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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不可说(中) ...

  •   『不行。』

      “......不行。”他最终在对自己这样说。不是所有事,都该告诉哥哥,至少此刻,他是这么认为。

      “泉——奈——”

      听见声音,有些怔愣的泉奈稍慢了半拍才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见长廊那头他多日未见的两位兄长正快步朝这边来,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一丝微笑。

      勉和胜是族中罕见的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腰上佩刀的柄卷颜色不同,一眼望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身后,稍慢一些的宇智波忠史这才拐过走廊出现在泉奈的视线里。忠史跟长期担任主将的宇智波忠雄是亲兄弟,也是双胞胎目前的忍术老师。小孩乖巧地站了起来,先向长辈见礼,然后被两位兄长抱住揉搓了一番。

      “怎么坐在外面呀?”双胞胎之一捏着泉奈的脸颊问,他的兄弟则是揉着弟弟的头发,把玩着他脑后的小辫子。

      “痛、痛、痛......”泉奈因为一手拿着卷轴,只有一只手也不知道该拍双胞胎不安分的四只手中的哪一只,嘴里含糊地抱怨着,“哥、放、放手!”泉奈没有回答哥哥们的问题,其实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必定是田岛让小儿子出来的。

      田岛和族人有要事商讨的时候,偶尔会把泉奈赶出房间,让他去练习室里练习手里剑或者回自己房间里看书。若是平时,泉奈必定是乐意的,因为呆在父亲书房里学习,他就必须在桌边乖乖坐正了。但如果是在自己房间里,他可以选择趴着或者躺着看书,甚至可以坐在房梁上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但今天不一样,他有事要征求父亲,所以选择坐在走廊边等着。或许要一两个时辰,但他有这份耐心。

      “喂,小子们!别欺负弟弟!”忠史这样说着,拍开了泉奈头顶那只不安分的手,自己却是笑着在这个小家伙柔软的发顶上揉了一把,“长高了不少呢,小泉奈,看着快追上这俩小混蛋了哟。”田岛家这个小儿子在忠史印象中就是个小药包。上次见到泉奈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那时还是喜子把这个小病猫带出来晒太阳的时候遇见了。作为宇智波的主要战斗力之一,忠史很少长时间呆在族地里,自田岛将两个儿子托付给他后,他都是带着这两个活跃的小鬼头在外面做任务和训练,偶尔向族长汇报也是在据点。倒是他这两个过分活泼的学生,来回奔波于族地和据点,总会在他耳朵边提起他们的弟弟有多可爱。不过,比起被双胞胎称为“恶鬼一样的哥哥”的田岛家长子,小泉奈这份“可爱”的评价,不会是因为他在被欺负的时候不还手吧?忠史觉得有趣。

      “才没有呢!”“怎么可能!”

      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男孩挺直了腰,似乎要证明自己的个头并没有被弟弟追上。刚扣响了门格通报一声到来的忠史也就回头瞥了他们高度相差无几的头顶一眼,眼里的笑意让两个男孩气闷极了,揽着弟弟又是一顿揉搓。

      “进来吧,忠史,就等你了。”田岛的声音里带着笑,在忠史开门的时候,他瞥了门外多日未见的儿子们一眼,“别欺负泉奈。”

      “怎么会!”“最喜欢泉奈啦!”

      听着两个捣蛋鬼这么说,房间里几个大人都笑着看向他们的族长大人,田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孩太乖了就容易被欺负。”忠史关上门,在自己兄长忠雄的身边坐下,把解下来的武器扔到一边,“好久不见呐,田岛,卓。”

      田岛朝忠史点了点头,倒是没急着进入话题,顺着聊起了他家的几个小子:“泉奈?那小家伙也没乖到哪里去。一不看着他,人就跑房梁上去了。难得还觉得斑终于懂事了,今早一试,还是毛毛糙糙的冒失鬼。”说着,呼了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

      卓端着茶壶给忠史倒了杯茶,又给田岛满上:“泉奈那是闷狠了,总得放出去跑跑才行啊。老头子早就想让他开始学忍术了,你要是再不同意,他怕是要偷偷教起来了。”乐呵呵地替他看好的那个小家伙说了句话。

      “哦?吉见叔夸的那小子是泉奈啊,我还以为他指的是斑咧。”忠史大大咧咧地戳了忠雄一手肘,调侃一下他哥哥家那个冒失的大侄子,“这才几岁呢,就把新将比下去了?”作为宇智波前情报头子的吉见老爷子虽然是众所周知的宠爱小孩子,但能够得到他赞赏的小崽子,少。长老藤一郎家的长孙,再加上现在的小泉奈,也就两个,族长家的长子都没沾边。

      “那混账小子根本不是这个的料子,他能把暗号记住不误伤了队友我都谢天谢地了。”忠雄不想提自家拿不出手的崽子,把话题推到别人家去了,“说起来茂治家那孩子也不错呢,叫火核是吧,田岛不打算一并接过来?”

      “不急,斑这性子还得再磨磨。”细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打着,田岛思索着,“等泉奈开始学忍术了吧,把斑扔出去我好把勉和胜带过来好好压一压。”几个儿子都不省心,一个赛一个的皮。也就泉奈稍省心点,可惜这身子才刚养好,比不上哥哥们的皮实,田岛可不敢把他随便往据点一丢,只能拘在身边。

      宇智波一族大大小小的据点中,目前最为要紧的,就是宇智波忠史归来前所在的北湾城据点。与暗桩不同,这是一个在明处的据点,受雇于北湾城城主。而近期北湾城城主跟暮落城城主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大有开战在即的意思,大名却始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一个是义兄弟,一个是小舅子。

      表面上还维持着平静,仿佛只是暗潮涌动,但事实上——

      怕是已经开战了啊。

      不只是屋里大人们在商议这件事,门外的泉奈也已经猜到了这还没公开的消息。早在忠史走过来的时候,泉奈就注意到了他背后原本一对的巨型手里剑少了一□□可是这位族叔最趁手的武器。太刀收在刀鞘里,看不出磨损,但风尘仆仆连武器都没放下就直接进入族长房间,还是相当少见的情形。

      “喂——生气了吗?”“笑一个啦笑一个!”

      看着弟弟盯着门板又开始发呆,不出声也不动,双胞胎对视了一眼,也失去了继续欺负的心。眼珠一转,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达成了什么共识。

      “我们可是有礼物哦!”“是专门给泉奈的呢!笑一个哟!”

      说着,神神秘秘地解下腰上装暗器手里剑的袋子,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一起。勉和胜都显得相当兴奋,泉奈还是有些没回过神,但很快就知道哥哥们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了。

      被捉在他们手上的,是暗红色外壳的兜虫和挥舞着大黑嘴钳的锹甲虫。

      是泉奈非常喜欢的甲虫!这么大的个头,也是相当罕见了呢!只不过......泉奈的视线落在空空的袋子里时,却先是想到了——

      从北湾城回到南贺川,中间如果不西行绕甲峰道据点补给的话,其实并不远,快的话一天一夜也就回来了。但是,就是这段路上,手里剑被用完了。勉的袋子空空的,只有那只黑乎乎张牙舞爪的锹虫,腰上的苦无也只剩一把了;胜的手里剑还有两枚,但是没有苦无了。沿途训练不至于打空了暗器,应该是经历了一场遭遇战。

      不过,虽然暗器用尽了,但是太好了,哥哥们都没有受伤。

      是啊,这.一.次,没有受伤呢。泉奈又有些怔愣,脑海里那如同迷雾包裹的画面又显现出来......

      ——“泉奈,我只剩下你了......”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是哥哥,是斑。

      ......勉和胜呢?父亲呢?他们呢?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去见母亲和鹰久哥哥了吧......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不愿意去深思,宁愿相信那只是一场噩梦。

      “哒哒哒——锹大将!”“看——戟大将!”

      看出了弟弟心情有些低落的双胞胎可着劲地逗他,虽说是总被大人们责骂是欺负幼弟的调皮鬼,实际上他们也是打心底地喜欢泉奈。扯着弟弟就趴在走廊上一起看“将对将的热血之战”,说着俏皮话逗他笑。

      虽然泉奈在大人们的眼中是个早慧的小孩,但终究也只是个小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转到了帅气的甲虫上。忽略了那些令他难受的“记忆”,心情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毕竟,甲虫对战真的很有趣啊。

      等到田岛把儿子们都叫进书房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有些闷闷的小儿子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手里捧着一个原先用来装和果子的扁盒,中间用竹片隔开两只好斗的甲虫。

      看着走进来的三兄弟,卓对田岛道:“真的呢,这么一比,泉奈真是长高了不少呢。马上就要超过哥哥们了呢,哈哈!”他这么一说,马上就遭到两个男孩的极力抗议。不过抗议无效,两个小家伙被忠史按在桌边乖乖坐正。

      不像已经开始接任务的哥哥们,泉奈几乎不出门,也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经常见他的长辈们只觉得他病好之后长高了些,只有在两个哥哥的对比下才真正发现,他这身高大概在同龄的孩子中算是出类拔萃。这让田岛也开始考虑起吉见托卓转达的话了,或许是时候给泉奈找几个玩伴作以后的搭档了。

      “大概是......我睡得比较多?”泉奈歪了歪头,笑嘻嘻地在叔父卓身边坐好了,盒子放在膝上,眼睛又忍不住看向两只爬来爬去的甲虫。

      听弟弟这么说,双胞胎倒是不再抱怨了,反而有些同情弟弟。野惯了的孩子可不喜欢天天被拘在家里,长个子固然好,可是要像泉奈那样天天被长辈们看着,他们才不乐意呢。看看他们可怜的大哥,最近也是一直被父亲压着在族地学习,可真是够痛苦的。忍者的意义在与战斗,文书处理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努力把口头汇报做好了,大概就能少写一点汇报书,这样想着,俩兄弟一人一句吭吭哧哧地讲述着任务见闻和学习进展。好在他们快要词穷的时候,他们“可怜”的大哥闯进来把他们解救了。

      “不在吉见爷爷那里!”连敲门都免了,直直冲进了房间里斑才又补上见礼,表情臭得很,但是当着几位叔伯和弟弟们终究是没再大喊大叫,“小太郎说肯定还在这里。”他瞪着父亲补充了一句,认定了卷轴还在书房里。小太郎是吉见老爷子的忍猫,虽然只是只猫,但他对族地里发生的各种事情知道的可不比身为现任情报头子的卓少多少。若是想要找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带上几条鲜鱼去问小太郎总是没错的。

      “是吗。”田岛回应得漫不经心,“不急,先带你弟弟们去吃饭吧。下午你再来慢慢找。”说着就摆手让自家小子们都出去,看样子是还有事要议。

      即使烦躁不已,但斑对弟弟们还是相当照顾的,二话不说就招手让弟弟们跟他一起走。奔波了一上午他早就饿了,想来任务刚回来的勉和胜体能消耗应该更大。

      “那是什么?”斑看着泉奈走出来又小跑回去,在父亲身边轻声询问了什么之后放下了什么。

      “戟大将和锹大将哦!”勉炫耀道,“我们今天清晨捉到的!”他捉到的锹甲虫虽然比胜捉到的长戟兜虫要稍小一点,但先前对斗的时候可是胜得更多呢。

      “你们俩,只是想让泉奈帮你们养着吧!”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弟弟们的小聪明,抬手给了勉一个爆栗。胜吐着舌头机灵地躲开大哥的另一个拳头。

      喜欢甲虫的不止泉奈,勉和胜也喜欢,但是毛毛糙糙的双胞胎不擅长也不喜欢照顾这些个小生物。送给泉奈的话,不但细心的弟弟会帮他们照顾好小甲虫,回头再找弟弟讨来玩也方便极了,简直一举两得。而且,就算是养死了,伤心的也只有泉奈,以他的性格,怕是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哥哥们。

      被揭穿了倒是不羞不恼,厚脸皮的两个调皮鬼高高兴兴地跟大哥讲述任务途中的见闻,重点当然是讲讲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两只生猛的甲虫的。斑自认为已经长大了,作为大哥的他怎么能跟弟弟们一样玩这些小玩意儿?教训了双胞胎两句,也就没再好奇地去看幼弟,招呼了一声就率先往前走。

      谁也没有注意到,合上推门后,泉奈望向哥哥背影的眼睛里,有着六岁孩童不该有的复杂的眼神,漆黑而幽深。

      是啊,其实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把《苍》的位置告诉哥哥。但是,他最想说,并不只是轻轻一轴书卷的下落......

      抿了抿嘴,泉奈敛下眼神,压下了心里的声音——

      “哥哥,如果我真的瞒着你什么事情,你会生气吗?会的吧......毕竟是,重要的事情。”
      但是......

      『不行。』

      “我还是个小孩。”

      『不是小孩。』

      小孩子是可以被优待的,但是,他,没有任性的权力。

      自己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不是不明白啊。但隐瞒至亲的感觉太糟糕了,那种无形的压迫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明明......明明他知道一切,可是,他不能说。

      终究只是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兄长们,什么也没说。

      听着孩子们远离的脚步声,忠雄搁下了杯子,瞥了一眼田岛放到桌上的盒子,问道:“所以,是在考验泉奈,不是斑?”虽说田岛说过要磨一磨长子的性子,但看刚才泉奈将盒子留在父亲身边的举动,像是有什么话想要私下说,才故意留下东西以找机会再回来。

      “保守能力?泉奈应该没问题吧,即使是对着斑。”忠史笑道,泉奈虽小,但看着就是个沉稳的孩子,“要是勉和胜的话,怕是早就抖露给哥哥了。”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孩子,什么个性格他知道得清楚。田岛用手指撩拨了一下盒子里的甲虫,笑着没有接话。

      “岂止没问题,田岛那振‘雷鸣造’已经赏出去了。”忠雄对忠史说着,抓起茶壶才倒了半杯就没水了,一边把茶壶推给离火炉近的卓一边挤兑着好友,“卓啊,不讲讲你怎么输给小泉奈的吗?快让位吧,就你这能力,宇智波要完蛋啦。”忠史刚回到族地也就见了吉见一面,他还不知道田岛和卓对泉奈的考验。要知道能在初阵前就从族长大人手里得到赏赐,这可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小家伙。

      “闭嘴吧,‘大嘴熊’,你当年也没比你家新将好到哪里去,变身术只会变你弟。”卓故作骂骂咧咧地揭了忠雄的老底,起身烧水去了。卓之所以被看穿,很大原因是他故意留下‘尾巴’来考验泉奈,但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给套了话,这就是他自己大意了。

      田岛哈哈笑着,听忠雄跟忠史讲自家儿子的“壮举”,其中夸张的成分他也不去纠正,毫不掩饰脸上的炫耀之色。他不是喜欢夸耀的人,也极少在人前夸奖自己儿子们。不过现在当着几位知根知底的挚友,他高高兴兴嘚瑟了一下,被忠史刺了两句:“好儿子你自己留着,调皮鬼就送给我,什么德行!”

      “留不住的、留不住的,田岛抢不过吉见叔。”忠雄笑道,“你是不知道,吉见叔今天跟老爹那帮老家伙们炫耀了一早上——‘这孩子,像我!老夫当年啊,就是这样的!’”他学着老吉见的口吻,把忠史逗得哈哈大笑。

      “不过啊,老头子那想法,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田岛?”卓倒了茶渣准备沏上新茶,远远地插了一嘴。下一辈大大小小的孩子里,斑算不上是最亮眼的那个,但确实天赋出众、实力上乘,再加上是族长的长子,被作为继承人来培养也无可厚非。十岁不算大,但谋划不能晚。如果能有一个在情报分析和布局策划上天赋出众的亲弟弟,应当是如虎添翼。就如同当年被称为“族长的影子”的宇智波吉见,在外扬名则是仅凭计谋逼死敌方大将的“黑目之策士”。

      “不急。”田岛摩挲着下巴,还是这个回答,“再养养吧,他在刀法上也很有天赋,我准备亲自教。”吉见的提议是基于泉奈身体不好,想把他培养成幕后人才。但田岛不这么认为,身为忍者,没有因头脑好而荒废武技的理由。更何况泉奈他自己也向往着跟哥哥们一起学习忍术,每每看见斑在练习忍术眼神都是闪亮着的。

      田岛每次都是这个答复,卓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人家亲爹都不急,也就他家老爷子急,他还不能回嘴,不然老爷子又得用他生儿子晚来刺他了,每每被逼着过来讨人家儿子。于是,捧着茶壶回来他转而问起了那卷被藏起来的卷轴的下落。

      “喏,在那箱子里。他自己找得不仔细。”田岛随意指了指柜顶,然后把装着甲虫的盒子盖好,放到一边,等着下午泉奈来拿。

      “嗤、那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忠雄大笑道,“泉奈不说的话,斑小子找到明天都找不到。”谁没事去翻那积灰的契册。

      “我又不只考验泉奈一个。”田岛托着下巴朝忠雄挑了挑眉毛,笑得像个狐狸,“粗心大意、莽莽撞撞,诶......罚点什么好呢?”

      “喂,斑就算了,牵连到泉奈很无辜啊。一两次还好,你这种‘考验’多了总像是在欺负小孩似的,奖励不已经给出去了吗!”泉奈是吉见最喜爱的小孩子,卓总是要帮着说几句话。小泉奈一个上午都闷闷地兴致不高,几个大人早都看出来了。难得因为三哥四哥回来高兴了一点,一看见斑,又低迷下去了。他这么喜欢自己哥哥,肯定觉得瞒着哥哥很不好受,但又因为父亲的命令而不得不做,回头斑还因为找不到卷轴而被罚,这就很可怜了。

      “那就当做我是在欺负他吧。”田岛的厚脸皮成功把卓的话噎了回去,“这才是当父亲的乐趣啊,小卓。是吧,忠雄?”忠雄哈哈大笑着表示赞同。卓无话可说,谁让四个人里只有他儿子才牙牙学语,眼前这几个恶老爹的乐趣他暂时还体验不到的。

      其实在上午斑第二次进来寻找卷轴时,田岛不在屋中,泉奈也没有泄露,这就足够通过考验了。但“恶老爹”田岛并不打算终止这场已经有了结果的考验,主要还是因为泉奈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泉奈原本难得就是个会沉住气的小孩子,绷着小脸可是连卓都能骗过去。今早斑第一次进来询问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小孩似乎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考验,一直在找机会单独询问父亲,表现得沉着冷静。可即使如此,随着斑闹腾得大半个族地都不安宁之后,他却显得越来越紧张,人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了下去。

      在知道这只是一场考验的情况下,仅仅是因为瞒着哥哥了一件小事,就感到内疚无比?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不可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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