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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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正当两人各付心思的时候，小酒馆里可是热闹非凡。正午的日头还是有些燥热，引得人心也浮躁了一些。茶馆酒肆历来是消息流通之所，这日，一个年过花甲模样的老者正在悉数当今□□上的杀手、组织。正说到了两位传奇般的人物——落月、无尘。
“嘿嘿。说起这两位，可真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啊！”花白头发的老者咂了口茶，继续说道，“那落月，据传说真是位落雁闭月的美人。听那些见过的人说，落月只出现于满月之夜。淡淡的月光下轻纱衣角翻飞，好似仙人的模样，虽然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但已知足，若是见了面貌怕要亵渎仙子！至于那些说落月奇丑无比的人，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喊酸罢了！”
“我说，见过落月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罢！就没有一个有那个，那个见见他容貌的想法？”同桌的年轻汉子半眯着眼笑笑，问那老者道。
“有啊！肯定有啊！其实谁会不想呢？”老者笑笑，又端起茶杯。这次似是要细细品味茗香一般，闭目闻茶香。
那汉子可有些急了，心道：你个老头明知道我要问什么，还在这里作势！面上却还是要笑吟吟地问老者。“那，那他到底如何？”要是惹怒了他，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其实，结果很容易猜到。那些人连落月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这……”汉子面露惑色。
老者这次很热心地解答了那汉子心中的疑惑。“从来没有人知道落月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杀人的报酬虽然各不相同，或是万贯家财、或是一块小石头，但所有的都是落月主动找上门。此人行事怪异，让人摸不清他的脾气，也没人见过他的功夫如何。那些人当时都被迷住了，也都有求于他，怎么可能会提出这种一不小心就没了小命的要求！”
“咦？没人见过？那他怎的这有名？”汉子似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啊，见过的人，”老者轻笑着看了汉子一眼，“都死了。”
“妈呀！看来这杀手美人当真碰不得，要不小命都要玩完。”汉子一个不小心，把心底的话都倒出来了。再观其他人，有的笑、有的羞，看来有如此想法的人还不少。
汉子嘿嘿两声，又问。“那无尘呢？能与落月并称，也是个美人罢！”
“唔。这我可不知道。”老者遥遥头，再次把玩起那个不起眼的茶杯。
“哎哟，我的爷爷哟。您就别老在关键的地方打哈哈了好不好。”见年轻汉子终于沉不住气，老者收回一直盯着瓷碗似要看出个洞的眼睛。
“我确实不知道啊！根本没人见过无尘，我怎么可能知道！”老者一脸的无辜。
汉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也噤了声。
在场的其他人虽各不相识，但这桌正说得热闹且是人们最爱听的杀手辛秘，自是都不约而同地竖耳倾听。这时，旁的一桌来插话道：“关于这个，在下倒是有所耳闻。‘玄色曼陀罗，三丈地无尘。’无尘之名是由此而来罢。”
“正是，正是。”老者微笑地看向说话之人。“老头子我一直在小爷耳边聒噪，原来是鲁班门前耍大斧而不自知啊！”
“哪里，哪里！刀头舔血的日子，总是保命要紧。听说这位世称无尘的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杀人随性。多知道些，免得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可不惨！刚刚听老爷子说来落月的那些事，想是晓得内幕的高人，可否请老爷子不吝赐教？”青年人对老者的微笑抱拳回礼。
“赐教不敢当，茶后娱众而已。”
“别再鱼重鱼轻的！别卖关子了，快说成吗？”这两人说话多少带了些官腔，年轻汉子听不大懂。此刻更是好奇无尘因何成名，便催促老者快说。
“‘玄色曼佗罗，三丈地无尘。’这句话就是形容无尘被无尘杀死的人，三丈内绝尘迹，只有满地黑色曼佗罗华的花瓣。被杀的人中不乏一流高手，可面对无尘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什么叫三丈内绝尘迹？”
“呵呵。三丈之内，没有厮打痕迹，也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看着年轻汉子的惊恐表情，老者只是微笑地继续说，“至今没有人知道无尘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当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他相貌如何！”
年轻汉子在听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后，已没有心情再去关心那两位是否美貌。只求个有生之年不会被找上就好！
[砰！]筷子碰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两人算什么！那个落月，顶多会使个美人计！无尘，不过就是在尸体上的恶作剧罢了！居然值得你们怕成这个样子！”说话人声如洪钟，众人转头看去，见是个彪形大汉。
“嘿嘿！你爷爷我听说了这段，起了兴致。敢明抓了落月无尘，带回家瞅瞅，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好看，爷爷我让你也瞧瞧。要是不好看，爷爷我可要找你算账！”大汉笑得猥琐，众人听了有的摇头，有的叹气，还有的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唉呀，这位大爷，兴许您真的是功夫威震武林，只是愚夫劝您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两位……”
老者未说完，大汉猛地拍桌，声音大得连角落的紫尘他们都不禁侧目，看到的便是那老者磕头道歉的情景。
先前听那老者中气十足娓娓道来的人们现下却是又惊又诧。这老者看样子应该不是普通人物啊，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求饶？
刚才向老者请教的那位青年也在思索着，他那番对老者的敬言岂不是自贬身价？对于自己方才竟然认为这老者是什么深藏不漏的人物而自责。
“喝！这才对！”边说边比划着胳膊上的肌肉，炫耀般地展示。“看你爷爷这肌肉多结实！他来几个，我打几个，能吃得住我铁拳不倒的可是少有！”说完，豪爽地大笑，抬手便是一碗酒下肚，又随便地将碗摔在地下。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因屋内人都噤声不动，显得格外刺耳。
“哟！瞧您说的，我们当然都知道您是英雄好汉，功夫厉害着呢！”尤二娘施施地向大汉走去，手中绣帕一甩，娇媚无限。“只是您这英雄好汉也要照顾着点我们的小店嘛！我这小酒铺可禁不住您的豪迈摔碗。”
大汉摸摸尤二娘的手，笑意更浓。尤二娘娇嗔半扭身，甩掉了那两只大手。“嘿嘿。我赔还不是吗？让二娘伤心我可心疼哦！”说着在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难得好汉这么大方，我去后面再取点酒来。”
“好！好！”大汉笑呵呵地看着尤二娘和小二离开。
当众人都认为一切可以恢复平静的时候，偏偏又被老者一句话挑起了火。
“大爷，我真的是为您着想啊！您武功高强，可也别去……”
“你！你存心跟爷爷我过不去是不！”大汉怒火再不能忍，拍案而起。
老者这时倒识相地后退，只是如果他没有继续口中念念有辞众人会更感激的。
老人退着退着就退到了角落。大汉实在不能忍受这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子，挥着拳头冲过来，吓得老人一个腿软向后仰去，双手为了保持平衡胡乱抓着空气，却正好抓到了紫尘的纱帽。
纱帽落地，酒馆中再没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