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往事》落伍老兵

25、第 25 章

　　雾，像上苍随手撒下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寂静中，从村子的方向传来劈木柴的声音。杨怀信大步流星走向刘莉莉家，李睦冉和赵寡妇紧紧地追随在后面。

　　院子里露出刘莉莉瘦削的背影，她吃力地挥动着灵剑，劈着不听话的木柴。

　　杨怀信推开门，快步走进院子。刘莉莉回过头，看到了他。刘莉莉浑身一震，旋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一言不发地丢掉灵剑，走进屋去。

　　杨怀信捡起灵剑，奋力地劈起了木柴。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昨晚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切只是个梦罢了。

　　李睦冉和赵寡妇呆立在院子里，眼前不可思议的平静震撼了她们。

　　晨雾中，传来刘莉莉的声音：\"吃饭吧。\"

　　杨怀信丢掉灵剑，走向房子。饭菜、餐具已经摆好，热汤也盛到了盘里。杨怀信坐下来，大口咀嚼着早餐。

　　刘莉莉坐在他对面，仿佛是在欣赏一幅艺术作品，深情地注视着杨怀信狼吞虎咽的吃态。

　　杨怀信正对着墙上的镜子刮胡子，窗外传来整齐的歌声。女修士们排成整齐的队伍，唱着《修士学院战歌》走进了刘莉莉家的院子。杨怀信从屋里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女修士们。

　　村里的人都好奇地聚集过来，赵寡妇也站在自家的篱笆墙边目不转睛地张望着。

　　高秋婷向杨怀信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干脆利落地报告：\"炼气修士们做出了新的决定，除了日常的修炼、执勤、作战外，有义务为村里的军属们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今天是第一天，从刘莉莉家开始，明天是赵欣秀家，请指示。\"高秋婷报告完，立刻忍不住笑起来。

　　大家伙也齐刷刷地盯着杨怀信笑，弄得他莫名其妙。最后还是闻素素用手指了指他的胡子。

　　杨怀信才想起自己的胡子刚剃了一半。他顾不了这么许多，而是得意的对刘莉莉和赵寡妇她们说：\"听见了吧，我们的女修们行动起来了。\"

　　赵寡妇激动得眼圈都红了，马上喊道：\"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正好，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开个生日晚会。\"

　　刘莉莉瞅瞅赵寡妇，苍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您可看好了，我们是女修士。\"高秋婷朝赵寡妇说。

　　\"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今年至少过了五次生日了。\"杨怀信说。

　　\"都不是真的，明天，明天才是真的。\"赵寡妇涨红了脸，解释说。

　　\"那我也宣布一下，下午，我们洗澡。\"杨怀信忘乎所以地说。

　　对于这个\"宣布\"，女修士们的反应异常迟钝，初等筑基修士并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尖叫声。这让他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好大一会儿，万珊才怯生生地问：\"我们？！\"

　　\"不会吧，应该是你们。\"沉默寡言的闻素素破天荒地加入到开玩笑的行列。

　　女修士们爆发出欢快的大笑。

　　杨怀信这才明白什么\"你们\"\"我们\"的，他清清嗓子，更正了宣布：\"下午你们洗澡。\"

　　\"万岁！\"女修士们欢呼起来。

　　杨怀信给刘莉莉和赵寡妇使了个眼色，她们心领神会地跑回自己的屋里，一会儿功夫，分别抱出一捆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桦树叶，放在地上。

　　女修士们喊着\"乌拉\"，欢呼雀跃着把帽子丢向空中。

　　\"队长，女修士洗澡期间，加强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澡房。\"杨怀信严肃地对高秋婷说。

　　高秋婷没有立刻回答，脸上显出古怪的神色。

　　杨怀信立刻明白了高秋婷的沉默意味着什么，自言自语地解嘲说：\"其实，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不靠近澡房，其他人都可以。\"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好像突然间发现，原来不苟言笑的初等筑基大叔也有幽默的一面。

　　\"可是，我要添柴，我要烧火……\"杨怀信发愁地说：\"这样吧，我发个誓，决不往屋里看一眼。\"

　　女人们笑得更欢了。

　　杨怀信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长吁短叹地嘟囔：\"看来，有男人的世界太不方便了。\"

　　\"不对。\"万珊认真地喊道：\"没有男人的世界就是个无法维持下去的世界。\"

　　\"对，对，对。\"杨怀信尴尬地跑进屋子。

　　\"男人们，干活吧。\"高秋婷一本正经地向女修士们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