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xHP]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海间

12、第十二章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三人进了宿舍，今天的课后作业很简单，写一写自己目前对天文学的了解。内容只要与星星相关就行，上限是三张羊皮纸。
　　“我去洗漱。”膝丸打了个呵欠，拿着睡衣等东西向浴室走去。
　　狮子王掀开枕头和床单，然后跪到了地上，去查看床底。鹤丸国永见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向螺旋楼梯之外冲去，跑向了下面的公共休息室：“鵺？鵺？你在哪里？”
　　一时间这个小角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忍不住跳上床，双拳握到胸前，闭上眼睛振了两下。极为解气的感觉从头皮一直渗到脚趾，他越想越开心，几乎连困意都消失了。这时膝丸折了回来，于是他立刻坐好，装作在铺被子。
　　“多谢你的回忆剂和醒脑剂。”鹤丸国永直起身子。在上天文课之前他各喝了一小口，原本只是想着不要在三日月宗近笃定展现的压倒性风头前再次输掉，没料到这次的反击居然如此顺利。药水的效力在慢慢消失，那些一时强记的精确数据和角度变得模糊了起来，不过大部分已经记住的事实都顺利留在了脑海里。他抚摸着那本百科全书，决定要再次好好地将它通读一遍。
　　膝丸稍稍抬起了下巴，脸上是一抹笑容：“不客气。那说好的，借我用一次隐形衣……”
　　“没问题。”他从床下的背包里翻了出来。几乎没有形体的织物摊在床上压根看不出来，只能靠触摸来分辨。膝丸睁大了眼睛，咬着嘴唇，然后颇为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现在就要用吗？”鹤丸国永悄声问道。他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我等到需要用的时候会用。”
　　“做什么呢？”他瞧着自己的朋友。而这回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去斯莱特林找兄长！”

　　狮子王最终在公共休息室的软椅上找到了打盹的宠物，翌日鹤丸国永他们匆匆起床。早上七点半的魔咒学意味着他们至少提前一小时准备——离开被窝简直是一场异常痛苦的战斗，凌晨一点才上床的他们在今天都是获胜的勇士。鹤丸国永拿着自己的信去斯莱特林的桌子等烛台切光忠，膝丸照例与他一起磨蹭到了那边，然而今天髭切不在。
　　等将信交给了弟弟，鹤丸国永回自己的格兰芬多长桌吃饭。早饭依然丰盛，从成罐的牛奶配谷物再到清淡可口的米粥应有尽有。狮子王正在做一个夹了三片火腿、四片奶酪、若干番茄粒、许多生菜片与很多片培根的超级三明治，鹤丸国永往盘子里拨了两个煎蛋和几根烤肠，舀了很多番茄酱。
　　“与赫奇帕奇的魔咒课，”膝丸用果酱涂着小圆面包，匆匆塞进嘴里，桌子旁还有不少新生，他们赶上了早饭，“然后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变形课，下午又是和他们在一起的飞行课……”
　　“魔法——嗖嗖——”鹤丸国永右手拿着叉子，左手抽出魔杖挥舞两下，配上了想象中的效果音。旁边的一个四年级格兰芬多学生笑了出来，友善地盯着这些新生。
　　“错了，施用法术是‘咻——’，飞天扫帚才是‘嗖——’。”狮子王咽下了自己的巨无霸三明治的第一口，纠正道。
　　两人同时看向膝丸，他的水果刚吃到一半，脸颊塞得鼓鼓的。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他才说道：“哪有什么声音啊，兄长施魔法都是魔杖一挥一抖，敲敲这里，敲敲那里之类，没有那么多动静。”
　　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灰灰的天空蒙着霏霏细雨。他们接下来担心起了雨会不会转大，下午的飞行课会不会因此而取消。临近七点一刻的时候猫头鹰们飞了进来，如同在礼堂里下了一阵十分壮观的猫头鹰雨。鹤丸国永伸长脖子，依稀看到了站在烛台切光忠面前的佩弗利尔，他在试着系信。
　　赫奇帕奇的桌子那里聚集了比平时多许多的猫头鹰，甚至稍稍起了些骚动。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期一振正在拆信——他面前光是解下来的信就已经堆了六七封。他一面向周围被打扰到的同学道歉，一边加快了速度，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很热心地帮着他从猫头鹰的爪子上取信。其中有一只个头很大的雪鸮一口气携带了四封，看上去累得够呛，连爪子都在哆嗦。赫奇帕奇的一个女生扶着已经站不稳的它，喂了几口面包。
　　“粟田口家的小孩子特别多，一期一振算是辈分很高的了，可能是家里的弟弟们写来的。”膝丸的分析听上去很有道理。鹤丸国永用餐巾擦了擦嘴，感到自己已经吃饱了。
　　拉文克劳的桌子边也不清闲，小狐丸收到了家里的便笺，带来了三条宗近的叮嘱。三日月宗近则是将自己简短的信系到了家里的猫头鹰上，他昨夜回到塔楼后写了一封，要求家里帮忙买一本来自麻瓜世界的《天文百科全书》。

　　魔咒课很有意思，授课的查姆斯教授是一位很注意调动气氛的老师。进门后她让班里下了一阵豪华的糖果雨，在小巫师们的欢呼声里做了自我介绍。鹤丸国永嚼着牛奶软糖，看着在黑板上演示的巫师们施用魔法的动图与这学期的教学目标。一旁的狮子王捂住了肚子，惊讶地说他觉得刚刚吃下去的薄荷糖在自己的胃里不住地跳动。
　　“那是蜂蜜公爵的薄荷蟾蜍糖，吃下去后会在胃里蹦跶，”坐在他们旁边的膝丸将捡到的一包糖收进口袋，并没有吃，“这包胡椒小顽童会让你喷火，当然不是真火……”
　　看到另外两人脸上吓到的表情，他连忙补上了一句。鹤丸国永兴奋地搓了搓手：“回去试试？”
　　坐在他们前排的一期一振正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他看上去很认真，时不时停下来吮吸一会儿棒糖羽毛笔。这种笔的上半截是用逼真的糖丝做的，可以在写东西时装作思考，不动声色地吃掉它。查姆斯教授正在讲台上宣布万圣节之后的安排，届时他们将正式学习漂浮咒。
　　“万圣节！”鹤丸国永感到自己的心飞了起来。在家里他总是最出彩的一个，犹记得有一年的嗜血僵尸打扮把弟弟们和周围的小孩子吓得不轻，连伊达政宗当初都被吓了一跳。那次鹤丸国永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做道具，效果非常出色。
　　“这里的万圣节一定比游乐场的有意思多了。”狮子王想到了爷爷带自己去玩的那些地方。那里在万圣节前后总是有打扮成女巫或巫师的人向游客分发做成手指和眼球状的饼干与糖果，或者戴上杰克南瓜头罩，举着用假血浆染成的塑料斧头恐吓来往的行人。
　　他们都没经历过魔法世界的万圣节，还没来得及展开热烈讨论就被教授打断了。这节课她没让他们拿出魔杖，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些说明。
　　“魔咒是配合魔杖使用的基础课程，你们需要正确地做出动作，集中精神，口齿清晰地大声念出咒语——在高年级你们还会接触到无声咒。那是一种更难的课程，希望大家别掉队，记得每节课都带上你们的魔杖、课本和聪明清醒的小脑袋瓜。你们的第一堂课到此为止，课后作业是从《标准咒语，初级》里选五道最感兴趣的魔咒，写明你喜欢的理由、咒语名称和施咒手法，下周四带过来。”说完后她用魔法变出一只铃铛，清脆的铃声响彻了教室，课程结束了。

　　魔咒课教室位于四楼，他们足足提前了半小时下课。与一期一振跟骚速剑他们告别后，鹤丸国永与膝丸一拍即合，拉着狮子王一起去了变形课教室。早上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边特意请教了一些老生，弄清楚了它的位置。它位于城堡一楼，是一所非常宽敞的大阶梯教室。那些老生顺便还告诉他们特蕾斯菲格拉教授是个要求完美的人，学生越是优秀，她就越是严格。写她的作业往往意味着要经历没完没了的课后修改，学生们很难从她手中得到一个好分数。
　　“不过拉文克劳的三日月宗近例外，他很得她的欢心，每次作业都被要求改差不多三遍以上，”他们很乐于给新生们传授经验，“那篇上杂志的论文你们都知道吧？菲格拉教授是第一顺位的指导者，听说好像是前后忙了两个多月，足足让三日月宗近改了三十多稿……她在学术界很有门路的，能通过她的审核，水平就足以跨进业界前列了。”
　　趴在桌子上的鹤丸国永看着空荡荡的教室，除了几个无意回去休息的格兰芬多的学生和他们三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普遍还没到。虽然早上才见过，他有点想念烛台切光忠。这时特蕾斯菲格拉教授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们，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的意味：“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早，唔……进来吧，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一眼就看到了鹤丸国永，他们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坐在靠近门口的偏前的位置。菲格拉教授对在场的学生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非正式助教，一会儿上课我要请他帮忙。三日月，你先找个位子坐下。”
　　他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第一排正对着黑板的地方，教室呈阶梯状，于是坐在他后面的鹤丸国永有了用鼻孔看他的合理借口。他还在盘算着当烛台切光忠来的时候跟他好好说说昨晚的天文课，今天早上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在修辞上有所润色；但是现在主角之一坐在这里，他反而感到不太好开口。
　　菲格拉教授挥舞着魔杖，黑板上浮现出了两幅非常复杂的模型示意图，依稀能看出是人体和某种禽类。整齐清晰的文字一行行地浮现了出来，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书写。鹤丸国永看清了那是在表述从人变到孔雀的过程，在意识到他们这节课要讲什么内容的时候，他咧开了嘴，清楚地察觉了自己的笑容不怀好意。
　　而就像是感应到他无声的窃笑与强烈的视线似的，三日月宗近回过头看了鹤丸国永一眼。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