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弯道拐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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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挽和覃果“掰”出结果后，日子如同一块咸甜双拼蛋糕。
外壳看着有点糙，一口下去却满嘴惊喜，咸得过瘾，甜得挠心，回味还特么格外长。
这天中午，覃果拎着一块刚出炉的小马卡龙，兴奋道：“快尝尝，改良过的独家秘方，我敢打包票！”
她眼睛亮得仿佛要放焰火，嘴角止不住的得意。
路挽狐疑地盯着那小东西，接过来，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下一秒——辣味直冲天灵盖。
眼泪唰地飙了出来，整个人差点喷过去。
他一边咳一边拍桌子：“你这是马卡龙还是微型辣椒弹？我差点脑出血！”
覃果笑得前仰后合：“嘻嘻，你不是说你想要来点刺激嘛？我就精准投喂一下咯~”
路挽抹着眼泪喘气，瞪她：“我现在双得明明白白，不代表我要被你辣成植物人啊！这简直是谋杀！我怀疑你想让我提前退休！”
覃果一点也不心虚，慢悠悠地挨到他身边，笑得欠儿兮兮：“那下次给你做个纯甜的，草莓奶油爆浆款，补偿你，成不？”
她探头往他画板上一瞄：“你在画什么呀？不会又熬夜搞艺术了吧？”
路挽手上勾线不停，随口扔出一句：“画你。”
覃果一愣，好奇凑近一看。
画板上是一只Q版小糖人，头上绑着蝴蝶结，围着个小围裙，手举马卡龙笑得一脸二乎。
她脸红了：“你画我干嘛啊……”
路挽抬头：“报复你啊，辣得我差点嗝屁，双性恋的报复，够味儿！”
覃果一边笑一边偷看那画，又悄咪咪拿了个不辣的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下次做甜咸口的，我们一笔勾销！”
路挽看着她那张被马卡龙塞得鼓鼓的脸，嗓子眼都跟着发烫了。
他还是没忍住。
毕竟，眼前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有什么好忍的？
他手一松，丢开画笔，抬手掐住她下巴，指腹贴上她软软的皮肤，轻轻摩挲了两下，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覃果愣了一瞬，眼睫轻颤，下一秒便闭上眼睛，嘴唇微微抿着，慢慢凑上来回应。
唇齿交缠之间，马卡龙的奶油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甜得发腻，却又教人上瘾。
勾魂似的，一点点渗进骨血。
他喉头滚了滚，舌尖试探着轻扫过去，一勾，卷走她唇角那点奶油。
咸甜交融，瞬间点燃心口那团火，烧得他连指尖都在发烫。
覃果低低哼了声，手指揪住他衣角，指尖不自觉地收紧，舌尖慌乱地缠上来，热烈里带着点没来得及收起的笨拙，整颗心都要扑进他怀里。
他呼吸一紧，脑袋一热，伸手搂住她腰，掌心贴着她柔软的曲线，用力一带，把人整个揽进怀里。
吻落得更深了。
舌尖在她口中扫过每一寸，贪婪又细致，要将她所有气息都尝个遍。奶油的甜和她本身的味道混在一起，缠绵得像溶了糖的酒，熬得他心口发麻。
想把她吃进骨头缝里，一点都不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息不稳地分开，唇角还牵着一丝细细的温热，软软地连着，拉出一线暧昧的光。
然后才缓缓断开。
覃果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嘴唇湿润发亮，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这……报复也太狠了。”
声音软糯得不像话，尾音还带着点轻轻的颤意。
路挽舔了舔唇角，尝到那点残留的奶油香，眼里带着几分坏意，一笑，活脱脱一只狡黠的大猫。
“双性恋的报复，不带点甜头怎么行？”
覃果白了他一眼，眼睛水汪汪的，像在嗔，又像在撩。
她伸手抹了抹嘴角那点奶油，指尖带着那点黏腻，直接喂进他嘴里：“那你多吃点，别浪费。”
指腹在他唇上轻轻一蹭，还故意慢悠悠地在他下唇描了一笔，仿佛随手一撩，却撩得人心神不宁。
路挽嚼着那点奶油，舌尖无声舔过她留下的温度，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心里似乎烧着火。
烫得他坐也不是，靠也不是。
跟她一样——辣得发汗，甜得上头。
戒都戒不掉。
窗外阳光斜斜洒进来，照得桌上零落的画笔与马卡龙碎屑都泛着光。
正如他们现在的日子，乱七八糟，却亮堂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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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五听说路挽和覃果的感情稳得像块老腊肉，八卦瘾又蹿上来了。
这哥们带着酒吧那帮兄弟团呼啦啦杀进甜品店，手里还拎着一瓶威士忌，化身验收大队的头头，气势汹汹。
一脚迈进门，嗓门就震天响：“弯弯！小覃！我来验收你们的双性恋战果啦！CP营业得咋样，得让兄弟们过过眼！”
路挽正帮覃果擦烤盘，闻言头也不抬，白了他一眼，语气写着不耐烦：“验收你个头。我们俩好着呢，用不着你这大灯泡在这儿晃来晃去。”
伍小五才不管他那张臭脸，笑嘻嘻地蹭到跟前，晃着酒瓶一脸欠：“必须验收！妹子，你得把你家男人喂结实点！他以前那样儿，瘦得跟根排骨似的，现在转双了，总得有点腱子肉才行，才能护得住婆娘！”
覃果正捏着块面团，闻言点了点头：“好呀，明天给他做个咸肉蛋糕，肥得刚刚好那种。”
说完还冲路挽眨了下眼，眼角带着点俏皮。
路挽一听，急得差点把烤盘摔出个窟窿，瞪她一眼：“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胖了你还稀罕我吗？我可不想变肉球！我弯的时候都没按gay圈潮流，往熊受路子上走，现在走直道了还得把自己整成大胖墩子？”
覃果放下手里的面团，笑眯眯看着他，语气倒是意外地认真：“胖了也喜欢。弯也行，双也罢，瘦成竹竿也没事，胖成肉团我也爱。我就馋你这块宝。”
这话砸下来，甜得他一时竟忘了怎么回嘴，耳根都泛着红。
伍小五一听，乐得一拍大腿，直接起头嚎起来：“兄弟你完了！妹子这包容度，直接拉满！兄弟们，掌声伺候！”
酒吧兄弟团立马跟上，吹口哨的、拍巴掌的、起哄的，全都乐成了一锅粥。
路挽看着覃果冲他笑，嘴角还沾了点面粉，心底似乎被什么轻轻一拨，软得不行。
他摇了摇头，轻声嘀咕：“栽就栽吧，反正我早被她下了蛊，走不脱。”
伍小五端着威士忌凑上来，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来，敬你这双得冒泡的幸福生活！”
说完，还挤眉弄眼地碰了杯。
路挽接过酒，视线落在忙碌中的覃果身上，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抿了口酒，喉咙微热，心里却全是甜意。
……这日子，美得有点上头。
这天晚上，路挽难得失了眠。
索性翻身坐起，熬夜画了一张画。
画里是覃果站在甜品店门口，手里举着个歪七扭八的双拼蛋糕，笑得跟个傻乎乎的小太阳似的，暖得晃眼。
背景是他们那天一起淋雨的场景，雨点砸下来仿佛奶油炸开的瞬间，四处飞溅。
他画完盯着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配了个框，小心翼翼地捧给覃果，跟献宝似的。
覃果接过画，捧在手里愣了好几秒，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什么时候画的呀？我天天往你那儿跑，怎么一点儿动静没听见？”
声音里透着点懵。
路挽挠了挠后脑勺，耳根子都热了：“昨晚睡不着，脑子一抽，想着整点儿惊喜给你。”
他说完低头踢了踢鞋尖，有点不好意思。
覃果盯着画，眼眶慢慢泛红，嗓子一哽：“喜得我都想哭，路挽……你以前多颓啊，整天emo得跟黑白素描似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暖，暖得我都快接不住了，呜呜呜。”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路挽咧嘴一笑：“还不是你把我掰的。以前画画就是给自己找情绪出口，现在嘛，是画给你看的，连画风都变阳光了。”
覃果抱着画，低头嘀咕了一句：“那我以前做蛋糕，是给自己麻醉用的，甜得齁也没人捧场。现在全都喂你，连咸口我都给你调上了。”
她说完抬起头，俩人对上眼，忍不住一块儿笑了出来，笑得跟俩傻子似的。
桌上放着刚出炉的泡芙，芝士的咸香和奶油的甜腻缠成一团，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跟他们初识那天一模一样，仿佛命运重启的提示音。
路挽伸手捞了个泡芙塞嘴里，嚼得一脸满足，覃果则小心翼翼地把画靠在柜台边，俩人都没说话，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想着：
——这雨，挺适合再淋一回。
当晚，路挽和覃果窝在公寓阳台上。
外头飘着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敲着玻璃，似乎在给他们的双拼日子配乐。
路挽点了根烟，斜靠在栏杆上，望着雨帘发呆，忽然开口：“我以前挺死气沉沉的，你知道不？”
覃果抱着膝盖，裹着毛毯，歪头看他，语气轻快：“知道啊，你那时候弯得跟丧尸似的，黑眼圈都能拿去申遗，当国宝。”
路挽被她逗得嘴角一翘，吐出个歪七扭八的烟圈，眼神却慢慢沉了下去：“不是那种丧，是彻底掉坑里的那种。”
“画画画到想砸画板，失恋失到麻木。因为性取向还觉得对不起那对体面得要命的爹妈。”
“有回半夜，我就站在这阳台上，盯着楼下……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覃果怔住了，手里的热可可晃了一下，差点洒出来。
她轻轻放下杯子，认真地问：“那你怎么没跳？”
路挽抽了口烟，抬手指了指楼下那几只湿漉漉的流浪猫：“因为它们。”
“那天晚上，它们在那儿舔爪子，毛都湿透了还慢吞吞地收拾自己。我看着就突然觉得……活着，好像也没那么糟啊。”
“我就缩回屋了。”
覃果沉默了一会儿，耳边只剩下雨声轻响。
她轻轻挪过去，抱住他：“那现在有我了。我比猫还治愈吧？至少我还能给你煮热可可。”
路挽愣了一下，手里的烟差点掉下去，烫得手指一抖。
他低头看她，她眼圈红红的，他眼眶也开始发热。
他忙把烟掐了，嗓音低哑：“你甜得要命，比猫强多了。猫不会搂我。”
覃果靠在他肩上，笑得仿佛要把雨都暖化：“那就好。我以前也……迷茫过。做蛋糕做到想砸店，甜到自己都想吐。但看到你画画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人emo时也能很好看。”
路挽心头一热，反手把她搂进怀里，手指下意识攥紧毛毯：“那咱俩这是丧甜双修？”
“对呀。”覃果仰头看他，“双修到老吧，别半路散场。”
路挽没说话，喉咙似乎卡了点什么，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蹭了一下。
雨滴砸在阳台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像一群小观众在鼓掌，为他们这对乱七八糟却刚刚好的组合叫好……
几天后，路挽和覃果彻底黏成了一团。
正式开始同居生活，如同奶油和芝士搅在一起，柔软、缠绵，分都分不开。
中午，覃果准时拎着刚出炉的甜点杀到公寓，路挽一边画画一边接过来咬一口，嘴里嘟囔：“你果然是想把我养成肉墩子吧？我这腰，迟早跟你店里那烤盘一个造型，圆得流油。”
覃果斜靠在桌边，眼角弯弯：“嘻嘻嘻，胖了也喜欢呀。反正你弯也罢，双也好，我都打包带走。”
路挽被她噎得一愣，叼着泡芙继续画画，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晚上，俩人一块儿去甜品店关门，路上免不了拌几句嘴：
“你画的蛋糕比我做的还丑，抽象派都替你脸红。”
“你做的蛋糕比我画的还离谱，我怀疑你是黑魔法专业毕业的。”
一唱一和，说完就笑成一团，跟俩幼儿园小屁孩打雪仗似的，幼稚得不行。
吵得欢，黏得紧。
偶尔，路挽还是会emo，盯着画板发呆，眼神沉得快要下雨。可覃果总有招儿，要么往他嘴里塞块辣得冒烟的蛋糕，要么冲他傻笑两下，他就莫名其妙被拽回了阳间，丧气瞬间散了大半。
有天夜里，俩人站在阳台上喂楼下蹿上来的流浪猫。
雨刚停，天边挂着几颗懒洋洋的星星。
路挽随手抓了张纸，刷刷几笔勾出一张速写：覃果蹲在地上，笨拙却认真地喂猫，手边撒着几粒猫粮。
他在画角潦潦草草写上“我的甜咸救世主”，撕下来递给她，语气懒洋洋：“送你，别弄丢了。我可懒得重画一张。”
覃果接过画，低头一看，再抬头瞪他：“路挽，你怎么天天画我啊？还画这么好看，我心脏都快罢工了！”
路挽笑得贱兮兮，靠着栏杆点了根烟，吐出个懒散的烟圈：“被你掰的呗，弯路拐到你这岔口，值了。”
烟雾散开，他斜眼瞅她，嘴角勾着一丝惬意。
覃果没说话，靠在他肩上，毛毯滑下来搭在他腿上，暖洋洋地蹭着他。
桌上放着没吃完的草莓蛋挞，脚边那只流浪猫喵喵叫着蹭过来，像极了他们初识时画里那只橘猫，又像他们未来每一个乱糟糟却热烘烘的日子。
天边的星光一闪一闪，路挽顺手捏了颗草莓塞她嘴里。覃果嚼着嚼着笑了出来，嘴角还沾了点汁。
他看着她，眼底软得一塌糊涂。
这日子，怪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弯道拐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