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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九龙回京 ...

  •   楚岚山心里难过,白马无烟醋意深重,但是淡如兰却没时间去管那些儿女情长,因为白霓王将所有的王爷都召了回来。
      皇子回京,又带了不少外来使者和商人,淡如兰又忙的脚不沾地,除了按时休沐,白马无烟都见不到他几次。
      最后白马无烟干脆也不在自己的庄子里住了,直接入住鸿胪寺府,鸿胪寺正卿淡如兰的卧房。
      是夜,淡如兰已经累的倒头就睡了,白马无烟却睡不着,抓着淡如兰的白发编辫子。
      “如兰……如兰……”
      淡如兰被吵得直皱眉,拿被子裹紧自己,不予理会。
      白马无烟叹了口气,干脆半躺在床上看着淡如兰发呆。
      淡如兰被白马无烟这幽怨的眼神看的发毛,抱着被子坐起来,怒瞪白马无烟:“你半夜不睡!到底要干什么!”
      “你。”白马无烟回答的一脸认真。
      淡如兰只觉脸上臊的发烫,蒙上被子再不理他。白马无烟越挫越勇,直接扯掉他的被子,趴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都多久没见你没碰你了,我现在食不知肉味,都怪你。”
      淡如兰一巴掌糊开他熊脸,闭眼不看他,冷声道:“你如果不睡觉就滚去偏房一个人去释放,你要睡就赶紧睡,否则我让孤莲残荷把你扔进池子里冷静冷静。”
      白马无烟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默默从他身上让开,还不忘给他盖好被子,乖乖躺好。
      白马无烟蹬掉被子乘凉,□□焚身还不能释放,只觉得浑身都热。淡如兰也不管他合眼就睡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风雨大作,淡如兰伸手去摸身边的人。白马无烟拉住他的手问怎么了,淡如兰没摸到他的被子怕他着凉,又耐不住困的厉害,半梦半醒的说:“抱我。”
      白马无烟笑着扯开一个被角钻进去抱着他,享受了小半晚的幸福温暖。
      清晨时光,春草过来叫早时看到淡如兰窝在白马无烟怀里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反正休沐不用上朝,不用点卯,春草心疼自家公子,让所有奴仆婢女不得打扰淡如兰休息。
      淡如兰累的不轻,一觉睡到近中午才醒,睁眼的时候,白马无烟正在看他。
      “睡饱了?”
      淡如兰点了点头就要起来却被白马无烟按住。
      “别动,让我再看一会。”
      白马无烟的目光流连在淡如兰那眉目清秀的脸上,久久不能自拔。尤其是在看着他那双睡意朦胧的凤眸的时候,更是心神动荡,低下头就印下一个吻去。
      淡如兰被吻,不配合也不抗拒,他一觉睡得天光大亮,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哪里能想到那个方面。
      白马无烟从他的眉眼一直吻上他的薄凉的双唇。
      缠绵终了,淡如兰胡乱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就下床洗漱,还嫌弃白马无烟跟个狗似的。
      “我是狗又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想怎么?”白马无烟笑眯眯的给自己倒茶喝。
      “不怎么,也没法怎么,你是王爷,我是臣子,谁能把你如何?”
      淡如兰的话让白马无烟察觉到一丝的埋怨,于是他便笑眯眯的围过去,环住淡如兰的细腰:“那就让为夫伺候夫人更衣如何?”
      白马无烟说着就拿起淡如兰平日穿的长衫一层层的给他穿上,等束好腰带的时候,白马无烟才发现,淡如兰的腰当真是细到了一种境界了,自己的腰带都能给他围上一圈半了。
      淡如兰身材修长,蜂腰猿臂,相貌清秀。曾有人评说他是“西子捧心不可及”,若是掩去那眉目中的三分戾气,四分疏离,不知道京城会有多少芳心暗许。
      白马无烟身量高大,自小习武,又跟随兄长去军营混迹许久,身材自然是魁梧结实。但并不像那些提着板斧的将军那样笨拙粗壮,反而是轻盈不失稳重,有力不失分寸。再加上相貌上佳,身份高贵,不知是多少春闺梦里人。
      每每上朝,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那简直是白霓朝堂里最养眼的风景。有时郑鸿鹄还在想,多亏白霓的朝堂不是女人做主,否则白霓出了什么惑主的事,他们两个一准是罪魁祸首。
      淡如兰和白马无烟洗漱穿衣服完毕时正好到了中午饭的饭点。春草也踩着点把午饭盛了上来。苦瓜酿肉,红烧鱼,素炒嫩豆荚,皮蛋黄瓜汤。这是春草和香蒲翠柳一块看书研究的食补的菜谱,三个姑娘是铁了心要把自家公子养胖。
      淡如兰吃的少,所以每次春草盛饭的时候都会给他盛小半碗饭,然后使劲给他夹菜夹肉。白马无烟对着春草抛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就差给她说干得漂亮了。淡如兰除了不爱吃大肉,其他的都不怎么挑,还特别喜欢吃味道重的菜。
      “公子,今天的菜还合口?喜欢吃哪个?”春草盛了汤递到淡如兰面前。
      “苦瓜不错,鱼肉里没盐。”淡如兰点评道。
      “是,春草记下了,下午公子想吃什么?”
      “粥。”
      “是,春草一会就去安排。”
      春草和香蒲一直伺候着二位爷吃饱离席,这才小声的讨论着该怎么准备下午的饭食。
      “端木,折子都理好了?”淡如兰来到大堂,鸿胪寺的上下人等都已经到齐认真做工了。
      端木子玉恭敬的回答:“是,都做好了,该送到各部的也都送了。”
      “好,做完了就去休息吧。”淡如兰意思了一下就又回了自己的院子,赖在美人榻上看兵法。
      白马无烟坐在他身边把他揽进自己怀里:“又困了?”还不等淡如兰回答,夏安就进来请他出去了:“公子,太子殿下急召您过去。”
      “好,我这就去。”
      淡如兰立马整理了衣服,赶去了太子府。
      太子将淡如兰领到书房,把白霓王给他的旨意看了一眼。
      “圣上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给了殿下,那么自然是相信殿下可以执掌天下,可是如今朝堂之上九王齐聚,殿下和耀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微臣以为现在更要小心为上,不可以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谁也不行。”
      “今日本宫以及八位兄弟都在父皇面前表态,他们的态度,本宫都看在心里,老七虽说全凭父皇做主,哼,谁知道他心里装了多少鬼点子。”
      “殿下,以微臣之见,阳王,月王和霜王殿下最应该拉拢,星王尚且年幼怕是对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兴趣,至于风王,他最怕你,可是也最单纯粗犷,且战守南方,把着南蛮和白霓的出入口,太子只需继续让他在那里坐镇便是,他再如何想必也不会放南蛮入关。至于烟王……他有微臣足矣。”
      太子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可是架不住狼多肉少,天知道其中会有多少变故。
      “最近事紧更何况老七身边还有那个毒女,你可千万小心。”太子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心腹,除了包丕琦就是淡如兰,而且淡如兰是他弟弟的人,跟皇室牵扯更深,知道的更多,人也聪明,他最担心就是淡如兰把他们的身世给抖露出去。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尤其丢白霓王朝的脸,他可不想坐上王位的时候是把脸揣进兜里的。
      淡如兰多聪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点了点头就告退离开了。他刚离开不到片刻,太子就找上了二皇子白马明阳,当今阳王。
      “不知太子驾临,明阳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白马明阳是众皇子中为一个有自己宅院的,因为他一心修道,清心寡欲,认为远离朝堂是非才是正道。白霓王大手一挥就指了一处宅子给他。
      “二弟请起,今日你我兄弟一起聊聊,不说其他。”
      “好,太子这边请。”
      白马明阳自然知道太子是为何而来,便带着他去了一处人少偏静的院子里,焚香奉茶。
      “阳儿在山里清修的可好?可有所领悟?”
      白马明阳笑了笑回答:“太子不好此道,明阳便是说了太子也不知道。”
      太子不恼反笑:“你啊,你啊,一向眼高于顶。怎么?成了仙,就看不上你这太子大哥了?”
      “太子言重了,明阳不敢。”
      太子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赞道:“这茶入口清香,入喉清凉,是你自己做的?”
      “是,这是明阳自己在山里制的茶,太子若是喜欢一会明阳给太子包上一封。”
      “包一封怎么够啊,要不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以后本宫想要,随时都有,岂不美哉?”
      白马明阳一笑着摇了摇头:“只怕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明阳已经说过了,只想修道,不想其他。”
      白马明阳自己把话头挑明了,太子也不转弯抹角了。
      “可是阳儿啊,你想修道可是有人逼你成魔,你又当如何?”
      白马明阳没有想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愣在当场。
      太子笑着引导:“南诏公主擅长蛊毒,已经有不少官员被她控制。”
      “太子,你这是!”白马明阳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大哥,一时竟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弟弟,本宫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提醒你。”太子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咱们兄弟的来历,想必你是心知肚明,你一直打着修道的名义云游四海,到底在做什么,本宫也不是不知道,父皇也不是不清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被翻起来,白霓将如何,父皇将如何?乃至你我兄弟又将如何?”
      白马明阳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但是脑子里的思绪一直很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从知道那些事,他便一直以修道为名,逃避皇宫,逃避一切。
      “大哥来跟你说这些,也不求你能做些什么,只想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能站在大哥这一边,就当是为了报答父皇对我们的恩情,如何?”
      太子说的真诚,连自称都改了,白马明阳想了许久,才点了点头答应了。待太子走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看着屋里供着的神像,由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和无力。
      “无量天尊。”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从白马明阳的身后传了出来。
      “师父。”白马明阳转身行礼。
      那男人身着棉布道袍,手持拂尘,鹤发鸡皮却很有精神:“无量天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你又固执的在纠结些什么?”
      白马明阳摇了摇头回答:“师父,徒儿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师父一直讲成仙修道要追随本心,可是徒儿去做了,却没有得道。”
      “为师曾经告诉你,鱼处水而生,人处水而死。你从一只青鲤变成了蛟龙,却一心要变回青鲤,这又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本就是青鲤啊,我不是蛟龙。”白马明阳着急的辩解道。
      “不,你已是蛟龙,这个身份已经无法改变,如今的你不论走到哪里,他们只会对你行礼叩拜。这无关你的本身,而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蛟龙。”那老道说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继续自己的话:“既然如此,为何不去做你的蛟龙呢?明心明世,随遇而安,方得心安。”
      “可是我怎么能得心安……如今九王临朝,我不想和他们争抢,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修道。”白马明阳说罢给这老道跪下叩头:“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老道笑着捋了捋胡子:“这条路啊,已经有人给你点出来了。”
      “太子?”白马明阳有些疑惑。
      老道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道,已经有了,只看你自己如何去走。”
      白马明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和师父一起去读经阅卷,似乎今天太子并没有来过一般。
      太子从白马明阳府上离开后,就去找了四皇子白马明霜,霜王。
      太子走在路上,想了想兄弟们的封号,默默在心里把自家父皇狠狠地鄙视了一把。什么名儿啊都是,尤其是白马无烟,好好的一个俊俏王爷得叫“阎王”这还真是亲爹!太子这么鄙视着,就到了宫里,霜王的宫殿门口。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太监候在门口了。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说,今日谁也不见,不过他吩咐奴才若是见了殿下便把锦囊交给殿下。”那太监说着从袖筒里掏出来一个枣红色的锦囊上面还带着药香,想来是霜王一直贴身带着的。太子把锦囊拿在手里颠了颠,就起驾回宫了,拉拢这事,还得慢慢来,今日见一个算一个。
      太子回宫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这个老四,现在还跟我耍心眼。”
      太子将纸放在灯烛上慢慢烘烤,不一会白色的纸上就现出了字迹。
      “大哥,看到这个小把戏想到了什么呢?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闹的日子呢?那时候是真好啊,你我都没有虚名,也什么都不知道,有谁欺负我们你就第一个站出来收拾回去。现如今,被你欺负的孩子,也都成了顶天立地的世子爵爷,当然也有些纨绔子弟不在其列。
      大哥,我也知道,咱们都回不去了,所以我不想在兄弟们中做出选择。写封信,我写了两遍,另一封的去向我不说你肯定也知道。
      你们说我想投机取巧也好,坐等渔翁之利也好。总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操心吧,我和二哥说好了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和他去蜀川。”
      太子看完信微微一笑,把纸收到了自己的匣子里。暗自在心中感叹:长大了一点都不好……
      待太子出了书房又是一脸风轻云淡,万事不愁的潇洒姿态。是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啊,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困住他?这副高高在上,潇洒霸道的姿态从小端到大,已经成了他身上的壳子,再也脱不下来,也无法再脱下来。
      可是他心中会不会怨?想来是不会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能成为皇家子嗣,更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能成为当朝太子。而他得到的这一切,都是拜这张和男后展明如出一辙的脸和温和内敛的性格所赐。
      太子本来还想去找月王,抬头看了看那片四方的天发现时间不早了,算了慢慢来吧。
      而在耀王那边,他比太子勤奋很多,连夜将其他七个皇子的宫殿跑了个遍。
      二皇子明昭见过太子就上山清修;三皇子明月无心国事只想军事;四皇子明霜推说身体抱恙不见兄弟;五皇子明虹直说兄弟情深不愿纷争;六皇子明风说如果要争他只想做一介闲王;八皇子无烟不在宫中,耀王知道他在哪也没法去找;九皇子明星正在宫里玩鹰,什么也不顾。
      白马无烟蹲在鸿胪寺府,算是躲过一劫。却心里难受的如同刀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为什么就为了一把椅子,一个模棱两可的猜想就要决裂么?为什么?!
      淡如兰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管他,任他一个人去消化这个事实。毕竟他无法替他解开心结,去替他处理兄弟间的纷争。
      白马无烟一个人窝在房里,想了很多。兵戎相见时,刀剑相向时,他该怎么面对,他不想争这个东西,他甚至想把所有的底都掏出来,告诉兄弟们。可是他还是太弱小,他所谓的底,他所有的一切,在两位兄长面前,都还不够看。
      傍晚擦黑,淡如兰端着饭菜亲自给白马无烟送过去。
      “多少吃点,这事本来跟你的关系也并不大,不必想太多。”
      白马无烟缩在床脚环膝而坐,一点都没有以前的霸道恣意的风范了。
      “如兰,这样的事情牵一处而动全身,我也不想想太多,可是……我们都是父皇带大的孩子,我们没有见过母亲,也没有人告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怕我们兄弟中有些人踏上的有些路,是断头路。”
      淡如兰放下手中饭菜,坐到床边,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那你除了看着他们走上断头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心是个很恐怖的东西,你能看到的都是他们愿意给你看的,可是那些他们不愿意给你看呢?你又有什么办法?把他们的心挖出来么?可是离开身体的心会说话么?”
      白马无烟抱着头,痛苦的低吟一声,无助又无奈。淡如兰换了个方向,坐在他的背后将他抱进怀里:“无烟,以后不要把后背就这么晾着,哪怕背临绝壁都不要把后背这样毫无防备的空晾着。你永远不知道在你背后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利刃在等着中伤你,你也永远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肮脏和污秽。”
      白马无烟抓着淡如兰的手把自己环紧,用后背贴紧他温暖的胸膛。此时的他们用严丝合缝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白马无烟的声音嘶哑绝望。他捂着自己的脸,努力的想把眼泪憋回去。
      淡如兰松开白马无烟,给一片漆黑的房间点上灯烛。那是宫里的上品,是白霓王的赏赐。那蜡烛做工精细,点燃一根就能照亮半间屋子,燃烧时还会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松枝香味。
      “这种蜡烛你肯定不少见吧?”淡如兰一次就点了十根,两根放在门口,两根放在床头,两根放在床尾,还有四根放在屏风内外,再扣上上等绢纱做的精致灯罩,整个屋里被柔和的烛光一点一点的照亮,淡如兰的脸也在烛光中清晰起来。
      “在过去的十九年里,这样精美的蜡烛,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想都不敢想。我就像条丧家犬,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抄不完书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还要挨打。我为什么会变得处心积虑要扳倒淡家,要往上爬?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愿回到过去那种任人欺辱,贫穷潦倒的日子了。我会疯的。”
      淡如兰的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白马无烟却听得莫名其妙,他为什么回想到说这些?
      “无烟,你看我这一身衣裳,绫罗绸缎。你看看这桌上的食物,玉盘珍馐。你再看看你自己,王袍加身。可是这些算得了什么?”淡如兰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满盘佳肴散落一地,屋外候着的奴仆听着一地稀里哗啦的动静就要进来,却被淡如兰厉声喝退。
      “如兰你干什么!”白马无烟起身一把将淡如兰锁进怀里。
      “你只是个王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看看你的王袍上绣的蛟龙!它只是蛟龙,它和太子的王袍绣的不一样,跟龙袍更不一样!你和他们也不一样。你锦衣玉食,游戏人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有什么好哀愁,好烦躁的?!”
      白马无烟抱紧淡如兰:“如兰你不懂,那是我兄弟。”
      “我不管那些!”淡如兰看着白马无烟,眼中饱含着说不清的情愫:“我只要你好好的。”
      白马无烟被这一眼看的没了魂儿,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淡如兰听到他的回答点了点头,这才让奴仆们进来收拾屋子。奴仆们被着杯盘狼藉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静悄悄的收拾完又静悄悄的退出去。
      “春草。”
      “奴婢在。”
      “去给王爷备一碗阳春面,里面多放一个荷包蛋。”
      “是,奴婢这就去做。”
      淡如兰吩咐完坐在一边的美人榻上,上身歪在扶手上,闭目养神。累。他是真的累。早上给太子谋划社稷,中午看公务,晚上还要为这个单纯至极的王爷疗伤。
      “无烟……”淡如兰有气无力的唤他。
      白马无烟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不敢见家长的小孩子。淡如兰伸手环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怀里,闷声道:“你快点长大好不好?我好累。”
      “如兰……抱歉。”
      淡如兰深呼吸一口,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多想,面快煮好了吧。吃完去睡吧,不用理我。”
      “如兰,你今天怎么了?”白马无烟抱紧他,紧张的不行。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羡慕你。我累了一天了,在这眯一会,你吃了饭记得叫醒我。”
      淡如兰说着就松开手,背对着白马无烟躺在美人榻里,合眼睡去。白马无烟无可奈何,只好坐在桌边等春草送来了面条随便吃了两口就去守淡如兰了。
      淡如兰睡着时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不见了白日里的疏离和冷酷,多了一丝温柔和纯真。他是一个没有童年,没有父母的孩子,他的童真被永远的埋葬在了淡家后宅和他的心里。
      白马无烟叹了口气拿了一床被子给淡如兰盖好,坐在美人榻的边上看着他休息,还让春草熄了灯,只余一盏能看清他的模样就够了。五天的假期,就这么过去了一天,两个身高近八尺的小伙子,挤在一张美人榻上还睡的十分安稳。翠柳进来换过茶水就羞得偷偷跑掉了,如果她跑慢一点,或许就能发现两位主子紧紧相扣的双手。
      而这一天,淡如兰没被任何人传召,因为白马无烟一早就带着他去了山上的庄园。让他陪着自己散心,顺便在那里能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不必每天想着公务奏折,有觉也睡不好。
      而太子则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走访拉拢行动,先不说效果,这五月底的太阳就晒得他头顶发烫。可是没办法,该做的事他一样都不能少,谁让他是东宫太子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快夸我勤快!一个晚上修改了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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