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冲】樱花红陌上》宇迟白

5、遇袭

　　喉间又升起了一丝腥味，总司将斋藤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低头咳了起来。触目惊心的红色，将斋藤一的心揪得更疼。不假思索地将少年拥入怀中，希冀着给他一丝温暖。“咳……咳……我会……弄脏你的衣服……”总司咳道。斋藤一闻言，并未放开那凄惨的少年，反而是将他拥得更紧，恨不得嵌入身体。那是他的总司啊，他深爱的总司，怎么会脏？
　　平复下来的总司靠在斋藤一的怀里调整呼吸的频率，斋藤一坏笑道:“总司再这样，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总司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抬头看那个稍稍比他高的少年:“什么……”斋藤一却在下一刻吻住了脸红的总司:如果前几次只是试探的话，那么……这一次……便是真正地宣告我爱你吧。
　　对于斋藤一不由分说的吻，总司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在下一秒便将青衣少年推开，冷声道:“我可没有给你这样的权利。”不可以……不可以给阿一念想……不可以耽误阿一……
　　“你还真是绝情。”斋藤一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夜幕中，总司眸中的光线有了些许的暗淡:“阿一……”
　　与其给你短暂而有限的快乐和回忆，待我逝后却又成为你悲伤的理由，倒不如将你趁早推开。“我怎么舍得阿一难过啊。”谁灭了灯，与冗长的夜色渐渐地融为一体。
　　对不起，阿一。
　　斋藤一自怀中取出一颗豆平糖，正是上次从总司那里抢来的那颗。两行清泪落下，打湿青色的染着总司的血迹的衣裳，微风携走一声低喃:“总司，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总司的肺痨越发严重了。新撰组的每个人都很是担心，而当事人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斋藤一再也没穿过那件青衫，新换的玄色衣衫将本就不苟言笑的他衬得更加庄重、肃穆。面对总司每天的笑容更是沉闷:有什么好笑的。边上的平间三郎察觉到气氛的压抑，有意缓解道:“明天是合战啊，总司你会参加的吧？”“嗯。”总司笑道。“阿一，你呢？”面对平间三郎的询问，斋藤一仅仅是甩下了一句淡淡的“嗯”便离开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司总觉得斋藤一貌似瞥了他一眼。
　　也许，真的是错觉。
　　是夜，总司的房里依旧传来连续不断的咳声，门外的玄衣少年将触在门上的手轻轻放下，目光里是无尽的悲凉色调:这样进去，又能为他做什么呢？大概，他已经讨厌自己了吧……待屋内的声音渐弱片刻，他才敢推门而入:“明天的合战，我不会手下留情。”屋内的少年轻笑:“好。”
　　次日的合战，斋藤一终是败给了冲田总司。然而当额前的瓷牒被刺碎时，他并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有些暗自的庆幸。
　　还好，没有伤到他。
　　夜幕降临，总司坐在门口轻抚手中的爱刀加贺清光:“今天，阿一还是放了水呢……”屋顶上有人影匆匆掠过。“别藏了，下来。”总司唤道。再次抬眼，便见一武士打扮的男子将凛冽的剑锋对准他的颈心:“幕府走狗。”“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么？”总司笑道。不过这笑容不同于平日的温柔，更多的是邪气与讽刺。“我来，就没想过活着离开。”男子道。“那……我们来打一场吧。”总司唇边还是那抹邪魅的笑。男子挥刀，已然向他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