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的我们》北牧令

10、文学味的动物园

　　“走呀，上自习去。”牟佳拉着白妍妍说道。
　　“不想学习，不想。我的床需要我，电视剧需要我。你咋有这么好的毅力。我现在一看到书就跟看恐怖片一样，怕得不行。”白妍妍有着大部分人都有的与床不可分割的感情。
　　“还有一个月就考四六级了，你不去去看看？嗯，我买好吃的，听说薯片出了一个新口味，超级好吃我正打算去买点。”牟佳想了想考英语怕是打动不了这个女子。
　　“床你先等我。我去赚点美食，回来再陪你，好吃的也分你一半。”起床速度堪比魔术师变戏法一样。
　　两个人来到超市。这个，那个，白妍妍可不能让好机会浪费掉，牟佳也买了火腿肠。走出超市，牟佳在宿舍区门口停顿了一下。
　　白妍妍问：“干嘛呢？”
　　牟佳迟疑了一下说：“啊，没什么。你真的不努努力试试六级？”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像你四六级一次过，六级都能考670分。你还是人么，我四级三次才过好吧。这个六级还不是你怂恿报的。不提还好，赔我报名费。”白妍妍下意识的看了看一包零食，才算放心的说：“它们才是真是的。”
　　就这样，每天白妍妍无聊的看着书，做做题。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在自习室，总能找到兴趣所在，比如进来一个帅哥，比如跟着牟佳一起学，成绩也不会太差。但是牟佳也不是谁都搭理的。国际商法课，课间老师出去了，林亚明想问牟佳一个问题。
　　林亚明走到牟佳身边，拿着书：“老师刚写黑板的，我没太弄明白。”
　　“我也不会，别问我了。”牟佳声音有一些低沉，这并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学习好，也很阳光的人。一般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回答的，不会的时候她一般都比较客气，一起问问老师。她今天的态度，倒是像丁骁隆，然后林亚明把头转向丁骁隆，看热闹的丁同学立马把头转向一百八十度，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正当他想再问问牟佳的时候，牟佳起来出去了，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陈旭河把林亚明叫过来，问问什么情况，也没搞懂，是怎么了。
　　“谁还没个心情不好。”孙易东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说，俨然世外高人的做派。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怕她不开心的。虽然陈旭河也不是牟佳的男朋友，但是他也想弄明白，她是怎么了。一半会却也想不出来。两天后，吃过了午饭的陈旭河在宿舍区门口偶遇了提着两个水壶的牟佳。
　　“我帮你拿到宿舍楼下。”主动过去，做出了提水壶的动作，陈旭河说道。
　　“不用你。”牟佳一个侧身，躲开了已经摸到水壶的陈旭河。并加快了脚步，牟佳也不是拿不了两个水壶，陈旭河主动帮忙也没错，但此时此刻确实非常的尴尬，莫名的那种。
　　身后林亚明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说：“谁惹她了。”
　　“你。”
　　“我？”一脸，不是真的吧的表情：“我一共和她说过几句话。”
　　陈旭河眼睛左右摆了摆，头转向左，看着地面。又转了转眼睛，看着右面的地面，显然是绞尽脑汁回忆他知道的，最近与牟佳有关，或者间接有关的事，说了句：“咦，小灰哪里去了？亚明，你看到那只猫了吗？”
　　“女生们经常喂，火腿肠，面包。他比我过得好。”
　　“最早只有一只猫时候，就是比较大的灰色的那个，好像没在这。”
　　“知道，不过好像好几天没看到了。”
　　“糟了，亚明，你去那边，我这边，分头找。”
　　“找什么。”
　　“那只灰猫。找到给我打电话。”说着，陈旭河给白妍妍发了个信息：“牟佳心情不好，可能因为她喜欢的那只叫小灰的猫不见了。你看看宿舍里有什么异样么？”然后教学楼后面，树林里，篮球场下，两人跑遍了校园，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碰头，用手支着膝盖，却都只摇摇头。
　　来了短信，白妍妍短信里说：“我也发现她不开心，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刚才她不在，看她包里，有几根火腿肠。你看我这笨的，以前她每天喂一根香肠给小灰的。”
　　“嗯，没事，你先别着急，我去想想办法。”陈旭河回信息说道。
　　“走，跟我去动物园。”陈旭河说，没等林亚明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走了。公交车上播放着朴树的歌。看着窗外的风景，形形色色的人，每个景色都有它自己的特色，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坐在车上看，放佛是翻阅旧照片，一张一张，陈旭河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来到售票处陈旭河急匆匆问：“有小熊猫吗？” 一旁的林亚明在和猴子公仔互动，没有一起过来售票处。
　　“小伙子，你算问对人了。我们这里可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动物园。大熊猫，小熊猫，狐狸狮子雕，波兰兔，荷兰猪，河马大象鹿，只有你没听说过的，不存在我们没有的。不过今天可快关门了，你确定要买票么？”售票员果然撑起了动物园门面。
　　“嗯，太好了。我买四张明天的票，谢谢。”陈旭河喜出望外。
　　“你没看到，售票员这口才，草都吹成了花。不做销售真是埋没人才。”陈旭河跟林亚明感叹售票员太厉害了，主要还是比较高兴。
　　“卖门票不算销售吗？我们不进去吗？”林亚明的回答让陈旭河捧腹而无语。
　　“这，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太晚了大哥，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反正有了门票，一切顺利，回到学校。陈旭河让林亚明先回了宿舍，并把白妍妍约了下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因为看不到小灰而难过，我们带她去动物园散散心吧，心情应该可以好一点。”陈旭河说。
　　“这两天她不都不怎么说话。你这主意是不错，不过她能去吗？”白妍妍说。
　　“你说你想去，让她陪你。她说不想去你就告诉她，动物园有小熊猫，她说过很喜欢小熊猫。就别提我了，我和林亚明在动物园等你们。”
　　白妍妍一个秒懂的微笑：“制造偶遇。有心了，有心了，约个时间吧。”
　　“我们十点去吧，然后在动物园小熊猫那等你们，给你门票。我们就说在这边做家教顺便来动物园的。”
　　“仁兄，那我就收下了，明天吃饭我来请。”一个拱手礼。
　　“贤妹，太客气了。”弯腰鞠躬。
　　回到宿舍，假装没事的白妍妍坐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看着听歌发呆的牟佳，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诶，我说牟佳，你说我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唉，我好难受，胸闷。”
　　牟佳有点懵，难道是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没太在意她的举动，忽略了她心情不好？可我没觉得啊，问一句吧：“你，怎么了，书都拿反了。”
　　“不就小灰，那只猫嘛，好几天不见，我还有点想了。”说完一种装腔作势的样子，仿佛一个男人对自己不爱的女人花钱巧语。
　　牟佳差点没喷出来：“平时喂它买火腿肠你都不舍得，每次都是我花钱，现在你想它了？”虽然知道白妍妍是开玩笑，但至少有人和自己有相同关注点了。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钱是你花了，但是这爱我们是平等的啊。你看我这两天茶饭不思，是朝思暮想，思念成疾，我感觉我这CUP都小了，惆怅。”愁容满面的白妍妍真是一个好演员，但是是小品演员。
　　牟佳确实被她逗乐了，说：“这么多天，确实担心。他能去哪，走丢了么，不会是死了吧。最好是被收养了，有个好人家。”露出了一丝却又不明显的伤感情绪。
　　“我的姑奶奶，这就很难说了。它毕竟是自由的，想去哪里是它开心，要是被抱走收养更好，对吧。说到最差，它死了。我们喂了它这么多年，都有感情，像宠物，像亲人，但这不就是生活吗？我们能控制亲人的生老病死吗？不能啊！所以更要珍惜眼前的人，不是么？你眼前除了我，就还有一位，也是如坐针毡，满校园找了，没有找到小灰。他怕你难受，想带你去动物园解闷，还不好意思说，把票给我了，让我带你去。”把话说到这，白妍妍的脑细胞应该是用的差不多了，赶紧喝了一口水。
　　牟佳回复道：“他是傻么，直接跟我说啊，我有那么吓人吗？”
　　白妍妍不认同这话：“你这两天的状态，我看你一眼都瑟瑟发抖，别人恨不得让你挖地三尺埋了，他现在哪敢招惹你。”
　　“那也不行，得让他知道欺骗的下场。还觉得我吓人，这不能忍，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行，我陪你。他好像说明天先去，在公园等，假装偶遇。这戏既然演了，我们就演到底，你明天可别露馅了。”
　　这边，陈旭河又把明天怎么办和林亚明说了一遍。为了不被看穿是故意在动物园生硬的偶遇，特意想出一个让林亚明开头的好办法。两个人一合计，真是天衣无缝，默默地笑出声来，感叹着自己这天赐的才华。
　　导演安排好了戏，可是演员那边已经决定临场发挥了，祝陈旭河导演明天好运吧。
　　次日，陈旭河和林亚明做好了军人一样的准备，誓师大会开完，早早来到公园等待。为了不让一会的“偶遇”过于突兀，或者不小心错过“偶遇，”两个人更是进了动物园哪里都没去，直接来到的小熊猫园。
　　“这东西太可爱了，小爪子，大尾巴。”看的林亚明是心花怒放，像个孩子一样。
　　女生宿舍里。“走吧，早点去，按照昨天的剧本的我们应该几点去？”牟佳问。
　　“他们一早就去，我说去了告诉他，你说我们应该几点去？”白妍妍报问题抛给了今天的主人公。
　　“那就晚点去。”两人默契的对了对眼神。
　　“你看它，躺下了，真有趣。”林亚明也很喜欢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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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他在吃竹子，跟大熊猫一样，小巧可爱。”林亚明已经深入的了解了小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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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清理卫生的大爷看了看这两位，坐在长凳上对着小熊猫发呆，非常不理解。因为他三小时前，清理过一次垃圾，他俩就在这，当时还有说有笑，怎么一直坐在这，目光呆滞，越看越不对。忽然，大爷意识到，这不是一对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傻子吧，大爷不禁打了个寒战，迅速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牟佳和白妍妍，早就已经到了动物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消磨着快乐的午后时光。
　　陈旭河快要睡着了，推了一把已经睡着的林亚明，林亚明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教，然后教课累了，来动物园散散心。”
　　“人没来呢。”
　　“哦。那你喊我。”林亚明委屈的说。
　　“这样等不是办法，你给白妍妍打电话。他们是不是忘了来，还是忘了联系我们？”
　　“白妍妍，那我说什么？”
　　“你就说想找她聊聊，文学，关于莎翁戏剧与传统罗马悲剧的不同。”
　　一下林亚明就清醒了，但比睡着了还迷茫的不知所云：“莎翁是啥？”
　　“莎士比亚。就按我说的，打电话吧，不会说的地方就跟着我说。”
　　“喂，林亚明呀，你好，什么事呀？”白妍妍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是我，啊，我想跟你聊，聊聊沙沙文。”“是莎翁，莎士比亚。”前面是林亚明后面是陈旭河在一旁指挥的话。
　　“哦？你说的是沙文极端主义吗？还是我听错了。”
　　“哦不，莎士比亚，莎士比亚。”“与罗马式悲剧的异同。”
　　“好啊，你说我听着。”白妍妍回复道。一旁的牟佳笑了，说：“他们在干什么？”
　　“罗马悲剧了，但是不太一样。”“需要探讨的很多，你在哪，我们见面聊。”
　　“你是说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的沦陷？军事还是艺术。”
　　“啊，你在哪，我们见面说，讨论很多东西，我都还弄不太懂。”
　　电话这头牟佳白妍妍二人已经笑抽。憋得难受还是继续。
　　“我们不在学校，出来玩了。”
　　“太巧了，我们也在动物园附近。”“瞎说什么呢，她还没说动物园。”
　　“你怎么知道我在动物园？”
　　“我不知道，我来动物园附近做家教。走嘴，不是，说错了，没有也。”陈旭河已经崩溃。
　　“是吗？还真巧了，我也在动物园，你也在附近啊。那不管是莎士比亚，还是君士坦丁堡，你来动物园聊吧。我们在河马展区等你们。”
　　其实女生已经来到了小熊猫展区，望着男生往河马展区走，手里还拿着地图。她们这群可爱的小熊猫。
　　“哇，你看，又蠢又萌。”
　　“事呀，嘿，站起来了，是要摔跤吗，哈哈哈。”
　　远处男生刚走到一个岔路，开始交流路线。
　　“左边走。”
　　“不对，你看啊，这条路通往企鹅馆，右边才对。”
　　“明明是左边，你怎么这么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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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河马馆，他们没有看到女生，于是陈旭河打电话。
　　“喂，白妍妍，是我，陈旭河啊。”
　　“是你？”做出惊讶状。
　　“啊对，我和林亚明一起做家教，也就顺便一起过来了。”
　　“哦。”
　　“河马这没注意到你啊。”
　　“河马那没意思，你们来小熊猫这边吧。”牟佳接了过来说。
　　“佳，牟佳也在呀？”陈旭河已经被女生的套路搞得晕头转向。
　　挂了段话，男生们又沿着原路蹭蹭往回走。
　　“又回小熊猫馆。”林亚明也奇怪，但和陈旭河还不是一种感觉，他是以为可能是不是没对接好，计划不够周密。陈旭河觉得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没有一样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
　　“接着演吗？”白妍妍问。
　　“多好玩，当然继续，我还没尽兴呢。”牟佳期待看到下一幕他们怎么演。
　　男生急匆匆赶到了小熊猫馆。气喘吁吁。
　　白妍妍率先开口：“看你们累的，路上跑着来的吧。休息休息。”
　　“没事没事。”林亚明说道。
　　牟佳问：“不是说有什么要聊的么，说吧。”
　　林亚明以为已经见了面了，这事就算完结了，没想到还有下一步要演：“莎士比亚，罗马，不一样。嗯，哪里不一样呢？一个是人，一个是城市。”
　　“他的意思是戏剧，就是莎士比和罗马的戏剧不同。林亚明最近在研究文学，这不来请教请教你。”陈旭河打着圆场。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林亚明非常紧张。
　　“哦，戏剧上，我是懂一点的。”白妍妍说，但被牟佳打断。
　　“你等会，林亚明，你俩从哪来。”牟佳质问。
　　“河马馆啊。”林亚明说。
　　“河马馆之前在哪？你不撒谎的对吗？”
　　林亚明是个诚实的孩子不假。但这个时候他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让牟佳火气降一降，也别他们的计划说漏。
　　“做家教，之前在做家教。”林亚明坚定不移的说。
　　“那你们为什么从动物园里面出来，而不是门口方向来。”
　　“那个。”
　　“河马之前，你们在哪？”牟佳快速追问。
　　“小熊猫。”
　　“早晨几点出门的？”
　　“八点半。”
　　“然后你们俩就在小熊猫馆一直等到打电话？”
　　“嗯。哪也没去，怕你们来了碰不到面，我们一直没敢动地方，我坐的腰酸背痛。这几个小熊猫我已经看麻木了。”说完了事实，林亚明舒服多了，长舒一口气。
　　看到林亚明的不争气，陈旭河真想踹他几脚。太丢人了，几句话全都露馅了，接下来可怎么圆场，他心里仿佛有一百个猴子，在抓耳挠腮。
　　女生们听到这儿，真的要憋不住笑，但是这是一场看热闹的好戏，谁也愿意早早得露馅而结束。
　　“原来你俩打电话给我，都是骗我。”白妍妍说道。
　　“他们为什么知道我们俩的行踪，原来，是你把今天来动物园的事告诉他们的。”牟佳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福尔摩斯了，质疑白妍妍说。
　　白妍妍立马配合到位：“不，是他，我是被裹挟的。”指着陈旭河说：“冤枉啊，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可以确定的是，这对于林亚明来说，已经超纲了，完全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接过一句：“还有这一出？”
　　“原来是你，陈旭河，枉我把你点化成人。你竟然欺骗于我吕某人，做回你的哈士奇吧。”说完和白妍妍两个人，同时给了男生白眼，挽着手走开。
　　留下完全崩溃的陈旭河和重度迷茫的林亚明，在小熊猫面前，这两个人的一天，大概也是非常可爱了。
　　走了几步，两个女生就憋不住笑了，是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笑，灵魂深处的笑，白妍妍回头说道：“走吧，牟佳都知道，我可不是撒谎的孩子。”说完两个人继续笑出腹肌的往前走着。
　　这是陈旭河脑子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就都对上号了，急忙追上去：“我去，你俩真是够可以。早说啊，我俩整个动物园就认识这几个小熊猫了。慢点走。”回头跟反应没跟上的林亚明说：“饿不饿。”
　　“饿。”林亚明还在回顾，为什么女生好好的就吵架，瞬间又和好，我做了什么，和我有关系么，不会吧。
　　“饿还不走，去吃饭。”
　　四人走到一起，牟佳回头看了一眼小熊猫：“真的好想养一只，或者做做饲养员也是很幸福的吧。”
　　还记得陈旭河最初的计划吗？会和今天发生的有什么不同呢？没发生的过去就像未来一样，充满未知。而未来更加艰难，你还要做一次选择才会变成过去，难得不是选择本身，而是因为选择而放弃的，真的不会再让你动容吗？对于上大学这个选择，曾经的陈旭河也质疑过，但现在他非常坚定的明白，这是一条对的路。一个值得付出的人抵得过世界上所有的五彩斑斓，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有趣的朋友。
　　我今天洗了头，精神很不错，也去了一直非常想去的动物园，做了很久的车，有一些累，但是看到可爱的动物们，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最喜欢的小熊猫也见到了，真的比照片还萌上一百倍。还有陈旭河，这个爱胡闹的男人，让她想起小时公园里扮做小丑发气球的人，样子吓人了一些，但气球是真实的。但也不全是，也没那么丑，是今天丑态百出吧，除了看到的糗事，想不到他还会做什么，你真的打算在我的世界不走了吗？
　　学期结束，陈旭河到火车站送牟佳。让人想起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情侣送别，想亲，没有亲，想抱，没有抱，格外不舍，又非常客气，六十年代的情侣，是因为大环境做出的举动，最后一个在车上看，一个在地下望，哭成不像样子。陈旭河与牟佳应该是还没没有达到恋爱的水平吧，在分离时候心中有一些小不舍，激动的想跨出一步，却又没有迈开步，然后就成了非常有趣的画面。
　　陈旭河帮提着行李箱，又想帮着拿手提袋。
　　“给我，我帮你拿着。”陈旭河看着牟佳，准备去提手提袋。
　　“不用啦，这个不沉。”牟佳笑着对他说。
　　“来，给我吧。”陈旭河已经用手抓到了这个袋子。
　　“没事的啦。”牟佳说完，陈旭河就已经尴尬的放了手傻笑了，而其实牟佳也准备把袋子给他了。
　　自从有了手机，大家真的不太能在火车站看到泪眼婆娑的送别了。安顿好，陈旭河站在车窗外，牟佳探出头说：“回去吧。”火车缓缓开动。
　　陈旭河向前跟了几步，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拜拜。”说拜拜，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