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迷途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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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维塞华街的国际金融大厦门口停下，西装革履的青年从里面疾步而出。
“嘿，能给我个电话号码吗，小教授？”
送他来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的少妇，Charles在这一路上没少跟对方谈笑调情。他利用大学期间在女大学生身上实践了无数遍的“遗传学理论”逗的对方春心萌动，每一个跟她四目相对的瞬间都是火花四溅。当然这委实也不能怪Charles，毕竟男人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天生对女性、尤其是漂亮女性充满着征服欲，这是男性的一种本能，获得异性的青睐与关注会成为他的荣誉、勋章以及骄傲的资本。
“当然。”Charles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笔，撕下一小张白纸飞快的写上一串号码，“期待你的联系，我美丽的葛琳娜女士。”
他绅士般的递过去，回应着对方眸中透出的情愫，挑逗性眨了眨眼。美艳少妇嫣然一笑，脸颊上有种抹了腮红般的艳丽。
此时此刻，为CharlesXavier倾心的女性名单上又多了一位。
“Xavier先生，你迟到了二十分钟。”穿着白衬衫A字裙的女秘书冷冷的迎上来。
Charles吃了一惊，略显无措的撞上对方如刀般锐利的目光。
Erik并没有告诉他，负责接待他的是他的王牌秘书，EmilyCasslin。他紧张的低头看了眼腕表，“现在才8点20，离上班时间不是还有10分钟么？”
“身为Lehnsherr先生的助理，你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这一条我昨天晚上应该通过邮件发给你了。”Emily由上至下扫视他，忽然，她的眼中杀气腾腾，“你没看么？”
“我、我昨天晚上有点事，没注意……”Charles尴尬的挠头，刚刚征服少妇的自豪感在对方铁岩般的冷漠态度下被炸的粉碎。
“跟我来！”Emily转身进了电梯。
不同于对待Erik时的毕恭毕敬与和煦春风，Emily在他面前高冷的像将军更像女王。Charles低着头唯唯诺诺跟在她身后，真像女王牵着的一条小狗。
电梯门叮一声合上，宽敞安静的电梯内只有女王跟她的小狗。
“今天天气不错啊……”Charles开始想法设法找对方说话，试图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尴尬。虽然对方态度强势，但凭借他多年的经验，这可难不倒他。CharlesXavier理应有这个自信。
“你吃饭了么？”
如果Emily回答说没有，那么Charles会立刻展现他绅士的一面，冲下去为女王殿下买早点，在Howlett警长手下干久了，他买早点的技术真是见鬼的越来越娴熟了。如果Emily回答说吃了，Charles也会顺势打开下一个话题。
然而Emily的回答与Charles想的大相径庭，“你什么专业？”
“……生物遗传学？”他的尾音偏高，带着明显的疑惑，他对Emily的回答感到诧异。
“Lehnsherr先生为什么会招一个生物遗传学的助理？”她满脸猜疑。
“应该是要解决公司上的学术问题。”Charles隐晦的说。
“可我们是销售钢材的公司。”Emily淡淡的说，“据我所知，钢铁集团应该不需要研究生物遗传学方面的学术型问题吧？”
Charles后背一凉。
这个公司是地狱火俱乐部旗下的一个小集团，他很难不去想这个集团里有Shaw的人，如果他来到这个集团被人怀疑了，那么很快他就会引起Shaw的注意。最坏的结果就是身份暴露。
估计连Erik也得跟着他一块倒霉。
Charles的大脑高速运转，他必须给Emily一个足够不引起她怀疑的理由。
“我跟Erik是朋友。”他急中生智。
Emily绷紧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朋友？”
“是的，我跟他小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知道刚毕业的大学生很难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我是在电视上看到Erik的，知道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所以才来投奔他。”Charles装作不在意的耸肩，“他是个很念旧情的人，所以把我留下了，老实说我真的很感激他。”
大概是看出Emily的不确信，Charles赶紧接着补充，“他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傻傻的，尤其是在国际象棋这一块上，他从没赢过我。哦，对了你应该知道他每次开车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个玩具布偶吧，那是因为他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只有我跟那些布偶陪着他，没想到现在他那个老毛病还没改。”
他干巴巴的笑着，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向对方展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走后门的关系户。
Emily短暂的沉默了，Xavier的话听起来不像假的，至少他所描述的国际象棋跟玩具布偶这两点都是正确的，尤其是玩具布偶，除了她跟Lehnsherr先生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Lehnsherr先生特殊的癖好，却没想过他有如此凄苦的童年。
Charles手指按在太阳穴旁，无声的拓展了自己的思维。
他微微蹙起眉头，在心理安慰自己。
虽然对方的思想好像有点跑偏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以后每天早上的任务就是负责Lehnsherr先生的办公室清洁，至于会议准备、日程安排以及外来客户的会见还是由我来做。”
Charles有点愣住了，“我只负责……清洁吗？”
这好像不应该是助理干的活啊？他默默的想。
“Xavier先生。”Emily面若寒霜，“你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恕我直言，像你这种专业的人在我们公司只适合打扫清洁，但你是Lehnsherr先生的朋友，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只负责Lehnsherr先生的办公室，你要知道我没让你负责整个公司的楼道清洁已经很好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Charles僵硬的说，“谢谢你，Emily。”
“请称呼我Casslin女士。”
电梯最终在21楼停下，Emily还没来得及带他参观整个公司，迎面就撞上了Erik。
“Lehnsherr先生？”Emily略显惊讶。
因为她从没见Erik来公司这么早过，但短短几秒后她就立刻反映过来，用一贯温和平静的口吻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嗨，Emily，我现在需要跟Xavier谈点事情。”Erik指了指她身后的Charles，“你现在是要带他去熟悉公司吗？”
“是的。”
“先把他交给我。”Erik低声说，“你去帮我把昨天晚上批好的文件送去执行部，那帮老家伙应该快等疯了。”
“好的。”Emily向Erik鞠了一躬，抬脚跨出了电梯。
“你来的时候不是挺春风得意的么？”待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后，Erik才慵懒的开口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吃了不少苦头。”
他单手撑在电梯门口，带着挑衅的意味注视Charles。
“别提了。”Charles苦笑着摇头，“她不喜欢我，我能看出来。”
“你读到她脑海里想什么了吗？”
“不用读也能知道，Lehnsherr先生。老实说，我第一次碰到这种类型，有点棘手。”Charles摊手道，“事实上我很擅长同年长的女□□流……”
“比如今天早上那个性感的女司机？”Erik好笑的打断他，“她看起来不像单身的样子。”
“你都看见了？”Charles叹气，“她已经结婚了。也许你不会认同，但对我来说姐姐辈的女性才是值得追求的女人。”
“姐姐辈？你为什么不挑战难度大一点的？”Erik耸肩，“比如妈妈辈，奶奶辈……看你这样子，下次找个干妈应该没问题。”
“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Charles揉着额头从电梯里出来，“好了，现在告诉我，什么事？”
Erik眉毛一挑，往后退了几步，“跟我来办公室，这里不方便。”
几名男职工抱着厚厚的文件箱从他们面前走过，在经过Erik旁边时纷纷低头向他问好，Charles这才注意起这层楼，一个个屏风办公桌将这个硕大的空间划分成了多个区域，桌上沾水的康乃馨娇艳欲滴，每个区域上都贴着相应部门的标牌，有的区域负责电话客服，有的区域负责产品策划，有的区域负责人事调动……每个人各司其职，内容划分细致清晰，工作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他脚下踩着灰白相间的羊毛地毯，头上数百盏灼热的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明，映的背景墙上的“X钢铁集团”标牌赫然醒目。
显然，这一层楼属于钢铁集团公司总部。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赞同了Emily的说法，她说他这种专业的人只适合在这里打扫清洁……大概是真心的。
Erik刷卡开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Charles，“既然你知道她结婚了，你还留电话给她？不怕被她丈夫知道引来一堆麻烦？”
Charles用一脸看傻瓜的表情回应对方，“我留的可不是我自己的号码。”
“不管那个倒霉鬼是谁，我很同情他。”Erik锁上了门。
“可以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么？我进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些的。”Charles苦恼的捂脸。
“当然可以。”Erik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上，“过来看这个。”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密封好的文件袋，袋子内装着一张薄薄的A1大小的纸张。他将纸张完全摊开在桌面，覆盖了办公桌的四分之一，Charles好奇的凑上前，“这是……地图？”
“准确说是游轮的地图。”Erik纠正他，“自由女神号。”
Charles的目光变得狐疑起来，“我怎么看都像泰坦尼克号，你不要以为我不看电影，蜘蛛侠跟美国队长的每场首映我都看的。”
“说是泰坦尼克号也对，因为RonHolt是它的狂热粉丝……他把自己的私人游轮改造成泰坦尼克号，虽然没有达到百分百的相似度，但76%肯定是有的，你看这三根烟囱，眺望台，贵宾厅的装潢，据说他找了当年那帮建造泰坦尼克号的船工，他在这上面花了重金跟血本。”
Charles有点听懵了，忍不住吐嘈道；“就算他建个泰坦尼克号出来也不可能成为杰克，他又不是莱昂纳多！”
但他猛地意识过来，“等下你说谁？RonHolt？海龙帮的老大？这个自由女神号是他的游轮？”
Erik沉稳地点头。
“我们研究他的游轮干什么？”
“因为今晚我将要代表Shaw出席他举办的宴会，也许会顺便摧毁一个黑手帮。”他认真的盯着Charles的眼睛，一字一顿，“Shaw不会允许有人跟他争莱恩区码头的主权，他派我去的意思很明显，这也是我加入地狱火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这太冒险了！”Charles叫道，“RonHolt既然敢邀请Shaw，他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听着，Erik，昨天晚上一个海龙帮的成员被暗杀了，虽然我不确定下手的究竟是海龙帮还是地狱火，但很明显，这是个信号，我们需要保持警惕。”
虽然已经强调过多次，但每次Charles一激动起来仍然会直呼Erik的名字，他自己大概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不，我可以的。”Erik轻声说，“你忘记了吗，我是个变种人。”
他顿了顿，“imFrankensteinsmonster。”
Charles的心忽然像是被谁刺了一下，他死死的盯着Erik，试图从那张坚定的脸里找到一丝破绽，这样他就可以阻止他这危险的举动了。
Charles与他四目相对，默然许久后，他终于认命的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但我有个要求。”
“我也要去。”他重新抬起目光。
Erik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了，从抽屉里拿出两封邀请函，拍在他胸前，赞叹道；“这才是我的小助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迷途羔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