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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微笑的亚路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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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哥尔·D·罗杰的心跳在这一刻彻底停止。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牵着亚路嘉的手走出孤独的岛屿，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亚路嘉乖乖的睡脏乱差，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喊出拿尼加的名字说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海圆历1500年，哥尔·D·罗杰于罗格镇处斩。
群众在欢呼。
好难过。亚路嘉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胸口好痛。
这是什么感受，好像被人拿着手术刀从内部深深将心脏剖开。
这是左心房，这是右心室，这是主动脉。戴着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到。
下面的观众为他精彩的解剖喝彩，全然不顾砧板上的人被磨的锋利的手术刀弄的血液飞溅。
好难受。
好难受啊罗杰。
亚路嘉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发现在他呼喊罗杰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回应他了。
这就是死亡？
佩佩死去的时候我为什么一点不难过。亚路嘉无比迷茫。
我该回去了，亚路嘉想，我得去安置露玖，他有些僵硬的挪着自己的脚。
我该回去了，老爷子还在等我。
“耶耶——看看让我发现了什么。”
极度耳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但亚路嘉此时却迟钝的动不了一跟手指。
他只是在后背感到疼痛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向左偏了偏。
堪堪避过了心脏。
“噗嗤！”
金色的剑刃穿胸而过，血液喷射而出。
亚路嘉慢慢低下头看着金色的剑刃染着鲜血从他的胸膛处穿出。
谁的鲜血？
视角猛烈的转换，剑刃带着他被一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
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
人群中发出骚动。他们看着本来站在边角的海军化作光束突然出现在了脸前，那个站在前面的少年就这么被一刀插在了地上。
“别惊慌——”波鲁萨利诺举了举手安抚着受惊的民众，“这是海贼王的残党，理应被处刑。”
挂着口癖的尾音微微上翘，说去的话却残酷极了。
人群被他安抚了下来，他们围成半圆状围观着这个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议论慢慢以此为圆心扩散开来。
“海贼王的残党？”
“这么小的孩子？”
“那他会不会知道海贼王的宝藏！！！！”
“弗弗弗弗弗！”
“咳——咳—”疼痛刺激着亚路嘉的神经，他每一次咳嗽都带出着大量的血迹。
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思考不能，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有些迟钝的看着身下渐渐铺开的血液，想要用满是鲜血的手将自己缓慢撑起。
“不行不行——”波鲁萨利诺向前走了几步，一脚将亚路嘉缓缓抬起的肩膀踩了下去。
亚路嘉便又重重的摔在了血泊中。
“你——！！”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字，他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天，却发现他连这个海军的名字都不知道。
体内的拿尼加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泪水从脸颊滚落，但她却没有一点办法。她睁着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透过亚路嘉的视野将那个戏谑的男人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身下的影子一阵翻滚直直朝着面前的海军袭去，但波鲁萨利诺却躲都没躲，影子就这么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你忘记了吗，小鬼。”他拖长的语调格外漫不经心，“你的影子是打不中我的。”
啊啊，可恶，可恶！！
亚路嘉狠狠的咬住了后牙槽，怎么办，快想！快想！！
“喂！海军！”站在一边带着气泡的天龙人向前走了几步，打断了波鲁萨利诺想要补刀的行为，“给我住手海军！你没看见这个贱民长了一张好脸吗！这样子杀害太浪费了！”
“克里斯齐圣。”波鲁萨利诺举着第二只光剑的手一顿，他撇了撇嘴终究还是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海贼王的残党....”
“闭嘴海军！”克里斯齐圣大声斥责到，“你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你这个下贱的！低劣的...”
“哥哥。”他身边的兄弟制止了他的话语，“哥哥说的没错，这张脸就这么死去太可惜了。”
他笑的格外油腻。
“给他戴上海楼石手铐。”他说道。
“叫你呢！海军！”克里斯齐圣对着波鲁萨利诺昻了昻下巴。
“嗯——”波鲁萨利诺从鼻子里哼出了些气音，一摆头，身边的士兵有些慌乱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仅此一副的手铐。
在手套咔擦合上的时候亚路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一丝一毫的念都无法使出。
他知道，这该死的世界法则又对他的念能力做出了符合世界的更改。
“你这是什么眼神？”天龙人越过了收起手站在一边的海军，将脚狠狠的踩在了亚路嘉的手上。
带着海楼石的亚路嘉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普通的幼童。
“为什么不出声？嗯？？？”他的脚越踩越用力，但是面前少年波澜不惊的脸却让他越发愤怒。
“可恶！可恶！”
一旁的侍卫官上前劝阻，“阁下，我们该走了。”
“滚开！”他被天龙人一脚踢开，“你是那个被处刑的残党？是吧？！”
他像是找到解决办法似的裂开了嘴。
“把那个贱民的头颅给我拿过来。”
“阁下！”
“拿过来！”他咆哮着，身边的兄弟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对他的做法表示无比赞同。
“！！！”
亚路嘉就这么看着罗杰闭着眼睛的头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他吐出了这个字，随机青筋暴起，愤怒如蓬勃的火焰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丝角落。
他不顾身体被贯穿就这么硬生生的抬起了前身，连带着光剑也被从地上拔了起来。
好疼啊。
这又算什么疼呢。
好疼啊。
“哈哈哈哈哈！对！就是这个表情！”天龙人笑的开心极了。
他看着亚路嘉支起身体直直的看着自己，天龙人伸出手抬起了亚路嘉的下巴。
“这个表情真好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现在！立刻！马上！！
用他的生命为罗杰谢罪！
杀了他！！
但是怎么杀！
念能力被封，行动被限，就连拿尼加——
再使用拿尼加的力量的话，我们不知道会被这个世界弄成什么样子。
亚路嘉转头看着身边泪流满面的妹妹。
【拿尼加...】他开口。【别哭。】
【命令我。】拿尼加这么颤抖又坚定的说到。
【不行。】
亚路嘉拒绝了，命令的话拿尼加会死的，他不知道怎么就有这样的直觉。
拿尼加是最重要的。
都是我的错。他面无表情的想着。
强求呢？他问自己。
强求不会伤害到拿尼加，承担痛苦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但是上一轮的强求刚刚因失败而清空了所有的等级，现在即使再强求也只会从最低等级的开始。
可恶！！可恶！！！！
亚路嘉愤怒的摆了摆头，将天龙人的手从脸上甩开，他不想再看第二眼罗杰没有生命的头颅。
然后他便突然愣住了，微微侧过的头，余光里透过层层人群，那抹红色的身影被人狠狠的按在了地上，眼泪混着鼻涕一起糊满了整张脸，他看着亚路嘉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将所有伤害他的全部消灭。
香克斯...
啊——想到了。
亚路嘉撑在血泊中朝着香克斯的方向缓缓地笑了，和罗杰在行刑台上笑的如出一辙。
指尖钻心的疼痛和胸口被开了个的洞一瞬间好像都不算什么。
亚路嘉转过头，他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俯视他像看着一只蝼蚁的天龙人。
他缓缓举起了自己双手。
“克里斯齐圣，跪下。”
他这么说着。
世界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便开始向他挤压。
血液从眼角和鼻腔流出，之前罗杰给他加上的保护套彻底被亚路嘉撕了开来。
好疼啊，他这么轻轻的想着。
“？你在说些什么你这个贱民！”天龙人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之语，一脚将亚路嘉又踹倒在了地上。
“克里斯齐圣，跪下。”
亚路嘉低低的笑着，他再次举起了双手。
第二次，他这么默念。
“你让我跪下？！你让我这个伟大的！高贵的！天龙人跪下！”克里斯齐圣狠狠的踢着亚路嘉的身体。
被疼痛扭曲模糊的视线里，那抹红色好像又往前进了一些，又再次被人按倒在了雨水里。
不要过来，香克斯，再忍耐一下。
再忍耐一下。
“克里斯齐圣，跪下。”
第三次。
好疼啊。
对不起，老爷子；对不起，罗杰：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
我可能回不去了。
对不起。
眼睛里留下来的泪水，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抱歉呢。
“这个贱民好像脑子坏了，处理掉吧海军。”天龙人气喘吁吁的收回了他高贵的脚，趾高气扬的命令着一边的波鲁萨利诺。
“是——是——”波鲁萨利诺往前慢悠悠的走着。
然后他看到了面前少年脸上的那抹笑容。
“克里斯齐圣！！给我跪下！！”亚路嘉用全部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咳——”血液被大口的吐出，他俯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着。
针尖般的疼痛已经麻木的像是与生俱来的感觉。
“闭嘴！你这贱民！”
拒绝了。
亚路嘉微笑。
所有条件达成，就算是世界也不能进行阻止。
巨大的压力突然的从克里斯齐圣的头顶和脚跟传来。
他的脸变得格外扭曲，巨大的气泡在一瞬间破碎。
“哧——”
那是极为细小的破空声。
那两个高大的被脂肪堆积而成的天龙人，就这么硬生生的在人们的视野里同时彻底消失，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几滴猩红的血液。
一片寂静。
除了一直没有停歇的雨声。
“布鲁布鲁。”电话虫尽职的将这一幕完全录了进去。
“你！！”波鲁萨利诺扭过头，他看着微笑着的少年，觉得自己当初的预感果然没有一丝错误。
手中的剑刃极其迅速的戳了过来，却被少年身边的一阵空间扭曲完全吞噬。
亚路嘉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该感谢世界的驱逐还是该憎恶它。
他极度缓慢的在一片血泊中坐正，双膝靠拢，脊背挺直。
肌肉在抽搐，骨头在呻【】吟。
耳朵里流出的鲜血黏糊的难受。
我应该不会再怕疼了，亚路嘉不合时宜的想着。
他对着震惊的海军微笑，在有朝一日见面必将活剐他的名单上，孤零零的库洛洛·鲁西鲁后面添上了海军的大头贴。
接着他将眼睛直视着那只转播的蜗牛，它被冲上来的海军死死地抓在了手里。
“我是亚路嘉。”他说道。
老爷子。
“不是小鬼，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一片空白，我是亚路嘉，亚路嘉·D·揍敌客。”
对不起，老爷子。
“我来自拉夫德鲁。”
他说出了让全场哗然的话。
“就像罗杰所说。出发吧，去寻找宝藏，去寻找我。”
我会回来的。
“如此。”
“我必将会为你献上世界。”
我绝对会回来。
亚路嘉闭上了眼睛，放弃了全身的抵抗，世界的驱逐完成，他和拿尼加一起坠入了那混乱无序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安详，我终于写到了这边，心满意足
明天番外
你们不许打我，不虐
ps：亚路嘉的强求可以是这种要求行为，因为动漫里他曾要求一个游客吃掉有毒的蘑菇
谢谢TT的地雷，这名字难道意味着兔子的门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