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个漂泊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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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了很久，
也许时光在停留，
小长老和祖玛正在石崖上建造一处秘密花园。.
天空洁净而明朗，空气里充满了芳香。小长老执起一把匕首撬动石块，汗如雨水淋湿了刀柄。他抓一把碎土揉在刀柄，斩断石，削着泥，垒起一道石头墙;石头墙每天不停地延长，圈起一片秘密花园。祖玛看着小长老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己。
小长老迫切地想修好他的花园，地下以岩石作墙基，磨成砖，用砖垒成墙;地上方石为柱，以树干为梁，从小溪到河谷连成一片长长的过廊。祖玛在花园的外围筑了一道篱笆。
“哥哥！我们今晚在这片花园里睡觉，不必坦心野兽的骚扰。”
花园的篱笆温馨而坚固，漏风的石头墙有他熟悉的味道，他为花园筑了一扇木门。
祖玛递给小长老一壶水，“哥哥，辛苦你了。”
阳光下，她翩翩起舞，让自己的影子和小长老交织在一起。
小长老看着她载歌载舞的样子，“在我的眼里，你最美！”
“我向天上的父起誓，我要陪你一生一世;不管海枯石烂，不许你变，不许我变。”
石崖为他们作证，一对相处了很久的朋友在花园里指天盟约。太阳岛是他们心里的圣城。
小溪边，
一只老鸟在树上戚戚地嘶鸣，向祖玛说着什么。
她虽然听不懂它的语言，但她知道它在悲伤。
它的家被一只狐猫毁了。
迎着风，
老鸟抽动身孑，恍若无人地哭泣。
而祖玛故意不小心地遗落一地的谷粒，看着老鸟溜过这里。
它贪食她的稻谷，飞过她的洞穴，傻傻地探过身子。
有时，它带着一群孩孑，绕过她的眼晴，偷偷地隐藏在洞穴一角。
在这片秘密花园，小长老一次又一次见过这只老鸟和它的孩子们等候在洞穴外。它们没有逃跑，也不用害怕，
它大概知道这是她的故意，也许不知道。
他和祖玛保留了这个秘密。
这是他们的约定！
天穹下起风。
小长老流下汗，垒起一排石，又竖起一道神族的标志。他们在石崖上塑下大长老的肖像。
累了，他们躺在花园里歇息。
但这晚，东皇太一领着玄武，玄力，一起登上了石崖。这三个灵魂迷失的旅行者结成人梯翻入秘密花园，再次发现小长老和祖玛，一起堵截他俩。
“狗屎，杂种！”东皇太一悄无声息地提着一个囚笼，向小长老轻蔑一罩。
“谁？”小长老惊醒过来，但为时己晚，他己陷入东皇太一的囚笼。
祖玛身形一闪，向花园外逃窜“哥哥，快跑！”
祖玛向外奔跑了一会，不见小长老跟来;于是她又返回花园。
玄武猎狗一样扑向祖玛，玄力拧紧她的脖孑。一阵拳打脚压。
“婊子！我们又见面了！”
祖玛仰起脑袋怒骂玄武“除了绑我，咒我，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我知道你一点不疼的！也不会生气的”玄武捉起祖玛的手臂，玄力握住祖玛的脚掌。它们轮流敲打祖玛的脑袋，胸膛，“你喜欢我们这样折磨你吧。”
“流氓！良种狗！一身健壮的鸽子肉！”祖玛向它们问侯。
玄力步过祖玛，毒蛇一样扼住她狂嘶的喉，一阵老拳猛揍祖玛的脸蛋。
“真是毒舌！”
祖玛擦净血，没有挣扎，也没有后退。
“可怜木偶人！”
玄武摁倒了祖玛！它不允许祖玛还有良心。东皇太一也不允许它们谈论良心。
“别和我谈道德，我一生气就灭掉你，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
东皇太一唤来大鹏鸟，背着装有小长老的囚笼飞往凤凰城。小长老支起躯壳，吮着嘴角的血。他愤慨。
“天大，地大，那里有我的家！”
落日，
祖玛呤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来吧，受苦的哥哥，哭泣的神族，我们不必流泪。在神的名义下，我们的灵魂挨在一起;
来吧，哥哥，你不必屈服，不必忧伤。没有什么可以使我们害怕。"
她举起冰凉的小手，借着星星的光芒，声音哽咽。
玄力玄武正在押送祖玛回凤凰城。
小长老很冷，很累。
他还在睡梦中被玄武用鞭孑抽醒。玄力驱赶他，让他立刻站立起来。
“臭皮猪！害人精！”玄力野兽一样咆哮，“你要是立刻死去，我们就不用去石崖逮捕你！！”。
小长老开始渴望结束自己的生命，让死亡了结不幸的一切。
“宇宙爆炸吧！炸毁凤凰城！”
玄力站在凤凰城的高台，尸骸一样向小长老走来。玄武的眼睛射出血红的光束，他捂住小长老的脑袋，猛烈地抽打他。
“怂蛋！说吧！恳求我不要打你！”
玄武向玄力使了一个眼神，它们准备合伙欺辱小长老，对一个模样异于自己的另类进行折磨是它们之间的兴趣。
“来！叫我们爷爷！”
小长老向站在一旁的东皇太一咆哮。
“太阳，你用火焰烧死东皇太一！“
玄武掐住小长老狂嘶的喉。
“你为什么诅咒我父王！“
小长老舔着嘴角的血。
“你们，这些活祖宗！都会暴死在凤凰城！“
忽然，玄武用巨大的石块敲击小长老的脚掌。
“是你结实，还是这石块结实？“
小长老袒胸露乳，一下子压向玄武。玄武一个踉跄，摔了一跤，他脑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碰着你了！“
玄武猎狗一样撕扯小长老的头发，玄力扼着盘古的手臂，不许他动弹。
“你分明是故意撞我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玄武有些恶毒，对着小长老的脑袋踏了一脚。
小长老向玄武吞了一口浓痰。
“两位祖宗！还能换点什么新花样！“
一阵天昏地暗，玄武玄力在古堡重新演示一场伤害小长老的游戏。
小长老擦着鼻血。他饥饿！他愤怒！
小长老几乎残破的躯迸着窒息的力挣开古堡的铁门。
乒！小长老挣断了锁链，他向河谷狂奔。
东皇太一率领玄武和玄力在小长老的身后追赶，呼声越过小长老的头顶。
“抓贼呀！抓贼呀！”
“他偷走了一副凤凰城的锁链！”
东皇太一牵着他的狮子犬，一柄勾魂刀在岩石上划响。
小长老疯子一样向前奔驰，冰冷的脚掌没有知觉地甩动.。
他赤着脚趟过河谷，躲在岩石的深处。
“出来吧，可恶的小偷！我看到你了！”玄力晃动他的大脚掌，手握一柄大砍刀。
小长老在河谷的暗影中爬行，又向更高更远的荒岩逃窜。他的邦一颗小心肝突突地狂跳不止，差不多蹦出喉咙口。
东皇太一缓缓移步，移过河谷的山坡，狮子犬的嘴巴伸向小长老藏身的山头。
呯，东皇太一拍击了勾魂刀“来吧，亲爱的龙族，我带你回古堡。“
他己经发现小长老，玄力执起大砍刀在前方的峡谷堵截小长老，玄武捡起一根标枪在后面狠狠地追来。
小长老被迫登上悬崖上的峭壁。
咔嚓！
小长老撞断了一截枯枝。
“噢耶！”
他又撞向了一座山谷。此时，小长老己血肉模糊。
呜，一阵狂风在河谷旋转。
小长老一个失足坠入了河谷的深渊。
祖玛被玄武和玄力，带到凤凰城的宫殿。
“带我去哪里？“祖玛撞了一下玄武。玄武的脚指曾被祖玛咬掉了两个，还没有痊愈，走路一瘸一拐了。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玄武鄙视地推了一下祖玛的肩膀，它厌恶神族。玄力趁机抚摸了祖玛的脸蛋。
“我可以自己去，不用你们陪着。“祖玛扬了一下嘴角，她也从不拿正眼看他们。她觉得玄武玄力玷污了兽族。
“你想要的东西，在凤凰山都是禁止拥有的。“玄力哈哈大笑，它以羞辱祖玛开心。
“我不会逃跑，我要忠诚于海之魔，为凤凰城服务。“祖玛大声回答。
“你真是这么想的？“玄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祖玛。
“这里挺好的。“祖玛挺起头，看着玄武微笑“我喜欢这里！“
玄武玄力同时看向祖玛，它们一致认为祖玛的脑子锈掉了。她怎么可能突然从一只冥顽不化的母狮，一下子变成一只绵羊。难道她傻了，玄力怀疑祖玛被折磨得神智失常了。玄武担心祖玛突然神经发作，又咬自己一口；很自然地离祖玛远一点。
“你逃不出凤凰城，还是别打其它的主意。“玄力假意关心祖玛，抓紧她的手臂，防止她逃跑。
“我热爱凤凰城，我对兽族忠诚，这难道有错吗？“祖玛磨起牙齿对着玄力微笑。
“你没事吧，脑子没有发热。“玄武有些担心地看着祖玛锋利的牙齿。
祖玛跟在玄武身后踏着一级一级通向地底的台阶。
地底通道的尽头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烛。火烛下，供奉着一个兽族的脑袋。那个脑袋上下焦黑如碳，似乎被烤焦了。
祖玛正看得出神，猝不及防自己的一双手臂被一双大手牢牢捉住。
“松开我！你是谁？”
那双大手却不想松开祖玛，反而越抱越紧，并将她抱到一个石台上。
石台边盛着一缸腥红的兽血。祖玛顿时蒙了，被吓得七窃生烟.简直万念俱灰。
“国父，我给你送来了太阳岛的奴仆。”玄力朝一个浑身裹满绒毛的海猿行礼。
那双幽灵一样的巨手松开祖玛的身子，“从今日始，你的灵魂和血肉都归我保管。“
祖玛试图看清那双眼睛，手臂触向前方。玄力突然伸出一条臂膀，抓住祖玛的头发，
“趴下。”
祖玛觉得眼前这个怪物着实恐怖，身形庞大，黑糊糊的面庞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嘴巴上罩着一块兽族的面具。玄武玄力却对他恭恭敬敬，尊其为海之魔。
这个半人半魔的怪物，两只幽灵的眼睛在黑暗里穿透了她。
怪兽伸出另一条臂膀，拧住祖玛的脑袋，“我们似曾相识！“
祖玛慌乱地否认，想掩饰她来自神族的事实，“我也是刚到这里，不认识你！“
“你认识太阳岛的大长老吗？“怪兽开始诅咒神族，把祖玛扔向石阶。
祖玛翻起身，“我来自神族，这有罪吗？“
怪兽深嵌的眼窝猛然放出光芒，“我决定选你做我的奴仆。“
“你，……你是谁？“祖玛向怪兽摇头。
“我知道你就可以了。“海之魔阴沉地干笑，它已经把祖玛的心思看穿。“我来自大西国！现为凤凰城的高管！尊号海之魔！”
“我愿为你效劳！”祖玛假意答应海之魔，只想溜之大吉。
“你今晚住在这座宫殿！我们共创未来。你又与神族相熟，快去偷窥他们，察觉那些叛逆者，然后令玄武玄力逮捕那些好事者。″
海之魔招呼祖玛过来，向她面授机宜。
祖玛跨过玄武，玄力，穿过一条长长的石阶，来到宫殿外。
“玄武！玄力！”海之魔吆喝俩兄弟靠前一步，“你俩跟踪她！如果她行为不端，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带她回来见我！”
今晚，东皇太一森严地坐在凤凰城的山巅。他在和海之魔交谈。
“东皇太一！我替你打败了神族，烧毁了他们的庙宇，我帮你察觉到兽族叛逆者。你应该感谢我。”海之魔闪动一双绿幽幽的大眼睛。。
“呵呵……“东皇太一大笑起来“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你忘记了一件大事，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
“什么事实？“海之魔盯着东皇太一的鼻梁，有些气急败坏。东皇太一采用卑鄙的手段和下贱的事实来敲诈自己。
“我凭着一把勾魂刀把你从大长老的手掌中救出来。”东皇太一居高临下，打量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他讨厌别人和他谈条件，他是神圣的凤凰城统治者！
“尊敬的东皇太一！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海之魔弯腰抵近了东皇太一，舔着东皇太一的脚裸。
“你尽管服从我，遵守凤凰城的条约。”东皇太一扫视海之魔厉声喝道。
“东皇太一！”海之魔突然降低身阶，低头哈腰地挨近东皇太一又宽又长的耳朵。“我有一张事情求你！"
“你尽管说！“东皇太一很不在意地眯着眼睛，它很享受海之魔舔它的脚掌。东皇太一很舒服地躺在一张宽大的楠木床上。
“有你伺候，我可尽心地享受，不用为凤凰城操劳。“
他觉得这些都是海之魔应该做的，海之魔应当为他服务，不管他是兽族还是魔鬼必须听命于他，绝对执行他的旨意就可。
海之魔的两个手臂一步一步地按摩东皇太一的脚肚，腿部，腰眼，脖子。
他开始讨厌东皇太一满脸满身的大肉瘤，它恶心地吞下囗水，舔他的脚掌只是虚情假意的敷衍。
“东皇太一！我早就受够你了。“海之魔猛然伸出一双巨爪捥除东皇太一的眼珠，“我想请你躺在地下洞穴，不必出去，继续享用凤凰城给你的供奉。你不用担心玄力，也不用忧郁玄武！我替你统治凤凰城和太阳岛！“
“逆贼！…竖子！…“东皇太一痛苦地在楠木床上翻滚，鲜血掩盖了他的脸庞。
东皇太一捧着空洞的眼窝，捂住还在流血的脸庞，他想找海之魔报仇，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东皇太一摸到床下一把勾魂刀，立即向海之魔的声音刺去。但显然东皇太一什么也没有击中，海之魔就躲在他的身后。
“滚出来，你这个太监！”
海之魔一把夺去东皇太一的勾魂刀，“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享受一大把时光，哪里也不用去。不用看见这个罪恶的世界。“
海之魔很亲密地拉着东皇太一的耳朵，将一条粗大的锁链套在东皇太一的脖子上。
海之魔轻声细语，一点也没有威胁的样子。这好像就是两个好朋友之间的谈心，他接受东皇太一的嘱托;帮他完成一件棘手的事情。
“海之魔，我恨你，你让我贪得无厌，去尝试杀戮神族的乐趣。"东皇太一老泪纵横，“原来这些都是你挖的坑。”。
太阳爬上天穹，一些阳光洒在身上。小长老赤裸着身孑，躺在石岩上撒尿，滚到草丛里睡觉。
“喔！喔！”
他趴在草甸上吞下一条腐烂的鱼。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目标太过遥远。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
小长老十分好奇自己的模样，常常盯着水中的倒影，暗自发笑。
他怀疑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是天空的影子。
他想到海的另一边，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长老孤独地游向海洋。
没有玩伴。
水中漂来一只半死不死的小虾。这顿晚餐只有它了。
小长老肚子里咕咕噜噜，灌满了海水。
哇！…哇……！
一只海鸥开始尖叫。
小长老咬着牙一动也不动。远处的山隐隐约约，漂浮的云浓浓淡淡，还有一望无际的海似乎都是魔鬼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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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老膝行到一处柔软的沙滩，躺了下来。这里没有风，也没有浪涛经过这里。
他躺了好几天，找到一片被老鼠啃了一半多的地瓜。
他又寻找了一下四周，惊喜地发现一条腐烂的羚羊，舔了一下羚羊。
“还好，一点也不臭。粘糊糊的，大概也没有毒。”
小长老咬了一口，虽然味道一点也不美，但可裹腹。
小长老扯了一块羊肉，也不用嚼直接装进它空空的胃里。
他一口气吞下了半只羊腿，搓着泥水中的脚掌，感到很饱了。
小长老爬到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把肚皮对着太阳，晒一哂肌肤。
蓦然，小长老一阵眩晕，把吃的羊肉都吐了出来。但它不想太浪费食物，又把吐出来的羊肉吞了回去。
“我曾与众狼同居一穴，百毒不侵，总不至于毒死吧。”
起了一阵风。
岩石上，有点凉。
天地间渐渐模糊，他仿佛看见一双血红的眼晴对着他诡异地笑。
小长老吓得一阵翻滚，栽到岩石下。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摸了一下脚掌，手掌，
“感谢上苍，一切都还好；但愿祖玛好人一生平安，东皇太一没有折磨她，不会伤她一根脚指头。”
小长老爬到石上想吐，又想吃，无聊地吞着口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两个漂泊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