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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天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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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相遇
海冰说:“天下最难搞的人是那种明明喜欢你却装作淡然的类型。”我问:“尚英树就是这样?” 海冰说:“对,就是这样。”我说:“我有时间了一定去看一下。” 海冰说:“今天晚上他就有比赛。”我遗憾地说:“我今晚有作业。” 海冰说:“这就是我佩服你的一点,永远对自己有苛刻的要求。你都有多久没有休息了?”我慢慢地说:“我只是想让生命延长一些。有时候,我感到很空虚,总想抓到些实在的东西。医学,研究了就会有进益。真好,我喜欢医学。”
我张开双臂,呼吸一下夏天火热而热情澎湃的空气:“我喜欢夏天。” 海冰笑:“为什么我们总这样合拍,我也爱极了这个热得肆无忌惮的夏天。”我说:“夏天的天空总是很蓝,我喜欢。夏天的雷雨够带劲,我喜欢。”她说:“夏天的冰糕透心爽我喜欢。夏天的空气够纯粹,我喜欢。”“夏天的茉莉花茶下火又好喝,外观又美丽。我真的好喜欢。夏天的万物都好旺盛,你看桃子那么漂亮,黄瓜那么碧绿的,西红柿水艳艳。海冰,我真的好喜欢。”
我们一起奔跑在投满槐阴的小路上,在那个夏天留下一串响亮的笑声。”
当海冰在一次面对那棵树冷淡的面容时,她已经无法再为自己找到台阶了。她拉着我到体育场去,让我看那棵树的比赛,要求我帮她参谋。我对这棵树感到很不屑,能有多闪耀?拒绝海冰,我又感到好奇,是有多淡泊?
我在看台上,等着这位皇帝出场。体育场上人真多,好热闹,我忽然想到我闷在实验室里,真的好多天都没有出来了。那些队员在不慌不忙地热身,我问海冰:“那棵树栽在哪呢?”她快乐地说:“休息室。”我不解地说:“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得意地说:“看了就知道了。”她又认真地说:“不许跟我抢哦。你已经有欧楠了。”我不感兴趣地说:“我去花园看看金鱼有没有长大。20分钟后过来。”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赛场,允许我失陪一下。
我在花园里的金鱼中有个朋友,名字叫红珊瑚。我每次带东西给它它都很开心。我把手浸在清凉的塘水里,呼吸着花园湿润清新夹杂着花草树木香的空气,一天功课的压迫顿时减轻了。
我惬意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把几片花瓣攥在手里。
远处的山绿而清晰,如同美人妆后的眉。
六月天真是说变就变。一会儿就飘来朵乌云,雨点子就滴滴答答地滚下来。雨还不小呢。突如其来的雨让我本来有点燥热烦乱的心情清平下来。我哼着歌儿小跑着返回运动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呐喊助威的,高声尖叫的,真是热闹非凡啊。我看了眼球场,心忽然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似的,那个运动员的身影好熟悉。有个女孩对我说声请让让,我就回头了。这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怎么找不到海冰了。大家都激动万分地看比赛,我挤在人群中着实很狼狈。走啊走的,我却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只好胡乱坐下看比赛。
那个运动员一直在挥洒自如地接球发球,不错啊,只是他的身影好熟悉,是谁,他到底是谁?我的心沉吟着,他越跳越快,是他,是他,等他转过脸来一笑,我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了,是明皓天。我站起来,呆呆地看了几分钟,忽然向球场入口冲去。
维护秩序的人把我拦住,他们说:“正在比赛呢。别急,在这儿尝尝这个饮料。”我的大脑呈一片空白,我已经无法用语言表现我的思维了。我脸色煞白,一个人说:“又是一个,喜欢英树到这个程度的。”不是,我不是球迷,我是来找我的男朋友的,他们把我拦住,我大声地喊:“皓天,皓天。”毫无预警的,我的泪水奔涌而出。他们觉得很不寻常,我一定是太激动了。他们放开我,我冲到球场上,从后面抱住他。我已经泣不成声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台上的人群愤怒了:“怎么回事?在比赛呢。”我耳中是愤怒的抱怨和尖利的哨声。几个人冲上来把我拉住,他回过头来,我看得更真切了,就是他啊,是明皓天。他却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的意识才稍微清醒些,可是就是他啊,他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愣住了,松开手,几个人把我带回去。
我已经失去意识了,僵直地坐在休息室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个人跑来拍着我,我回头,是海冰,她惊讶地说:“小仙子,你怎么了”我听旁边一个人说:“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怎么忽然这样了。她是球迷吗?”海冰说:“不,她从来没有见过尚英树。”
他们的谈话根本没有经过我的思维。我只是,呆呆地,呆呆地看这他,生怕,我一眨眼间,明皓天又消失了。
等他结束比赛出来,我看着他,站起来,走过去,他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他冷峻地说:“我不认识你。海冰,这是谁?”海冰说:“这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怎么了。”
我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喃喃地说:“你怎么和以前这么不一样了,你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些话,我忽然发现,我可能认错人了。我是亲眼看这明皓天离开的呀。可是我的心仿佛不相信这个事实,兀自说:“你好累吗?所以不认识我了,我是水晶兰啊,你忘了我吗?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他皱眉:“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尚英树。”我依然呆滞地说:“你怎么改名字了?”可能是我刚才跑得太快,或许是天气太热,或许是我太激动了,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醒来,是在医院里,海冰看着我,我兀地坐起来:“明皓天呢?”她摸摸我的额头:“不烧了。”她又问:“兰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没有错,就是他。”“他是尚英树啊。”“他不是明皓天。”“应该不是吧。怎么了,很像吗?”
我倒在床上,真的不是他吗?我仔细地回忆,可是依然很疑惑,他似乎眼睛变细长了些,眼珠没有从前那么黑,是琥珀色的,皮肤变白了,声音也不像,口气也不像,明皓天不会这么冷。黑色短发成了栗色的卷发。
“也许我认错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就是那棵树,尚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