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xHP]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海间

13、第十三章

　　“然后菲格拉教授挥起了魔杖，当着全班人的面叫他站到前面去，”鹤丸国永眉飞色舞地对髭切说道，“他被变成了一只孔雀——真正的孔雀——呆头呆脑地站在那里，十秒钟后又变回了人。”
　　烛台切光忠看着讲得起劲的鹤丸国永，咬了一口带出来的菜肉烘饼。教授精湛的魔法令人惊叹不已，倒吸气的声音和惊叫声混杂成了一片，夹杂着鹤丸国永的笑声。三日月宗近在协助菲格拉教授完成人体变形术的展示后就离开了，结束了与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们的变形课后，他们四人一道来到礼堂。
　　膝丸自然第一件事就是去斯莱特林的长桌边找哥哥，正好髭切也有事要过来和他说。两边凑到一起，他们就带了些食物出来，自行坐在外面野餐。早上的雨已经停了，阳光不算刺眼。他们坐在城堡门前一块柔软平坦的草地上，虽然地面还有些湿，空气十分清新，周围也很安静，无人过来打扰。
　　“听起来很有意思，一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孔雀？”髭切咬了一口烤牛肉。他是几个学生中间最大的，话不算多，很难让人猜到他的心思。鹤丸国永点了点头，屈起了腿：“他看上去才不情愿呢，我敢打赌，他心里准在想着又为了这么多人浪费时间！一想到那家伙是在做他不想做的事，我就——”
　　就……他忽然卡了壳，因为想不到接下来要接什么话。髭切“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没有追问，而是用魔杖敲了敲旁边一大罐南瓜汁。罐子笨拙地抬了起来，自动倒向分给每个人的杯子。
　　“今天下午的飞行课应该没问题！”狮子王用手背遮住眉毛上方，抬头看向逐渐泛出光亮的天空，已经可以隐隐在云层的遮盖下看到一轮白色的、显得异常淡薄的太阳。膝丸一直拿眼睛瞄着坐在身旁的兄长，非常仔细地注意着自己饮食的模样与节奏，以求随时能够完美应对一切。在看到髭切转过头时，他立刻咽下了口里的炖菜，同时以舌头检查了牙齿上有没有菜叶、唇边有没有菜汁。髭切对着他微微一笑：“下周魁地奇的学员队选拔就要开始了，肯定很有趣。被拉文克劳打爆的队伍一定会尝试迎头赶上，花样百出，今年注定会是精彩纷呈的一年。”
　　“我永远支持兄长支持的球队，”膝丸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忽然想到现在自己的学院归属，在鹤丸国永与狮子王的侧目里添了一句，“以及格兰芬多队。”
　　“咱们的队伍都有哪些人？”鹤丸国永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压根就对魁地奇一窍不通。坐在这里他能远远地看见球场那里伸出的半个场地——三根矗立在视野里的、由单根立柱固定的巨大圆圈，中间的最高，左右两个次之，乍一看很像小孩子吹泡泡时用的那种工具。
　　“我问过高年级学生球队成员的阵容了，回去就指给你看。”狮子王相当有把握地说道。对他的记忆和指认能力不抱太大希望的鹤丸国永吐了吐舌头，低头专心吃饭。
　　“其实我对魁地奇的热情并不是很高，”髭切笑了笑，“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志趣非常清楚。过早地明白这一点也很麻烦，全部精力都被圈住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又忍不住去沉迷，唔……”
　　他的声音在最后已经低了下去，以一口南瓜汁作为结尾，烛台切光忠瞧着他的侧脸。髭切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感兴趣的话就去试试吧，魁地奇也好，其他东西也好。魔法是无止境的，祝你们每个人都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不过现在这么说好像有点早？”

　　飞行课令人激动，虽然已经坐过了飞机，来自麻瓜家庭的新生们简直对骑扫帚飞翔这件事感到着迷。下午三点半成为了万众瞩目的非凡时刻，而会骑扫帚的技能也成为了可以炫耀的谈资。当睡足午觉的膝丸打着呵欠醒来时，看到围坐在一起的一年级新生们在听一个巫师家庭出身的格兰芬多新生吹嘘自己骑着扫帚撞上一架直升机的事。
　　狮子王与鹤丸国永听得目不转睛，直到他下床才发觉他已经醒了。现在还早，两点不到，他们收拾了一番，准备先完成作业。
　　“从今天起每周五次常规训练，双休日加训？！”当鹤丸国永他们从寝室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现有的队员们已经聚集在了公共休息室里。狮子王不用费心再一一指出，从队长到替补人员全都待在壁炉旁边。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几个今年五年级，还有O.W.L.？”
　　“我当然明白。”清脆而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自于一个少女。她的头发高高地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髻子，说话时脸颊胀得通红：“但如果没有高强度的特训，我们今年绝无可能赢下拉文克劳。你们心里都清楚，开局十分钟之内对面就能抓到飞贼，用斯莱特林他们那种全队包抄一个找球手的战术又行不通，那就只能在找球手之间一对一拖延的同时，尽量靠找球手之外的人赢完额外的一百五十分。”
　　“一个进球十分，”膝丸在外围给看热闹的两人解释，“找球手抓到金色飞贼会给所在的队伍加一百五十分，也就是……净赢下十五个球。”
　　“还真是艰巨的任务。”狮子王在心里以足球类比了一下，以同情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学院队。成员们似乎都因为队长的话而沸腾了起来，在公共休息室聚集的格兰芬多学生越来越多。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队内碰面，却越来越像是内讧。去年被压迫一整年的怒气和考试的沉重压力都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在演变成为队伍的失利而互相指责之前，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都不要吵了！”之前带新生过来塔楼的级长站了出来，她佩戴着标有字母P的级长徽章，看上去也是队内的选手，“这里是格兰芬多塔楼，不是我们的球场。晚上六点魁地奇训练场见，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如果再在这里喧哗，我就要扣分了！”
　　“求求你不要扣格兰芬多的分，难道今年我们连学院杯都要二连输吗？扣分之前先让闯祸的那人转个学院可以吗？”另外一个生性活泼的队员接口了，引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好些，可最终还是偏于不欢而散。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他们三人在公共休息室占了一张桌子，开始做魔咒课和变形课的作业。他们的第一堂变形课留下的课后作业是练习将木棍变成针，鹤丸国永在课堂上试了约莫五六次后就成功做到了，是全班里最快完成的，他用剩下的时间向弟弟和朋友们挨个解释指尖涌现的那种微妙的麻木感。临近下课时，烛台切光忠也让木棍起了些变化：木棍的形状没变，但是色彩变成了银色。
　　“变成针的模型也不是很难啊，怎么老是会出差错呢……”膝丸翻着《初学变形指南》，他已经写完了魔咒课的作业。虽然他接触魔法比两个朋友要早得多，这样系统的训练还很少。摆在面前的小木棍的两头倒是变尖了，就是颜色还是木头的棕黄。
　　狮子王在抄开锁咒的咒语，他还有点不习惯用蘸墨水的羽毛笔写字：“真好，你都变出来了，我试了一节课它都没反应。”
　　鹤丸国永侧趴在桌上，用羽毛笔的尖儿扫着自己的鼻头。壁炉里终年不灭的火烧得噼里啪啦，他眨着映出焰光的眼睛，终于直起背看向了他们：“你们想跟我一起报名参加魁地奇选拔吗？”
　　“可你连飞天扫帚还没摸到呢？”膝丸张大了嘴，然后立刻合上了。狮子王看向鹤丸国永，只见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十分坚定。
　　“我要打败三日月宗近，”他说得十分认真，“别人越是怕他，不想和他交手，不要面对他，我越是要挑战他。魁地奇再难也不过是一项运动，但那是两支队伍在对抗。他一个人玩得再厉害，总会有破绽的。”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啊？”狮子王歪了歪头，“我们不是已经出过气了吗……他问你借书，你没借啊。”
　　“那不一样，”他答得斩钉截铁，“且不说课上是因为膝丸的药在帮忙，光是嘴皮子上说说怎么就能叫‘出气’呢？他能做到的我肯定也能做到，没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你真的成为了‘三日月宗近第二’，我敢打赌，整个霍格沃茨都会被你惊呆的。”膝丸怔怔地看着他，浑然没察觉自己在说什么。
　　“不，不要‘三日月宗近第二’，要做就做‘鹤丸国永’，当我自己。”鹤丸国永双手拍了一下桌子，弄起的响动惹来旁边高年级学生的侧目。他稍微收敛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怎么样，要不要来跟我一起打魁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