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谋》郭静雪

38、天姿楼（中）

　　天姿楼里莺莺燕燕倒是好看的很，楼分三层，一层大堂有宴席亭台，姑娘们大多都在这陪酒卖艺，二层靠近大堂看得到一楼的便是一个个的雅间，绕过这一段后面几排便都是姑娘们的闺房了，三层则是四个单独的小阁楼，用的是岭南当地的建筑风格，除却天姿楼的老板之外，剩下三个便是天姿楼的三个头牌的阁楼。
　　自打进来后沐清语拥着怀里的姑娘，看也不看旁人一眼便带着她去了三楼，绯烟和林前在街上看到的站在沐清语身边的姑娘，便是天姿楼的春宵。
　　春宵是头牌之一，房间自然是在三层的阁楼，而来往的人一看是沐清语也不敢上前打扰，任由着他二人上了三层。与此同时有两个身影也鬼鬼祟祟进了门，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的时候，悄悄的跟着走了上去。
　　春宵的阁楼在三层的最里面，虽说都是在三楼地位不凡，但是从房舍安排上就能明显的看得出来其实她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也没有多被重视，兴许是她被沐清语看上才能得了这天姿楼头牌之一，能在这阁楼有一席之地。
　　沐清语带她回了她的阁楼，一进阁楼门，春宵就迫不及待的将沐清语给她带的东西拿了出来，走到屏风后换了出来。
　　那是一件鎏金编织的淡粉色舞衣，内层是淡粉色绣着梅花的衣裙，外层则是白色纱衣，上面用金线绣满了凤凰于飞，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虽说是沐清语为她定做好的，此时看她穿在身上，也不由得看呆了。春宵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即便是时时见她的沐清语，也不由得看呆了。
　　“怎么样？好看么？”她转了一圈，瞧着沐清语有些看直了的样子，有些娇羞的笑了一下。
　　“早就知道你长得极美，如今瞧起来，当真是美若仙子，我都不舍得明天带你去晚宴了，万一被别人瞧上了，那可怎么办。”沐清语痴痴的一笑，将她拉入怀中，满眼的欢喜，“母亲的生辰贺宴，父王让你去献舞，免不了会给你一些难堪，父王为人固执，年纪大了免不了有些脾气，若是为难你，能忍就忍忍吧。”
　　“王爷可是明彩的恩人，又将岭南治理的如此明白，他是这岭南的天，春宵又怎会不知道，春宵出身青楼，什么人的脸色没看过，清语何必担心呢。”XX说的温婉，言辞柔柔弱弱，语气中虽然有些委屈，但是通透，反倒让沐清语更为心疼。
　　“宵儿，委屈你了。”沐清语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怜惜，他拥着XX的同时，下颌靠在她的肩上，轻轻的蹭来蹭去，弄得春宵有些痒痒的。
　　“清语，瞧你这话说得，若不是你护着我，只怕当初我早就被徐妈妈打死了，这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呢？更何况，我这样的身份，区区一条贱命，却能得你所爱，已是我不可多得之幸，又何苦在意这些呢。清语，你我这么多年，你知道的，对我来说，有你就够了。”春宵的眼神温和，含着满满的暖意和爱意，沐清语看着这样的春宵，忍不住情动，将怀里的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宵儿，我们……”他的言辞带上了无限的爱意，在她耳边轻轻缓缓的说着，撩的她心里的痒痒的。
　　“清语，这可是白天呢……”虽然这么说着，春宵也只是半推半就有些娇羞的样子推了推他，眼里也是满满的爱意和情意。
　　“又不是没有过，还在意这些。”沐清语言辞间都是挑逗，春宵也不再推辞。
　　门外的林前终于听不下去了，里面细细传来的都是情意浓时的呓语，忍不住脸上一红，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看到身边的绯烟不光听着还戳开了个洞往里面看着，还看得起劲，忍不住踢了她一脚，压低声音：“你还看？！”
　　“哎呀，正好在最好的时候，你别打扰我。”绯烟看的兴起，兴致勃勃的被踢了一脚也不在意，随手摆了摆手。
　　“你别，少爷说过有些东西不该看，你不要乱看了。”林前涨红了脸瞧着绯烟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看两眼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不要在意了。”绯烟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撇撇嘴吐槽，“这个春宵的身材也不怎么样嘛，就这样还能当头牌？那我岂不是能当花魁了，切~”
　　“阿烟，花魁和头牌，好像是一个意思吧。”
　　“都一样啦，反正不好看，衣服倒是不错，不愧是特意定做的，看来这沐清语对她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嘛，哎呀，怎么扔地上了，好歹是明天要穿的啊，不好好收拾一下嘛。”绯烟语气带着一些惋惜，那衣服刚才看着的确是不错，而且很是好看，不至于妨碍干事就这么粗暴的扔到地下嘛。
　　“明天干嘛？”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林前有点茫然。
　　“不是说了嘛，明天王妃的生辰，沐王爷要在府里办宴席，听这意思是明天要请春宵去府上献舞吧。”绯烟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看，“哎呀，当正事了，脱裤子了脱裤子了，怎么背过去了，我又不想看春宵的后背，后背有啥好看的，哎呀你们快转过来嘛，啧啧，这个后背倒是不错，身材好看啊。”
　　“阿烟，别说了！”林前听着都脸红了，忍不住又踢了踢她。
　　“哎呀，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有阿九在，我都没能看到最后，哎呀你安静点我再多看一会哈，我不说了就是。”绯烟说完真的安静了下来，屋里的旖旎声越来越大，林前实在忍不下去从身上的衣服撕了两片，塞住了耳朵，然后心里默念内功心法，强行让自己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那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