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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廖侯爷和夫人一看到廖晨回来了,廖侯爷气的伸手就掴了廖晨一巴掌,道:“孽子,跪下!”
      廖晨被掴的不知东西南北,依言跪下。
      廖夫人在旁边心焦的看着儿子,又不敢劝说丈夫,急的团团转。
      廖晨道:“爹,就算判人罪行,也该有个理由。孩儿不知身犯何罪,要受如此惩罚。”
      廖侯爷道:“有人看到你进出过秋月阁,还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我问你可有此事?”
      廖晨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心想此事断不能认,要是认了这事后果只能吃不了兜着走。遂道:“孩儿不知爹从何听说此事,但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他们做的事,孩儿件件都认,还只怕孩儿认不过来呢!”
      廖侯爷手指着廖晨道:“你还敢狡辩,你别以为你在外面干了什么糊涂事,你爹我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跟男子拉拉扯扯,枉你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我看都白读了!”
      “爹既然这样说,可有什么别的证据,否则就是污蔑孩儿。”
      廖侯爷气的直发抖,从衣袖中甩出一枚玉佩,因廖晨酷爱木芙蓉,所以把一切饰物都雕刻成了木芙蓉花的样子,头上的发簪有一端是雪白的芙蓉花,喝茶用的茶盏是木芙蓉花,就连这块玉佩都被雕刻成了一朵碧绿的木芙蓉,廖晨每日里在街上招摇闲逛,有心人自然会留意这种细节。
      廖侯爷道:“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廖晨定睛一看,知道事情坏了,定是那天滚下床去的时候从吴末怀中掉下去的,只得装傻,道:“爹是从哪里捡的?这块玉佩孩儿都丢了好长时间了,因一直未对爹爹说,如今找到了,应该是高兴的事。”
      廖侯爷道:“你可知我是在何处寻得?”
      廖晨道:“自然是在它在的地方寻到。”
      廖侯爷道:“你惯会偷奸耍滑,好的没学到,坏毛病倒一身。”廖侯爷越说越气,拿起门后的棍子就要打。
      廖夫人一看情形不对,一把抓住廖侯爷的衣袖,哭道:“老爷,晨儿自小体弱多病,他禁不得这么打啊!”
      廖侯爷道:“平日里不求上进也就罢了,如今学会了一些下三滥的东西,都是你惯的,如今我非要好好管管他不可,让他长点记性。”
      说完,命令两个小厮拿来凳子,将廖晨绑在了上面,又命小厮拉住了廖夫人,廖夫人只得哭天喊地,眼睁睁的看着廖晨被打。
      廖晨挨着一下一下的棍子,嘴里却不服软道:“即是要罚,爹该说说孩儿学了什么下三滥的毛病?”
      廖侯爷闻听此言停下手中的棍子,道:“你逛勾栏也就罢了,还在里面与男人拉拉扯扯,你让爹以后怎么在朝廷中立足。”
      廖晨道:“孩儿并不是随意与人拉拉扯扯,全因孩儿喜欢他,他也真心待孩儿。是爹认为孩儿做错了,孩儿并没有做错。”
      廖侯爷听到此话更加生气,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几分。廖夫人在旁边被小厮牢牢地抓住。
      廖晨被侯爷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了一地,依旧未发一声。待侯爷反应过来,才发现廖晨昏了过去,又手忙脚乱的喊人找大夫,廖夫人见状也昏了过去。廖府一片兵荒马乱。
      廖晨醒过来时,见众人都围着他,想要起身,下半身却疼痛难忍,只好又乖乖趴在床上。
      廖夫人见廖晨醒来,忙唤丫鬟端来温好的汤药,廖晨见母亲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扯着嘴角笑了笑,安慰道:“娘,你不用担心,孩儿这不是没事了吗”?
      廖夫人哭道:“儿啊,你是要吓死为娘的吗?以后你把这些臭毛病都改了吧!”
      廖晨道:“孩儿自认为没错,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孩儿管不着也不想管。”
      廖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以后休再说这样的话,你爹已经到安王府去提亲了,择个良辰吉日你与吴言郡主就成亲,也了了为娘的一番心思。”
      廖晨听到消息,震惊且难过,道:“孩儿死都不会与郡主成亲!”
      廖夫人气的转身离去,廖晨见此情景,便命下人全都出去,自己一人趴在床上自怜自艾,直至自己昏昏睡去。
      廖晨在梦中闻到一股松针的香味,淡淡的,甚能缓解伤口的疼痛,便一把拽着吴末衣袖,贪婪地吸吮着松针香。
      廖晨睁眼看到吴末正站在床边,道:“是我在做梦,还是你真的来了?”
      吴末道:“你当做梦,这就是梦;你当做真的,这就是真的。”
      廖晨道:“既是真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吴末道:“现在整个侯爷府也就数你清净,我进来还不简单。”
      廖晨听闻此言,忙往里挪了挪,拍拍床铺示意坐下。
      吴末笑道:“今日城里都传遍了,说你为了男色挨了廖侯爷的一顿打,现在看来果然不虚。”
      廖晨自嘲的笑了笑:“我既是贪图美色,便不怕别人说什么,更何况有吴大公子这样的佳人在侧。”
      吴末笑了笑,道:“廖公子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了,还有心在这里撒泼?”
      廖晨迟了一迟道:“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吴末坐在床沿上道:“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廖侯爷今日已经正式向安王爷提亲,只怕不日廖公子就要迎娶吴言郡主了。”
      廖晨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吴末道:“此事我不想知道也难,你是没有看到廖侯爷去提亲的阵仗,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你要迎娶郡主的事,我如何不知?”
      廖晨看着吴末道:“那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吴末道:“很显然,廖侯爷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你廖大公子不是断袖。”
      廖晨黯然道:“我断不断袖,与别人无关,我想断就断了,若是哪一天不想断了也就不断了。”
      吴末道:“哦?原来廖大公子是这样的洒脱,其实你大可以明面上娶了郡主。”
      廖晨道:“那怎么行!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共吃一碗饭,共用一张床!”廖晨越说越激动,拍床而起竟忘了下半身的棍伤,疼的连连哎呦。
      吴末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酒,用精致的白瓷装着,放在桌子上,道:“这个药酒是我从小用到大的,如今只剩这么一瓶了,如今你先暂且用着,这样伤势才会好的更快些。”
      廖晨心内感激,道:“你是专门为我送这个的吗?”
      吴末道:“不然呢?我进这侯爷府还有别的事吗?”
      廖晨正想问他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才会翻墙来送药酒,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吴末道:“你先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廖晨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话我自然是听的。”吴末才起身离开。
      吴末避过小厮,越过廖府的围墙,稳稳地落在地上,一年轻男子迅速走到吴末身边,道:“少主,如您所料,安王爷拒绝了廖侯爷的提亲,只怕廖侯爷从今以后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吴末道:“接下来的按计划行事。”
      那年轻男子看着吴末,语气中有一丝试探的味道,道:“少主舍得吗?”
      吴末笑了笑,道:“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凡是不利于我们行动的人都要除掉,况且,廖侯爷还欠我外公家三十一条性命,哪有欠债不还的道理。”
      那年轻男子道:“属下明白,属下定当尽心尽力帮助少主早日完成大业,属下先行告退。”
      吴末站在墙边朝着廖府望了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旋即离开。
      廖晨趴在床上被廖夫人哭的心烦意乱,只得装作聋子不去理睬。手里摩挲着盛药酒的白瓷瓶,头扭过一边,虽有伤在身,心里却是越想越高兴,直至廖侯爷回来。
      廖侯爷自打进了廖晨这屋,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紧锁,廖夫人也不敢上前去问情况,只得默默坐着。一时间,房内一片寂静。
      烛火啪的一生将沉默打破,廖夫人开口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儿何时成亲?”
      廖侯爷哼了一声道:“安王爷不同意这门婚事。”
      廖夫人声音有些尖锐道:“什么?这是他们先提的吗,如今怎又能反悔?”
      廖侯爷道:“还不都是因为他干的好事,现在外面传的风风雨雨,谁愿意把自己宝贝似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
      廖夫人听到此话哭的更加厉害了,廖晨趴在床上不言不语,心里暗自庆幸,觉得身上清爽不少。
      廖侯爷在廖晨房中又枯坐了一会,才转身离去。廖夫人在廖晨的劝说下才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廖晨早早醒来,身上的棍伤不痛反痒了起来,很是难受,只得让小厮把所有门窗打开,这才舒服了些。问着被子上淡淡的松针香,只觉自己打心底里高兴。
      却说廖侯爷离开廖府去皇宫的路上,被一名妇人拦下轿子,那妇人手捧状纸,说自己有天大的冤情要诉。廖侯爷从轿中走出,挥手屏退左右,接过妇人的状纸,摊开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收起状纸,命管家将妇人带回廖府,交由夫人照顾,自己则匆匆上轿返回廖府。
      回到廖府,廖侯爷命人将妇人带到客厅,屏退小厮。那妇人欲跪下行礼,被廖侯爷拦住,送到椅子上,道:“许夫人,万万不可!许大人是鞠躬尽瘁,老夫应替灾民谢谢你们才对!有什么冤情只管对老夫说,老夫定竭尽全力查个明白!”
      那妇人拭了拭眼角的泪,道:“我夫君临死前托我来找大人,说侯爷主管河东救灾一案,且为官清明,如今我家老爷的冤情全靠大人了!”
      廖侯爷道:“徐夫人请放心,我见你状纸上说有人暗地里将赈灾用的大米偷换成沙子,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就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的案子了。此事可否详细说与我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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