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东京童话(迹部bg)》纪瓷_

37、chapter.037

　　他离不开她，有时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对她肉身的迷恋。

　　等待她长大的两年里，似乎是付出的时间过长，因此之后一丝一毫失去的可能都不想有。禁欲又等待的十八岁到二十岁里，偶然会后悔自己说出的“等你考上大学”的承诺。但正因为这样不正常的等待，所以关系便更加趋向于金主与金丝雀了。最初没有想买断她的青春，而是真切怀抱着要给她更好生活的想法。但做出的行为却变相的买断了，某一时刻他也会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满，用权势与金钱的优势，直接将十七岁尚未有足够主见的凉宫凛纳入囊中。似乎又有些自私，但不愿意放手。

　　他想保有她的绝对纯净，用一方衣食无忧的天地限制住她的脚步。她其实算是自己人生里第一位从另一个阶级里来的女孩，从尘世里走出，却又不沾染分毫俗气。虽然误打误撞进入了豪门，却又没有分毫的自轻自贱和沾沾自喜。他想让她在这个位置上站的更稳定些，因为知道她现在有的一切都不具有安全性。却无意把自己由正常男友推到了金主的位置上。因为彼此家世悬殊巨大，她明明在能力上已经几乎能与自己比肩，但在外人的傲慢与偏见里，她还是自己的金丝雀，这几乎是人生底色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凉宫凛的“九条二小姐”有多么名不副实，所有人也都知道，比这个头衔更让人不屑的是“迹部景吾的金丝雀”。

　　她当然恨他，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的占有欲。

　　撷取她初夜的第二日，他被父亲叫到书房：“你把那个女孩带到家里了？”迹部元一低着头阅读着合同，头也不抬地问他。
　　“嗯。”
　　“你知道她不属于标准圈里的女生。”
　　圈里，指上流阶级的女孩们，浅草，或者源。与她们相比，她当然不是。
　　“是。但我不在乎这点。”
　　“听川端说，你已经为那个女孩准备了一套房子，并且让她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在九条家处境尴尬。”
　　“你确定你现在做的不会让她处境更尴尬吗？”迹部元一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这样不妥。你让九条家的人怎么想你？”
　　“我只是，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而已。”
　　“这样的事，其实在我们这样的圈里，不少见。”他把文件收好，“这样的事”，指的是与迹部景吾相当阶级的富家公子们，用金钱买断走在涩谷街头精致如同画报上的女孩们的人生，用“交往”之名帮助她们将青春变现。“但是没有结果，而且不道德。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也做这样的事。”目光凌厉起来。
　　“我不是，跟他们一样。我是当真要与她有结果的。”迹部垂下头，又抬起来：“我不在乎九条家的人怎么想。”
　　“……？”在儿子转身准备离开书房时，他叫住：“你喜欢她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眸子里滑过一丝暗淡的柔情，一直都说不清楚喜欢她什么。但一直都目的清晰地知道，要得到她。明明知道，占有与失去是光与影的关系，得到的那一刻，失去就如影随形。

　　从很多人嘴里听到过，凉宫凛与忍足应该才是更为般配的一对。从最初认识时就在人群里不断听到这样的言论。每次都会生气，每次都会嫉妒。在关系还没开始时，他在训练后听到岳人对忍足说：“你怎么还不追凛，你们俩绝对天生一对。”他走在边缘，抱肘蹙眉：“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侑士和小凛都来自大阪啊，而且都是性格温柔的人。部长不觉得吗？”
　　“不觉得。”他冷冷地哼出一声：“忍足你还是少祸害未成年学妹了，给自己积点德吧。”
　　“嗨嗨，小景你也太刻薄了吧。”
　　“嘁。”他把头偏到一边，夕阳给自己汗湿的鼻尖涂上一层薄薄的光，不承认自己在嫉妒。

　　哪怕有的时候自己会看见忍足侑士与她坐在一起吃饭，也会丧气的承认，他们两的确是天造地设。

　　冰帝的食堂、网球场。夕阳西下里凉宫幼嫩的脸庞，被青春期拖长的少年们颀长的身影，画室里的亲吻…这些朦胧的花季雨季，都被自己亲手埋葬在了买断她人生的昨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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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如潮水一样起起伏伏，亲吻和抚触都因为熟悉所以有些麻木。却因为迹部景吾两个月没有造访，又显得异常生疏了。温厚浓郁的气味笼罩在自己身边，黑暗里她的瞳孔潮湿犹如十六岁。“好漂亮…”恍惚中，他纤长的手指覆盖出她精致的睫毛，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他不喜欢关灯的原因，大概是，喜欢观察在这一过程里她美丽的脸所展现出的任何一个状态。喜欢看她微张的樱唇，纤弱的身体，因为情欲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自己无数次吻上的，骨骼分明的肩胛。“该死，你怎么可以这么美？”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恨道。在她这里自己的防线总是被击的粉碎。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事后的午夜，她躺在他怀里，他摩挲着她浓密的头发。
　　“忘了你的手机是本大爷买的吗？想查到你的定位，当然不难。啊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后面传过来带着强烈的诱惑。
　　“真是个坏人。”
　　“到底谁坏。”他收紧胳膊，把她裹进怀中，用力嗅着她的气味。“背着本大爷跟别人搭讪啊嗯？要是不被我发现，现在躺在你旁边的是谁？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流逝。想永远记住她的味道。
　　“那你怎么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能早就跟别人睡过了。”她肆无忌惮地刺痛自己。话音未落就被他摁在身下：“你敢？”他威胁地禁锢住她的手腕，随即勾起一抹亦正亦邪地笑：“不过，本大爷，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莫名其妙的自信。”她在他身下也不嘴软，目光灼灼。
　　“明明是你嘴硬。”他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许再去那样的地方。”
　　“为什么？”
　　“小女孩，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小女孩。

　　想起那年他说的：“明明是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学大人调情。”只是自己现在还是小女孩吗？他在她身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她睁着眼睛，眼泪汩汩从眼眶流淌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向着不可回头的方向失控冲去。“景吾？”她叫他，没有回应，她想问他，在你眼里我难道还是小女孩吗？幸好他睡了，不然这样的问题问出来自己都觉得过于幼稚了。

　　夜深了，但不知道又会是个怎样的明天。

　　戒掉，是一件很难的事。比起烟瘾，更早的瘾，是来自迹部景吾的青睐。他把东京最极致巅峰的享受带到自己面前，寻常人生中的万家烟火骤然变为了港区近在咫尺的灯红酒绿。金钱、权势、容貌，财团继承人，这些原本生命力都不可能拥有的闪光字眼，现在都因为他而触手可得。她有时会为自己的不纯洁赶到愧疚，他的附属品太多，连自己有时都在质疑是真的离不开他，还是离不开他别的属性给自己带来的便利。

　　“你能接受吗？如果我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只是爱你的钱而已。”她曾经在东京塔下问他
　　“为什么不能接受？”他愣了愣，向自己走近，双手捧起她的脸：“那样更好，本大爷，有的是钱来买你的爱。”他勾起一丝促狭的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出这句情话，热气呼在耳后，她一哆嗦，浅浅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比自己长两岁，却成熟自己很多，知道有利用点其实也是优势，不会因此而矫情的自怨自艾。她无言，移开脑袋，帮他掖好围脖。

　　“怎么了？”凌晨三点，他醒来，习惯性的翻身要把她没入怀里，却扑了个空。卧室门是关着的，他一下惊醒过来，起身。凉宫凛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毯上，没有开灯，手机莹莹的屏幕照的她下半张脸，有种异常的惊悚。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线斜斜照进客厅里，烟灰缸里又是横七竖八的烟头。“为什么不睡觉？”他走到她面前，把手递给她，她的确顺从地依靠在他的手背：“我只是暂时，清醒清醒。”

　　“清醒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时刻，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和本大爷在一起，就这么让你痛苦吗？”这倒是个新话题，过去四年彼此都没有涉足过，他却掠过一丝隐隐的心痛。

　　“没有。是沉溺让人害怕。”
　　“如果背后是本大爷，你又有什么可顾忌？”他蹲下身与她齐平，注视她。
　　“有时候照照镜子，慢慢的，都不认识自己了。”黑暗里，她的声音没有情绪：“感觉像，在另一条路上越走越远，在失控，却又不知道如何止损。”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已经是一种损耗了吗？”
　　“与你无关，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选择。很久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难。”
　　“凛，如果你痛苦，本大爷可以放你走。”黑暗里他扶住她的肩膀，对她，自己总是良心过满，充满责任。辜负很难，因为已经习惯性的把她的人生背负在自己身上。她所有的痛苦，自己都应该照单全收。
　　“真的吗？”她抬起头，那双盈盈的眼睛在黑暗中波光潋滟，像含着一汪眼泪。
　　“……”
　　“真的吗？”见他没有回应，她又问了一遍。

　　“不，不行。”他重新抬起头，过去犹如电影一般从脑海里一帧帧滑过，他把她狠狠地没入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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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本大爷，绝不做先放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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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行至此，故事已经过半了。
但是近两章情节行进的很慢。大家都知道因为每一卷和每一卷里，有时间差，所以在章节里，经常会有穿插补充过去的内容。最近写的都有些勉强，情节上感觉有点捉襟见肘，希望大家包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