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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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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世界的海贼王的处斩就这么过去了。
新的通缉令插着翅膀飞向世界各地。
再也不是手绘的让人无法辨识的面孔，少年坐在血泊中微笑着看着前方；再也不是空白一片的名字，亚路嘉·D·揍敌客这个名字被所有人记在了心底；再也不是比罗杰船上的人短上一大截的金额。
50亿贝利。
这是从未有过的悬赏金额，从未有海贼的赏金直接从5000万贝利三级跳跳到了世界的顶点。
弑神之人，大叛逆者，罪不可赦的大罪犯，一项项的罪名被海军往亚路嘉的头上扔去。
光是杀害了天龙人这点，海军就必须把他抓住，像海贼王一般在世界面前行刑。
一时之间，海军的旗帜布满了整个大海。
但是啊，但是啊！
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
罗杰的话语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电话虫的转播在两个天龙人死亡的时候便被瞬间切断，亚路嘉那袭惊世骇俗的话并没有被世界所听到。
然而消息从来都是封锁不住的。
被扭曲了不知道多少层的怪谈在海上风靡了起来。
名为亚路嘉·D·揍敌客的少年，他是从大海最深处醒来的恶魔。
海贼王将他带往陆地，天龙人用生命将他封印。
当大地被鲜血铺满，行刑台再有生命陨落。
他必将再次出现，对忤逆他的进行问责。
拒绝他的，必将走向死亡。
顺从他的，世界将属于你。
这则怪谈被吟游诗人编成了歌谣，一夜之间遍布大地，儿童蹦跳着唱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歌词，对大海更加的憧憬。大人轻轻哼唱，野心在内心膨胀。
无数的船只扬起船帆，杀戮，掠夺，人们开始无止境的追随力量和财宝。
大海贼时代开始了。
*
莫比迪克号上一片寂静。
世界转播的电话虫他们自然也有一份。
亚路嘉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没有冲动，他乖乖的呆在人群中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船上的厨师长甚至开始盘算起等亚路嘉回来该给他补些什么。
但是波鲁萨利诺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镜头缓慢的转到了人群中。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爹的小儿子在人群中被一剑捅穿了胸膛。
鲜血飞溅，头发上挂着的白胡子发饰或哭或笑的像是在嘲笑着所有人。
撕心裂肺的喊声，遍体鳞伤的身体，被铐上的海楼石。
以及天龙人的死亡。
转播戛然而止。
这一切的一切都快的让人来不及思考。
很快的，新闻鸟便将通缉令洒满了整个大海。
“老爹....”马尔科在一边担忧的喊着白胡子。
“哎——”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叹，白胡子放下了手中的通缉令缓缓向椅背靠去。“波鲁萨利诺...”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食其肉、啖其血。
“天龙人.....”
他看向了一片漆黑的天空。
这是我的错，他想。
作为父亲，放任儿子的任性，这是我的错。
他再次叹了口气，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
二十二年后，站在莫比迪克号船头看着远处被迫跪在行刑台上的艾斯时，白胡子举起了手中的薙刀。
我错了第一次，又错了第二次。
那么这第二次，好歹该将我的儿子接回来。
*
露玖站在悬崖边，指尖垂落的报纸被突然刮过的风带着飞向了大海。
罗杰，你有想过你引以为傲的孩子的结局吗。
被天龙人侮辱，被海军所伤，被无知的人们指指点点。
他就这么在你离开的那一天也离开了。
他还活着吗，他一定会活着吧。
毕竟他承诺了自己一定不用泥土就种出直冲云霄的巨巨花。
想着亚路嘉当时天真的誓言，露玖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
但是上翘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下撇，她迅速捂住了自己嘴巴。
不能哭。
腹中的孩子好像轻微的动了下。
“不行哦。”她摸了摸自己小腹，“不能出来，现在还不行。”
你是带着祝福出生的孩子，她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在经过拿着名单的海军时，轻轻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亚路嘉赠与的笑脸。
你绝对会出生的，因为你是罗杰的孩子。
不行哦。
再忍忍。
再坚持一下。
婴儿的啼哭最终降临，露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笑脸松松垮垮的挂在了他的手腕上。她将脸颊紧紧地贴在孩子的脸上，对着走进来的高大的卡普中将轻声说道。
“他是艾斯，哥尔·D·艾斯，罗杰和我的孩子。”
*
香克斯从梦中惊醒，他捂着自己的断臂，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臂弯处。
梦里是绵延不绝的红色，亚路嘉的眼睛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亮色。
真是好看的蓝色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香克斯早已记不清亚路嘉的脸了，但是那双眼睛却仍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真是好看的蓝色，不论看几遍都是这样。
埋在臂弯里的香克斯微笑，裹紧了身上的袍子。
天冷了果然容易胡思乱想。
“老大，黑桃海贼团的小子来拜访。”
“哦？传说中的超级新星，来和我打招呼？”他坐在船员中间散发着身上的霸王色霸气，笑的肆意的问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您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艾斯举起手连忙摆了摆。
手腕上的笑脸就这么映入了香克斯的眼帘。
“你——”他坐直了身体，神情有些严肃。
“是？”突然凝滞的气氛让艾斯有点不解。
“那个手饰，你从哪里来的。”香克斯向前倾了倾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迫切是在期待面前的青年说出些什么答案。
“这个？”艾斯举了举手腕，在看到香克斯点了点头后，笑着说道：“这个啊，是我出生时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这样啊...”香克斯抬起头，仿佛透过青年的脸庞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
艾斯：“香克斯桑知道这个吗？”
“不...不....”香克斯低下了头，摆了摆手，再抬起头时已是一片笑脸，“你之前说的弟弟是路飞？”
“是的，感谢您对他的照顾啦。”
“路飞那家伙还有个哥哥？”香克斯的笑容更大了，“正好！开宴会啦！”
篝火窜的更高了。
香克斯拉着香克斯坐在了篝火旁，成堆的肉被送到他们面前，他不知是有心无心的将艾斯的思路引导到了白胡子那里。
他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超新星带着蓬勃的信心率领着小弟向大海驶去。
船长的儿子啊，他想着，真好啊，都这么大了——
亚路嘉也该成为出色的大人了吧。
洞穴外的暴风雪突然地密集了起来。
当时的不甘又涌上了心头。
泥水可真难喝，他感叹。
*
被世界排挤出去的亚路嘉来到了与之前穿梭世界的通道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断壁残垣，人的骸骨顺着污浊的水从四面八方流淌而来。
嬉笑着的玩偶，眼睛被纽扣死死定上的骷髅，巨大了无数倍的松鼠在亚路嘉身边忽隐忽现。
哪里都是落脚点，哪里也都不是。
这里像是一个大型的囚牢，一切被流放之人皆在此处汇聚。
他好像在不停地坠落，又好像纹丝不动。
但是。
他微微动了动自己本应破碎的指尖，发现世界的压制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尼加的力量治愈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只有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还记得他之前的痛楚。
他举起了手上的镣铐，这之前限制着力量的禁锢现在只是普通的手铐罢了。
但是亚路嘉却发现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连以前可以轻松扯断的铁链现在也无能为力。
世界的排斥完完全全绕过了拿尼加，他将所有的惩罚都给了付诸行动的亚路嘉。
太好了，亚路嘉这么想着，拿尼加没事。他看着身体内沉睡的妹妹微微笑了起来。
亚路嘉努力的摆正了自己的身体，他就这么在这个没有边界的世界里漂浮着。
无所事事总会让以为收拾好的情绪无止境的扩散。
想回去。
这种心情从没有过的强烈。
想要见到哥哥。
好痛苦。
拿尼加一直没有苏醒。
亚路嘉浮在半空中将自己深深的蜷缩了起来。
只能等待了。
又是等待。
亚路嘉的疲惫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一直在等待。
“那个.....”
这是不该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属于人类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
亚路嘉转头，看着过长的金发遮盖了整张脸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披着破旧的披风光着脚狼狈不堪站在不远处。
站？
亚路嘉抬起脑袋，他终于是找到了这个空间的立足点。
“你是谁？”
亚路嘉在他的不远处落下，他扫了眼跟他差不多高的少年，身心的疲惫和痛苦让他一点都不想开口。
于是他就地坐了下来。
“果然...”少年对他的不搭理没有一丝芥蒂，他握紧了披风慢慢走到了亚路嘉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接着便坐在了亚路嘉的不远处。
他发现那些让他恐惧的怪异没有接近亚路嘉一丝一毫。
“我坐这儿啦。”他小声的说到。
寂静在两个人中弥漫了开来。
“这里一点都不冷哎。”少年侧过头，看着亚路嘉的侧脸，看着他发丝间的那抹闪亮。“我之前的地方还在下雪呢。”
“你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吗？”少年看到了亚路嘉手上的镣铐。
他努力找着话题。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少年有些尴尬的动了动屁股，沮丧的垂下了头。
“说的也是呢。”他喃喃的说道，“像我这种人，侧室生的孩子，连说话都不想跟我说吗。”
“果然我....”
“不配活下去吗。”他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那金色的头发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活】
这个字让亚路嘉有了些想要动弹的欲望。
“生命没有配不配得上这一说法的。”
他这么说到。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活下去吗！”少年抬起头，他的眼睛一瞬间迸发出了格外闪亮的光芒。
“活下去——”亚路嘉轻声说道，他并没有仔细听少年的话语，事实上他的脑海里还堆满着罗杰那张没有生息的脸。
他抬头看着这片虚无感叹：“能够活下去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啊。”
如果罗杰还活着的话。
他要是能活着该有多好啊。
“是这样吗！”少年踉跄的爬到了亚路嘉的面前，“你认为我的生命是有价值的吗！”
他拽住了亚路嘉沾满血液的衣角。
亚路嘉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年应该是误解了些什么。
“你....”他愣愣地说道，伸出手撩起了少年脸上过长的金发。
青绿色眼底的虚无和孤寂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岛上的自己。
“这不是很好看的眼睛吗。”他学着罗杰的模样赞叹着，他想要翘起嘴角却发现这原本简单的举动现在格外艰难。
“真...真的吗！”少年红了脸，他拽着自己的头发将额头靠在了亚路嘉曲起的膝盖上。
“我...我.....！！”他像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再次抬起头。
但是话还没说完，空间便开始震荡，他们像是发现了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的人类开始出现排异反应。漩涡出现在少年的脚底将他整个人吞噬了进去。
等等，少年在坠落的时候伸长了手，我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等等！
“这是.....”
亚路嘉站起身，空间的震荡在排异完成后并未结束，有什么趁着这个当口钻了进来。
疲惫再次席卷了他的大脑，本就是强弩之末的亚路嘉再没有一丝精力，拿尼加却被这震荡吵醒。
伴随着亚路嘉的沉睡，拿尼加浮出水面，替亚路嘉暂时接管了他的身体。
“交易吗........”
从这黑暗的深处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交易吗....”
这声音无孔不入，有些迫切又有些见到希望的喜悦。
“交易吗......”
“来自异界身怀力量的黑暗。”
拿尼加在这瞬间突然明白了这交易的内容，她抚过那颗跨越了世界的种子，咧开嘴，笑的开心极了。
“好。”
世界伸出了触角，他将亚路嘉和拿尼加一起缓缓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安详，提前完成任务
你的缘更作者再次上线
无奖竞猜：这章里的少年和下个世界是什么捏
提示：这两个之间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你猜出这个空间是哪里，少年你应该能猜出来
不过估计没人猜出来，冷番没人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