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英莲正位宝钗暗恨 ...
-
封氏和香菱母女二人，一夜未睡，不但将前因后果说得明白，之间的感情也一日千里。
封氏还把自己对贾母的一些猜测，也全告诉给女儿了。封氏对未来是担心的，毕竟香菱可是入了奴籍，按过手印，有卖身契的啊。但是，竟然贾家这么大费周章的让她们母女相认，必定不会这般简单了。只不知，贾家所图为何。
贾家一干众人虽说昨儿没来贾母这里，但心都好奇着呢，早就恨不得过来打探打探。可得到的消息是，甄太太有些累着了，想来今儿还得再休息一天，说是明儿再见吧。
贾母拦下众人，依旧是一个下人不留的请来了封氏，和她密谈起来。
“甄家太太，咱们都是老亲，自然不用太外道了。老婆子只想问问，甄太太一家，和金陵甄家，可是联宗了？”喝了半杯茶之后，贾母终于问了出来。
封氏这么多年，一直居于内院，自然不知如今权贵的风向。但是，听贾母这样问，自然多一份考虑。她斟酌一下后，说道：“具体的我倒是早就忘了，只不过，记得从前年节时，两家都互送年节礼的。”说罢，她偷眼看贾母一眼，果然见其有丝喜色。
看来，母女能不能平安离开，还关乎金陵的甄家。封氏记得，自家老爷曾说过的，和金陵的甄家是表亲，只不过远了一些。自家老爷不喜那一家子的穷奢极欲，故此才慢慢远了的。只是，暂时就不用告诉贾家这些了。想要查明白两家有没有关系，凭这样的门第，自然是能查清的。自己越是糊涂弱势，他们越会放松警惕不是？封氏抿嘴笑笑，压下眼里的精光。
贾母听了这话，暗自点头。看来和他们打听的是一样的，两个甄家果然是远亲。远不怕，只要沾亲就好。再看这封氏，也是个懦弱好拿捏的，简直是太好了。
“不过是我问问罢了，也没什么。甄太太赶了那么许久的路，好好休息吧。今儿也免了打扰，再休息一日，明儿我来给你介绍咱们家的孩子。”贾母笑呵呵的说道。
“都是老太君仁慈，我们娘俩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了。”封氏谦卑的示好。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也不知谁精明了，谁蠢了。
待封氏离开后，贾母赶紧喊来了王夫人，告诉她如此这般。王夫人听到最后，再也板不住端庄的脸了，脸上挂满了笑容。
王夫人出了贾母这里，立刻就让人往北静王府去了。这事儿眼看着就要成了，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是压都压不住了。
北静王是四王之一，自然有自己的一方势力。很快的，就将王夫人递来的消息，传到元春那里去了。
元春一直在皇后身边当差，轻易不敢出错的。只是自己熬了这么多年，皇后也没给自己一个好指望，元春哪能没什么想法？难道安分守己的等到年纪大了出宫吗？
她在皇后宫里当差，平日里总能见到皇帝，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可是，皇帝已经一把年纪了，成年皇子都好几个了，她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往皇帝那里去？她想的，是能被指给哪个有望问鼎的皇子。可是，哪里容易啊？她苦苦挣扎这么久，不还是个女官吗？
可眼下，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是一定要抓住的！元春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正殿，发誓自己早晚也要住进去！
是夜，元春换上一件小宫女的衣服，一路往甄贵妃处去了。有些话，她可是要和甄贵妃好好说说呢。
“娘娘，贾女史回去了。”甄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小声回了一句。
“知道了，本宫累了，你们都出去吧。”甄贵妃懒懒的躺在榻上，眼睛都没抬。
等一屋子宫女离开后，甄贵妃一张脸上立刻显出煞气来。贾元春！贾家好大的野心啊！她简直是气得要死。
自家的女儿入了奴籍？还是远房的表亲？如今那丫头还在贾家手里攥着？真是。。。。。。
甄贵妃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反倒平静了不少。
一个贾家罢了，如今连一个出息的子弟都没有，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自己抬举了贾元春，贾家就能立起来了？别开玩笑了！就凭那一家子怂货，就算贾元春当上皇后，也别想坐稳宝座！
可是，她就是气不过贾家胆敢威胁自己，威胁整个甄家的女孩。看来，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才好呢。
甄贵妃如此想着。
第二日，早早的，就有人来报喜，说是大姑娘今儿早得到圣上的夸奖，得了不少的赏赐。还听闻甄贵妃也说了不少大姑娘的好话，看样子，有意指婚呢。
贾家向来是存不了什么秘密的，这不，贾母这边才听闻消息，贾家东西两府的人，基本上也都知道了。
贾母和王夫人笑得满脸菊花褶子，嘴都合不拢了。全家上下，都跟着高兴，就连薛家人，也挺乐呵的。
林晚才吃过早饭，林嬷嬷就上前来说：“姑娘，咱们今天也早点去老太太那边儿吧，免得人家挑理。”
林晚点点头，带着林嬷嬷、冬晴、竹明就往荣庆堂去了。
三春也是刚刚过来，姐儿四个在院子里碰上了，正好一起进屋。
进了屋子才发现，王夫人、邢夫人、尤氏、李纨、凤姐都在呢。
“哎呀，咱们可是来晚了？”探春见了众人，立刻笑着问道。
“可不是来晚了！真是没规矩了！”凤姐第一个不饶人道。
“哈哈，莫要听这凤辣子胡言，快过来吧！”贾母看见林晚也过来了，立刻就高兴了，马上冲她招招手。果然，自己的外孙女，心就是向着自家的，早早就过来了，真真是有心。在贾母心里，爱热闹愿意往自己身边凑合，才是心里有她孝顺呢。
林晚先给长辈们见了礼，才走到贾母身前，笑盈盈的说道：“真是恭喜外祖母，贺喜外祖母啦！大姐姐荣获青眼，只怕未来贵不可言了。”林晚既然知道贾家众人的喜好，自然往他们爱听的方面聊了。
果然，贾母笑得合不拢嘴就算了，连王夫人也格外和气慈祥了不少，直夸林晚嘴甜呢。
三春也纷纷上前道喜，除了惜春依旧面上冷冷的。
这时，薛家母女两个也过来了。薛姨妈一向会说好话，这会儿夸元春夸得都要上天了，好像元春明儿就要成皇后了似地。
“姨太太也太抬举元春了！”贾母一脸笑容道：“我看宝丫头也是好的，只怕将来姨太太有享不完的福气呢。”
听了这话，薛姨妈也乐了，宝钗则是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林晚在一边冷眼看着，心说等知道真相，不知道薛家人还能不能乐出来了。
大家说笑了好一会儿，上了两遍茶，热烈的气氛才略略下去那么点儿。贾母话锋一转，就说昨天到的甄太太和甄小姐如今也歇息好了，不如大家见见，好歹都是亲戚。
众人自然都是乐意的，赶紧称是。林晚立刻仔细观察薛家母女的表情，准备抓到第一手材料啊！她暗搓搓的想着。
贾母吩咐人去请甄家女眷，宝玉这时候也过来了。一进屋就滚进贾母怀里，一面笑着一面说：“老祖宗，皇上都说大姐姐好，那大姐姐说不准就要回来了呢！”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把宝玉笑懵了。
“哎呀，大妹妹将来是不用老祖宗操心了。只这么个魔头，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赶明儿让大妹妹给看看，有没有那刁蛮的公主，到时候和这魔头倒是一对儿了！”王熙凤赶紧接过话头来，暗示等元春出息了，宝玉说不准也能尚公主呢。
这下子，贾母和王夫人笑得更欢了，一屋子人也都被凤姐那语气给逗笑了。只薛姨妈有些不自然，但一见女儿宝钗依旧笑盈盈的，也就暂且把心里的念头放下了。
“老祖宗，凤姐姐说我是魔头呢，你可得给我做主！”宝玉一边儿不好意思，一边扭糖似地滚进贾母的怀里。
林晚自觉从贾母身边离开，挤进迎春和惜春中间，和凤姐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尚公主？哎，也不知这婆媳俩是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怎么想的呢？凤姐也是，也太能忽悠人了。。。。。。
凤姐自然看出林晚眼里的挪揄，她抿嘴一笑，只管乐自己的。她如今眼名心亮，自然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多可笑。可是，老太太和自己的好姑妈喜欢不是吗？自己说句话累不着，讨得欢喜才是真的呢。
就这么会儿功夫，小丫头带着甄家母女进来了。
“甄家太太快来，见见咱们家的孩子。”贾母见到甄家母女，笑得格外慈祥。要不是这么阴错阳差，元春还指不定熬到什么时候呢。
众人也都回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别人倒还好，只薛家母女两个，都是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甄家母女？那个小姑娘，分别就是香菱啊！
贾母人老成精，自然看见了薛家母女的表情，她眼眉稍垂，收了一丝笑意。
王夫人见此，面上一僵，立刻起身走到薛家母女身旁，笑道：“妹妹，这就是甄家太太和甄家姑娘。”王夫人暗中捏了捏薛姨妈的胳膊。
薛姨妈自然感觉到自家姐姐暗中的提示，她看了一眼贾母，心中大乱，但还是看了宝钗一眼。然后，她就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哦，甄家太太好啊，甄家姑娘也好。”
宝钗虽心中惊涛骇浪，但见了母亲的眼色，也挤出一丝笑容，镇静下来了。
甄家太太拉着自己的女儿香菱，冲着薛姨妈点点头，缓缓走近，笑得很是温和。
大家都是玲珑人，自然感到了一丝别扭，只不过谁也没说。
依旧是相互问礼，然后落了座。
宝玉是早就见过香菱的，还为她的身份感慨过一回呢。如今见她成了甄家小姐，一面疑惑，一面高兴。
“香菱姐姐，你原是甄家姑娘吗？那怎么又去给宝姐姐做丫头了呢？”宝玉蹦跳到香菱身边，瞪圆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甄太太听了宝玉这话，心中一痛，攥紧了拳头才没翻脸。只不过，脸色也冷了下来。她仰起头道：“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这是我甄家的姑娘，从小千娇万宠养大的，从没给人家做过什么丫头的。”
“怎么呢？我明明。。。。。。”宝玉皱眉。
“宝玉！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你小孩子家家又知道些什么。”贾母笑骂了一句。
“再不可胡闹了，再吓到人家。”王夫人赶紧招宝玉过来自己身边，一把抱住不让他再讲话。
除了贾母和王夫人老神在在之外，薛家母女有苦难言，邢夫人虽有疑惑却不敢多言，李纨向来小透明，尤氏自是不会多管荣府事，凤姐素来聪明，自然不在这个时候出头找不自在。剩下的小孩子，三春一向会看脸色，这会儿自然不会触霉头。那么林晚呢，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时间，大家都拿出交际的手段，相谈的倒是很不错。
只从此，再没有什么香菱，只有甄英莲了。
足足闹了一天，大家才散了。晚上，薛家母女一进屋，宝钗就忍不住拉下脸来。
“妈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明明就是香菱，怎么就成了甄家的大姑娘了？”宝钗神色晦暗的说道。
薛姨妈也是眉头深皱，她看了宝钗一眼，小声道：“我的儿，今儿怕是弄不明白了，明天我一早就去问问你姨妈。我儿先别急，想来她们是要给我们一个明白的。”薛姨妈这样安慰自己的女儿，可她自己的心里，何尝不焦急呢。这是如今薛家依附着贾家的地方多着呢，哪能随着性子随便给人难看？再不能忍，也还是要忍了。
相对于薛家母女的纠结，贾家众人可是要轻松多了。尤氏本就是继室，还是东府里的，原先也不是很熟悉香菱，自然看过就算了。就算今天荣庆堂里气氛诡异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
三春自然是见过香菱的，如今见其成为了甄家姑娘，心中虽好奇不已，可与她们也没什么相干，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凤姐把这几天的事放在一起串了一遍，就觉得这次元春得脸的事情，怕是有蹊跷的。可是那也是二房的事情，和她又不相干，自然也就不再深琢磨了。再者，就算她想要深究，难道还看不出老太太和自己姑妈的意思吗？摆明是要给那小丫头正身的，她自然不会自寻烦恼了。
再来说说宝玉，他可能是最奇葩的。他一直觉得香菱的样貌气质不俗，做了丫头难免可惜了。可如今，见香菱她不仅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成为了小姐，可不是为她高兴吗？
最后嘛，说说林晚。对于这件事情的结局，林晚表示很高兴啊！虽说如今甄英莲和其母封氏还在贾家，但毕竟甄贵妃那里是挂了号的，想来贾家也不敢难为她们。林晚觉得，只要贾元春一旦成事，甄家母女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来了两个老嬷嬷。她们可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带来了不少礼物。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在荣庆堂见了二人。
其实，本来这件事贾母不想带着邢夫人一起，可既然遇到了，她也无法赶人不是？只好带着一起了。
“老太君安好，给老太君请安了。”两个嬷嬷满面笑容的给贾母请安。至于一旁的王夫人和邢夫人，不好意思，笑笑就算给她们脸了，再说什么请安，可就不合适了。好在那二人也素来知道好歹，只呆立一旁，不曾多说什么。
其中一个老嬷嬷走上前一步，笑眯眯道：“老奴二人，是奉了甄贵妃娘娘的命，特来贵府表示感激之情的。”
贾母乐呵呵的言：“老婆子我日日只在家里闲乐罢了，不知这感激从何谈来。”
另一个老嬷嬷笑道：“老太君谦虚。咱们娘娘远房的亲戚，来京游玩，多亏了贵府热情款待，咱们娘娘自然是感激的。”
听了此言，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计较。故此，除了笑容，二人都没有接话。
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又笑笑。其中一个道：“咱们娘娘和贵府，本就是老亲，就是甄家奶奶住在贵府，也没什么。只不过。。。。。。贵府的大姑娘，怕也是要有大喜了，只怕贵府到时太过繁忙了。咱们娘娘也是想到了这点，才让我们来接人的。”这老嬷嬷说完，冲着贾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王夫人听闻“大姑娘要大喜了”，心里咚咚直跳，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贾母自然听出老嬷嬷话里的机锋，她眼皮微敛，浅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和娘娘府上比不了。至于大姑娘的事情，只盼望她能在贵人面前多效力罢了。”
两个嬷嬷心中都暗骂贾母人老奸猾，只面上依旧带笑。
“老太君，老奴不妨和您老透个底儿，咱们家娘娘已经见了圣上的旨意，大姑娘的喜事，怕就这几天了！”一个老嬷嬷笑容咧的更大，小声说道。
听到这话，贾母和王夫人心里才算踏实。而邢夫人，心里也是惊讶不已。
“如此，怕真就如娘娘所言，要忙的不可开交了。”王夫人整个人喜气洋洋，连眉毛都在轻微颤动。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既然如此，老婆子领了娘娘的恩，这就让甄家太太和小姐和你们回去。想来娘娘也想见见自家人。”贾母一团和气的说道。
得到了想要的，贾母和王夫人的态度就更好了。没一会儿，甄家母女就被请了出来。
封氏看清这两位陌生老嬷嬷，从穿着和仪态上，就知不一般。她对眼下的事情，就算有再多疑虑，也不能说什么。英莲更是惶恐，只紧紧握住封氏的手，脸也不敢抬起。
“老奴白白多嘴问一句，奶奶您可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这一走不定转到哪里去呢，再来麻烦老太君只怕不便宜。”一个老嬷嬷问封氏道。
封氏抬眼看看她，抿嘴一笑道：“我是向来省事的，只不过英莲的一些东西罢了，如今拿来也就全了。”
听言，贾母和王夫人心里都暗骂一声。她们对视一眼，都是没搭茬。
老嬷嬷嘴角带出些讥笑，不过一瞬即逝，言道：“既然如此，就让小丫头快快拾到了送过来吧。”
“又不是不再走动了，就放在咱们家又如何？真如娘娘所言，大姑娘要是大喜了，难道甄家太太和小姐不来咱们家共同乐呵乐呵？”贾母笑容满面的说着。
封氏听了这话，心里暗恨，却也无话可说。
另一个老嬷嬷略一思索，赶忙道：“瞧老太君说的，竟然想的比我们娘娘还要周全。只不过。。。。。。这咱们家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咱们娘娘也想着趁着圣上的高兴，一块儿给赐了大喜呢！若是老太君舍不得咱们家小姐，不妨让大姑娘也等等，倒是姐儿两个一块儿大喜，不是更好？”说完，有意冲王夫人笑笑。
不说贾母和王夫人听了心中多气愤，就是邢夫人也摸着一点儿门了。封氏低着头，可心里却高兴异常，觉得自家母女可以摆脱贾家了。
王夫人到底不是贾母，眼中看不到贾家的大局，只一心想着自己在宫中苦熬的元春罢了。于是她急忙开口道：“哪里能让娘娘和甄小姐等着？那也太轻狂了些。即刻就让小丫头将甄小姐的东西收拾了拿来。”
贾母心里气个仰倒，怪王夫人沉不住气，失了先机。不过话已说出，再后悔也晚了。
“鸳鸯，去把我那紫檀体积盒子拿来，给甄小姐将来添妆吧。”贾母无奈的吩咐道。
两个老嬷嬷对看一眼，笑道：“老太君破费了。”
不一会儿，鸳鸯拿来了那个小小的紫檀盒子，交到了封氏手上。
封氏迫不及待打开一看，果是英莲的卖身契。她眼圈一红，吸了口气才压下眼泪，合上盒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而那个所谓去拿甄小姐东西的丫头，拿来的是几色时新段子，几件珍珠首饰。这些是王夫人略表的心意，也顺便圆了刚刚的说辞。
该拿的都拿上了，两个老嬷嬷立刻带着甄家母女告辞了。
直到人走了，贾母让邢夫人先回去，屋子里除了王夫人，也都退了出去。
王夫人一见这架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就这么放了人走，如果事情有变，那前面的事，岂不是白做了？”贾母怒道。
王夫人努努嘴，小声道：“老太太，元儿都已经多大了？哪里还能等得起？媳妇这也是着急啊。”
贾母看了她一眼，心里气得生疼。如今明明是她们手里捏着甄家要害，到底是哪边等不及啊？可事以至此，贾母也不好再说别的了。只是，那老嬷嬷临走前的笑容，实在让她觉得不踏实。但是，如今也只能干等着了。
不说别的，单单是甄家母女被甄贵妃请走，并传言甄贵妃想给甄小姐做媒这件事，就够贾家东西两府传的了。
大家怎样想的，那事各有不同。只宝钗，听闻之后，心里暗恨不已。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英莲正位宝钗暗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