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道人》三百棒

93、生意

　　莫明匆匆忙忙的扒拉了一碗陈福平做的鸡蛋面又在书房找了个计算器和纸笔后就一头扎进地下室数票子了。
　　总共4个拉杆箱6个大小不一的皮包。把箱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把粉红的做一堆，把印有男女鬼佬头像的做一堆，再把什么玉镯金条冬虫草红花人参熊胆的放一堆，莫明要清点他昨晚的收获。经统计，粉红的票子共有580扎；100面额的男鬼佬票子有135扎；50面额的女鬼佬票子有45扎；二两左右重的金条20根；玉石镯子四个；虫草、红花和熊胆1斤装的各一盒；野生人参22根。
　　莫明算来算去发现在扣除了孟大飞和颜孟这两边该扣出来的各种费用之后，最后落到自己手里的票子大概有三百万软妹币。清点完毕他坐在地上抱着俱灰短剑望着那一堆堆的东西发愣。拿上一扎纸币哗啦啦的滑动那颜色和声音也没让他觉得更暖和，在地下室呆坐了个把钟头莫明自己慢慢爬起来拿了俱灰短剑关门到楼上次卧睡觉去了。
　　等颜鹏他们回来听到的就是陈福平说的莫明在楼上还没睡醒的消息，颜鹏在次卧的大床上找到了缩成一团的莫明。
　　颜鹏坐到床沿上，莫明没有醒来，莫明那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欢喜的神色。颜鹏伸手抚了抚莫明的额头，那上头覆了几根头发。那人被扰眼睛跟着睁开了些，看颜鹏一眼却又慢慢的合上了。
　　颜鹏：“还要睡？到饭点了，大嘴给你带了好菜回来，起来吧。”
　　莫明没有说话，身子一挪，头身却挨上了颜鹏的大腿。颜鹏继续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莫明一动不动任由颜鹏给他顺毛。
　　颜鹏笑着继续说话：“你不是刚发了笔财吗？怎么也没点高兴的样子？”
　　莫明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颜鹏猜测不出莫明的心思便慢慢的问话，套了半天话颜鹏这才知悉原来莫明在有一定身家自觉经济无虞会后精神变得空虚了。现在颜鹏的工作无外是一边查阅资料一边追查枪袭的事情。想起看到的影像里那个到处晃荡然后滑墙瘫坐在地又滚地板还用手走路的莫明，颜鹏实在不忍心让他去查资料了，于是颜鹏决定第二天带莫明回去看他的干爸干妈还有灰毛和黄毛那俩货。
　　莫明：“喔，好。明天我给干妈带个镯子去。”
　　想到有事情做了，莫明有了点精神，他爬了起来，跟颜鹏下楼去吃饭。大嘴在饭桌上逗莫明说要分他拿回来那些浮财的一杯羹，却不想莫明说了他既然能替孟大飞那边的队员买保险，他也要给他们特调队所有的队员都买上一份。
　　大嘴：“也给赵秃顶和胖大海他们四个买？”
　　莫明：“嗯。都买，平哥也有份。”
　　大嘴一听很是惊讶，手脚同步的凑过来突然一改表情搂住莫明就是一顿狂搓，他把莫明搓得凌乱了末了又狠狠的在莫明的脸蛋上啪啪的亲了两口，嘴里还喊着‘莫明乖乖亲儿子诶，良心真是大大的好，知道孝敬爸爸们了’然后逃开。莫明气得愤起直追，两人绕着饭桌追了好几圈最后大嘴在颜鹏的黑手下被莫明摁住又被狂殴乱揍了一顿。
　　看得莫明精神上来了，趁着莫明上卫生间的档口颜鹏问陈福平关于莫明以前的性格和交际情况。
　　“我和他隔着点岁数，以前在他小时候我没怎么跟他说过话，有一两年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常见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和河岸的大石头上看着前方空旷的地方发呆，我也没见他有想跟屯子里那些孩子玩的意思，他常常就那样一个人呆着。后来我莫叔听说了一心疼往后只要他出门就都带上莫明，我这才没见莫明那么孤单了。”
　　陈福平的话让在座的特调队员顿了一下都没有说话，稍后莫明从卫生间过来，厨房又开始喧闹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颜鹏起来去叫莫明起床，这回颜鹏一晃手机莫明很容易就被叫开眼了。颜鹏的手机上展示的是一张图片，那画面正中有一盘白色的蚊香。
　　“这是……小白？这旁边盘子里装的是鸡蛋和白条鸡？”
　　莫明‘哇’的叫了一声爬起来，“小白怎么看着长肥了，他们怎么喂的？”
　　莫明抢过颜鹏的手机拨弄着上面那几幅图片，看了半天莫明抬头看向颜鹏问道：“他们是想把小白养肥了好杀来吃吗？”
　　“他们都喜欢小白，听说我们把小白送过去没几天他们就在小白的粪便里看到了老鼠的毛骨还有芯片。”
　　莫明接下来又是‘哇’的一声说道：“所以他们一激动就猛地给小白灌吃的？小白会得三高的，快跟他们说。”
　　“好。”
　　颜鹏嘴上应着声，突然莫明想到了一个问题——颜鹏给他弄的店面。
　　“好，明天就让你过去看店。”
　　得到了颜鹏的许可莫明高兴了，他赶紧从床上爬下去洗漱换衣，颜鹏在后面叠了被子。
　　一路轰隆隆的从郊外别墅杀到罗家两老住的地方，进了屋子莫明叫过干爸干妈又□□了把飞扑到他身上的黄毛一把，接着抓起叽叽喳喳叫着‘大哥、小弟’的灰毛嘴上配着音嚯嚯哈哈的上下颠了几回，这才不客气的去拉他干妈宋青云的袖子找吃的。
　　昨晚颜鹏跟他养母打过招呼，所以尽管已经过了时间两老却还给颜鹏和莫明备着早点。
　　吃着热腾的大肉包子和豆浆，看着跟他对面坐着一起吃颜鹏和在旁边不住的给递来其它早点却又劝着劝慢点吃的两个老人，还有那只抓了他的衣服顽强往他身上攀登的丑鸟和那只抱着他小腿呆坐在地上的小毛猴，莫明觉得此刻的气氛还真不错。
　　两人吃饱喝足后颜鹏洗碗出来，一家子人坐在客厅里闲聊，颜鹏坐在沙发上把灰毛托在腹部问罗家两老他这鸟弟弟说人话的情况。
　　“说话比以前溜了些，但是对于他牺牲前的经历他说不清楚，但他还记得最后谋害了他的那个人。”
　　罗父看着灰毛叹了口气说道。
　　“干啥，有命就好。”
　　灰毛在颜鹏的怀里叫了一句，罗父听了又是叹一口气。子恒牺牲这个问题他们家已经统一过意见，为了保护灰毛，子恒牺牲的真像只能让颜鹏暗中去调查，尽管这种方式很憋气但为安全起见也只能这样了。
　　颜鹏和莫明在罗家混了一天，闲谈做饺子，一家子人热闹的过了一天。莫明还是听了颜鹏的劝没把他捞来的镯子送给他干妈，莫明乖乖的听了颜鹏的劝仍旧把东西留在了别墅地下室。
　　第二天，莫明去颜鹏给他开的那个店铺，店铺已经挂牌就叫做‘闲道居’，熊猫嚼着个鸡爪子在里头给他们开了门。
　　“头儿，小明兄弟，你们可算来了，我亲手做的鸡爪汤面，要不要来一碗？”
　　一进店里，一股食物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十全大毒的鸡爪和鸭脖？”
　　莫明瞪着店里柜台上一盆卤好的鸡爪鸭脖和一锅汤面问熊天经。
　　“十香卤货，纯天然香料，绝无化工添加剂。放心，我自己都吃的。”
　　莫明跟着熊猫胡扯了半天，颜鹏看莫明兴致还不错交代了熊猫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听说你们前几天才遇上枪袭？都弄清楚了吗？”
　　熊猫问莫明，莫明摇了摇头然后说有颜鹏他们操心自己没问那么多。
　　熊猫：“啧，可真是的。这样吧，跟你说一声，看见拐角那家小超市了吗？就那带个黑边眼镜绑个短马尾卖东西的老太太，都叫她马老太，那是我们系统退下来的老前辈，你要发现有什么紧急的状况也可以跟她吱一声。”
　　莫明：“朝阳群众就这么来的？”
　　熊猫笑道：“对，不过人家已经退了，没事也别去揭人家以前的身份，好歹给老太太留个清净的晚年过过。”
　　熊猫把他那锅汤面给吃完，到后头洗了碗筷，拿了店面的钥匙又指了找零的抽屉给莫明后说想回去卤点熟食到郊区小菜市去逛逛便走了。
　　莫明新接手了一个店面，感觉有些新鲜有些陌生又有点兴奋，看了半天进货单，又清点了半天货物，一清闲下来莫明便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曾经，现在悠闲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是他当初在洛林屯时候的设想，现在设想已经实现了，并且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实现了，是得来的太容易了吗？莫明问自己，没有意想中的那种心脏几欲涌出心头的快悦，为什么离自己设想的愉悦值低了那么多？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
　　莫明躺在柜台旁边铺了厚垫子的躺椅上一摇一摇的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这时门外有人大声的交谈着走进了店里面。
　　莫明侧了脸看向门外，两个五十岁左右戴着帽子墨镜还挎着小包手拎几个购物袋的大妈嘴巴正弹着飞沫走进店内。
　　是游客，莫明一眼看出那两女人的身份，他把脸转回来继续盯着天花板继续摇摇椅。
　　两个女人在店里扫视货架上的东西。
　　“哟，这个是……芝姐，快走。呸，真晦气，好好的景点竟然开了个棺材铺！”
　　游客中一位大妈一脸不爽的拉了旁边另外一位大妈要走，另外一位大妈明显也看到了里面货架上摆的几个红木精雕的骨灰盒和微型棺材。
　　“哎哎，不是啊，爱红，我听说这种小棺材啊是有那个升官发财的意思在里头的。”
　　那个被称作芝姐的大妈看着几款微型棺材犹豫了，另一个叫爱红的听她说着话也没再拽她的胳膊。
　　“你说要是单单摆几个巴掌大的小棺材还好，可那旁边还有几个骨灰盒呢……”
　　爱红大妈话说着又左右打量了货架上各种佛陀、观音、财神、道尊的瓷人及祭拜物品。
　　“再说没开光的东西能有什么灵气？还是走吧。”
　　爱红大妈把话说到这份上芝大妈原先的那点小念头也被说动了，两人转了身就要走出店门。
　　“他妈的你这杆老红旗都快发霉倒掉了，一脸的霉相还好意思来说我这店晦气，啊呸！”
　　看店第一天等来的第一波客人话说的难听，莫明的那点心情被搅得有些不爽，也不管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男人该有的形象和风度，张嘴就把大妈给啐了回去。
　　两大妈被后面突然冒出的啐骂声搞愣了，两人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看着莫明。
　　俩大妈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兄弟，你刚才骂的什么？”爱红大妈带着疑惑走近里面摇椅上的莫明问。
　　“我骂你正宫大婆的位子快要不保了出来还要装逼，自个儿晦气臭得不行也好意思来我这店放屁。”莫明躺在杨以上一脸的不屑。
　　“你说什么？！”
　　爱红大妈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呿。”
　　莫明对着天花板又啐了一声翻翻白眼没回答爱红大妈，这时芝大妈也凑过来了。
　　“这位大妈，想要开过过光的棺材吗？行，平安保本一年期的这个数，稳重有升一年期的这个数。”
　　莫明没看芝大妈，却躺在摇椅上两次朝天伸出了一根食指。
　　“什么？多少？”
　　芝大妈有点懵懵的问，见莫明收回指头没有吭声，她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说买这棺材真的能保佑……呃……那个？一根指头是一千块钱？”
　　觉得一根指头估价一百块钱好像有点不可能，芝大妈给估了个数。
　　莫明：“哼哼，一千块钱买块木头还行，这点小钱就想买开光的，做梦！”
　　芝大妈：“那你要多少？”
　　莫明：“第一次指头平安保本一年期的，一百万；第二次指头稳重有升一年期的，一千万，——软、妹、币。”
　　芝大妈和爱红大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