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冲】樱花红陌上》宇迟白

4、“恨不得替你去死。”

　　待总司清理干净唇上的血，斋藤一便不再出声。“你都知道了？”总司平静道。“嗯。”“那个……请不要和别人说。”斋藤一呼吸一滞:“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也会一直瞒着我呢？”“对。”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却激起斋藤一心中的怒火。等到总司回过神来，便见自己正被斋藤一推在墙角:“阿一。”“为什么你对自己如此不在意？”斋藤一质问道。“阿一，不是我不在意，而是就算我在意，也没有用了啊。”总司难得地敛去笑容，无奈叹道。“我总会死的。”“别说了。”斋藤一道。“阿一会有更好的人生。”不理会斋藤一的话，总司继续道。“别说了。”斋藤一心中如五味杂陈。“阿一以后会娶妻……”话音戛然而止。斋藤一将总司喋喋不休的话语湮没在唇齿之间，不让对方发出一点儿声音。总司慌张地将他推开，却见他握紧双拳，咬牙道:“我不会。无论是如今还是将来，我斋藤一，永远都不会娶除冲田总司以外的任何人为妻。”“阿一。”总司唤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可以替你去死！”总司不再说话了。他的脑海里都是斋藤一的那句:恨不得替你去死。
　　良久，就在斋藤一以为总司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总司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甘愿替我去死？”斋藤一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总司背过身去，不敢再看斋藤一:“那么……我宁愿不要这份喜欢。”
　　那么，我宁愿，不要你喜欢我。
　　斋藤一强忍着心痛，推门跑开了。
　　“因为，我不想阿一死啊。”他冲田总司何德何能，患了肺痨还会令第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对自己倾心，他一个将死之人怎能耽误了阿一的前途？尽管……
　　“我也喜欢阿一呢……”总司微笑道。
　　那日后，总司便再没见过斋藤一。后者正是有意避开他:“大概……是被阿一讨厌了吧……”总司心道。
　　斋藤一以为自己不会再见总司。可是当总司浑身是血地推开门时，他还是十分担忧地接住那人，心中似乎有什么裂开了:“总司！”那人笑道:“阿一。”他转身想去取药，却有谁在身后将他叫住:“阿一，我没事。”斋藤一道:“全身都是血，你……”“不是我的血，刚刚出门遇上了浪人。”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酒，面色随之一沉:“又在喝酒？”斋藤一道:“嗯。”没有否认。“又打扰你喝酒了，抱歉。”讨厌斋藤一总是喝酒的习惯的冲田总司转身想走，却被人从身后抱住:“总司……借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是斋藤一。片刻后，总司发现自己的左衣领处已然湿了一片:“阿一这是……哭了？”未及自己开口，对方已经发了声:“总司，我只是不想你离开，这些天，我避开你，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总司，请别讨厌我啊。”斋藤一沉闷的声音停留在总司耳畔。总司笑道:“我怎么会讨厌阿一。”
　　明明爱你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