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道人》三百棒

80、招魂寻骨

　　等了二十来分钟，车秘书进来跟巫启明耳语了一下，巫启明笑着起身致歉：“让几位领导和莫大师久等了，场地已经安排好，还请诸位移步。莫顾问，您先请。”
　　都到这份上了，莫明只能在赵振新等人的注目下离凳开步朝着门口走。颜鹏跟过来揽过莫明的肩膀，颜鹏没有说话，手上一用劲微微一摇给了莫明一个无声的鼓励。莫明有点哭笑不得，这镜头怎么看着像运动会上将要上场的运动员似的？
　　莫明没甚精神的走在一群人的前面。进电梯，下了楼，等到电梯门一开，绕过屏风却见原本宽阔的大厅此刻站满了人。
　　这些人分在两边站着，见到被巫启明簇拥而来的莫明，站在一边人数较多的一群人全都挂上了笑脸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而人数不多的另一边人马却没表现得那么热情，站在前头的几个倒反露出担心的神色。几个担心的人朝着乔思敏迎过来小声的询问，其中一两个还跟罗正海和刘涛扯起了话。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位是……”
　　巫启明通篇溢美之词向到场的六局干部职工隆重介绍了莫明和颜鹏等人，尤其对莫明，巫启明更是把他给夸得玄而又玄，直把乔思敏听得眉头直皱。
　　巫局座这个主持人介绍完了节目的主演后就退后了，莫明看着被一群人让出来的一个光秃秃的空圈有些无奈。他左右看了一下自顾说了一句‘好歹给个凳子坐啊’，人群里就有人叫说马上去拿，没等两分钟就有人搬来张椅子放到空圈的中心。
　　“你们离我远点，给我留点空气行不行。”
　　莫明一手扶着椅子的靠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人群密集恐惧症，他看着围着他的那圈密密麻麻的人脸有些气弱无奈的又说了一句。
　　“好啊，我们一定尽可能满足莫顾问的各种要求。来啊，大家再往后退三米。”
　　巫局座噙笑发声配合莫明的要求。在巫启明的吩咐下，连带颜鹏和赵振新等人也跟着退后了三米。莫明在众目睽睽之下没甚精神的静立了一下，过了半分钟等他鼻子呼了管长气这才像个决心起身开始干活的懒汉一样动了起来。
　　“雷正海，你坐下吧。”
　　莫明瞥了雷正海一眼示意他坐到椅子上，雷正海配合着坐下了。
　　莫明掏了掏裤袋，从里头拿出了一小叠黄表纸然后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乔思敏。
　　莫明：“来，乔副，把你指头给我扎出点血来。”
　　乔思敏：“好，要哪根手指头？”
　　莫明：“哪根都行，不用很多，但是我没带刀。”
　　乔思敏：“刀我有。”
　　乔思敏摸了自己口袋里的一串钥匙从中拣出一把瑞士军刀来。打开刀刃，很平常的就往自己左手食指的顶端割了下去。
　　莫明抓住乔思敏冒血的手指头在他一手捏着的几张黄表纸上飞快的画了起来。几秒画出一张，左手几个手指头搓动，一张画好的黄表纸划过一边，另外一张空白的黄表纸再展出来接着画。一分钟后莫明画好了几张黄表纸。最后，莫明用一张黄表纸包住了乔思敏的手指头给他止了血，乔思敏握着受伤的手指头退出了场外。
　　莫明拿着几张染了血的黄表纸折伞一样随意的晃着手乱扇，圆场上雷正海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着莫明向他靠近。
　　莫明走到雷正海的前面用右手手掌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嘱咐：“闭眼，什么都不要想，就当自己现在要睡觉。”
　　雷正海顺从的闭了眼。莫明一笑，拿了黄表纸折扇在雷正海的脸侧轻轻的扇风，边扇还边催眠似的哄说‘天黑了，睡吧，‘睡吧，小宝贝’。
　　也不知雷正海是真还是假，在莫明几次哄说下，他的头居然慢慢顺着莫明的手掌垂了下来真像一副入睡了的模样。莫明轻轻地撤开了他按在雷正海额头和扇风的手掌，他静静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入睡的雷正海没有吭声，像是在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到来。
　　停不多时，莫明左手忽的往上一扬，几张黄表纸被他齐齐抛上空中，当六张黄表纸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噗的一声微响，六张纸全都自燃了起来。发着黄绿色火光的黄表纸以莫明伸在空中并在一起轻轻不停弯合的五指为中心，像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在空中轻悠地打着旋儿冒着烟转了起来。纸张燃尽，莫明伸在空中的那只手上收拢了一股不断旋转的蓝烟。莫明托着那股蓝烟反手将烟压到了雷正海的百会穴上，轻轻用力他将雷正海的脑袋扶正。
　　“乔清尘，醒醒；乔清尘，醒醒。”
　　莫明轻声的呼唤，雷正海眼皮跳跳。莫明再呼唤，雷正海的眼皮再动动，却始终没能睁开。连唤了几次见雷正海还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莫明皱起了眉头，他有点不高兴也没了先前的耐心，原本压着雷正海头顶的那只手掌改去捏了雷正海的下巴。右手扬起，一个耳光扇过去，‘啪’的一下，再喝一声‘乔清尘起床了，组织找你谈话了’，于是乎，原本迷糊不醒的雷正海混混沌沌的睁开了眼。
　　看见雷正海醒过来了，莫明背着手退到了一旁站着。乔思敏这时候有些讶异，他看看莫明，莫明没好生气的‘嗯’了一声，算是肯定的回答了他的疑问。
　　乔思敏慢慢走到雷正海的跟前慢慢的蹲了下来仰着头去看雷正海，两眼转够了蚊香的雷正海这时状态看起来总算好了一些。
　　乔思敏不敢肯定，他又转眼去看莫明，莫明有些不耐烦，用手抓住雷正海的肩膀晃了晃叫道：“哎，乔清尘，你说话啊。”
　　“啊，是，什么事？
　　像个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老人一样，此刻的雷正海语言神态和动作迟缓，懵懂，还带着一丝吃惊和小心翼翼。
　　“爸爸……”
　　半跪的乔思敏双手抓着雷正海的两个胳膊，两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雷正海轻声唤着，像是深幽里轻轻放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声音，闻着都有尘埃腐旧的霉味，却叫人听了心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你是谁？”
　　雷正海低头看了眼前半跪在他跟前的中年男子，吃惊懵懂的问道。
　　“爸爸，我是思敏啊，爸爸。”
　　乔思敏望着雷正海小心、惊讶的说道。
　　“啊？思……敏？”
　　雷正海轻念着这两个字像是进入了思索，过了一会儿，雷正海看着乔思敏摇了摇头嘴角轻轻的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同志，不过我看着你很眼熟，你怎么会叫我做爸爸呢。”
　　“爸——爸爸——”
　　乔思敏这时像被电击了似的，眼眶突然决堤，双膝彻底跪地，身子扑向前双臂抱住了雷正海的腰，他把脸埋到了雷正海的双腿嚎啕着哭喊了出来。
　　“啊，这是……”
　　雷正海吃惊的看着眼前失态的乔思敏想要站起来却又不好站起来挣脱了眼前这个对他跪着肆意痛哭的男人。
　　雷正海有些为难并开始左顾右盼，眼光流转之间，周围陌生的人和环境让雷正海的脸色开始敛变，严肃和冷静带上了他的脸，至到最后，他干脆冷漠的坐在椅子上放手任凭乔思敏扒着他痛哭。
　　“乔清尘同志？您是乔清尘同志吗？”
　　赵振新这时候赶紧上来跟雷正海问话。
　　“你是谁？”
　　雷正海冷冷的看着赵振新问。
　　“乔伯伯，我是赵振新，赵安邦的儿子赵振新啊，以前您经常叫我做小新新的赵振新啊，以前您经常给我们大院几个孩子买丁丁糖吃的，你还记得吗？”
　　赵振新有些急切的盯着跟雷正海说话，雷正海有些惊讶的盯着赵振新的脸，他盯了半天而后又低头用带着惊讶的眼光看着已经从他两腿上抬起哭脸拿手直擦眼眶的乔思敏。
　　眼珠子微转，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雷正海气势依旧神色却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把一只手搭到了乔思敏的手背上。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干什么的？”
　　赵振新：“乔叔叔，现在西历时间是2012年11月15日，这里就是您当年工作的那个单位——3694，对外也叫京都第五地质科考调查队，现在这里叫做民间科学发展研究调查局。我、思敏、还有小马驹马一鸣，我们现在都在从事当年和您一样的工作，只不过现在我们的工作单位不一样，思敏是这里民间科学发展研究调查局的副局长，我和小马驹是新成立的民间特别事务调查队的.我们这支特调队的权限比思敏那个局的调查权限要高一些，现在我们正在负责您当年失踪的案子，请问您能配合我们说一些情况吗？”
　　“我，失踪案？”
　　雷正海有些惊讶。
　　“对，您在1975年7月15日左右失踪，您……您对当时是事情还有印象吗？据当年案件的调查得知，当年7月14日早上的时候，单位里还有人看到您在这里扫地的，后来您就失踪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还记得吗？”
　　赵振新倾身向前逼近雷正海问。
　　“ 1975年7月15日……7月14日……”
　　在场的人看着雷正海低声呢喃着这两个日期慢慢陷入了沉思，随即却像困了一般慢慢的合了眼睛身子一歪，人就要倒下。跪在地上的乔思敏惊忙窜起抱住罗正海，赵振新、马一鸣和颜鹏等人莫明也跟着搭了一把手把雷正海的身体给扶正了。
　　“怎么回事”“莫明，怎么回事？”“莫顾问，我爸爸怎么啦？”
　　赵振新、颜鹏、马一鸣、乔思敏等人以及在场的一些人异口同声的问莫明。
　　“不清楚，我猜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对乔老的鬼魂造成了干扰吧。”
　　莫明细细打量了昏睡的雷正海一遍，皱了眉头说道。他抬手‘啪’的把手掌拍到了雷正海的百会穴，稍停便把手给抽走也不再理会罗正海了。
　　坐在椅子上的雷正海昏睡如故，刘涛看着猜测莫明已经把乔清尘的鬼魂给带出去了，就过来接替乔思敏去扶雷正海的身体。
　　综合乔清尘的鬼魂几十年如一日的被困在原地没有任何意识的重复扫地的动作和魂魄已经变得稀薄、以及现在有他给鬼魂加持了灵力让鬼魂寄身回神却在交流过程中出现断点等情况，莫明心里有了个隐隐猜测。
　　“是什么东西干扰？”赵振新等人又追问。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有现成的答案马上能拿出来给你，总得让我看一眼尸骨是怎样的再说吧？！”
　　看到莫明对他们的问题有些微怒，赵振新等人才知道他们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过了。
　　“哦，我们的意思是想知道你对……”
　　赵振新想对刚才的话做出解释，但是看到莫明对他投过来的白眼他很快把话头转了：“你能找得到乔老的尸骨吗？”
　　莫明收回了他的眼刀，他低头想了一下，转头瞥向乔思敏道：“把你先前包手指头的那张纸拿给我。”
　　乔思敏听到立即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黄色的小纸团递给他。
　　莫明又道：“还有，给我一块钱，硬币。”
　　在场的人一通翻找，总算有个人从钱夹子里掏出了一块一元钢镚。莫明拿到钢镚，放在两手掌心里磨了磨然后拿出递给旁边的颜鹏道：“来，挨个接龙，大家都把这个钢蹦放手心里磨一磨，导点热量给它。”
　　于是乎在场的三十多人挨个把钢镚都放手心里磨了一边，最后这钢镚又传回了莫明的手里。
　　莫明蹲下，把钢镚用染着乔思敏血迹的黄表纸包了放到地板上。纸团一落地就开始自燃。莫明伸出右手食指在黄绿色的小火团画了一通，纸团燃尽显出里面被烧得黑中泛着蓝绿色幽光的钢镚。莫明飞快的捏起钢镚又用拇指起，钢镚在低空划出抛物线后边边落地弹了弹，莫明开口简单的道了一声‘走’，那钢镚就像得了力似的在地板上开始滚了起来，莫明便在钢镚后面跟着走。
　　滚在前面的钢镚像是受制于莫明，莫明走得快钢镚也滚得快，莫明走得慢钢镚也滚得慢，一群人给钢镚和莫明都让开了路。他们跟在莫明后面，一群人跟着滚动的钢镚出了大厅的门，接下来大家看着钢镚滚下了斜坡，滚过空地，绕道大楼，穿过草坪，滚过颇有历史地势较高的砖石地面，甚至钢镚竟然还逆了物理定律从下向上上了几级台阶，东转西转一路滴溜溜的带着一群人转到了调查局单位的后方。
　　调查局单位越往后，各种建筑物越显古旧，最后钢镚带着他们转到一座小庙的后方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根下处停了下来。
　　“这，莫明，这钢镚的意思是说，乔老他的尸骨是在这棵大树的下面？”
　　马一鸣凑近看着那个黝黑发亮的钢镚不敢确定的去问莫明。
　　“啊，这块钱完成了它的使命附在上面的法力才会散去，至于这树底下有没有尸骨信不信由你们。”
　　除了乔思敏，莫明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迟疑了一下。
　　“我信！给我把铁锹，我要挖土！”
　　乔思敏推开围在钢镚前面的巫启明和赵振新、马一鸣等人沉声道。
　　“乔副你不要冲动，刚才鬼上身的事情就算了，你现在要挖这棵古树可不行，这可不是儿戏！你不是不知道，这棵古树年头老当年曾经泰祖见到赞赏过，现在可是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的,你要挖树根得有上面的批复同意才行！”
　　巫启明出言阻止了乔思敏，人群后面却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乔副你挖，特调队经办的案子有这个权限。”
　　众人转身往后看，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是刘涛，他正背着个沉睡不醒的罗正海站在人群的后面。刘涛背着罗正海往人圈里面走，人群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及关键人物跟前，就见刘涛对着颜鹏和赵振新说：“民调局小庙这个地方近些年越看越邪门，先前我和正海刚来就察觉了，我们和两届主要领导反映过，但是他们都不重视，都是得过且过。”
　　巫启明一听这话就恼了，伸出手指气呼呼的指着刘涛骂：“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不知道这个小庙的建成历史吗？啊？明古物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拆了，可要是拆出来却没发现任何问题谁来担这个责任？啊？你吗？乔思敏？天子脚下你敢违反文物保护法你有多少层皮够剥的？”
　　乔思敏看着巫启明冷冷道:“这几年过来我只听他们说这个区域越来越邪，我没有异能，不敢肯定这个事情只能建议上面领导慎重考虑底下专业人士的建议。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莫顾问能够做法指出这里跟我父亲的失踪有联系，我就算要坐牢我也要挖开看个明白！”
　　“你——”
　　巫启明气结，急不过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向乔思敏怒道：“乔副，你难道忘了之前‘雷锋’的事情了吗？你就不怕这次这个莫顾问请来的也是个冒名顶替的野鬼是故意来引诱你们作乱的吗？”
　　这时一直跟在巫启明身后的一个王姓副局长也出来跟着劝了乔思敏两句。
　　“不怕！虽然过去三十多年了，但是我始终记得我父亲的音容笑貌，只有他会那样摇头微笑着说话，刚才上了罗正海身的鬼魂就是我父亲的魂魄，我信莫顾问。——来个人，快帮我拿铁锹来。”
　　“哎，乔副你等着。”
　　人群里有人应声，接着有人跑了出去。巫启明看着乔思敏和他底下的人公然和他对着干，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王副局长站在巫启明的身后却是脸痛惜的摇起了头。
　　赵振新看这局面于是脸上挂上了笑上去拍了拍巫启明的肩膀，又看着乔思敏和王副局长劝道：“哎呀，巫局啊，你们看吧，这事呢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听你们的话，原先他们是想拆了这个小庙刨了这一片土地进行检查的，现在我们我们的莫顾问说了，只要在树底下钢镚那地方刨个坑就可以了。刨得快，看清楚是什么状况了马上回填我保证对那棵老树应该没影响的。”
　　莫明在旁眼睛瞪圆向颜鹏求证：我有说过只刨一个坑这话的吗？
　　有赵振新递台阶，巫启明也稍微软了口气，说既然特调队有这个权限也坚持要这么干要是搞了什么问题那就得由特调队担着。赵振新看了眼颜鹏，颜鹏没有什么表情的点头表示同意，赵振新便笑眯眯的当众又重申了特调队在这件事情上的牵头责任，于是等跑去拿工具的人跑回来的时候，乔思敏和刘涛两人抢过一把铁锹和铁铲立马在钢镚停留的地方动起土来。
　　莫明靠坐在小庙墙根看老槐树下的人在奋力挖土，他的旁边是还没醒过来的雷正海，以及站着的颜鹏和赵振新。这时候马一鸣硬是挤开莫明旁边颜鹏的两条长腿坐了进来。莫明、颜鹏和赵振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举动怪异的马一鸣，马一鸣装作很随意的的样子问莫明，对于这个阴气入体没能马上醒过来还伤了身的雷正海要怎么调治才好。
　　“我刚才不是跟刘涛说了回头拿点公鸡血合着二锅头给他灌下去，往后再拿点人参红参什么的炖点汤给他喝了就没事的吗？”
　　莫明看着马一鸣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不用灌他童子尿再拉出去晒个太阳的吗？”
　　马一鸣眨着眼睛虚心向莫明请教，莫明盯着他半天才出声：“下回轮到你鬼上身的时候我也可以这么建议。”
　　马一鸣嘿嘿的笑着起身走开，赵振新过去用眼色狠狠警告了马一鸣一记。
　　赵振新：“老赵你干什么？去跟他说这话！”
　　马一鸣仍旧嘿嘿着：“我高兴，看到思敏家老爸的事有了眉目，我一高兴就忍不住去撩这小子。你说，莫明这小子白白嫩嫩还长了对招风耳的怎么那模样就那么好玩呢。”
　　赵振新听了马一鸣的话也跟着笑了出来：“是啊，这小子长得挺喜气的，跟他在一起我们也开始诸事顺利了起来。”
　　就在赵马二人为着他们心中那份牵连因莫明的出现由此及彼的看到曙光而开始窃喜的时候，大槐树那边传来了一阵噪杂声。
　　“有东西，有东西，挖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