

　　蒋洛俯身，和小女孩保持相同的高度，“会再见的，这个姐姐，留了你的妈妈的联系方式，我们住在一座城市，到时候请你们来请我家餐厅吃饭，好吗？”

　　小女孩蒲扇着大眼睛，“嗯！”

　　“快，跟哥哥姐姐说再见。”女孩子的妈妈，摸着小女孩的头说。

　　“好，那就再见了。”蒋洛和莫祺，冲母女俩挥手告别。

　　莫祺看着蒋洛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咧嘴笑了。

　　“要不，也给你生一个？”

　　蒋洛侧头看莫祺，“我可当真了。”

　　“不乐意就算了。”莫祺撇了撇嘴。

　　“哈哈哈，我说了不算，主要是得你乐意！”蒋洛松开一只拽行李箱的手，攥休莫祺的手，把她往他的身侧拽了一把。

　　“不生了，不生了。”莫祺坚决地摇了摇头。

　　蒋洛见莫祺向前迈着大步，拽起行李箱去追她。

　　乘坐大巴车，直达雪镇。

　　雪镇，座落在一个山坡上，百来户人家，暖黄的灯光映衬着洁白的雪，

　　放眼望去，茫茫林海雪原，银装素裹。

　　苍茫的天地间，一切都安静下来，似乎只能听见落雪的声音和旅行者的喃喃。

　　“咱们订的客栈叫什么名字来着？”蒋洛问莫祺。

　　“般若心。”莫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多了几分虔诚。

　　如果说上次的古城是远离喧嚣，那这次的雪城之行，就是接近天堂。

　　洗涤掉一切烦扰，莫祺玩笑说待在这里，不出一个星期，估计会修炼得愈发佛系。

　　“那不正好，咱们订的这间客栈，不是要上交所有电子设备吗？”蒋洛先前听莫祺说，老板提出一个要求，是为了让来到这里的客人，能完全拜托束缚，包括网络娱乐对大众的荼毒，全身心地享受在白色世界里的感觉。

　　“挺好。”莫祺觉得这样的一回体验，能让她笔下的故事多几分灵气。

　　拖着行李箱，推开了客栈的门。

　　老板娘的英语说得非常流利，蒋洛的英文，因为曾经职业的要求，也是苦练过的，沟通起来，不成问题。

　　莫祺的词汇量不如蒋洛，可基本的日常交流，完全够用了。

　　老板娘服务得非常贴心，她早就打开了房间的制热设备，房子里暖洋洋的，还给二人准备了热咖啡。

　　莫祺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她的脑袋里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下一部故事里的主人公，能不能就以老板娘为原型呢？

　　为了表示尊重，莫祺跟老板娘说明了她的职业。

　　老板娘非常激动，她说她看过莫祺的书改编的那部电影，电影在这里，上座率也非常高。

　　蒋洛想：既然是粉丝，就好办了。

　　他对莫祺的故事，也有着非常高的期待，上一部改编电影点映的时候，他是跟着莫祺和电影制作团队一起看的，是一刀未剪的完整版，虽然事先听莫祺讲过她的故事，也知道，原型就是他自己，可看的时候，心情还是激动的。

　　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自己的爱情，通过电影里的那些配角，旁白，心理表达，他知道了莫祺不曾吐露的很多细节。原本以为，自己是特别深情的那个，看到飞机遭遇雷电天气时候，女主人公的那份焦虑和担心，寝食难安的片段，蒋洛湿了眼。

　　都说男人不善于表达情感，这句不假，可不代表男人不会触景生情。

　　蒋洛看似大大咧咧不着调的模样，其实心里，柔软着呢，这些，莫祺都知道。

　　原本担心小木屋会凉，真正住进去，才发现，这里的保温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随时都有热水可用，饮品方面，老板娘给提供了热可可和红茶。

　　房间的北面，是一扇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静谧的雪景。

　　大床上铺了好几层，人躺上去，像是陷入了棉花堆，非常舒适，脊背下面又不会非常软，毕竟太软的床，对腰不好。

　　“这里隔音好吗？”蒋洛坏笑地看着莫祺。

　　“过了村，自然就不会有店了，少来。”莫祺立刻领会了他这句话的深意，抛给他一个白眼。

　　“别呀，我媳妇儿可是一向大度。”蒋洛来到莫祺身侧，用胳膊蹭她的胳膊，像只偷鱼吃被抓了现行的猫！

　　莫祺被他磨了一会儿，终于绷不住了，笑了。

　　“对嘛，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蒋洛抬手，摸了摸莫祺柔顺的头发，从头顶，一路顺到肩膀，还替莫祺把碎发绾到耳朵后面。

　　莫祺心上一动，蒋洛这王八犊子，总是撩人于不经意之时，效果奇佳，要逼莫祺把他扑倒的心思，太过明显！

　　蒋洛等了一会儿，见莫祺坐怀不乱，不得不亲自出手，把莫祺推到在床榻上。

　　“保持这个姿势，别动。”蒋洛想去确认门是锁好的，又好好检查了一番房间内部，毕竟店家在客人房间装微型摄像头的例子，屡见不鲜，不得不谨慎。

　　“你怎么真么多前戏？我的心已经凉了，还是决定不生了！”莫祺大咧咧地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型。

　　“啧啧，你的睡相，我竟然都觉得可爱，看来，是真爱了。”蒋洛拿她打趣。

　　“so？”莫祺微微眯眼，像一只狡黠的猫咪。

　　“所以，剩下的交给我，我们来一个雪宝宝吧。”蒋洛往床上一扑，莫祺翻身一躲。

　　“你让我乖乖保持姿势等你，我就要听你的吗？”莫祺哈哈大笑。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蒋洛顺势反扑，莫祺稳稳地被他钳制在胳膊下。

　　“你还敢谋害孩子的亲妈。”莫祺抬手要掐他。

　　“孩子在哪儿呢？得先有孩子才行啊！”蒋洛将脸埋在莫祺的脖颈。

　　莫祺觉得脖子痒，伸手推他。

　　蒋洛自然不服，直接亲上了莫祺白皙的脖子。

　　莫祺一开始还笑嘻嘻的，随着蒋洛亲吻得越来越霸道，莫祺的笑声被轻微的喘息声取代。

　　“莫祺，我爱你。”蒋洛不知道自己几时开始，也开始喜欢如此直白地表达心中悸动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你觉得可信度高不高？”莫祺的这句，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那就爱到让你信为止。”蒋洛说着，手掌在莫祺大腿外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莫祺毫不客气地微微仰头，对准蒋洛的肩膀，隔着衬衫，咬了一口，好像觉得还不过瘾，抬手拽了一把，把他的衬衫褪到大臂的位置。

　　蒋洛恍惚间听到了几声“呜咽”。

　　“给我躲好了，不许出来！”显然，莫祺也听到了，凭她的经验，那是小妖怪们激动的表现。

　　莫祺想到第一次正式和小妖怪见面的时候，它们说，要看到蒋洛和她结婚生子，幸福而美满地生活下去，才肯离开。

　　离别，似乎和圆满是一对反义词，可有时候，却也是相辅相成的，就像他俩和这群小妖怪之间一样。

　　果然，房间里，没有出现那些小家伙们的身影，蒋洛突然抬头，看着莫祺。

　　“你怎么了？”蒋洛看见莫祺已经红了眼眶。

　　“突然觉得舍不得。”莫祺说不上来她为什么会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傻丫头，它们终归是要回去了，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儿待得久了，对它们，也是有害无益的。”蒋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不知道你上次注意到了没有，飞兽之神的脚，坡得更厉害了，狌狌偷偷告诉我，那是因为它们待在人间太久了。”

　　“怎么会没看见，我托乘黄给它带去了补品，那家伙全数给我退回来了……”莫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哎呦，真让人操心又心疼。”蒋洛是在说小妖怪们，也是在说莫祺，他见不得她哭。

　　“我也不想这样哭哭啼啼的……”莫祺努力克制，可声音里还满是哽咽。

　　“得了得了，我给你拿毛巾去，别拿手背擦了，细菌该进眼睛了。”蒋洛翻身爬起来。

　　在卫生间给莫祺把毛巾打湿，看着水池上当墙上挂着的镜子，蒋洛微微发愣，刚才莫祺那一哭，其实也提醒了他，有些亲爱的人，亲笔的伙伴，其实等不起，可他们因为爱着你，所以从不会催促。

　　蒋洛回到卧房，见床边围满了小妖怪，它们安静地蹲在莫祺身边，看着她哭，不敢劝她，可也不想让她继续哭下去。

　　乘黄来到蒋洛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又朝莫祺张望了几眼。

　　“知道你的意思，可她还是得发泄出来，我了解她，哭完了，她的脑子会比之前更清醒。”蒋洛俯身摸了摸乘黄的脑袋，把毛巾塞到乘黄嘴里。

　　乘黄叼着毛巾走向床头。

　　跳到床上，把毛巾扔到莫祺的手背上。

　　莫祺微微睁眼，先是一怔，继而把毛巾放到手心，在脸上抹了几把。

　　乘黄原本担心，被它叼过的毛巾，莫祺可能会嫌弃，可没想到，她竟然接受得如此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