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学首诗》人需传

5、5

　　初冬，寒夜，一个小酒馆内，屋里挺热闹。
　　“来，武行，给哥儿们提提建议，行不行，过两天我可就开业了……”庄毅给武行满上。
　　武行一咂摸嘴：“……啥……叫行不行啊，外人一看，肯定是没按套路出牌……”
　　“要的就是这效果！当然了，也得挣点儿钱，这儿租金可贵……”
　　武行往后靠了靠身子：“啊……行，行啊！……”
　　“我都弄成了你往回缩！我告诉你，是你给我提的法儿，天天的说就差套制服……”
　　“哦……这……我只是说有这个心理，这叫‘钓鱼执法’是有这么一说，但你这个……，真……整……啊……”武行一疑问。
　　“噢……哦，我想……想……肯定是！还得谢谢你们，那几天，让你们又去火车站，客运站的，大海！……捞针啊！！……”庄毅表情激动。
　　“说这话就见外了！咱这关系你还说这话，唉！……，说了怕你伤心，要不现在，也得该二年级了，到时候星期六日的，在我馆里小哥俩玩玩，多好……，多巧的孩子我这心也总一揪一揪的……”武行说完一杯酒干尽。
　　庄毅沉沉的。
　　“允平那闺女也是个事儿，这又去一年多了，那儿消费本来就挺贵的，那大城市房租都贵着呢还看病！……，具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算咱去一趟……也帮不了啥，噢！对了！想去也去不了，马上又换地儿了，这回更远……”
　　庄毅深嘘一口气才把酒一口灌进：“他……不往前近一步，小孩也不会管她叫‘爸’，孩子……天生的，最会……认……”一抬眼看向武行，“你……甭说别人了！说说你自己吧！你这个……赚没赚点钱啊，你甭一天尽养一帮半大小子，给不给学费啊！你……是不是，就喜欢过这种大集体生活啊！那会儿……你不是说‘你姑想领养你，你不去嘛’，老这么掺和着，别说正经学拳的了就是想学的家长也不往你这儿送了，你有点疯你知道不……”
　　武行一笑：“你知道什么呀！有家长跪下来求我，说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还像个人了！咱……不能多要，练武的……从不乘人之危！这一看……就我能管他们！社会上谁来好使啊！真的……”武行说着一勾二头肌还挺高兴。
　　“你这……叫什么‘乘人之危’啊？那是好教的吗多少事儿啊！好人……也不好当啊……”
　　“是……啊，就……给人破一回案，还没破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得了吧！……”庄毅一手抄过去，“一个大学生到你手了你还得便宜卖乖！”
　　“呵呵……”武行一笑马上一拔份，“你知道吗！我……年轻时，拳击宝贝，那身材……喷血！……”武行比划着胸，“天天围着我，还有一老板的女儿，喜欢……过……我……”武行刚撇的嘴突然不知怎么慢慢耷拉下来了。
　　庄毅看了看，目光缓缓落下，空瞧着桌面：“……怕是……那天……不去见鬼就好喽，你看这一个个混的……也就老柴还行，一天吃喝玩乐的，人家那天拿法器了你知道不！”
　　武行没言语……
　　“要不你快打出成绩时，怎还能视网膜脱落呢！”
　　“不……不，这只能怪技不如人，躲闪还是慢，挨得太多了，有的……反正也是……总不能让人白买票……”武行很快把低沉一抹又昂起了头，“干这行谁还没伤！养好了也能打，主要……其实……还是我不想打了，有失明的危险……”
　　“吃这碗饭不易……，靠打，越往上越难，最后只能是输的多赢的少啊……”
　　“是那样，打……我也打不出太大成绩了，硬汉，实在是太多，输……到后来就不是了吧，我喜欢那种心服口服的感觉，但我不能失明……我还没当上警察呢！大案也碰不上啊只能训训这帮小崽子过过瘾吧……”武行自嘲的一笑。
　　“哈……说什么……好啊！你呀……你媳妇的……你……都……”庄毅突然停住话口那随意转看的目光被定住，身体一抽搐，就要起身，可没起来，是武行给按住：“那不是，进门时我看着了……”
　　“你别压我！让我看看去，都四年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赶情不是你儿子……”庄毅要急眼，低吼着，脖筋都蹦出来了。
　　“那你，慢点过去！别一把又抱着，吓人一跳！……”武行严厉的提醒。
　　“我知道！你放开！”
　　武行放开手，庄毅压着步伐两步就到那桌近前：“你好，小朋友……”
　　“哦？……”这母子都抬起脸看向庄毅。
　　“哦，认……错了，认……错了，我合计是我儿子同学呢……”庄毅还盯着那小孩。
　　“你有事儿吗！”孩子的母亲有点警觉。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打扰了打扰了……”庄毅赶紧赔不是又扫了一眼小男孩后悻悻回来……
　　武行看了眼呆呆坐下的庄毅给斟上酒：“来，喝口，压压惊……”
　　“……不……不对，我再看一眼去，还是有点像！”庄毅说完又要起身，武行一把给掐住：“清醒清醒吧！！你要失去理智了你知道不！”
　　庄毅缓缓沉下身……
　　“你要疯了！你儿子回来了，你疯了！回不回来有什么用！”武行低喊着。
　　庄毅张了张嘴……
　　“你要调整自己的身心，不能任其失衡，你懂不懂！要振作……”武行苦劝。
　　……
　　“喝酒！放松点儿……”
　　庄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连着吃菜，一直夹光了，放下筷子一招呼：“伙计，我们的酒都下一半了，怎么菜还没上齐啊……”店是不大但生意还行，邻桌五六个人吃的挺热闹，大声的呼喝敬酒，肆无忌惮。庄毅随扫眼然后对走过来的伙计说，“我们的菜呢！我点了仨，现在半天才上一个……”
　　“哦……等等，马上就得，我催催去……”
　　庄毅声挺高：“你这咋整的！那桌比我们来的晚都上那么多了！你这过来过去好几趟了就不知照一眼吗，我就这一盘凉菜说半天话了……”
　　“咋的！……”没等伙计说话，那桌人一位侧目而视的‘腾’就站起来了，跨步就到近前，是个彪形大汉一脸酒红，“我们和老板认识，约好的！你菜约了吗，备了吗！”
　　“哦……”庄毅愣住，刚才直的身子虚了。
　　武行一下站起挡在俩人中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了解情况，我们再等会儿再等会儿……”
　　彪行大汉闪开武行一指庄毅：“你他妈的着急给你媳妇捂被啊！”
　　“你说谁呢！”庄毅愤怒的起身。
　　“说你呢，怎么的！”
　　“哎！兄弟！咱不带出口伤人的！我们已经道歉就完事了……”武行一绷脸横住那大汉。
　　“你是不是找揍！”大汉一指武行。
　　“你是不是喝多了，至于吗！”武行质问。
　　“你他妈说谁喝多了！”大汉上来就是两拳打在武行身上，“彭彭”带响。
　　武行没有反应。
　　“别打别打！对不起！对不起！二位，我们这哥儿们喝多了，刚才喝猛了喝猛了！”同来的赶紧架住，这大汉真是大力气，过来几个人强架住，还不住的连打带踹……
　　“对不住各位对不住各位！这咋整这咋整！……”老板从后厨出来了，直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咱走……”武行一拽庄毅，没法再吃了。
　　“谢谢！不要钱了不要钱了！以后来我请！”老板巴不得息事宁人。
　　老板一直给二人送出老远，一直到巷口，武行直说没事，老板才放心回去。
　　俩人从巷口出来走在街上……
　　“你……没事吧，替我挨两拳……”庄毅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惹的。
　　武行缓步：“咳咳！……哎哟，岁数大了，快奔四十了……”
　　“少装……”
　　“哈哈……”武行大笑着突然朝空击了一拳，“一秒……打出九拳，双手连续做一千五百个俯卧撑，单手做四百个，单手双指做两百个，单手大拇指做一百个俯卧撑……”
　　“你……”
　　“李小龙。”
　　“说你，呢……”
　　“我……嘛……，就这几拳……打得我心里一阵阵……悲凉，挠痒痒都不够啊……”
　　“哈……你呀……”庄毅打量了下武行，只见武行还是浓眉大眼的不过是眼角眉梢越发显得儒雅了，腰杆仍是直直的但举止稳重谈吐泰然，“你……还……真有点儿样了，成‘叶问’了，整一帮江湖的，真想教个李小龙出来啊？……”
　　“李小龙！……”武行郑重的重复了一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叹道，“心中……一口丹田，中国武术都是带‘啸声’的，所以才……扬眉吐气，他是一个真正的武术家，将东西方哲学理念运用于武术，一种搏击体系，现代综合格斗的先驱者……”
　　“你……要保持年青时那块估计他不敢卖醉……”
　　“那倒是……我也纳闷呢，怎么一横没横住，这小子是够膀，那……现在我一拳也能打死他！”
　　“别在这儿后解恨了！怎也是老喽……要不然我还问问你……”
　　武行听罢，停步，摸了把脸颊，脸上的棱角都松驰了，年头写在了上面：“一晃儿啊……”放下手，心中万分感慨，空落的眼神突然一闪快走了两步地上有一挺厚的木板拿了起来，“远点，别崩着你……”
　　“哦……”庄毅退后。
　　再见武行把木板高高抛起，一个飞身旋踢，后脚跟“啪”把木板踢折了。
　　“厉害啊！”庄毅赞叹的走过来。
　　武行一笑：“年轻时更不能上了，我说我不能打架是真的！你们老不信！也不是不能打，犯不上，万一控制不好就出麻烦，小麻烦就花钱大麻烦咋整，那算‘伤害罪’，练了十几年的格斗，肌肉都是本能反应很容易就下狠了，我要彻底不接触了也差着，给人打坏了就得进局子，别说还什么警察，我爸的光荣榜怎么办，可拿……命……换的……”武行说得十分认真，但最后说着说着好像注视到什么……
　　“怎么了！”庄毅也望过去，只见街过面是一个豪华的夜总会，门口有一个小年青正跟门口保安争执着……
　　武行突然严肃了：“你先回去，我得办点事！”
　　“我跟你一块去过去吧！”庄毅看着好像有情况。
　　“我是他师傅，你站在旁边算怎么回事啊！”
　　“啊？”
　　“你走吧，店里挺多事儿的，快开业了，万一有早来的呢，没准嫌疑更大，我没事，放心吧！”
　　“对对对！那……我回去了。”庄毅就要拔步。
　　“回去吧！”武行说完径自就朝对面的夜总会走去。
　　“让我进去！我进去看看我姐在不在里面！然后我就出来还不行吗……”那大孩子跟两个保安着急的说。
　　“你听不懂话啊，强子！冲哥马上就到，你进去谁也没在你找谁啊！你这不难为我吗老弟！冲哥说，‘这里的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的，只能是你自己把这门关上了’！……”
　　“你这……”强子愣住了。
　　“你这儿干嘛呢！”强子刚站住身子突然听后面一声大喝。
　　“啊！师傅？……”
　　武行横眉一指：“还知道我是你师傅！……，你又来这里干嘛？？”
　　“我……”
　　“强子！你要是不改的话，那你明天就别来了！”
　　“不……不是的……”
　　“哟！师徒都在这儿呢……，但你们……这样在门口大喊大叫这不影响我生意吗？”一辆豪车不远处拐进来停稳，从上下来一伙人，为首的一个说。只见此人披着大衣，梳着背后，前呼后拥的走来……
　　没等到近前两个保安一个开门一个迎上躬身问候：“冲哥晚上好，冲哥晚上好……”
　　武行一看此人把强子挡在了身后……再一转目看见了此人近旁的一个身影不禁说出：“……七……哥？……”
　　七哥也一愣，慌张的见过：“哦，哦……小武子……，你……你这有事儿啊……”
　　“啊……我徒弟，有……点儿事……”
　　“认识啊！……那好那好！强子也是我老弟，这……以后更得多亲多近了！都没说的是不是……”冲哥一见此状给拉了场。
　　“我姐呢！……”强子急上前一步。
　　“啥事儿没有，来，跟我进来吧，我跟你说点事儿，哦！对了！武督头您在外面稍候啊，我们几句话的事儿……”
　　“师傅，没事儿，我进去就出来！”强子挺了挺胸。
　　武行看着徒弟的目光：“那……好吧，师傅一直在外面等你……”
　　“嗯！”
　　武行看了一眼七哥，七哥没再说话随一行人进去了……
　　一进门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大迪厅，拥挤的人群在舞池里狂舞，炫目的灯光闪烁，绕过舞池穿过一趟包间然后有人在前面打开了房门，冲哥进来把衣服抖给别人，转到老板台后面坐下，掏出烟有人给点上，腾起的烟雾在几点低垂的灯光下翻卷着……
　　“你们把我姐怎么了！”强子急问。
　　“没怎么，这会儿正往家走呢……”冲哥说着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划看着，“哦，还用她的手机顺便给她拍了点写真……”
　　“什么！！”强子刚想过来就被旁边俩人掐住，可没等那俩人再较劲强子一晃膀子脱了身，左一拳右一脚将俩人放倒。
　　再想冲过来一个身影到了面前，强子举拳就打，对方不闪身只架起一支胳膊连抗带拔然后另一支手臂推掌，动作连贯迅速，就听“彭”的一声强子飞了出去……
　　一骨碌身强子站起，架起招式看着对方，眼睛里闪着怒火。
　　七哥看着强子，垂手而立没架势，平静的说：“再上，就把你腿打折。”
　　强子没有说话，胸膛起伏，用手背一抹嘴角流下的血……
　　“你们这几个废物！以后没事跟七哥练练！养你们干嘛！出去出去……”屋里四五个手下一听，低头出去了，房门关上冲哥接道，“七哥，我这几个也练过啊，而且什么仗没干过，我这老弟才几天啊……”
　　“他是有点儿灵活劲儿……加上那两个没下狠手……”七哥说一句然后退出圈外站在一旁警戒着。
　　冲哥一搔脑袋低声自语：“看来……跳舞还真算底子啊！……”说完抬首看向强子，“强子，要说……你们的台领的是真捧！到现在我还没找到合意的呢！啥时候回来欢迎，咱一块儿多乐呵啊……”
　　“少扯！你给我哥嗑药了！”
　　冲哥夹着烟的双指一点：“我警告你少胡说啊！你姐把你们当亲弟弟能害你吗，你别因为出这事儿了就不问青红皂白乱咬人，你摸摸良心……”
　　“我……我现在不干了！”强子磕巴了一下。
　　“不干了……，没毛病，但你别忘了你是个‘小明星’，交过多少款哥靓妹……”
　　“我……”
　　“我也……珍惜你这点名声，你现在劝别人也不拦着你，就简单一个要求，‘知道的别说’！行不行……，那个武督头和警局关系不一般，你……也适可而止，行不行……”
　　“我……”
　　“不要以为警察罩着就怎么地，你去问问你师傅你就明白了，我们……没什么可怕的，你也知道这场子很干净，你看哪个场子不是一排小姐站着让人挑这里有吗！可以让警察来查我，哦，说错了，是查老板，我不过是个总经理嘛，有在这里聚众的我们自己都举报，你也见过的……”冲哥说完把桌面的手机拿上起身过来，走近强子温和道，“亲姐，你知道心疼，可老板这姐当得怎么样你自己说……”
　　……
　　“出去透透气，还练了好身手，这要回来老板得多喜欢你！成贴身保镖了！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你姐像不像貂蝉，吕布、韩世忠，文武双全绥德人，小伙子长得是真精神啊！永远欢迎你回来……”
　　强子俊眉一挑缓缓放下了架势……
　　“你哥……这件事，你说怪谁，他为了跳的更好就偷食，我说他怎么越跳越帅舞技大涨，四五个小时都不累，他说他练拳练的，我们也不知道，合计必艺武相通，真不知道！你说你姐什么时候让你们尝过一口……”冲哥把手机递了过来，“给你，什么都没有啊！吓唬你呢！哈哈……吓着了吧……，噢，还有！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的老板可什么都不知道，她信得过你……”
　　“啊？……”强子有点蒙的接过手机，脸一红的说了话，“不叫自己人……可，可都是人啊……”
　　“哈哈……”冲哥一听大笑，看着强子拍了拍肩，“今年……十七……八，还是个孩子啊！你……玩过海盗船吗……，所有的刺激都是堕落，人就这样，过得好了吧就想……‘人不风流只为贫’……”冲哥自己皱了皱眉，又松开，“……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老‘约’，但……人活一世不为吃喝玩乐那为什么呢！如果……没有让人可信服的答案，有个把人升级到纸醉金迷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强子听呆了。
　　冲哥继续语重心长道：“以后会越来越高级，现在的东西都不会有蚂蚁啃骨头那种感觉了，当然了，咱也不美化，会在大脑皮层留下点破损，希望……你哥在精神病院养养能好起来，但愿……以后连这点都不会留下，再过两百年……科技一定会发现怎么殊途同归了……”
　　“师傅！”
　　“强子！有事没事儿！有没有事儿！……”武行一步迎上。
　　“没事儿！”强子从台阶上下来。
　　“真，真没事儿……”武行仔细看着，发现强子一脸的轻松，立刻慌张道，“强子你可千万不能再……”
　　“不会的，我不会的……”
　　“来，来咱去那边说……”武行牵起强子的胳膊走远停下，站稳正立说，“你哥来我这里练拳，就是为戒毒！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意志力了，不可能的！到了一种场合人是经不起诱惑的……”
　　“我知道，我肯定是不回去了！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记住！软毒品也是毒品软刀子也是凶器！”
　　“哦……”
　　“不能因为你们所谓……什么情义而失去正义！”
　　“正……义……”强子眨了眨眼睛。
　　“你知一些人为维持吸毒就去贩毒、盗窃、抢劫、□□他们连人性的束缚和对法律的敬畏都消失了这要是让毒品放任这社会还了得！”
　　强子一下低了头：“噢……可老板人……”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你……心里倒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因为你姐怎么的了！倒底有事儿没事儿！……”
　　“不不不，还，……不是……”
　　武行长叹一声：“你哥……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强制所都不收了，我跟他说运动可以刺激内吗啡，他很坚持感觉有效却……有恃无恐了你说他怎么能这样想问题！我可跟他说过‘神经损伤了就不可恢复’他……还是没信啊！……”武行一跺脚。
　　强子更低了头……
　　武行心急道：“你们这些孩子一问你们什么就一低头然后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们倒底有什么心思自以为很有见识了其实都太简单了太跑偏了！人家给你一点好就以为天大的恩惠实际被人利用我问这家倒底怎么回事儿你哥也不说我这费劲巴力的取点任信就这么难是吧……”
　　“……她……原来在一个国企，子女招工进来的，后来，领导儿子看上了就把她调到一办事处，给……花言巧语，其实……只是玩，怎么可能娶她，那领导，是个酒鬼，整天喝，一次来这里给她……，再就……混迹于交际圈，后来认识一企业大老板，做了小，这老板对她很好，但她不忍心，因为他那发妻曾在这老板病苦穷困时一直一块儿……，那老板还吸毒风声不紧给送到门风声紧了就搁个地儿每次都是她帮着去取，具体她做不做……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没有证据，这场子确实很干净，她也不允许我们碰，也别打听，‘不知道是最安全的’，来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她说她也是女人，绝不做皮肉生意，有一帮手下，防的倒不是警察，是同行……”强子一直低着头说完。
　　“这……”
　　强子抬起头看到师傅无语的表情：“我哥那会儿就说您……跟警局联系挺深，可……冲哥为什么说您……罩不住自己？”
　　武行身子一下惊退了半步……
　　“师傅！”
　　“啊，我……没事儿……”武行一捂胸膛，身体微抖，脸色煞白，“他们，知道，挺……多……啊，看来，我……是出名了……”
　　“师傅您……”强子扶上一把，“师傅，咱，咱坐会儿吧，您是不是累了……”说着扶着武行退两步坐在一台阶上。
　　武行坐下，深深的呼了口气，看着远方万家灯火，缓缓出言：“……我的……父亲，是名刑警，一次……行动，钓出了一条大鱼，接头，他顶替买方，在一个闹市区，可……，不巧……，碰到了邻居，没等对方说话，我爸就给应付了过去，可毒贩……，还是警觉了……，秘密通知暗中的另一个同伙尾随，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犯，这个歹徒终于……，探得情况，于是……，家里，他敲门，我爷爷开的门，他上来就是……，我奶奶……，我妈身中数刀把我掩在身后，最后空手夺刀，一手五指全被砍断，后来用胳膊夹住，任刀在骨头上划歹徒怎么也抽不出，就……吓跑了……”
　　强子不知说什么了，只扭身定住……
　　“一天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血淋淋的躺在我面前……，不敢经历……”武行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此心光明……就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