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路一西

12、意乱情迷

　　顾城站在书房的窗前,风偷偷飘进来抚弄着他的发丝.还是我给这个人洗的头发呢。时延心里想。
　　时延进来好一会了，顾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不知道时延已经来了一样。时延站在他身后，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顾城宽阔结实的逡回。没有什么会阻止时延这会子的随心所欲。
　　“昨晚是你照料的我？”顾城终于出声打破这份表面上的平静。
　　“是的，三爷。”时延不卑不亢地回答。
　　时延隐约听见顾城叹了一口气。顾城转过身，时延确定刚刚是听错了。
　　“你以后和高杰一样，只负责跟着我。”
　　“是，三爷。”
　　不管顾城是抱着什么目的，时延只觉得这样再好不过。顾城让他跟着，明显提高了任务的可完成性。
　　顾城下午去了公司。还没进办公室就对着门口的秘书说了句“让林离木来一趟。”时延和高杰在门外止步。没一会，西装革履的林离木神采飞扬地进了办公室。时延留意他在办公室逗留了十五分钟就出来了。
　　顾城在公司呆了一下午，直到林离木公孔雀一样敲开顾城的门。
　　顾城和林离木坐在后座，高杰和时延坐在两个人前面一排，司机本分地开车。林离木声线欢快地和顾城分享着这些年在国外遇见的奇闻异事。顾城也没有嫌他聒噪，时不时回应一两句。像一只得到主人上次的大骨头的狗狗一样，林离木更加滔滔不绝。时延心里有些烦躁。
　　林离木无疑是在追求顾城，在被顾城拒绝之后并没有放弃，反而愈挫愈勇迎难而上。
　　时延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大脑放空。
　　高杰找到他的时候，时延精疲力尽地躺在训练场的地上，额头上还冒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双眼无神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高杰踢踢他的小腿，“你小子怎么了？”时延咧了个灿烂的笑，“没事儿。”高杰被他笑得晃了神：难怪能上的了三爷的床。
　　“要休假吗？”时延愣住，“我也能休息的吗？”高杰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应该能吧。我帮你待会问一下。”时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龇着牙：“谢谢哥。”高杰说完就后悔了，覆水难收，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去问了。
　　高杰刚跨进门就被早就在房间里候着的时延堵住了。时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三爷说你和我们一样。”时延听了心里不知是喜是愁。时延道过谢准备回房就听见高杰和他轻轻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青炎少爷回来了。时延没有回头却也回了一句话：“我明天上午去探望叶家大小姐。”
　　时延果然在医院见到了许久不曾露面的顾青炎。顾青炎坐在医院院子里的长椅上，似乎等了他不短时间。
　　“时延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顾青炎点了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时延。时延拿在手上并没有抽。“多谢了。”“不是我帮了你，是三叔放过了你。”顾青炎吐出个白色烟圈，风一吹就散了。“三叔知道高杰给你放水，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我从来不知道我三叔是这样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还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时延在手背上敲了敲烟嘴。顾青炎一个人继续说道：“我以为只要让他看见你背叛了他，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结果到了最后三叔还是不愿意拿你做交易。那我做的是不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好笑。”“这件事不怪青炎少爷，是我同意了的。”顾青炎忍不住侧头看向时延，可惜透着烟雾根本窥不清时延的神情。顾青炎掐灭了手中的烟。“时延，保你一条命之后这件事就翻篇了。以后你是死是活，是顾家的人还是叶家的人还是离开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顾青炎说完还来不及离开就听见身后一阵尖叫。时延回过身就看见穿着粉色病人服的叶予晴缩在草地上瑟瑟发抖，她的面前同样是个穿着病人服的女人。只是站着的女人半张脸就像地震中塌掉的公路一样惨不忍睹。时延走过去，抱住叶予晴，“没事了没事了，予晴不要怕。”叶予晴紧紧抓着时延的衣服不肯放手。顾青炎帮忙叫了医生过来才止住了这场风波。
　　“刚刚那个是魏可瑜？”靠墙的顾青炎嗤笑一声，“你不知道？”“我知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本来就是魏家用来讨好我三叔的玩意，没有价值了自然被扔到这里来了。”
　　顾家大宅还是一如初见的深不见底。时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晚饭。时延还没吃完，高杰就来通知他：赶紧的，三爷要出门。时延心里骂了句，赶紧划了两口饭就换了件衣服跟着顾城出门了。
　　顾城最近应酬很多。而林离木就像只鼻子灵敏的狗一直出现在顾城应酬的各种场合里，简直阴魂不散。顾城不烦，时延都要烦了。因为林离木每次都会用他的钛合金狗眼仔细打量时延。时延不堪其扰，直接和高杰打了声招呼说要负责候在门外。林离木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出来了，站在时延面前没有离开。“林先生有事？”林离木摇摇头，“林之被他爸送到美国去了，你知道吗？”时延摇摇头，有些不懂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和你睡了。他爸问他，他说只是玩玩。你信吗？反正我不信，这孩子我了解。所以你们到底睡了没呢？”时延无动于衷。“可是顾城信了。”时延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林离木笑得春风得意地走了。
　　上次的事情之后，顾城再也没有喝醉过。
　　顾城离开的时候，林离木赖着顾城说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要顾城顺他一下。顾城冷漠地坐进车里，林离木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车旁。“站那儿做什么，还不上来。”林离木的心情立即就像坐山车一样冲上了云霄。时延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就快冲出眼眶了。
　　林离木下车敲了敲车窗，司机放下车窗。“顾城，谢谢。”飞快地钻进车窗，在顾城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顾城皱着眉头，看了眼人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
　　时延晚上睡不着，林离木亲顾城的场景一直在他脑子里回想。时延起身穿上外套，站在主卧的阳台正下方抬起头。阳台上点点烟火，透过昏暗的夜色，时延能够看见顾城的眼睛。
　　等到时延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拧开主卧的门，站在门口。顾城听见动静，人还站在阳台，却转过了身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时延。时延就像一块磁铁不自觉地被顾城的眼神吸引走了过去。隔着落地窗，时延看见顾城的烟就要烧到尾巴，时延好像被烫着了。猛地惊醒，立刻转过身准备离开。
　　哗啦一声，落地窗被来开，时延被顾城拉住。时延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顾城摔在了床上。凶狠的吻扑面而来。时延来不及反抗也不想反抗。此刻只想放纵自己，遵从本心，只想活在当下。
　　情事过后，顾城疲倦却满足地睡着了。时延的思绪像海啸过后的浪花，平静地在水面上漂荡着。确实是被刺激到了。这个人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他。这个想法在时延心里扎根发芽，所以见到顾城被别人吻了才会心神不宁，放纵自己和顾城再一次发生了关系，甚至还有点乐不思蜀的苗头。可是注定他是要辜负顾城了。
　　时延穿上衣服心虚地离开主卧。进了门就看见高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你去哪······”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时延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你赶紧睡一会吧，我回房间了。”时延还在奇怪这个人怎么话说一半就走了。看着镜子里的证据，时延挺想拍死自己，难怪刚刚高杰话只说了一半就急忙走了。
　　事已至此，时延也顾不上脸面，敲开隔壁高杰的门，艰难地把话说出了口：“哥，我明天想休息。”高杰也很尴尬地点了点头。
　　顾城记得昨晚抱了时延了。可是旁边的半边床上空无一人。顾城愣了愣，走进了浴室。热水从头顶流下来，轻柔地探索着。很快乐的经历。他仿佛还能感受得到那种水乳交融密不可分的欢愉。
　　顾城在上车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没有看见时延。“时延呢？”“三爷，时延今天身体不舒服休息。”高杰说完所有人就看见他们的三爷表情很复杂，并不是说不高兴。“福伯，你叫医生去给他看看。”福伯也是一脸的复杂：这是还放不下？
　　福伯领着陈医生敲时延的门，时延睡眼朦胧地直接开了门。脖子上赤裸裸的红痕，福伯和陈医生心下了然。时延开了门又躺回去准备接着睡，陈医生敲了敲桌子，时延一脸愤恨地看着他。“撕裂了吗？”时延像被迎头泼了盆冷水，顿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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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锁了。。。。。尴尬。。。。。