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相思》吴风

14、014

　　“怎么啦？”钟武疑惑地问，“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什么叫一点感情都没有啊？难道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
　　钟武听她如此说，轻微一笑道，“我就是想让你说出来。”
　　“那么，你呢？”雪儿反问道，“你对我的心意又是如何的呢？”
　　“八个字！”钟武神秘地说。
　　“哪八个字？”
　　“海枯石烂，海誓山盟。”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反正我们活着一定是要成亲的。”
　　“好的。我非你不娶。”
　　“我非君不嫁。”
　　两人又在地下待了一日，正当他们有些绝望的时候，他们被挖了出来。
　　“找到钟公子和小姐了。”挖掘的工人欢呼道。
　　两人脸上、身上都是花子，立即去洗澡换衣服。
　　那次地震让樊家损失损重，家里的住房只勉强够全家人住了，有人的睡的床还得搭地铺。钟武提议将雪儿接到他家住一段时间。虽然樊艳生和林氏觉得不合适，但樊冲思想开明，再加上他特别喜欢钟武，于是就答应了，让他好好照顾雪儿。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开封这场大地震算是解决了。失去住宅的百姓也得到了安置。这一个多月，雪儿都住在钟家。眼看她和钟武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钟家于是托了媒人到樊家提亲。
　　樊家也被他们同饮地下黄泉的事感动，爽快地答应了。他们择日订了亲，决定第二年，雪儿及笄后成婚。
　　雪儿又在钟家住了小半年。小半年后，樊家的住宅整体得差不多了，于是她便回家住。
　　时光飞逝。眼看雪儿和钟武的婚期将近了。
　　正当两人忙着张罗婚事，一道圣旨下来了。圣旨下令钟武立即前往辽东，带兵抵御契丹。
　　原来大宋在辽东与契丹作战，屡战屡败。最后车骑将军范朔和骠骑将军罗章很欣赏大将军之子钟世虎的嫡孙钟武的才华，提议由他带兵抵抗，必能取胜。仁宗忧思几日，终于准了他们的建议。
　　在下圣旨之前，仁宗特地召见钟武，询问他对时局的看法。钟武分析道：“如今契丹人百战百胜，十分想地求战。若我军与他交战，必然不如他军的士气。所以，我们最好避其锋芒，构筑工事，让他们不能交战。久之，他们的士气必然低落。那时，我们再倾巢出动，必可大胜。”
　　仁宗打发他回家：“你且回去，容我思考一下你的对策。”
　　于是他召来武将，商讨钟武的对策。武将纷纷表示钟武高明。仁宗于是立即下旨，由钟武亲自带兵，对抗契丹人。
　　说实话，虽然钟武提出了很好的意见，但真让他带兵打仗，他还没有足够的信心。毕竟他从未打过仗。但圣旨已下，不去也得去了。
　　临走前，他来找雪儿，对她说道：“现在我就要去打仗了，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娶你！”
　　“刀剑无眼，你小心些！”雪儿见自己情郎要走，几乎掉下了眼泪。
　　钟武向他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雪儿叫住了他。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给钟武：“这是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可保平安。”
　　“谢谢妹子。我走了。”钟武将护身符放入怀中，转身去了。
　　钟武去了前线，执掌帅印。他来没多久，五皇子赵恒也跟了来。两人是死党，是不能不走一路的。
　　两个年轻人的到来，并没有立刻将衰落的士气提起来。以前那么勇猛的统帅都打败了，两个乳嗅未干的小孩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到时，整个辽东只剩一小半块在大宋手里了。要是再打一两次败仗，只怕整个辽东就都是契丹囊中之物了。所以，钟武一到辽东，就下令立即构筑工整，防止契丹军队前来进攻。
　　可是那些大宋士兵打多了败仗，做事一点积极性也没有，有气无力。钟武下令斩了两名当官的。手下人一下子就畏惧起来，办事一下子就积极多了。
　　原先带兵抵御契丹的将领名叫廖仲勋，五十多岁，留着长长的胡须。钟武前来认了元帅，廖仲勋便降职为副将。
　　工事还湍构筑到一半，契丹兵全力进攻。这一点早在钟武意料之中。他随时派人侦查敌军动向，知道他要前来，早就亲自带兵埋伏在敌军必经的一条路边。待敌军来时，忽地杀出，大败契丹军。
　　契丹军连日得胜，突然大败，心里害怕起来，开始恐慌。为了避免被各个击破，出击时都是大量军队走一路。由于行军缓慢，待他们来到宋军工事下面之时，宋军的工事又加筑了很高一截。
　　契丹军知道一量宋军把工事修筑好，要想对付他就难了，于是加紧攻城。
　　正在他们将要攻破城池之时，突然后面一彪军杀出，与城内的军队对其前后夹击，又大败契丹军。
　　原来契丹军攻城正紧之时，钟武让五皇子和廖副将牵制住契丹军，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自己带领五百壮士，偷偷跃墙而出，从后面攻击契丹军。契丹军以为大宋来了许多援军，不敢恋战，只得撤兵。
　　契丹兵一撤，大宋又回紧修筑工事。待契丹军查明大宋那天并没有其他援军之时，大宋已将工事修得规规整整的了。
　　契丹军连战连败，心想大宋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于是派人去打听他的统帅。经过打听，统帅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让一直高高在上，以名将自称的契丹统帅萧战十分愤怒。
　　“这乳嗅未干的小子竟敢欺我。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明天加紧攻城。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把那城墙攻下来。”他咆哮道。
　　第二日，契丹军果真大肆攻城。然而宋军工事修筑得异常坚固，哪里是说攻破就攻破的，经过血战，契丹军伤亡惨重，却没有将宋军坚固的城墙攻占下来。契丹军只得退兵。
　　契丹军一退，廖副将立即下令追赶。于是宋军与契丹军又在城墙下交手。交手不久，钟武下令鸣鼓收兵。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怎么能不追赶？”廖副将不理解。
　　“我军虽然新胜，但契丹军多次取胜，士气更强，如果不依靠城墙的坚固工事，必然抵挡不住契丹人的进攻。”
　　“你是我军主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廖副将显然心里不服气。
　　契丹军又没有取胜，而且伤亡惨重。萧战一拳打在桌子上：“小子，我与仍势不两立。早晚你要栽在我手里。到时我让你好看。”
　　副将耶律巴结建议道：“萧统帅，我们之所以攻城不下，并不是我军不及宋军勇猛，而是他们有坚固工事。我们如硬攻城墙，必然吃亏。你看我们不如设法把他们引出城来打。只要他们一出城，事情就好办多了。”
　　萧战愤怒道：“可是要是这小子胆小，一直不出城，怎么办？”
　　耶律巴结神秘地说：“只要有饵，就没有掉不下来的鱼。我们假装惨败，我就不信他们不追。我们再在半路设下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翌日，契丹军假意攻城，在有微小伤亡后忙即撤离。
　　廖副将立即请求追赶。
　　“他这是在钓鱼。你没见敌军根本就没有多少伤亡吗？我们出去一追，就失去了拥有城防工事的优势。我军由于以往大败多次，必然心怯，一定会吃亏。”钟武解释说。
　　契丹军退走，见宋军没有追来，十分失望，又返回攻城，待惹火了宋军，立即掉头就走，只等着宋军前来追赶。宋军将领几乎都被惹火了，纷纷请求出城追赶契丹军。
　　钟武却下令：“有谁再敢请战，斩！”
　　随着契丹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双方都厌烦了，对于各种状况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天黑的时候，萧战下令退军。
　　“这宋军一定是被我军打怕了，轻易是不敢追赶我军的。”耶律巴结解释说。
　　“虽说我们以前取得了许多胜利，但最近他们总是胜了几场的。这小子这么觉得住气，看来绝非池中之物。”萧战连战吃亏，反倒冷静下来。
　　“这小子这么厉害，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快到手的辽东，可别被他又夺了回去啊。”耶律巴结惊恐地说。
　　“擒贼先擒王，若是将这小子擒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突然外面有军士急匆匆跑来。萧战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大帅，有宋军前来劫营。”军士答道。
　　萧战猛地一掌打在桌子上：“该死的黄毛小子！”
　　由于宋军不敢追赶，所以，他退军后，也没做多少准备，被宋军钻了空子。
　　“伤亡如何？”
　　“由于我军不及备战，我军伤亡惨重。不过，敌军已退去。”
　　耶律结巴分析道：“看来敌军并没有带多少人来。若带得人多，只怕一定会取我们项上人头。”
　　这次偷袭是由钟武和五皇子亲自带队进行的，为的并不是要杀伤敌军多少人，而是要让他们想复仇，想战，而偏不与他们战，折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