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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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伊涅斯塔有些焦急的四处看去，巴尔德斯不在，他知道他们离得很近了，任何一个拐角巴尔德斯都会出现，然后托雷斯的箭会毫不犹豫的破空而出，就像他刚才果断冷静的杀掉贝莱林和奥莱格，他们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眨眼之间就躺在了地上。巴尔德斯可能是个标准的骑士，剑术超群，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这么突然，伊涅斯塔想不出能救他的办法。
托雷斯摆了摆手，示意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闪身躲在走廊的门口，巴尔德斯毫不知情，正自另一条走廊闲庭信步过来，伊涅斯塔心里一紧，托雷斯从空中抓出一支荆棘箭，啪地一声响，巴尔德斯猛地回头，看到了托雷斯漏出的半截身子，一柄飞斧掷了出去。他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虽然条件反射的投掷了斧头，但是准头不佳--托雷斯的腿上鲜血淋漓，但是上身依旧稳稳地张弓搭箭，在电光火石之间荆棘箭已经到了巴尔德斯的喉咙处，巴尔德斯向后闪身，箭插进了他的脖子里，血喷涌而出，但是却没让托雷斯一击致命。此时补上一箭应该能结果了他，而这是伊涅斯塔的责任，就如同之前和佩佩古蒂配合杀掉那一屋子的巴萨贵族一样。托雷斯理所当然地认为伊涅斯塔会补上这一箭，他心急要回后城堡三层，免得贝克汉姆独占了杀死加泰罗尼亚国王的功劳，再加上觉得这个人对伊涅斯塔不造成威胁了，于是竟然停都没停，直接飞了出去，腿上的伤让他起飞时一阵剧痛，他气的不行，拿起巴尔德斯掷出去的飞斧砍在对方小腹上，然后才离开。伊涅斯塔愣愣地站着，不敢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也不敢就这么走开，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他本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维克多...”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在他脑海里巴尔德斯似乎只是睡着了，他怕走路的声音太响吵醒了对方。巴尔德斯的目光有些涣散，随后竭力聚焦在他脸上，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想要再看看伊涅斯塔。他丝毫不知道伊涅斯塔的身份，不停地对他做着口型告诉他快点离开，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血倒灌进喉咙的汩汩声。伊涅斯塔在他身边蹲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很快又被抑制住了。【就这样吧，我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再犯一个也没什么关系】伊涅斯塔抽出随身的短剑，缓缓地拔剑出鞘，他双手不停的颤抖，一柄无数次使用过的短剑竟然拔不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维克多】剑尖离开剑鞘，巴尔德斯躺在地上看不到伊涅斯塔手里的动作，只是不断地试图告诉他危险在附近，让他离开，小心托雷斯，有人入侵等等，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平常很聪明的伊涅斯塔现在竟然听不懂他的意思，还在他身上耽误时间，伊涅斯塔的随身短剑除了已经死去的菲戈之外没人知道，这是伊涅斯塔保护自己的最后一招。很多人都觉得像他和托雷斯这样的弓箭手，只要能近身，确保他们弓箭施展不开威力就可以拿下，伊涅斯塔不知道托雷斯有没有近身攻击的武器，但是他自己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要在枕头下藏起自己的短剑。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巴萨王朝的叛徒，被发现之后随时都可能被处决，除了和萨拉格萨的联络信件一律烧毁之外，这件随身的武器也练的纯熟。他的弓放在地上，左手握剑，准备给巴尔德斯来上最后一刀，他鼓起勇气最后看了一眼巴尔德斯的脸，后者依旧试图让自己离开，小心危险，伊涅斯塔这一剑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他俯身想要吻巴尔德斯一下，这样巴尔德斯就不会看到他手上的小动作，临死之前也不会感觉到被背叛。
“放开他！”伊涅斯塔听到头顶上的声音急忙着地一滚，一柄匕首插在他原先落脚的地方。两个人--一个身材瘦长，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魔鬼族男人，似乎比自己小一些，而且不甚灵动；另一个则矮了许多，似乎是个猎人族，或者只是及其灵巧的人类小孩也有可能--从房顶上跳下来，看来竟然是在这里等候了很长时间的。伊涅斯塔没见过他们，不知虚实，但是凭借之前那柄匕首的力度和准头，看来也是练过很久的，只不过因为年龄太小经验不足而没能真正伤到他。巴塞罗那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从来没听说过，而且似乎不是哪个贵族的继承人，就他所知这些贵族没有继承人人选。两个人也不介绍自己，矮个子的小孩拔剑朝他冲过来，身法之快是人类所达不到的程度，【他们的老师是谁，谁给他们换的血？难道加泰罗尼亚还留着后手吗？】小孩的进攻咄咄逼人，伊涅斯塔用短剑左右格挡，但是因为兵器长度不同，虽然自己占了能飞的优势但是也没法转守为攻，只能一步步退后，很快贴到了墙边，女儿墙的作用主要是观望和守卫，因此墙很低，一个翻身就可以越出墙外，然后这个小孩自己让追不上自己，剩下的那个魔鬼族似乎不是很灵巧，追不追得上自己也不一定，而且这里是自己的城堡，左右绕一绕就可以甩开他。伊涅斯塔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胜算，他不想在跟着两个人多耗，这是计划外的枝节，不能耽误重要的任务。现在他需要进后城堡的三楼协助贝克汉姆，其余的都不是重要的任务。
“塞尔吉奥，你帮忙啊。”
「这人要不行了。我先带他回农场。」
“那我怎么办？”
「你跟着下来。小心白毛的，佩普说他们都不是好人。」
这两个人就是在房梁上躲着想看皮克换血的梅西和布斯克茨了。梅西因为在农场呆了太久，每一句加泰语都能听懂，只是说不出来而已。伊涅斯塔快速思考了一下塞尔吉奥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听他们说话似乎是哈维和普约尔常用的当地土话，他不禁怀疑这两个似乎是平民的人怎么会有贵族的血统，难道他们遇到过什么贵族吗？伊涅斯塔不想再和他们多耽误时间，眼看着高个的男人更感兴趣给巴尔德斯止血，而眼前的小孩的招数越来越凌厉，他背靠着墙经常躲无可躲，一咬牙双翅一展，从墙上翻了过去，梅西不会飞，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伊涅斯塔最后看了一眼巴尔德斯，他肚子上的血似乎止住了，只是脖子上看来这个魔鬼族的人也无计可施，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要追过来的意思，而且没有一个人是有远程攻击的武器的。他放心的一个翻身背对这两个人，然后向着后城堡飞过去。等到战争结束再解决这两个人，他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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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儿？」皮克跪在罗纳尔迪尼奥的尸体前，抬头望着普约尔。
「去找国王。」普约尔叹气，他从心里知道哈维说的是对的，但是此时此刻，封臣的责任和对这个王国的责任让他没法做出别的选择。只能希望哈维到的及时，最终能带上范加尔和自己在国王的寝宫会合。皮克站起身来就往楼道里冲，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声不断，普约尔一把把他拦住，他们还在一层，这样爬上三层实在是动静太大的一个目标了。他一只手抱住皮克，另一只手扒在窗沿上，翻身跃出窗户，双翅一展贴着墙面升到了三楼。外面的天已经泛红，他不禁想起假如没这么大变故，皮克现在已经是魔鬼族的骑士了。普约尔心里一阵可惜，停在国王寝宫的窗户外面，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皮克双手搂着普约尔的脖子，虽然在三层楼高的空中，却也不觉得害怕。他身前是普约尔温热的身体，身后是冰冷的墙壁，皮克的一身单衣在早春的傍晚还是薄了些，他下意识的贴紧普约尔，想要多点温暖。朋友惨死使他热血上涌，激动异常，对王国的爱让他恨不得立马就活剥了这些侵略者，无论有多少人。但是现在微凉的晚风已经让他慢慢安静下来，脸上的潮红褪去，他第一次意识到晚霞是这么美丽。皮克也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是什么，他只是无言的看着这壮丽的景色，和延绵无边的田野山村。最最远处的天边，是一望无际的灰蓝色的海洋，和晚霞落处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一道金色的阳光在海面上铺了一条路，皮克思考着自己如果站在岸边，顺着这条路，是不是会走进天堂。普约尔看着发呆的皮克，后者的呼吸和自己的相互交叠，水蓝色的眼睛迎着夕阳，睫毛偶尔不自觉的颤动一下，棱角分明的脸颊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是瘦了不少。
【没想到一语成谶，当时犹豫要不要和皮克开通灵约的理由--害怕战争会先带走一个人—竟然可能会成真】普约尔很快甩开这些不积极的想法。他和皮克都知道在什么时候要把王国放在自己之前，幸运的是，他们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的王国，责任，爱人，和骑士准则是重合的，不需要取舍。这一点上，他们比哈维和卡西幸福多了。
玻璃窗户从外面没法打开，显然是考虑了如何防范从外面来的敌人的偷袭的一条。不过其实没什么大用，普约尔只要几剑就能砸开窗户。在加泰罗尼亚整体的经济战后低迷的时候，国王和不少贵族还要花大价钱重修自己的宫殿，硬要把之前损坏的玻璃窗户换成新的，实在不是什么体恤民情的举动。皮克扒住窗沿就想往屋子里爬，适才的热血沸腾又回来了，这是他的第一场战争，不会再有普约尔用木剑小心翼翼的怕伤到他，不会再有人在他摔倒时等着他爬起来，也不会再有人光明磊落的从不使诈。但他已经准备好了。普约尔急忙拉住他，让他先看屋子里的情况。如果里杰卡尔德还活着，可以叫他把窗户打开，而不用费劲砸窗子，弄出很大响声还可能让侵略者们找到。皮克细看屋子里面的情景，这是件很宽敞的屋子，高大奢华的床帐搭在窗户边上，盖住了他大部分的视线，但是和窗户相对的门的旁边有一台打翻了的烛台，正压在一个人的一条腿上。血淌了一地，皮克不敢确定那是不是里杰卡尔德。普约尔看到那条腿上的鞋时就基本确定了，看来自己和皮克还是晚了一步。普约尔用剑砸开窗子，和皮克翻了进去。地上躺着的正是里杰卡尔德，他的王冠滚落在一边，上面镶嵌的珠宝金银依旧像原先一样闪闪发光。曾经这些珠光宝气增加了里杰卡尔德的荣耀，但是在原主人惨死时，这些光芒看起来就那么冷漠无情。普约尔和皮克跪在地上，查看里杰卡尔德的伤势。他的身体早就冰冷了，因此施救就不是必要的，他的背后一道剑伤，胸前又被补了一剑，看来是先偷袭再假装成一次正大光明的进攻。这会是谁呢？答案很快揭晓，哒哒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一个人影映在地上，因为屋里面比较黑暗，阴影几乎和地面的颜色融为一体。皮克抬起头，眼前的人一头淡淡的金发，好看的容貌，挺拔的身材，靠在门边的样子竟然有一丝忧伤，假如不是他的剑尖还沾着血，几乎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他的锁子甲上没有划痕，显然是没怎么战斗过，能杀掉里杰卡尔德也是靠的偷袭。皮克最恨这种不光明正大的打法，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就要发难。普约尔拽了他一下，站在皮克前面，等着来人的自我介绍。普约尔知道皮克冲动的性格，虽说大战之中不能永远保护他，但是能保护的久一点也好。
“大卫贝克汉姆…”来人微笑着对普约尔鞠躬，却绷紧了身体，暗道不好。后面的官衔皮克丝毫不感兴趣，也就没听下去。他拔出剑，在普约尔能按照礼节自我介绍之前冲了上去，一面大喊，
“是不是你杀了国王？”一面用剑指着贝克汉姆。后者似乎被吓了一下，随后意识到皮克的平民身份，皱了皱眉，转过头去不去理他。普约尔喝住了皮克，眼前的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而就在刚才还用偷袭的手段杀了巴萨的国王，他也得压下怒气才能按照礼仪完成自我介绍。皮克好不容易等普约尔说完了，朝着贝克汉姆说，
“你不说话，就算认了。本身你一个卡斯蒂利亚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不应该。我今天让你尝尝妄自入侵加泰罗尼亚的滋味！”皮克的剑到了贝克汉姆的脸前面，看到后者居然纹丝不动，他不由得也停下了剑。贝克汉姆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普约尔，
“一个低贱的平民在加泰罗尼亚居然敢挑战贵族，你们这样的王国，还是覆灭了好一点。”他声音平平淡淡的，虽然不是加重的嘲讽口气，但是就是能让人火冒三丈。皮克气得拿剑的手发抖，普约尔，哈维，伊涅斯塔和罗纳尔迪尼奥这些人从来不会因为他是一个没换血的平民住在城堡里而小瞧他。贝克汉姆身上有着贵族喜欢的香袋的味道。香料只有在亚洲才有，因为各地常年的战乱，能从亚洲买到货物的都是最最有钱的上流人士，这一阵阵香气昭显了他的身份，再加上从始至终不理皮克，让皮克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那么贝克汉姆亲王，背后偷袭就是有贵族风范了吗？”普约尔也拔出剑来，看到皮克被人无端贬低也让他愤怒不已，虽然不喜欢和别人吵架，但在这个时候必须要站出来为皮克说话。
“看来两个人打一个人就是巴塞罗那的规矩了呢。”贝克汉姆从进门起就知道不妙，他从来不擅长打斗，所有的荣誉和战功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含着欺诈和伪造的成分。他决心要用语言抵住一个人，最好是普约尔，但是其实这两个人都是耿直坦诚的人，他确信自己只要略施巧计就可以甩开这两个人，等拉莫斯联络到克里斯和卡西，自己就安全了。果然普约尔又还剑回鞘，意识到自己和皮克以二敌一是不妥的。他其实也觉得很冤，明明是贝克汉姆不守骑士准则，但是现在自己却被对方说的缚手缚脚，假如哈维在，一定不会是这种情况。想起哈维普约尔又觉得难过，
【也不知道他找到教练了没有，是不是安全】皮克不管这些许多，眼看普约尔站在一旁掠阵。于是他走了几步站到贝克汉姆正对面，按照普约尔教的右手抬剑，左手用盾牌护住小腹。
他，哈维和普约尔在战前只穿了上半身的短甲，腿上还是普普通通的衣服，真要是遇到全副武装的骑士能被罗马标枪钉穿，所幸这回这些入侵者们为了灵活性没穿重甲，只是简单的锁子甲和武器。相比起来，皮克也不算处在太大的劣势。他和普约尔学的都是骑士剑的用法，对面的贝克汉姆用的也是骑士剑，但是更薄更灵巧一些。几招过后，皮克已经不再害怕，反而把平常训练的每一点都发挥得淋漓尽致，因为贝克汉姆的招数介于普约尔和哈维之间，灵巧和厚重兼具，但是有取有舍，不能真的做到两全其美，皮克反而应付的游刃有余。贝克汉姆眼见拿不下这一个小小的平民，心里也是发慌，似乎意识到一只以前小觑平民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但现在既然已经在这里，只能持续打下去。皮克在冷静时没什么破绽，看来也是普约尔教导的好的原因，但是贝克汉姆没忘皮克抄起剑往上冲的疯狂，和愤怒时候发抖的手。又是几回合一过，他微微思索，有了计较，
“穆里尼奥陛下对卡莱士很感兴趣呢，我最初还担心他这么优秀的骑士，一定看不上卡斯蒂利亚吧，但是你看他这么半天也不动手帮你，说不定是有了投诚的意思呢？”贝克汉姆小声和皮克说，随后在皮克愤怒地想要解释普约尔绝不是投降的人的时候转身一剑刺过去，皮克向左晃开，左手的盾牌护得不稳，大腿被暴露了出来，好在贝克汉姆怕普约尔横加干预，没敢进攻皮克，但这个破绽他可记下了。
他往后撤了几步，皮克跟进，普约尔还靠在窗边，贝克汉姆看他神色不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地疾刺几剑，皮克左右抵挡，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转了个半圈，贝克汉姆挡在了皮克和普约尔之间，
“他不投降，我要投降了。你们不能杀我。”他虽然盯着皮克，但这句话却是说给普约尔听。“巴萨绝不虐俘。”普约尔虽然惊讶这人没有任何劣势的情况下居然要求投降，但是既然他要投降，就不能擅自杀害。贝克汉姆左手的盾牌脱手，右手的剑似放不放，单膝下跪。皮克没有防备，扔了盾牌，普约尔往前走了两部，正要说话，贝克汉姆猛地发难，左手的盾牌抬起挡住皮克的视线，右手的剑直击普约尔，普约尔情急之下没有时间拔剑，只能从他头顶飞越了过去，翅膀展开，贝克汉姆一击不中，回身朝着皮克的小腹刺去。皮克被盾牌挡在后面，完全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剑到了眼前才发现躲无可躲。普约尔在半空俯身抱住皮克，手从对方胳膊下面穿过去，把皮克也带到空中。他们毕竟不在外面，室内的高度有限，皮克的腿还是没能逃过一击。贝克汉姆的剑划在皮克的大腿上，一瞬之间鲜血喷涌而出，皮克疼得大叫一声，才知道受伤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普约尔把皮克放下，后者脚还没落地就提剑刺去，前冲的力太大，普约尔被皮克推的倒撞上书桌，上面的东西撒了一地。贝克汉姆向后一闪，本应当完美的避开皮克的剑，但是没想到皮克大腿疼得厉害，没有站住，剑比预想的低了很多，直插进贝克汉姆的小腹里。贝克汉姆眼前一黑，身子向前软软倒去，剑越刺越深，竟然穿透了他的后背。皮克第一次用真的剑和人动手过招，虽然恨这些入侵者，也威胁过要杀了他们报仇，但是从未体验过的真正的杀人还是让他吓了一跳，贝克汉姆身后的半截剑尖上有血，和一些暗红色的身体器官，实在是过分恐怖了。皮克手忙脚乱地想要撤剑，一个不小心，竟然把剑拔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注，贝克汉姆扑倒在皮克脚前面，虽然没死，但是伤得这么重，死亡只是时间问题。皮克脸色惨白，普约尔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只好走过来拍拍皮克，
“你…”皮克蹲下看着贝克汉姆，没问出的问题都写在脸上了--为什么？如果皮克一个不防备，贝克汉姆是完全可以直接跑出门去的，又何必非要先伤了皮克，再被穿胸而过呢？
“命运眷顾敢于尝试的人（作者注1）。”贝克汉姆勉强抬头，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永远地低下了头。皮克抬头望着普约尔，等他解释这句话。普约尔能理解贝克汉姆的心情，他生平中最自豪的计谋和他最鄙视的平民竟然成了他死亡的导火索，实在是令人感叹世事无常。如果他在向皮克投降之后逃跑，他就背上了“投降给农民”的骂名，这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容易点。因此虽然迫于时局用投降迷惑皮克，但是贝克汉姆是清楚自己和皮克只能留一个的。
「敢于尝试的人，也不是这么尝试的。」普约尔叹了口气，没再解释，皮克有些困惑地看看贝克汉姆，又看看普约尔，还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和打哑谜一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腿上的疼痛让他站不起来，他拉着普约尔的手，试图用另一只手止血，这才让他不再去想刚才的对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