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还君明珠封氏进京 ...
-
贾母派去金陵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贾母赶紧询问具体情况。听完下人的回话，贾母整张脸，都笑出了菊花褶子。特别是看到那张，草草画下的封氏头像图，贾母恨不得立刻大笑三声了。
是了！这香菱小丫头竟然真是甄家的小姐！这，真是太好了。。。。。。贾母眯起眼睛，心里算计开来了。
林晚这几天，一直让桃儿、杏儿注意着荣庆堂这边的消息。今儿，她午睡才起来，桃儿就来回话了。
“可是发生什么了？”林晚一边梳头，一边问道。
桃儿咬咬嘴唇道：“嗯，老太太那边，传出了一些风声来。可是，又。。。。。。”
“有什么话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难道很是不堪吗？”林晚好奇心大起，双目放光的看向桃儿。
桃儿被自家小姐的神色震到了，赶紧接道：“是这样的，老太太那边放出话来，说是过几天，有一位甄家太太要带着自家姑娘进京呢。还说贾家和甄家一向都和睦，所以还要住到荣国府呢。”
哦？贾母威武啊！这就下手啦？林晚嘿嘿鬼笑两声，赶紧让人帮自己打扮妥当。这么热闹的事情，她要直接围观！
“姑娘，这消息啊，刚刚放出来，如今府里可是要传遍了呢！”桃儿又补上一句。对于贾家下人爱嚼舌根这件事，她可是很看不上呢。
“嗯，那就对了。”林晚点点头。
贾母故意放出风声，就是为了造势。只要大家认定香菱是甄家小姐了，那么宫里的甄贵妃就有了一个短处在贾母手上。到时候，元春怕是就要上位了。
“对了？什么对了？姑娘，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林妈妈给林晚系好腰带，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们就等着看热闹吧。”林晚看着午后的院子，目光微深。
原来，贾母派去金陵的人，已经确认了关于甄家的传闻是真的。而封氏的画像和香菱又那么相像，也不容置疑。最关键的，是这个甄家，和金陵土皇帝甄家，还是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于是，贾母赶紧让人去接封氏进京，准备让她们母女相认，先声势浩大的坐实了香菱是甄家小姐的事实。再然后么，“甄家的小姐入过贱籍”的把柄，可就牢牢的握在她的手里啦！
甄贵妃只要还想更上一步，就不能让甄家女眷出一丁点儿的纰漏。故此，一定会死死压住这件事情的。可贾家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任人碾压啊。所以，甄贵妃唯一的办法，就是抬举贾元春了。这样，甄家和贾家的利益就算绑在同一条船上了，彼此也都能暂时安心了。
林晚在林嬷嬷、冬晴、竹青和桃儿、杏儿的陪伴下，一路往贾母那里去了。不想，半路上倒是碰见了凤姐。
“这个时候，嫂子怎么有空闲逛啊？”林晚笑嘻嘻的迎上前，和凤姐说笑起来。
“你个人精，竟是打趣起我来！”凤姐斜脸瞪眼的看着林晚，又扑哧一声先笑了出来。
“哼，你尽管把脸拉得长长的，我是不怕的。”林晚抿嘴一笑。
凤姐先败下阵来，她还一堆事儿要办呢，哪里能陪林晚逗趣。故此，小声说道：“老太太让我去姨妈那里拿香菱的身契。这不，大早上的，我就溜了一圈，才送完呢。”
果然如此！林晚简直想给贾母点32个赞啊！手可太快了！就算薛家想反悔或是再生事儿，都没别的办法了吧？嘿嘿。。。。。。
“妹妹，你这是想什么呢？”凤姐看林晚诡异的笑着，赶紧拍拍她的手问道。
“没事儿，就是想起来，晴雯的身契嫂子也快给了我吧。”林晚挽起凤姐的手臂，撒娇道。这个时候，奴隶的所属权，还是要看身契的，赶紧把晴雯的身契要过来是正经。
凤姐闻言，眯了眯眼睛，笑道：“那紫鹃的，不如一起拿了去？”说罢，给林晚使了一个小眼神儿。
“外祖母跟前的红人，我哪里敢随便收啊？还是光拿晴雯的吧。”林晚回给凤姐一个了然的神色。
凤姐暗中点头不已。难为林家妹妹这么小一个人，心思却这般透亮，真是女中诸葛了。
妯娌俩打了一会儿哑谜，一个往外走，一个往荣庆堂去了。
贾母处，宝玉和三春、李纨皆在，连宝钗和薛姨妈，也在一旁坐着。唯王夫人，不知在哪里。
林晚进了屋子，先给长辈见了礼，又和平辈的兄弟姊妹见了礼，这才和惜春、迎春挤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林妹妹，你今儿上午干什么了？听四妹妹说，不能去找你呢。”宝玉见林晚坐下了，立刻开始上前套近乎。
“就是，就是！姐姐一上午做什么了？”惜春也追问着。
林晚笑了一下，说：“今儿上午天好，我让人晒书来着。晒书无趣，怕你们嫌烦，才和你们说不必来了。”
“这倒是，今儿这天气，的确适合晒书。”贾母闻言接了一句。
“到底是妹妹，素来就是个女先生，想来书是极多的。”宝钗笑眯眯的说道。
“快别说了，不然我都要害臊了！”迎春掩唇一笑：“林妹妹那里的游记最多，成天不过是想着怎么淘气呢！”
“哈哈哈，我看也是！”贾母哈哈大笑，赶紧招呼林晚到自己怀里。
林晚站起身，走到贾母身前，被贾母一把搂在怀里。
“玉儿，你和外祖母说说，成天看那些游记，就那么有意思啊？”贾母慈祥的捋捋林晚鬓角的碎发，柔声问道。
林晚笑盈盈的答道：“身为女儿家家的，自然是不能常出门游玩了。玉儿自己看看游记，就全当自己随着书，一块儿玩了一回呗！”
听了林晚这话，屋子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嗯，玉儿说的在理。多点见识，也能更明理。”贾母一边说，一边不留痕迹的看了宝钗一眼。
宝钗感觉到了贾母内里的不喜，一下子如坐针毡。她赶紧面上带笑道：“妹妹说的是，姐姐平日里可要多去你那里打扰了。”
“我也要去！妹妹，你快把看院子的那几个婆子撵出去吧！她们总是拦着我，不让我去找你！”宝玉冲到林晚面前，急切的说道。
林晚趴在贾母怀里，对宝玉的提议，既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偷偷看贾母的反应。
贾母看着一心想要亲近林晚的宝玉，和躲在自己怀里不出声的林晚，暗叹一声冤孽！但是，林海如今对林晚的态度，可不是原著里的那般不经心了，不是她可以随意安排的。于是，纠结再三，贾母还是没理宝玉这茬儿。
“你姐姐也喜欢这些个，林姑娘喜静，你来找你姐姐就是了。”薛姨妈赶紧对宝玉说。她本是不忍看到宝玉受冷待，心里还怨林晚年纪不大事儿倒是挺多呢。可她也不想想，贾母怎么可能让宝玉一味的亲近宝钗。
贾母面色不变，只心里极其不爽。你个商户，还想攀扯国公门第不成？
眼见场面就要僵掉了，探春赶紧出来圆场道：“天也暖了，二哥哥只怕是要去家学里读书了，哪里还有时间看这些个？”
宝玉小同学一听读书二字，立刻蔫了。
“嗯，原是怕天冷伤到身子，现在也暖和了，只怕你父亲要你去读书了。”贾母自然舍不得让宝玉一味苦读，很怕他累着。可眼下，也只好就着探春的话往下说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太过于孟浪了，不由得暗自看看探春，对她和善的笑了笑。
大家又说笑了一番，林晚就带着惜春、迎春回了莫语堂，姐三个准备一块儿吃晚饭。薛家母女和宝玉、探春一块儿陪贾母用了晚膳，才告辞回了梨香院。
刚进屋子，薛姨妈就有些不耐了。
“我看着，今儿老太太竟是有些变了脸了。。。。。。”薛姨妈嘟囔着。讨要香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样子呢。
宝钗面色一红，半是委屈的说道：“妈妈还说呢，今儿你和老太太说的。。。。。。那是什么呀！”宝钗指的是自己妈妈邀请宝玉来家，多和自己一块儿看游记的事情。
“我儿今儿可是委屈了！都是妈没用，妈一时糊涂啊，不然。。。。。。”薛姨妈赶紧搂住宝钗说。她今儿也是一时口快。
宝钗赶紧示意自己的母亲莫要再说下去，小声道：“妈妈别再说了。宝兄弟是男子，自然读书是要紧的，怎么能一味的贪玩呢？再说，林姑娘都不亲近宝兄弟，我跟着起什么头儿啊。”
薛姨妈一愣，小声问：“我的儿，你姨妈到底是什么想法，你竟是不知吗？”
“妈妈！”宝钗急得一跺脚，赶紧回头示意丫头们都出去，才对母亲道：“女儿还要参加明年开春的小选呢，妈妈你不要胡说！”宝钗满脸通红道。
薛姨妈还想再说女儿几句，但是一想到自家女儿这般出彩，指不定就有凤命呢？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夜逐渐深了，王夫人才出现在荣庆堂。
“妥了！全办妥了！”王夫人一进来，还不及屏蔽左右，就喊了出来。
贾母眼神一厉，将王夫人剩余的话给暂时压回去了。她示意贴身丫头，赶紧带人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贾母和王夫人后，贾母立刻说道：“看你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的太太！”
王夫人低着头，虽说有些不忿，但到底不敢顶撞贾母，只好默不作声的受了这一顿训斥。
“说说，元儿那里可是办妥了？”贾母消气后，询问道。
王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又有精神了。她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嘛！
贾母闻言，默不作声的笑了。
原来，贾母觉得，自己再怎么造势，这样的消息想要传进宫里，还是需要个一两天的。那么，如果这一两天里出了什么变故，可就功亏一篑了。于是，她让王夫人赶紧去北静王府一趟，借借王府的人脉，好让这消息传得更快些。再来么，也是托北静王妃给元春带几句话。元春一直在皇后身边当差，如今猛的投向甄贵妃，怕是不妥。所以，赶紧让元春准备着，争取不出差错。
烛火下，婆媳俩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可怖。
贾母院子后面的一小间倒座房里，也同样没熄灯呢。烛台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正是小丫头香菱。自从那天被带来贾母这之后，香菱就被安排在这里了。
香菱有些诧异。她自从来了这，就在这屋子里坐着。不用她干活，每日还好吃好喝的，中午还能在院子里遛遛弯。香菱就不懂了，贾家老太君到底为什么和太太讨要了自己呢？
对于贾母“金屋藏香菱”的事情，除了王夫人以外，也就林晚知道了。她一直让人暗中注意着，也发现了点儿别的。比如，她发现贾母和王夫人、宝玉，都暗地里关注着自己呢。
贾母的内线，就是紫鹃。小丫头总是想方设法的往荣庆堂跑，和贾母的丫头嘀嘀咕咕。林晚不知道贾母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是怕她在贾家受什么委屈？还是想要干点儿什么呢？
王夫人的内线，则是周瑞家的。她总是找莫语堂的小丫头说话，话里话外的套消息。对于王夫人，林晚觉得，不过是未来宝玉媳妇人选的那点儿事儿。
宝玉的内线么，也是紫鹃。。。。。。至于原因嘛，简直是一目了然。。。。。。
哎，没想到啊，自己还挺受人待见的。想及此，林晚不禁自嘲的一笑。
如今，自己这知道红楼主线的人成为了林妹妹，几经周旋才能获得安宁。那么，那原来单纯的林妹妹，得是多么的艰难啊？哎。。。。。。
贾府就在这有些奇怪，又依然热闹的氛围中，继续着日子。直到那位传说中的甄家太太来了，大家立刻都积极围观起来。
这位所谓的甄家太太，不是别人，正是甄士隐的原配封氏。甄士隐当初疯魔之后，和什么道士和尚走了，只剩下这封氏一人在娘家，过得倒是也过得去。尤其是封氏原来的丫头娇杏被贾雨村接走之后，封老丈就对自己的女儿更好了。
封氏在家里每日不过秀秀帕子什么的，倒也清静。可没想到，一日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京中荣国府的，还说甄家小姐如今就在荣国府里。
封氏已经快六十了，早就对找到丢失女儿彻底死心了，乍听此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昏过去。在她冷静下来后，仔细询问一遍，就立刻收拾了细软随贾家下人往京中来了。此时封氏哪里还管是不是真的，又或是有什么阴谋，只一心想要见自己的女儿罢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不到一个半月便到了京中。这不，马上就要进荣国府了。
在此之前，贾母早就吩咐自己的人，将封氏收拾整齐，又拿出一些好首饰、衣服，给封氏打扮的富丽些，才领进荣国府。
到不是贾母大方，只因她想要算计甄家，自然要让封氏看起来富贵些。只有这样，众人才能相信这甄家和金陵的甄家关系密切啊。
总之，就现在来看，一切的发展，还是顺着贾母所想的方向走的。
这日，天气很好，阳光足又有风，不那么热的人难受。而甄家太太呢，正好今儿进府。
各房各屋的人听说了，本来都想凑凑热闹的，可不想贾母却让人传了话来，说甄家太太一路也辛苦，今日先休息，待明日再见吧。
王夫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也就不好奇了。邢夫人心里猫挠似地，却不敢违背贾母的意思，也只好忍着。李纨素来就是个少事的，也不打听。凤姐虽说好奇，只她现在也心性沉稳了些，见贾母不喜众人今日呱噪，也就压下性子等。左右家里招待什么的还要自己伸手，故此也不急这一时。
要问贾赦贾政两兄弟？呵呵，一个太太来串门，他们爷们儿自然不会询问的。贾琏和隔壁宁府贾珍什么的，更不会理会这些个。至于小辈儿的三春宝玉，虽说好奇，但一想明儿见和今儿见没什么不同，故此也没意见。林晚嘛，也是心里有数的，自然不会这会儿出头。全家上下看来，也就薛家母女好奇了。
薛家之所以投奔贾家，不过是想着借这国公府的势力。如今听闻甄家太太来了，一想到金陵甄家何等富贵，自然想要上前结交一番的。不过贾母既然已经发了话，母女两个自然不会上前讨人嫌，只早早准备好明儿的见面礼。
如此，今天封氏到荣庆堂时，就只见到贾母一人了。屋子里除了贾母，连一个下人也不见。封氏见此，心里虽说忐忑不安，但想到自己一个老婆子，也实在不用怕被算计了什么。于是，封氏整整衣角，坦然的走进屋子。
贾母早让心腹守好院子了，只等封氏来了好好和她说上一番。如今初见封氏，不管别的，单看她的气势，倒也高兴。看着就是个识礼懂事的，贾母怎能不喜呢。再者，亲眼见了封氏，贾母更加肯定，那个香菱小丫头，必然是她的孩子。
“甄家太太到了，你这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吧。”贾母乐呵呵的打个招呼。
封氏在来时的路上，贾家下人早就和她言明了，她自然知道这位老太君就是荣国公原配夫人史氏。她见贾母如此客气，也立刻福了一福，道：“老太君好。”封氏身上如今并无诰命，但也并非草民，故此行了福礼也算合规矩。
贾母又让了一次，封氏才在一张小凳上坐了下来。
贾母见此更高兴，觉得这妇人很是安分，会很好拿捏。
“我整日在家里，和个聋子瞎子也差不多了，平日亲戚间也少走动，咱们两家还是老亲呢。”贾母一边示意封氏喝茶，一边说着。
封氏一心只想问问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哪里有精神和贾母扯家常？面对贾母的拉近乎，也只敷衍的答了几句。
贾母看封氏的心早已不在这里，喝了口茶，进入正题。
“还不快请姐儿进来。”贾母对后堂喊了一句。
封氏立刻紧张起来，她转过身，两眼盯着连接后堂的门，连呼吸也几乎停止了。
香菱，不，应该说甄英莲在丫头指引下，从后堂缓缓走了进来。
封氏看见一个妙龄小姑娘走了进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泪顺势就下来了。这个不是英莲，又是哪个呢？
香菱进了屋来，看见贾母坐在上面，一旁还有一位大娘，倒是眼生。她感觉到那位大娘在看自己，于是也悄悄打量起那位大娘来。只是越看，她越觉得心惊。这位大娘，长得。。。。。。怎么有些面熟呢？还哭了？这。。。。。。
“我的儿啊！”封氏大吼了一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嚎啕大哭不止。
香菱呆呆的被抱住，竟是不知所措了。
封氏年近半百才有这么一个女儿，简直和眼珠子也差不多了。当年香菱丢失时，她就差点一块儿那么去了。如今，自己已经白发苍苍了，不想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激动？封氏抱着女儿哭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封氏干净利索的擦干自己的眼泪，抬眼看了一眼贾母。她本是小家碧玉，后嫁给甄士隐，夫妇二人均是识字明理的，也接触过不少乡绅名流，自然见识不一般。她自问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老婆子，实在没什么资本让国公府第帮自己找孩子。那么，这贾家老太君为何帮助自己和女儿呢？
“奴婢。。。。。。”香菱看这位大娘可算是不哭了，大呼口气，刚想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这大娘捂上了嘴。
“英莲，你是我的女儿英莲啊！再不要说什么奴不奴的！你可是正经小姐啊！”封氏听女儿张嘴称自己为奴，心里好似针扎一般，眼泪又流了出来。
“什么。。。。。。”香菱瞪圆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封氏。是了，刚刚自己就觉得这位大娘眼熟，可不是眼熟，自己天天照镜子，怎么能不熟？母亲，她是自己的母亲吗？想及此，香菱眼泪也一串串的往下掉，哭声也越来越大。
贾母看着甄家母女相逢的场面，一时间又是烦躁，又是无奈。
她本想和封氏好好探讨一下，关于这件事的后续该怎么办，没想到母女俩却是先后哭开了。不过也是，这一别竟是这许多年，谁还能不难过吗？
贾母看着这样，觉得今儿怕是说不上什么话了。于是，她好人做到底，直接让母女俩去休息了。她想着，只要母女俩把话说开了，那么明天再和那封氏谈也是一样的。
封氏和香菱回到歇息的房间，都吃些食物，歇歇神之后，封氏便细细道来这前因后果。香菱，不，英莲一时竟听得呆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还君明珠封氏进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