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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祸不单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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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花满楼分别查访了县丞和县尉的家乡,又在永安县会合。
陆小凤:“怎么样?”
花满楼:“县尉的父亲已经缠绵病榻多年,半月前病逝,也是不甚意外。我去祭拜了一下他父亲,见到了县尉本人,他走时并不知道县丞家里也出了事,他未曾听县丞说起过其父身体有恙,听说他也丁忧回乡,倒颇感意外。”
陆小凤:“看来也许是县尉丁忧回乡给张成带来了启发,县丞的父亲死于一个意外事故,村子里一个年久失修的房子忽然倒塌,砸到了他。我去看过,那个房子的确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出事的那几天天气晴好,谁也不知那房子怎么就倒了,只说是那人倒霉。”
花满楼:“你陆小凤也认为是他倒霉吗?”
陆小凤:“我查过房梁的断裂处,是给人以掌力劈断的,房屋倒塌,屋里的人显然也无法出去,屋角有一个石砌的灶台,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正巧我在灶台里发现了这个。”说着递给花满楼一小块被挂破的蓝色布条,继续道:“不过好像只是块普通的衣料,什么都看不出来。”
花满楼微笑:“也未见得,这布条上仍留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一个女人的。”
花满楼总是能够闻到一些别人闻不到的气息,听见一些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陆小凤:“真是佩服啊,花兄,我就什么也闻不到。”
花满楼:“你看这是张成自己买凶杀人,还是他的同伙所为?”
陆小凤:“于涛说得没错,贪污这么多银子,没有同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张成一人所为的确还不好说。关键我们还是得找到张成。”
花满楼:“那我们只能但愿张成还知道得不太多。”
的确,如果张成知道得太多,即便他想要假死脱身,他的同伙也一定会找到他灭口,而找一个死人总比找一个活人要难得多。
陆小凤:“我想这个我们可以请司空摘星帮忙。”
花满楼微笑:“陆兄是听到他来了?”
司空摘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陆小鸡,你又让我帮你做什么?”话未说完,他已经坐在了陆花二人的面前。
陆小凤:“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说完将于涛所绘的张成的画像递给了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打开看了一眼,说道:“我试试帮你打听看,找人我还是比你陆小鸡在行的!”
陆小凤微笑:“那你找到空空儿了?”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摇头道:“自从他在杭州的一家赌场出现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陆小凤和花满楼均是脸色微变,陆小凤:“一点线索都没有?”
司空摘星:“那倒也不是。我想空空儿应该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甚至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去了杭州一家□□销赃的赌场,你知道他在偷盗行业算是老大,那里的老板还是买他的账的。”
陆小凤:“你不才是偷王之王吗?为何他是老大?”
司空摘星:“错了,我只偷我想偷的东西,跟他们这些什么买卖都接的人怎会一样?”
陆小凤笑了,司空摘星在这方面还是有自信的资本的。
司空摘星:“赌场的老板告诉我,空空儿几乎是有些慌张地来到了赌场,并让他如果见到我,就给我带个话,‘三年西北伤心地,流人无泪死生同。江南故友须留意,一纸诏书好还东\',然后就匆匆离开了赌场,再也没有消息。”
花满楼:“你没有消息也许证明他还活着。”空空儿在江湖上也并非无名之辈,他若是死了,不会一点风声也没有。
司空摘星:“也许,不过这很可能只是因为他们觉得空空儿还有用。”说着又看向陆小凤,道:“陆小凤,这次的事情你能查出真相吗?”
陆小凤一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道:“这次的事情好像全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查不出来就只有等死了。”
司空摘星又叹了口气,道:“唉,要是连你陆小凤这么走运的人都死了,那我们只怕连骨头都不剩了。”
陆小凤摆手道:“诶,这样的抬举我可受之不起啊。也许就是我运气太好了,所以总有麻烦事要找上我。”
花满楼笑:“这样的运气恐怕真的只有你陆小凤才有。”
陆小凤:“但这次我的运气就没有你好,张成,于涛我一个都不认识,家里又不是开钱庄的。就连空空儿留下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得金九龄来告诉我。”
的确,如果不是知道于涛手中有一份祖传密旨,如果不是知道空空儿盗走了这份密旨,这几句话简直不知所云。
司空摘星:“查案子的事呢,的确还是你们在行,我就不管了,反正帮陆小鸡的忙从来也落不着什么好处!”话音未落,司空摘星便已不见了踪影。
花满楼:“司空的轻功果然是一等一的。”
陆小凤:“‘三年西北伤心地,流人无泪死生同。江南故友须留意,一纸诏书好还东\',花满楼,你有什么想法?”
这首诗留下的信息并不多,显然空空儿也并不了解主雇的情况。
花满楼:“一个流放西北的人,想借用于涛的祖传密旨假传赦令回乡。这的确是件不寻常的事情。第一,知道于涛有这份密旨的人并不多,他是从何得知;第二,什么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回中原;第三,又是什么人敢冒险为他传旨。”
陆小凤:“还有,一个流放西北的人,竟然有钱请空空儿帮他偷;空空儿绝不是普通的小偷,事成之后,他居然有能力迅速控制空空儿,也绝不简单。”
他们都已经感觉的自己面对的绝对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一个庞大的网络。
陆小凤:“我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而且,有时候人若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坏消息就总是接二连三,譬如说花清渠现在带来的消息。
陆花二人回到百花楼,发现花清渠现在就在那里。
陆小凤:“三少爷不该护送月灵珠去京城吗?怎么有闲情在这里赏花?”
花清渠:“陆小凤,莫要说风凉话。月灵珠失窃了!”
两人皆是一惊,陆小凤:“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三少爷居然也能丢?”
花清渠:“谢谢你陆小凤!要是东西不重要也就不会丢了!”
花满楼:“什么时候的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花清渠摇头:“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是昨晚,当时珠子早已不见了。”
陆小凤:“三少爷,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我就算想查案也无从查起啊。”
花满楼微笑:“空空儿可能真的没有死。”
陆小凤:“不错,除了司空摘星,也就空空儿有这本事了。三少爷,你这珠子丢得好啊!”
花清渠:“你二人打什么哑谜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花满楼将他们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花清渠。
花清渠沉吟不语,这么多事情同时发生,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
陆小凤:“三少爷,你赶紧报案,说月灵珠被窃,然后悬赏寻珠。”
花满楼:“好主意!既然不知道盗珠人要做什么,我们便主动出击。”
花清渠:“要是没人搭理我怎么办?”
陆小凤:“不会,就算对方不回应,官府介入,事情总会有所转机的。”
花满楼:“但你最好别去找于涛报案,珠子在哪里丢的便去找当地知府吧。”
花清渠奇道:“为何啊?”
花满楼笑:“我怕他会说三哥本来就没有什么月灵珠。”
花清渠亦笑:“哈哈哈,那他倒还真是说对了!”说完站起身来,说道,“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待花清渠下楼,陆小凤问道:“花满楼,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满楼:“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空空儿的留言,我们不妨查一查,这个‘西北流人\'和‘江南故友\'到底是谁。”
陆小凤:“好啊,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对江南比较熟悉就查那个收货人吧,我就辛苦一趟,去西北。”
花满楼微笑道:“那就有劳陆兄了,不过陆兄,我有种直觉,那位主雇会是个美人儿。”
陆小凤奇道:“为什么?”
花满楼:“直觉就是直觉,说不清的。也许只是因为你陆小凤女人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