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三百棒

11、逼供

　　我不愿意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前世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情景：被捆绑的人趁人不备寻到一块瓦片或从身体某处摸出一把匕首后背着人把绳子一点点的割掉，接着打死看守，溜走后一系列的作为又把剧情推向了意想不到的高潮。这种烂大街的剧情对我这个穿越者来说确实有极高效的警示教育作用，于是我吩咐下人把程嬷嬷、陈二管家、灵玉和灵珠统统扒得只剩一身单薄的内衣，然后又堵上耳目绑上眼睛再捆成粽子。
　　我让你溜！要不是这世界的风气保守了点，我还想把他们扒拉得更清凉些，那我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匆匆赶过来的张大管家禀报，他和曹嬷嬷那边已经把接应陈小二几人入府的下人给抓获了。
　　张大管家见到假程氏后狠狠吓了一跳，一张老脸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我交代张大管家去审问接应陈小二的下人，看看能不能从那人嘴里审掏出些消息，把陈小二在这府中的其他帮凶尽数抓起来，并且天一亮还要安排机灵可靠的人手去盯住陈小二和程嬷嬷在外的私宅。
　　张大管家听了我的吩咐，看我的眼睛里尽管带着一丝没有述说的困惑，但见到这边确实已经控制了事态，他还是顺从的忙去了。
　　我看着瘫在地上那个貌似程氏的女人，我吩咐婆子们绑了她的手脚，我琢磨着怎么开口让跟前这些婆子和丫头们动手逼供，这粗活我是不能亲自上阵的，前几天的莫冰还柔弱得堪比林黛玉，今天的莫冰的武力值已经飙升得太高太突然了，我怕我亲自上手时一不留神露出狰狞的笑容，暴露了我喜欢残害人渣的异常嗜好，这些下人们肯定会认为我是被邪祟附了体，肯定会质疑我作为小主子的身份权威，并且不再继续遵守莫府里的等级管理制度，如果是那样我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的，总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带入坏蛋迫害□□人士的影视画面中。为毛我总是幻想着有那么一天也能使上坏蛋的手段去收拾为我厌恶的那些人呢？自小在□的□□传统教育下长大，我的思想却长出了毒瘤，唉，怪不得我直到十七岁才被一脸嫌弃的校团委用绿色渠道拉入的团组织，我果然不够善良。
　　我还在联想着，一个四十多岁叫英嫂子的粗使婆子左顾右看之后眨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来问我：“大小姐，我们要怎么办？”
　　听了英嫂子的问话我面上沉稳心底的小人却是趴着捶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姑奶奶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啊，这英嫂子不错，是个人才，很有进一步培养的潜质，我决定了，这人我今后要留心观察重点培养。
　　“嗯，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不少程嬷嬷他们的阴谋，英嫂子，你看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开口给我吐实话。”
　　我看了看英嫂子又看了看其他的婆子丫头。
　　英嫂子想了想，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其他的丫头婆子也是左顾右看的观望着。
　　“大小姐，我来试试吧！”英嫂子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撸起两只袖子弯下腰，一手抓起那假程氏的衣服领子，咬咬牙，两眼放出凶光，piapiapia，一只蒲扇一样的手掌就在假程氏的脸上左右招呼开来。
　　“啊啊啊～～～”假程氏的头左右摆动，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啊了又啊的惨叫声过去后就是嘤嘤嘤的哭泣声。
　　“问你话呢，快说!”英嫂子凶巴巴的呵斥假程氏。
　　假程氏不答，英嫂子开始气恼，继而又是“piapiapia”的一顿狠抽。可怜假程氏被打之后除了嘤嘤嘤之外没跟我吐一字。
　　“你们都说说看，要怎样叫她开口？”我看着几个婆子丫头问道。
　　几个婆子丫头还在左右观望没有要站出来要动手意思，有个别的丫头还兼带不忍的表情，都什么人呀这是？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总得把纪律整顿起来，眼看这莫府的形势，我这莫府的大小姐出去免不了有几场硬仗要打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没个刚强的队伍我今后还有胜算的指望吗？我决定要把这些人给狠狠训练出来，就从现在开始。
　　“你们一个个的给我出个主意，你、就是你，芳嫂子，就从你开始说。”我从近到远开始点名。
　　芳嫂子：“呃，大小姐，奴婢觉得要再下大点劲来打她，让她疼怕了，她就说了。”
　　对这个想法我微微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下一个。
　　墨兰说：“大小姐，奴婢觉得找根竹板来打她屁股更疼些。”
　　我继续点头。
　　翠竹说：“大小姐，奴婢觉得用根针来扎她的手指头更好，奴婢做针线活的时候被针给刺到过，那滋味可疼了，十指连心的。”
　　想法总算有点创新了，我微微笑笑稍作鼓励，抬头示意下一个。
　　两个婆子，一个说：“大小姐，奴婢觉得把她关起来，饿她三五天的，她就老实了。” 另一个说：“大小姐，奴婢觉得把她送到官府去，让官府来审就能审出来了。”
　　这两个都是没眼力见的，不堪大用，我示意下一个。
　　“大、大小姐，我们这样打人，是不是……是不是……呃，不、不太好？”
　　听到这个叫紫英的丫头的话，我小小郁闷了一下，是个心软得善恶不分没有原则的，这丫头今后可得放好位置才行，用好了自己能被伺候的舒服，若是用得不好，有时候就是背后的敌人对付自己的第一个突破口。
　　接下来灵巧说：“大小姐，奴婢觉得，要找根烧得红红的铁棍来，她要是不说话就烫她一下。”
　　跟着灵秀说：“大小姐，奴婢觉得，把她给吊起来，光着脚，底下再放盆炭火来烤，她肯定什么都说出来。”
　　灵巧和灵秀的说的手段确实够份量，很符合我臆想的残害人渣的凶残方式，但是我看着周遭丫头婆子们暗暗惊讶的表情却觉得有些心塞。投诚的叛徒最凶狠，想起前世某棍子国，国家被日本给侵占后很多国民为着生活就把自己的种族改跟日本主子的种族一个姓，这些棍子当年在南京大屠杀时祸害起中国人来可是一直非常积极的抢在纯种的日本鬼子前面的，这样的人就如现在的灵巧和灵秀。
　　是我把这一个个平日里以善良面目示人的小人物心底那块遮掩邪恶的布给扯下来的，我觉得我此刻心底的邪毒正滋滋的冒着热气要把我慢慢魔化。前世我何曾这般用心歹毒呵，那时的我直到死前也不过是个一再忍受生活磋磨的底层小人物，就算大冬天看见穿得单薄破烂的山民出来卖一捆柴火换包盐巴回家拌玉米粥度日也要同情得唏嘘一把泪落几颗的，这一世我的心却变得冷硬了，只为了不愿再像前世那样被人拿捏着命运过日子。
　　原来人生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把以前的心性全给改过来的么？我总算有点理解小莫姑娘的遗念了。
　　“既然我已经站到悬崖边上，恶鬼手里却握有我能活下去的生机，那就让我先堕入地狱做个杀神吧。”
　　我抛开心底那一点点伪善，呼出一口浊气，对着地上那个早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假程氏微笑，然后吩咐一旁的丫头：“去，给我拿把纳鞋底用的锥子来，要大的。”
　　地上的假程氏闻言眼睛瞪得极大，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她想必已经感觉得到我不会像这些丫头婆子那样只是用嘴巴说说而已，因为我是她们的主人、是那个在诱导和指使这些女人一步步走向冷酷和残暴的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假程氏看着丫头把一把粗长的木柄锥子呈到了我面前，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又对假程氏露出一笑，然后转头看向那些丫头婆子：“拿这把锥子扎她，哪个地方肉多就扎哪里，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给我扎，她什么时候开口说实话你们就什么时候停手。你们谁先来？”
　　“大小姐，我来！”灵巧最先站了出来，小丫头一脸狠逼，站出来和接过锥子的动作虽然做得用力但脸皮和双手却已经开始紧张得发抖，一旁的灵秀见到灵巧抢了先脸色微微有些着急起来。
　　只见灵巧一咬牙一用力，那把锥子的尖铁部分就被扎进假程氏的屁股去了。
　　“啊～～～”假程氏尖叫一声，同时身子往前想要避开，但是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灵巧把锥子拔出来人也跟着虚脱了一样，从她拔锥子用的力度看，应该她刚才扎得并不深。
　　“我来！”灵秀见到灵巧完成动作，急忙抢着要上手。
　　灵秀的动作比灵巧要干脆，只见灵秀一咬牙手一动，假程氏“啊”的一声未落，她又咬牙再使劲，手里的锥子就又一次捅到了假程氏的屁股上了。
　　“啊～～～呵呵呵……”
　　这一次假程氏喊的声音低了许多，“啊”过之后嘴巴未闭喉咙里“呵呵呵”的哭音就跟着跑了出来，再一看她的脸，眼泪流下来了，鼻水也开始冒出了头。
　　“灵秀，干的不错！下一个吧。”我开始满意了，点点头看向剩下的丫头和婆子。
　　几个丫头婆子里一个用胳膊肘推推另一个，有些个还给另一个小声的打气：‘怕什么，他们都是坏人，坏人就该打，打坏人不是干坏事。’
　　眼看着有一两个丫头婆子已经出现跃跃欲试的肢体语言了，这时软在地上的假程氏抽抽搭搭用着哭腔说：“你们别再扎了，我说，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