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冲】樱花红陌上》宇迟白

6、“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哐——”出鞘的加贺清光迎上破空斩来的刀刃，发出沉重的声响。刀锋在空气中摩擦、碰撞，似乎是想要将对方斩断一般，局势并不明朗。然而，变故突生。炽热的气息从总司咽处涌上，原本手中紧握的刀也不听使唤地滑落了几分:该速战速决了……而那武士见势态有变，便立即加紧了进攻的速率，企图将此刻渐趋虚弱的少年迅速斩杀。总司握紧手中的刀，抵挡住对方的攻击，此刻的总司已是体力不支，刀被蛮横地挑向空中，落到远处的地上。眼见男子的刀即将刺入自己的躯体，总司确是平静地闭上了双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睁开眼眸去瞧，只见一柄长刀自男子背后贯入，穿透前胸。男子应声倒地，霎时间血如泉涌。武器的主人将爱刀抽出的同时，男子身上尚未凝结的血液掠过空气，溅上总司苍白的脸颊，将他衬得更是妖艳。此时总司口中的血终于沿着唇角溢出:“阿一……”斋藤一收起长刀，向不远处的总司走去。蹲下身，用手中的帕子擦干净总司脸上的血迹，不发一言。总司笑道:“我竟然连一个中级武士也敌不过了。真是没用呢。”斋藤一正为总司擦血的手指微微一颤。“他在阿一眼里只是一个杂碎吧……”斋藤一收起帕子，默不作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听闻总司的言语，斋藤一起身道:“你如今身体不如从前，还敢这般不知节制地同别人打斗，万一发生什么后果，你想没想过？你这样肆意妄为、自暴自弃……”“可我已经拿不稳刀了……”总司道。“这便是你一心求死的理由？”冰冷的声线触碰到总司的耳畔，仿佛要将他冻结。“没错！我就是肆意妄为、自暴自弃了怎样！”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一刻，他被玄衣少年紧紧地拥入怀里，听见了少年没说完的话:“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你死了，我会难过的。
　　傻瓜。
　　“阿一，我拿不稳刀了……”总司嗫嚅道。斋藤一却将他抱得更紧:“以后，我会是你的刀。”
　　所以，不需要不安，不需要难过，我斋藤一，会永远挡在冲田总司身前，做你最忠诚的刀。
　　总司夜中遇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新撰组。次日，总司的门前便挤满了人。土方岁三沉着脸道:“以维新派孱弱的实力，按理来说，是不会向我们发起进攻的……而且还是挑总司这个天剑来攻击，岂非自寻死路？总司，你是不是被人家盯上了？”“不会啊，我有没做什么……况且就算想杀我，也是有贼心没有贼力吧。”总司笑道。“那为什么……”土方岁三疑惑道。“报告副长！发现维新党动向！今夜大规模的维新人士将在东药屋开会！”有士兵报告道。“声东击西的小伎俩……”斋藤一道。“昨夜维新党在总司的住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就是要在第二天保证会议顺利召开。如此说来，还是颇有道理的……”土方岁三道。“今晚，我们便去猎杀药屋中的维新党人！”语罢，又看了看总司:“总司……”“副长我可以去的！”总司道。“好吧。”土方岁三笑道。待众人皆散去，斋藤一轻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去那个血气弥漫的地方？为什么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因为，阿一会保护我啊。”总司笑道。斋藤一不语，算是默许。
　　冲田总司，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斋藤一唇边勾出一抹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