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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在年轻人闭上眼睛后,医生用针头测试了一下他的神经,测试结果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快速打开了他受伤的头颅,左测的头骨碎裂,头骨嵌入脑髓,伤势严重,医生把他脑积液里的凝血抽出,拿出头骨重新排列,用固体胶封好,把他的头颅缝合得与原来一样坚硬,只要休养半个月,就会完全康复,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做好手术,那两名医生重新把他送回病房,让接收护士把他叫醒,直到他清醒为止。
      张国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有个遥远的声音在招唤他,带着诱惑的魔力,向他招手,他不敢睁开眼睛,那地方太耀眼,呼唤的声音就在那闪光处,自己走不过去,却也不敢靠近,不断扩张的声音围绕在他耳边,使他变得烦躁,他想逃离这烦恼的空间,用手去抓空中的绳索。
      有人按住了他的双手,使他失去了活动能力,在睡梦中醒来,让他的记忆变得模糊,记不清自己在那里?眼前在叫他的人是谁?自己又是从那里来的?对自己的存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张国强,醒一醒,过两个小时后再让你睡一下。”先前来过的护士对他小声说。
      “能告诉我吗?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张国强轻声无力地问护士。
      “你早晨醒来也问这个问题,告诉你,这里是医院。”护士轻声认真地对他说。
      “不,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在那里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天堂就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你真幸运,能从天堂回到现实中来,还好没去地狱,要不然你就要受苦了。”护士笑着对他说。
      “到了地狱,我会消失吗?我不知道我是从那里过来的,之前我存在过吗?”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给我挂那么多药水,我妈知道会发疯的。”
      “出了这样的大事,父母都会心疼。”
      “我的伤,什么时候会好?”
      “这要看各人的体质,你现在非常瘦弱,好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是,我的头抬不起来,一下子好不了的。”
      “知道就好,你现在的血压很正常,不要说话了,安静的睡吧。”护士在给他换药瓶的时候说。
      大瓶的药水吊在空中,从针管里滴进张国强的血液里,这是他头一次住院,而且伤得那么重。想想自己有如植物人一般,这让张国强痛苦不堪,他闭上眼睛,想起同样躺在病床上的爷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何时能回去,看爷爷最后一眼。
      黑夜来临,药水还在不停地流进张国强的血管里,直到后半夜2点才停止灌输,麻木的身体有点僵硬,连翻身都困难,睡死过去,又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第二天的早晨,还在睡梦中,张国强被护士叫醒,拿出他的手臂,又对他进行了输液。
      “护士,我们出来好几天了,没有跟父母亲联系,他们一定很着急。”
      “别担心,你家里人不会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医院的资料库里没有你的治疗病历和通讯联系方式,可能你的资料在主任那里。”
      “不可能,我们在这里出了重大事故,不可能不告诉我家里人,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就一定有人看过我的身份证,这算我的手机被人偷了,昨天你也可以问我,现在你也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家里,让他们过来给我转院。”
      护士听了他的话,站在他身边没有动,她慎住了,想起主任的告知,让她别跟病人多说话,也别往他家里打电话,只是说,他伤得很重,一切治疗方案会临时通知。病人要通知家属,这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主任要隐瞒病人家属?她没法对张国强说这是医院的决定。
      为了安慰痛苦中的病人,护士对他说:“那你说清楚,我来给你打电话。”
      张国强告诉护士家里的电话号码,和自己的要求,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护士拿着电话号码出去,转身来到了主任办公室,向他说明病人的迫切心情,希望能让她打这个电话。
      主任医师正直壮年,对自己管理的病房非常严格,主任严肃地告诉她,已经取消这三个病人的一切要求,严密封锁对外消息,你可以说对病人说已经通知过了,决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毕业后要想在医院工作,现在就要听主任的话,让她积极支持医院的工作。
      主任的话让护士感到了他的威严,在这里实习的实习生是他们经过严格挑选的,数量极少,从医学院毕业就是他们的人,而她是从卫生学校挑选出来的,更是凤毛麟角,她不知道,如违背他们的志愿会有什么下场。
      当她转身要出门,无意间看到主任里屋的门,打开了一点缝隙,里面装有监控各个病房的视频,让她心里吓一跳,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主任的眼睛,回到病房,护士只能说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了,让他耐心地等待。
      有了心中的忌讳,护士不敢轻易多嘴,也不敢乱走动,张国强的病房归她护理,让她不敢忌惮,看着软弱无力的病人,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自己一棵年轻正直的心,被别人控制利用,感觉自己就是个罪犯。
      她一天的工作就是给病人换药打针,闲静时她会想为什么电脑的病历资料库没有她要的病历,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瘦弱的病人,他从那里来?为什么要隐瞒他的病史,连家属都不让知道?
      一连几天,张国强都在问,他家里人到了没有,虚弱的身体就要崩溃了,他问了许多问题,都得不到满意的回答,护士是在刻意的回避他的问题,问多了就听出这是护士在敷衍他。
      脑壳坏了,但不傻,他想得到护士的帮助,却不知怎么跟她说。年轻护士这几天的话少了,他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护士不会出现。
      这天,上午的点滴挂完,下午,张国强打了下警示玲,护士进来,问他需要什么。
      “给我换药,我的伤口又疼了。”张国强对她说。
      “早晨刚换过,不需要再换。”护士看了一下他的头,包扎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我想起来去看看我的妹妹和我的司机,他们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病房不归我管。”
      “我只想知道他们住几号病房,我自己会去找。”
      护士知道病人的这个迫切要求,是他的最大安慰,要是自己帮了病人,主任一定会很生气,还有二个礼拜,自己的实习期就结束了,他们在这里无依无靠,谁会来帮他们?要是错过了帮助他们的这个机会,他们会在这里消失吗?想到这里,护士的心隐隐作疼,这个帅哥像个绅士,礼貌有气质,说话沉稳,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她知道那些没有病历记录的人,特别是异地病人,会无辜消失,因为他们在治疗过程中会失去联系,以后也见不到他们,主任让他们禁止谈论消失的病人。
      想想在这里工作,遇到的怪事让她有点后怕,这个医院太神秘,完全与别的医院不同,这里太安静,病人是被软禁的,如果病人是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那就必死无疑,随便一个借口,病人就成了死亡名单上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帅哥,心里的不安让她有了冒险的冲动,她轻声地说:“能坐起来吗?,让我把纱布拆开看看,注意,病房里有摄像头。”
      房间看起来简单,但有摄像监控器,隐蔽在前面的电视机旁的塑料制品里,外人不会太在意自己的行动
      张国强注意到护士现在的口气与平时不一样,有种害怕的气氛,但与他说话的声调是压抑的,告诉他病房里的秘密能解决什么问题,他知道让他拆开纱布是一种假装的行为,会是想告诉他什么吗?要配合护士的命令,能让她获得信任吗?张国强支起身子说能。
      护士一边在为他拆纱布,一边问他道:“你是本地人吗?”
      “是,也不是,我爷爷是怀化人,不到二十岁参加革命,就再也没回来过。”
      “怀化地区还有你的亲戚吗?”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想看看爷爷的家乡和他在老家住过的房子,他病得很重,让我来代他看看他的老家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老家在怀化的什么地方?”
      “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能帮找到我妹妹和我的司机吗?他们到底在那里?你们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让我的家人来见我?”张国强一想到自己与阮文雄他们失去了联系,就担心得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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